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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解脱了!可是心底也很痛吧?安盈盈现在跟你一样,生死不明,躺在监护室里,听到孩子没了的刹那,她就昏迷了9有,她爸被纪委带走了。你不是恨她吗?现在她下场惨烈,你觉得内心有一丝快意吗?”
陈博然的话如同闷雷般从脑中隆隆滚过,压得陈之言有点喘不过气来,又仿佛是低落,像是那种想要做些什么,可是却始终找不到着力点的感觉,正一点一点地将他逼得几近烦闷焦灼。
“放过你自己,也放过安晴姐吧!安晴姐不来看你,是因为她知道她给不了你未来,她说服不了自己的心,她这样做,没有错!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她的话,她的态度,你好好想想吧。威胁她,只会把你在她心底最后的一丝美好的记忆给抹杀掉。”
关擎来看陈之言的时候,陈之言正陷入了沉思里。
中午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庞上,暖阳并未将他脸上的冷寂消融。
“之言,关擎来看你了!”白院长开口对床上的陈之言道。
陈之言一动不动,白院长直叹息。
“白姨,我想跟之言单独谈谈,可以吗?”关擎开口道。
白院长看了眼关擎,终是点头,留了空间,出去了。
陈之言依然一动不动,视线望着窗外的天空,不知道想些什么。
他的身上如同覆着一层厚厚的膜,并不坚硬抵触,可也让人无法贴近那个真实的他。他把自己封闭在那层膜里,让旁人看不请他的情绪。
关擎站在床边,看着陈之言,也不知过了多久,坐了下来,他静静的望着陈之言,其实陈之言也是个清俊的男人,可以说,很帅,跟安晴在一起,如果从外貌上说也是郎才女貌。过去的那么多年里,陈之言陪着路安晴,他能陪着她那么多年,单就这点他输给了他,所以,他对陈之言怨不起来。
他先开口,“之言,这些年来,我该感谢你对安晴的照顾。在她最美好的岁月里给过他纯真的爱情!”
陈之言不说话,只看着窗外。
关擎接着说:“我很尊重你们曾经的感情,也知道过去无法改变。我很嫉妒和羡慕你,之言,那些我想回国却不能回的岁月里,我也甚至都不知道晴晴长得什么样子了,我脑海里十几年来,一直是她十五岁的样子!你给过她爱情,我真的从心底感激你,也嫉妒羡慕你!”
是的,这句话,才是他最想对陈之言说的话,感谢他在晴晴的人生道路上留下过美好的东西给她。
看陈之言愣住,他又说,“我庆幸有你给了她爱情,也庆幸你是个正直的男人,并且深爱她,如果没有你,也许安晴会一直很孤独!”
陈之言显然没想到他会说这些,眼神微微的有点吃惊。
关擎又说:“只是之言,安晴不适合你!”
原本陈之言就有点愣了,听到这话,他浓黑的眉心皱了一皱,潦黑的眼珠抬起,面容布满憎恶,“你是胜利者,如今来我这里炫耀,做什么?收起你冠冕堂皇虚伪的那一套,我不吃这套!”
关擎唇边勾起一抹轻笑,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道:“你不用激动,我是就事论事。你知道你为什么驾驭不了晴晴吗?”
陈之言转头看向关擎,在看到他脸上并无任何嘲讽之意时,想了想,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连自己的情绪都驾驭不了,路安晴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并不是人人都可以驯服的!她的性格看似强悍,实则没有安全感,你在该强的时候强不了,该弱的时候弱不了,你们本就不合适。即使没有安盈盈,也未必就走到头!这是性格使然。之言,我想你应该明白,不适合你的女人,或许就不是你一生的真命天女!”
陈之言微微自嘲,“那她就是你的真命天女?”
关擎毫不犹豫地点头,笑道:“路安晴的确是我的真命天女,而我也是他的真命天子!我们在一起,比你们在一起更合适!”
“哼!那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陈之言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落寞,像是被所有人抛弃般的表情。他的目光黯然,有不甘心,原本是他的女人,却变成了别人的,他真的不甘心。他心爱的路安晴竟然就变成了他的一个仿佛永远都无法触及的梦。“你赢了又如何呢?路安晴最纯真的东西还是给了我!”
