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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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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寂静的边境矿野,一辆灰黑色的轿车停在一扇装潢古老的防盗大门前。几名身穿便装的人此时走下车来,一个面色怪异的人在大门前的按铃上摁了一下。

“也许我们不该听这疯子的。”看着面前那碎瓦颓垣的废弃碉堡,特遣队员拉蒙柯尔不安道。

“我们可以不听他的,如果可以在这无人的边境找到第二个住所的话。”现任指挥官席格曼不紧不慢道。

“是个很好的人哩,我的那个姑妈。她住在这个荒废百年的地堡里,嘿嘿,多么节俭的人啊。”此时那面色怪异的人语气轻快道。

“看来确实像个有历史的地方,尼克副指挥。尽管很难想象这个地方能够住人。”拉蒙淡然道,注视着眼前的碉堡。那庞然的混凝土工事被成片的鲜绿植被覆盖着,绿叶下一排黑森森的射击孔依稀可见。一个锈迹斑斑的米字旗印章刻在大门,佩有一行“临时指挥所”的字样。

“难以想象,是的。”他一字一句道。

就在此刻,从近旁的草丛冷不丁冒出几条人影。几名同样穿着便装的特遣队员出现在面前,手里拎着换下的蓝灰色迷彩服和拆卸的武器部件。

“我想你们已经摸清了城市里的情况,在这么久的时间里?”席格曼这时转而面向这些人,道。

“这个国家发生了颠覆,说起来你可能会有点难以置信。”侦察兵查理巴伯雷尔说道。

“哦,现在是非常时期,什么变态的事都有可能发生。说吧——”席格曼摇摇头道。

“确切地说,整个欧陆都发生了政治颠覆。就像爱因斯坦研究所在亚洲干的那样,一场闻所未闻的非暴力战争席卷了这个地区。”巴伯雷尔说。

“而且应该是规模最大、最成功的一次。”队员艾尔克·亨特在一旁补充道。

“发生了什么事?”席格曼正色道。

“极右主义团体掌权欧洲,说得更明白点,就是一帮新纳綷份子。”巴伯雷尔继续道。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就目前的疯狂局势而言。而目标地点,那里的情况有什么变化吗?我们从瓦勒普斯岛连夜渡海而来,可是把性命赌在了这最后的行动上。”席格曼从容不迫道。

“没变化,但不排除可能会有一些暗藏的杂鱼。”巴伯雷尔说。

“Then I’ll be with them。”席格曼一字一句道。

“现在真正值得注意的,是我们当中有人援助普莱斯那帮人的问题。”此时他正色道,“照上一次工兵拉蒙给我的报告,与他合作抓捕普莱斯的那个家伙,个头在1.79到1.88之间,但不排除他可能事先穿了增高鞋垫,更何况当时他还戴着头盔和防毒面具。因为我随即核对了队中所有队员的身高数据,没有一人是符合的。”

“换句话说,你已经排除了我们的嫌疑,对吗?”巴伯雷尔问。

“你想得倒美!”一旁工兵拉蒙插话道,“事情的另一个细节——行动中,那个戴面具的家伙的配枪上有一个鲨鱼牙齿形状的挂件。据我所知,整个鲨齿特遣队里只有尼克副指挥有这种滑稽的习惯。”

“真会说谎,我的老伙计,要么你就是认错了人?嘿嘿。”一个神情怪异的军人在这时转而面向众人。

“从行动开始到现在,56天都错了?”席格曼朝他冷冷道。

“我长得太不引人注目,不像你,老兄,你长得多出众。看看你,你笑起来一定很甜,笑一个吧,嘿嘿。”尼克·格雷泽痴癫地看了一眼席格曼,道。

“……”

“来吧,快笑啊——你TM笑一个啊!”尼克一时间发狂道,直到自己的衣领被一把揪住。他被狠狠地抵在大门上。

“我先给你提个醒,尼克——你会死得很惨,如果我发现你不是真疯的话。”席格曼说。

“住手!”一声低沉的话声传过。紧闭的大门在此刻启开一条缝,一名手执猎枪的老妇人出现在面前。

“真不巧啊,姑妈,你好么?嘿嘿。”尼克发出痴痴的笑,道。

“你们干吗欺负他?”那老人厉声道。

“只是逗他玩玩而已,我们和他是战友。”席格曼不紧不慢道。

“来这儿做什么,你们这些令人不安的家伙?”老人说。

“我们来借宿一晚。这个地方是你的侄子给介绍的。”席格曼说。

“哈,你撒谎——”尼克突然疯癫道。他的嘴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捂住。

“放开他,在我开枪之前。”老妇人一把拉动了枪栓,道。

席格曼阴冷地看了看她,松开了揪住尼克衣领的手。身后,几个特遣队员的手悄悄摸向腰间。

“准确地说,他们找不到这个地方,如果没有我带路的话。”尼克整端了一下衣领,道。

“好吧,进来吧!”老妇人放下枪,将大门敞开。

像是两个世界一样,他们步入里屋,俨然看见了一个桌椅齐全的大厅,暖洋洋的灯光笼罩着屋间,卧室、厨房一应俱全,完全无法与表面上那个陈旧的废弃碉堡联系起来。

从燃着炉火的暖房里站起来一个人,质疑地盯住这一大群突然进屋的士兵。

“尼克·格雷泽,我的侄子。这些是他在军中的同伴。”老妇人对那人说道。

“不应该轻易地允许进屋,对于除了你侄子以外的人。”那人语气低沉道。俨然是一个身着背心和迷彩长裤的壮硕老头。

“恕我冒昧,但你们是怎么在边境地带找到这么一个地方并住下的?”侦察兵巴伯雷尔此时忍不住发问道。

“用20万美金买下一座二次大战时的情报中心,这是你想听的吧?”老头说。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地方是公元1942年就建成的军用地堡,用来搜集敌方情报和防备空袭。那时这种东西遍布英国的边境地带,战后大多数都荒废了百年之久。这座地堡,我们花了近20万美元买下它,然后内部的改造又用掉了15万。”老头一字一句道。

“是啊,像二战时躲避德国人的空袭一样,你们用它来躲避核武器攻击之类的么?”巴伯雷尔问。

“它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家,对我们而言。”老头说。

“你,老兄,以前怎么没提起你在英国还有这么厉害的家人?”巴伯雷尔转而面向一旁的尼克。

“我会告诉你们的,前提是他们不痛打我一顿屁股。”尼克说。

“难道你是个小宝宝吗?”

“八九不离十,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席格曼插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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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味儿扑鼻的阁间里,特遣队员们搁下沉重的装备,打算休息。

“别睡过头了,晚饭一会儿就好。”尼克的姑妈淡然道。

队员们一睡去,席格曼便同队里的医护兵罗宾·斯科特开始窃窃私语。

“明天,到化工巨头拜耳公司在伦敦的总部,偷偷地,把最新研制的用于植物培育的’拜耳英国790’样品带来给我。”斯科特说,“作为针锋相对的关键一步,这场行动你们务必成功。”

“你打算怎么做?”席格曼问。

“如我们过去所见,拜耳公司是顶着制药名头的化学战好手,作为新烟碱杀虫剂的发明者,曾一度引起席卷世界的’小鸟和蜜蜂之死’。据我所知,他们最新研发的’拜耳英国790’试剂,内含一种可强化’神经递质’的化学物质。”斯科特不紧不慢道。

“说下去。”

“人体内的神经细胞本身要通过名为’神经递质’的化学物来传递信息。大脑可塑性、唤醒和激励系统都离不开神经递质,更为关键的,它们可以激活肌肉。而尼克·格雷泽的情况恰恰相反,他体内的乙碱胆碱的分解通道被某种外来物质堵塞,自从他被作为’汪洋侵袭’的小白鼠之后。这种情况将可以导致肌肉收缩,呼吸麻痹,甚至死亡。”

“这倒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席格曼不冷不热道。

“而说到外来物质,在行动中我倒是捎带了一些样本,在瓦勒普斯岛的滨海矿区,是的。”斯科特说。

“那个闻所未闻的矿石?”