他知道自己有点卑鄙,想要最后打击关擎。
可是,他失望了,关擎只是笑了笑,仿佛丝毫不在意,他的眼底闪过睿智的光芒,道:“之言,你是不是以为拥有了最纯真的路安晴你就可以完全拥有她了?当初你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吧?所以,你肆无忌惮,你知道我在去年就回国了,我一回国就调查了你们。晴晴不开心,我没有靠近她,我一直给你机会,可是你没有珍惜9是跟安盈盈混在一起,你知道晴晴哭过多少次吗?那些为你流过的眼泪,你又知道多少呢?”
说着,他把一打照片递给他,陈之言一愣,抽出来,一张张地看着,那些都是路安晴的照片,看地点,应该是北京,是J大,甚至是吉县,还有夏溪背着路安晴去医院的场景,路安晴落泪时悲伤绝望而空洞的眼神。
他的心刺痛了!
他仰起脸,看向关擎,他又知道多少呢?他从来不知道!
关擎看着他,道:“你知道我那时看着这些照片,看到她不快乐,得用多大的自控力控制自己不出现在你们的生活里吗?看着她不快乐,看着她瘦的不成样子,我却不愿意趁人之危,并不是我伟大,而是我真的爱她,不想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以柔情攻势去左右她!之言,当我得知安盈盈怀孕时,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出手!你们再度和好,我犹豫了!我反反复复犹豫过很多次,但最终安盈盈还是找来了!我知道,晴晴不会再原谅你,我才出手!你的确拥有了她最纯真的时候,但我却要她的一生!”
陈之言的目光忽然变得悠远深邃,沉得像是被凿了一个潦黑的无底洞,他又开口,语气是思量中的深沉,“尽管我不承认,但事实上,你的确赢了,她也的确不是我的真名天女!关擎,我不是败给你,是败给了我自己!我承认我没你大度,也没你理智,我的确给不了路安晴幸福!”
关擎淡淡一笑,“人战胜不了任何人,只能战胜自己。之言,我会照顾好晴晴的,她跟我在一起,会比跟你在一起幸福!”
“这点我不怀疑!”这一次,陈之言输得甘心情愿,他承认他真的没有关擎的胸怀。
关擎望住他,神情坦荡而真诚:“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我对晴晴有多爱,我一直以为十六年或许我爱的只是一个梦。可我看到这些照片,看到她一如既往在人前大笑,背后落泪的倔强模样,我就知道我的心被她牵引着。现在,你也让我体会到很多的失落和期盼,让我懂得,无论怎么爱,都是不够的,因为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我,陈之言,比你更爱她,你只是运气好而已。”
他停住了,因为陈之言别过脸去,他的眼睛是湿润的。他开始说话,他的声音很清澈,像他的人一样。
“关擎,你知道吗?我追了她好多年,她不算最美的女人,可是当她一直清冷的脸上有着笑容时,冷寂的脸庞因笑而温柔,清澈的目光里流光溢彩时,我忽然明白什么叫倾国倾城,宛如清冷悬崖边绽放的幽兰,孤傲而绝美,让我忍不住的要珍藏属于她的一切,不让任何男人觊觎她的美丽。你不知道七年前的路安晴,她是冷傲的,不大笑的!她一度很自闭!”
“我知道!所以我感谢你,给了她很多的快乐和笑容!”
这会儿的他们是奇怪的,明明是势不两立的情敌,却在互相倾诉对一个女人的爱,可两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陈之言微笑,眼底漾着一抹水痕:“所以,我不愿意放手,因为我真的觉得,我当初可以给她快乐,以后也可以。她脾气不好,可对我来说,她是唯一的,是独一无二的,她从来都不是别人的女人,她只是我陈之言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可理喻??”
关擎轻声回答:“我能理解。”
他真的理解。他也不怀疑陈之言对路安晴的爱情。
陈之言嘴角轻轻牵了一下,眼睛仍然是潮湿的:“你打碎了我的梦想,不!确切说是我自己打碎了我的梦!是的,我承认,我醒悟的太晚,终于失去了她!更不该拿死威胁她,这样赖皮的行为怎么能威胁的了路安晴?可是我不后悔,我不后悔这样做!”
“之言,我替安晴跟你道歉,她不能来看你!”
“我知道她不会来看我,我知道她希望我好,告诉她,我祝福你们,我选择放手!再也不会为了一个心里没有我的女人而纠缠了,她不欠我,我也不欠她了!关擎,给她幸福吧,我希望她幸福!算我拜托你。”
关擎点了下头:“我还向你保证,我会一辈子好好爱她,疼她,惯她,宠她,给她幸福,和她携手到老。”
陈之言的眼泪溢出了眼眶,他别过脸去,把照片递给他。“拿走吧!”
关擎接过照片,点点头。“谢谢你,之言!”
关擎走了,陈之言看着窗外的阳光,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湿了枕头,原来曾经她不快乐,他给她的都是不快乐,她流产,她大出血,她的眼泪,他给过她那样美丽,美好的笑靥,却也亲手抹杀了。
原来她爱过自己,她为自己哭过,她为自己拼命守护过他们爱情的结晶,这就足够了!
阳光灿烂的路安晴,绝情不留一丝暧mei的路安晴,让彼此相忘于江湖,这才是他心中永远的女孩。
白院长进来时,陈之言开口:“妈,我想吃东西!”
“好C!”白院长激动地颤抖了手,眼圈红了,急忙打开保温桶,盛汤给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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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陈之言出院。
临出院的时候,白院长道:“之言,安盈盈还在医院住着!”
“哦!”陈之言十分平静。
“你要不要去看看她?”白院长试着问道。
陈之言顿了下,摇头:“不了!那是她选择的生活,我无力给予什么,也没有义务!妈,我要去援藏了,昨天电话让人帮我递交了申请,很快就批准下来!”
“你要去西藏?”白院长错愕着。
陈之言点点头,他的面容越来越清俊,眉宇间透着一股坚毅,“为期两年,两年后,我会回来!”
“儿子!”
陈之言声音十分晴朗而坚定:“妈,我深思熟虑的决定,不是意气用事,我,不会再意气用事了!我先去单位,处理一下我的公事!安盈盈不会是我未来的妻子,您也不必为她感到抱歉,那都是她选择的路,真的对她好,就不要再理她!”
丢下一句话,陈之言离开了病房。
白院长叹息了一声,摇摇头,却也真的欣慰,这一刻,她知道,自己该放心了!
刚走出医院,陈之言站在阳光下,脑袋被阳光刺得有点炫目,低着头适应眼光,然后再去打车,却迎面扑来一个女孩,直接撞到了他怀中。
陈之言肚子本就没有好利索,被这么一冲撞,肚子还有点痛,立刻发出一声闷哼:“呃!”
“啊!抱歉,抱歉!”是个冒冒失失的年轻女孩子,像是个学生,手里抱着的一堆材料被撞得飞了一地,女孩也被撞得跌坐在地上,后背背着个双肩包,还在不停的道歉。“先生,对不起啊,对不起!我赶时间!”
女孩一骨碌爬起来,摔一跤,也不矫情,赶紧捡地上的东西,边捡边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颊边两只小酒窝,忽闪忽闪的白牙,细细白白的,很可爱。
看着地上一堆材料,陈之言蹲下来,帮她捡。
材料上印着J大大学援藏支教申请书,他微微一愣,皱皱眉,问道:“你要去西藏?”
那女孩一愣,嘿嘿一笑,傻乎乎的。“对啊,我赶时间去体检呢,我是最后一批,体检单不出来,我就去不了,可我太想去了,所以有点着急!先生刚才对不起啊,撞到您,您没事吧?”
陈之言摇摇头,翻了下她的材料,看到后面的表格上赫然写着十分大气而磅礴的三个字——李嘉静!
“你叫李嘉静?”
“对啊!你怎么会知道?”李嘉静不解地抬头,收完最后一张材料,猛抬头看到他的正翻看自己的签名,“呃!我说呢,你咋会知道我名字。对啊,我叫李嘉静,先生快还给我吧,我等着体检,还要排队,时间来不及了!来不及我就去不了西藏了!”
“为什么你这么想去西藏?”