“哦,不必担心,它们被封闭得很好——”斯科特打开军用背包,拿出两根离心试管亮在席格曼面前。

一种墨绿色的矿石在试管中莹莹发光,还有一滩无比浓稠的橘红液体在另一个试管中流淌。“确实是外来物质呢,就目前看来。”席格曼摸着满是胡须的下巴,道。

“完全未知的一种存在,是的,里面的每一种成分都是闻所未闻的。”斯科特说道,“这种物质本身并不会大规模地散发毒气,除非它被人为地改造。”

“就像’汪洋侵袭’一样。”席格曼说。

“我不是很肯定军方是用何种方式做的手脚,不过我从几天来的观察中发现了很多——”斯科特拿起那盛着橘红液体的试管,“这个里面原本收集了相对较少的矿石,后来在海上的行动中一些矿石分裂、破碎,溶解成黏液一般。不排除是海风中的盐份侵蚀了这些物质,这里不妨称之为它们的’第三形态’。”

“’第三形态’?”

“最初化为液体时它们是呈原本的墨绿色,也就是第二形态,可惜没能保留下来。”

“那么,三个步骤——矿石、液体化、橘汁……我说的对么?”席格曼略带惊疑地道,“这些形态,分别具有什么作用?”

“造成轻微的皮肤干裂,并影响大脑皮层和视神经,就矿石而言;第二形态作为一种从未见过的浓稠绿液,会散发少量不明气体,如果封闭不佳的话会瞬间把周围环境的水份吸收殆尽——”

“你该不会试过吧?我的天。”

“用一只从瓦勒普斯岛捉到的蜥蜴,是的。而那蜥蜴?我现在打算拿来当医疗品的药材了。”斯科特说。

“我看你还是别用了。”席格曼摇摇头道。

“也许你该高兴一会儿了,就目前我对第三形态的发现而言。如果说它是被盐份侵蚀而成,那么首先我已经在其中发现了大量类似于钙离子一类的凝血因子,”斯科特一字一句道,“你能想象吗?它能在小范围内使血液瞬间凝固,无论何种伤口。更令人惊叹的,它还拥有强大的’细胞外基质’,可触发人体本身的干细胞,发生组织再生和修复过程,可使腱、神经和肌肉再生!”

“是啊,我想普莱斯那帮人在滨海贫民窟的那茬也是这么过来的。那个暗中援助他们的家伙用了类似的方式救了普莱斯的老命。”席格曼说着,怀疑的目光投向斯科特,“你的研究,有跟其他队员提起过么?”

“没有。但不排除他们中有人监视我行动的可能。”斯科特不紧不慢道。

“事情变得愈发有趣了。而游戏规则?除我们以外不能有更多的人知道了,在我最后的底线丧失之前。”

“我懂,指挥官,你能学会信任再好不过了。”斯科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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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房门,来到一干特遣队员跟前,尼克·格雷泽的姑妈仍手执猎枪。“来吃晚饭吧,如果你们有胃的话。”她说。

“很有趣,这是一个老者的幽默么?恕我冒昧,我们只需要一点面包就够了,有一个打算在明天实行的计划要在今晚谈完。”席格曼说。

“我和你们一起进餐,姑妈,我烦透跟这些脏兮兮的家伙在一起了。”尼克坐在角落里,道。

“哼,疯子。”席格曼瞪了他一眼。

“这很好,我正要跟你谈谈。”姑妈说。

入夜,原本死气沉沉的地堡里已然飘满烤鹿肉、白汁红肉、大蒜酱土豆的香气。燃着温暖炉火的暖房里,尼克同家人一起埋头进餐。

“确实很奇怪呢,这个孩子的举止。”看着疯魔般胡吃海塞的尼克,坐在桌对面的那身穿背心的老头语气低沉道。

“在那种满是怪人的队伍里,什么都会怪起来的。”像饿牛吃草料一样,尼克含着满口食物道。

“你的一举一动都很怪异,在你今天进屋的一刻起。到底出什么事了,孩子?”一旁姑妈不安道。

“你知道的,全球变暖啦、欧洲红化啦、国会屌人啦……老一套了。”尼克说。

“也许只是作为军人的幽默罢了,这我倒深有体会。管他呢!他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老头从容不迫道,起身朝厨房走去。