“我想靠近阳光方啊,那里天那么蓝,水那么清,阳光那么大,人那么朴实,谁不想去啊?先生,我赶时间!您可以还给我了吧?”李嘉静伸出手,小小的个子不足陈之言的肩头,T恤牛仔裤帆布鞋,典型的学生装扮,只是那张脸,格外的青春,带着阳光般的笑容。
陈之言看到那双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小巧而白皙,微微点头,把材料递给她,却破天荒的没有离开,而是对她说:“跟我来!”
“干嘛?”李嘉静不解。
“可以让你今天体检完!”他沉声道。
“哦,真的?”李嘉静有点不相信,却也跟着陈之言进了医院。
刚进大厅,就看到有导医台的护士在对陈之言打招呼:“大公子好!”
陈之言淡淡颔首,“帮她挂号,插个队体检!按照她要求今天务必办好!”
“呃!”李嘉静愣了下,眨了眨慧黠的大眼,嘿嘿笑了起来。“先生,谢谢!谢谢啊!你真是好人,我可以去西藏了!”
去西藏就那么高兴吗?陈之言皱眉,却没有多言,转头离开。
“哎!你要走?”李嘉静错愕,高声问道。
陈之言回转身,淡淡说道:“祝你好运!”
他没想到一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个孝子,居然这么热衷去西藏,而他,似乎也对去西藏援藏有了更新的认识,靠近阳光的地方,他也希望,阳光可以照亮他的一切!把一切阴霾都照亮。
“大叔,谢谢啊!”李嘉静在他背后喊道。
陈之言后背一紧,苦涩一笑,他真的老了吗?
望着陈之言大步离去的背影,却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位大叔背影寂寥而落寞,只是看着个背影,李嘉静竟不由的满怀伤感,耸耸肩,转过头对着导医台的美女护士道:“姐姐,这是我体检表,我要做这些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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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陈之言动身去了西藏。
送行时,路遇琛也从吉县赶来,在机场,陈之言看着路遇琛,说了一句:“路哥,我终究是对不起你姐了!但她跟关擎在一起,比跟我在一起幸福!”
路遇琛此时还在寻找夏溪的下落,面容十分憔悴,对陈之言点点头:“之言,我们永远是兄弟,我希望你能忘却这些,好好保重,你也会幸福的!”
“是的,我也会幸福!”陈之言淡淡一笑,拥抱了路遇琛,博然,白院长等等亲人朋友,转身入登机口,大步离去。
不远处的立柱后面,关擎环住路安晴的腰,远远地看着这一幕。
路安晴低声道:“你让我来看陈之言?关哥哥,为什么你的胸怀这么宽广呢?”
“我们送送他吧!你也放心了,他重生了!而我,也放心了!胸怀不是太宽广,是因为我知道有些事,志在必得,所以对于得不到的人,我应该持同情态度。”
“是的!他重生了!关哥哥很闷sao!”路安晴这一刻有种喜极而泣的感叹,伸手环抱住关擎的腰,扬起脸来,眼底浮出一层泪雾,道:“关哥哥,我们去民政局吧!”
关擎稍稍一愣,随即道:“确定不后悔了?你要知道,嫁给我,就是一辈子的事,谁也不可以中途反悔!”
“不反悔!”她笑,把眼泪胡乱地擦在他的衣服上:“我们跟路哥和夏溪一样领证吧,要不要举行婚礼以后说!”
关擎欣慰地答应:“好。”
路安晴眼角渗出两滴泪水,走出机场上了车子时,她抬头看向天空轰隆隆飞过的一架架飞机,心底说道:之言,你也会找到你的爱人的!祝你幸福!
领了证回来,路安晴在关擎家的别墅邮箱里收到了一封信。关擎收报纸,递过来。“你的信!”
路安晴看到信封上的字迹,那是陈之言的,她愣了下,拿过来,打开,只有几句话——
生命中,不断地有人离开或进入。于是,看见的,看不见的;记住的,遗忘了。生命中,不断地有得到和失落。于是,看不见的,看见了;遗忘的,记住了。我知道,时钟,可以回到起点,时间却不是昨天。
路安晴,对不起!原谅我曾经的自私,忘记陈之言这个人,好好跟关擎过日子!我也会忘记你,开始我的新生活!
就只有那么短的几句话,路安晴知道,这是陈之言要自己放心,他真的放下了!
坐在沙发上看信,路安晴既心酸又欣慰。
她眼里又流下两滴眼泪:“最近突然很伤感!”
关擎看着她,胸口一恸,仿佛被刀生生的割了一下:“傻丫头,放下吧!”
路安晴点点头。“我很欣慰,关哥哥,而你更让我感动!”
他大度,包容,让她觉得自己无比幸福!
“晴晴,有些事绝口不提不是因为忘记,而是因为铭记。铭记也没什么不好,不需要对我抱歉,我都理解!”
路安晴的眼泪慢慢收了起来,过了许久,她开口:“我们结婚了,要好好过日子了,一心一意,你还没有送我戒指呢,你要给我买戒指,我要刷你的信用卡,要花你的钱,要你把工资卡信用卡,一切卡通通交出来C不好?”
关擎说:“好。”
她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霸道?”
关擎低声说:“是!”
她又问:“你不是觉得即使这样也很美?”
他立即答:“是。”
她又说:“那你将来会不会后悔?我在家里要做老大的!”
他笑:“你是我的宝,呵护在手心里的宝。”
路安晴眼眶又湿润了,靠过来,赖在他怀里,搂住他的腰:“那好,你可要守护我一辈子,不许欺负我,我也不会欺负你,我们说好,一辈子谁也不会背叛谁。”
关擎一怔,随后双臂就用力一收,低低的喊出一声:“好!”
便低头吻向她。
这吻一下就变得一泻千里,不可收拾,没一会,两人便一上一下地压在了沙发上。
路安晴出奇的温顺,没有反抗,没有不安,任凭关擎的动作,一点点膜拜着她,褪去了衣物。
两人发热的身体相互纠缠,浅促的呼吸萦绕在彼此之间,炽热,旖……旎。
关擎在禁yu三个星期之后,终于又触摸到她,更加的明了了自己的心意,搂着路安晴,几乎是一寸一寸的亲吻,最后流连在她胸……口,吮到她化成一潭水才把自己缓缓送进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不想像从前一样猛烈的攻陷她,他只想一点一点的蚕食她,然后细细的品,慢慢的珍惜,进到她最深处,停最长的时间,感受她身体里的花开和颤抖,仿佛这样,他才能攫取住她的灵魂。
而最后的快乐来临的时候,也并不是百米冲刺的时候,而就在这不疾不徐中,占有到最彻底,每个最末梢的细微神经都到达min感的临界点,满到不能再满,抵到不能再抵,他终于吻住她,释放自己最深处的爱。
经过了大汗淋漓,浑身粘濡,他抱着她去洗澡,贪恋床上的温暖,他只搂住她快捷的冲淋,水让她的肌肤变得更嫩滑,他终究耐不住,草草的关了龙头,又到床上继续温存。
他吻她,温柔的触感让他顿时像吸食了大麻一般,四肢百骸都重新来过,越发欲罢不能。
终于癫狂,缠——绵了一夜。
他抱着她,索取了又索取,路安晴昏昏沉沉地睡去,却又被他吻醒,他的唇沿着她脊椎走,盖一个一个的章,身体热而硬的抵住她的tun,她回头看他,他就吻住她,在她耳边说难受,告诉她自己睡不着,手在她胸……前不停的搓,她不得不放开自己的腿,又让他进来。
就这样被关擎从背后搂着,勉强睡着了。
醒来已过了九点,床单上一片狼藉,她抽出身体,逃去卫生间,镜子里,她看着身前身后的一朵朵草莓,昨天算是洞房花烛吧?他还真是坐实了这一夜。
两人上班都迟了,关擎却笑得如偷腥的猫,满足而开心。“下班后我们去买戒指!”
“你还是赶紧帮路哥找夏溪吧,再不找到人,路哥要疯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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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把时间再度转到十个月后的锦宁。
天空依然在飘雨,第二天是周六,夏溪不用去上课,可是,这样等待着毫无结果,她真的怕了!她怕路遇柝不来,等待的过程里她觉得格外的煎熬。
电话响起的时候,夏溪惊了一下,立刻接电话,才发现居然是爸爸张贺于的电话。夏溪此刻是六神无主,接到电话便燃起了希望:“喂,爸爸!”