“一定是过于残酷的战争让你精神失常了,我可怜的侄子。”姑妈黯然道。

“唔,白汁红肉里不应该放糖,这确实会让人精神失常呢!”尼克埋头咀嚼着道。

“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却在嚷嚷这个?我的天。”

“你不应该放糖,说正经的。”

“好吧,好吧!吃完饭,马上跟我去医院——”姑妈不耐烦道。

“是啊,去医院,像上次一样么?嘿嘿。”尼克这时一副异样的神情,道。

“什么上次?”

“那个滨海的地下酒窖啊。你把我关进去,绿色的气体一下子把我包围了,我的脑子都快爆炸了-----”尼克捂着头,露出失心病发作般的笑。

“噢,尼克,这是你的敌人对你的所作所为吗?我想——”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寂静的暖房炸响。“我的天啊!谁开的枪?”姑妈条件反射地站起身来。“你受伤了吗,尼克?你……”她扑到尼克跟前。

一把手枪出现在尼克的手上,枪口处飘出一丝阴冷的烟。“姑妈,不是我,嘿嘿……”他发出痴痴的笑。

像是刚刚才被疼痛击中,姑妈猛一低头看见了自己衣角渗出的一股血红。她看了自己的侄子一眼,眼神中有一些复杂的东西。

“尼克?”她无力地说道,整个人瘫软地扑倒在餐桌上,洁白的桌布被染得通红。

“怎么回事?”从厨房里,俨然冲出一个身着背心和迷彩长裤的壮硕老头,手里擎着一把DBS4双管*。

一枚子弹划过半空,老头迅速地闪身避过,但空当中又是一张餐盘朝他砸来,在快砸到他脑袋的一瞬被他狠狠地一霰弹击得粉碎。他匍匐在地,朝餐桌方向举枪相对。

“WTH?”倒在一地血泊中的老妇人在这一刻映入了他的眼中。一个飞奔上前,老头一面端枪四顾一面跑到妇人跟前。“天杀的——”他发狠地将那毫无生气的躯体抱在怀里,直到一枚滚烫灼热的子弹朝他当空飞过。他一个就地翻滚避到旁侧,还以DBS4霰弹的凶猛火力。子弹射来的方向,一张餐桌旁的座椅被霰弹击得千疮百孔。

迅速上前,老头在残骸中寻找着那个胆大妄为的袭击者。砰——砰通!一声枪弹穿过木板的巨响,老头应声而倒,再也爬不起来了。

从隔壁的屋间里,冲出几名闻声而至的特遣队员。“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惊异地看向这狼藉一片的暖房。

一支小手枪从墙角的黑暗中现出,只见尼克·格雷泽神色疯狂地将枪对准众人。“呼,我的脑子都快炸开了,是的……”他笑道。

“冷静,伙计!别冲动——”站得最靠前的辎重兵哈尔·菲林说。

“是啊,冷静。我们刚才到哪儿了?哦对,我就像这样——那个家伙就倒了!”说话间,尼克竟然举起手枪,朝辎重兵开了一枪,哈尔的脚下猛地迸溅起一朵泥浪。

其他人大吃一惊,将手摸向腰间。“住手!”一只大手在此时挡在众人的跟前,指挥官席格曼走了过来。“别忘了你们的使命,酗子们。”他说。

“疯了,这家伙。完全疯了。”工兵拉蒙·柯尔盯住地上的尸体,错愕道。

“你会没事的,如果你离他远一点的话。显然这是个小意外,回去休息吧各位。”席格曼不紧不慢道。

在鲜血淋漓的地板上踱着步子,席格曼在一个座椅坐了下来。他向后仰靠着,满面胡须的脸上泛开一层笑容。现在,他和队员独自拥有这间设备齐全的地下住所,很满足。

一个更大的计划,在他此刻的思考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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