“小溪,你在哪里?”张贺于的语气有些疲惫,似乎很累的样子,夏溪猜想他一定一夜没睡。
“我在家里,路遇琛他上来没有?”夏溪的声音是颤抖的,她握着电话,手不自觉地把手机攥的死死的。
电视里播放着锦宁矿难的新闻,她看到直播说,陆续救出了十几个,还有十几个活着的在下面。她看不到路遇琛的身影,她知道,路遇琛就算在搜救队里,也会躲开镜头,而记者给的镜头多数给了领导,哪里有什么队员,根本没有队员的特写镜头,谁也不知道路遇琛作为锦宁的市长下井救人了!
“还没有!”张贺于没有隐瞒。“女儿,爸爸派人去接你,我现在酒店,你来酒店陪爸爸吃顿饭吧!”
“不!”几乎是下意识的,夏溪拒绝了。“我要在家里等路遇琛,爸爸,等他上来我再去!”
“那你吃饭了吗?”张贺于的语气很平常,没有什么特别的语调,夏溪甚至听不出他语气里的情绪来,也无法判断路遇琛到底怎样了!
“我吃过了,爸爸,我很好,我答应路遇琛照顾好自己的,您放心吧,我没事,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很坚强很坚强的,这是我答应路遇琛的!”
“……”张贺于在电话里沉默了半晌,良久才开口:“孩子,是爸爸没有阻止他!”
“爸爸,路遇琛他不是任何人能阻止的了的,他不去,会遗憾,而我,作为他的妻子,即使在不舍,也要支持他,那是他的梦想。”
“路哥会上来的!”
“我知道,我信他!”因为他是路遇琛。
“那你照顾好自己!”张贺于又嘱咐了两句才放下电话。
放下电话的张贺于找了秘书,随手拿了个汤包塞进嘴里,对秘书吩咐。“现在去现场,加派人手,无论如何在确保搜救人员安全的情况下都给我把所有生还者找回来!”
“书记,您一夜没有休息了,身体受不了!”李秘书不得不担心张书记的身体,这样操劳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实在有点太辛苦了。“我去安排,您留在酒店休息好了,代省长在现场亲自指挥呢!”
张贺于话不多说,已经朝门口走去。
秘书也没办法,知道书记的脾气,这是非要去的。
夏溪不知道路遇栉时回来,她等得心焦,雨在中午的时候停了,她突然想,若是路遇柝来,回家来吃什么?厨房里这几日因为下雨一直没采购,她不能让路遇琛在累极后回来吃不上饭,她要去买菜。
于是,她收拾好,拿着电话,确定电话一直有电,这才出门,去了菜市场买了路遇琛平素最喜欢吃的菜,买了排骨,杀了一只老母鸡,然后回来!
电话还是没响,她把电话放在围裙兜里,告诉自己,不要担心,相信他,他会回来的!
她煲了汤,炖好排骨冬瓜,几样小菜洗好切好,只等他回来,下锅翻炒。
然后她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电视里依然播放着实时播报,记者说有位搜救队员不幸罹难,被矿井下的洪水夺去了生命。
她的脸一下雪白,眸子空空的,声音很细:“不会是路遇琛的,一定不是他。他不会有事的。”
夏溪开始坐卧不宁,熬到下午两点,幸免于难的所有矿工除去先前遇难的87人,其余全部升井,正送往医院,搜救队员一名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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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
张贺于面容严肃地立在井口,一直注视着所有人,直到最后一名升井,看到熟悉的身影,张贺于那一刹,真的是松了口气。路遇韫活着,毫发无损,真好!小溪,你可以放心了。
最后一个升井,路遇琛没有摘去头上的头盔,而是进了自控室,张贺于也跟着过去,在休息间,他脱下了搜救队服,脸上头发上全是污泥,煤灰,十分狼呗,整个人像是在煤灰里滚了一圈出来的。看到张书记,这才开口:“遇难多少人,数据出来了吗?”
张贺于看了眼身边的其他人,开口道:“你们先出去,我跟路市长有话说!”
“是!”
直到所有人离开,带上门,张贺于叹了口气,很是无可奈何又很心疼,这才忍不住责备道:“你这孩子叫我说你什么好?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你见过谁家市长亲自下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