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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正午,风雪漫天的街头已站满荷枪实弹的军警。一辆轰鸣作响的“回旋镖”新式装甲车行进在雪地中,所到之处扬起白茫茫的雪尘。
嘈杂中,一座地铁站内刚刚步出的圣彼得堡市民被拦下。“禁区,不可入内——”执勤的武装军警说道。
两个身穿棉大衣的人在此刻步出地铁,朝站内的储物间走去。“怎么样,已经就位了吗?拉米雷斯?”尼古莱一边走一边对着呼机道。
“在P2点的公寓楼,是的,你们最好也快点就位。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呼机中传出一个略显紧张的声音。
“镇定,伙计。”尼古莱不紧不慢道,翻看起手中的一张地图,“我们现在去往P1点,大厦的周遍情况由你来观察。”
“知道了——”
在地铁站的储物间,尼古莱和另一人停下脚步。“这儿,用你的拿手好戏,保罗。”他指着储物间的门,道。
一旁保罗·伍尔里奇从指甲下弹出一柄微型*,插入门上的匙孔。紧闭的房门启开了一条缝。
“慢着。”尼古莱示意正欲进门的保罗,自己从门缝看了一眼里屋——一名防弹衣着装的军警在屋内踱着步子,手执一把AK-337新型步枪。
缓缓地,尼古莱在对方步过门前的一刻推门而入,手里拎着一把匕首。“嘿——”机敏的军警猛然转过身,尼古莱迅速地将刀掷向他。一个闪身避过,军警端枪对准了袭击者。尼古莱迅速地猛扑上前,在他正欲瞄准的一刻抓住他拿枪的手,两人狠命地扭打起来。一股猛力拽住尼古莱的手腕,强劲的武功在他腕上拧出脆响。那名军警将他狠狠地朝墙上撞去。
一双旁侧伸来的手拾起了军警掉落的步枪,随即军警的头上结实地挨了一*。保罗端起AK-337注视着这个俄国佬昏厥在地。
“喂,有情况,伙计们!你们在那儿吗——”尼古莱的呼机中此时传来人声。
“是的。”尼古莱拿过AK-337,道。他将一个废弃的饮料瓶捆扎在枪管,然后开始翻弄军警身上灰白撞色的迷彩服。
“你们得倍加小心了,我猜。有一个高级军官模样的家伙进了大厦,就在刚才。”拉米雷斯在呼机的另一头道。
“也许是去给沃舍夫斯基总统送外卖的。继续观察,这边的行动已经正式开始了。”尼古莱说。他穿好迷彩服,将军警的绒线帽戴在头上。
“这儿,快一点——”他指着里屋的一扇门,对保罗道。
一阵锁匙拨弄的脆响,那锈迹斑斑的铁门被打开——是一条通往地下发电机室的灰暗楼梯。
迅速步下楼梯,他们进入了下水道。“往那儿走。”尼古莱拿起地图,道。像幽灵一般,他们的影子掠动在地下水池的反光中。
在一个通往上方的铁梯前,两人爬了上去。“呵,这帮家伙还真恶心……”尼古莱摸了摸上方窨井盖边沿的防盗锁。
“不,我想不是为了防止入侵者。我曾听过有人喜欢偷这些无聊的东西。”保罗一面撬锁一面说。
“可惜我们只是来偷人的。”
轻轻地,保罗掀起井盖,在一片白茫茫的光雾中爬上地面,尼古莱紧跟而上。他们趴伏在寒冰刺骨的雪地中。
前方,一座装潢古典的庞然大楼耸立着。建筑四面空阔的广场上,游走的军警执枪四顾地踱着步子,巡逻着的“回旋镖”装甲车在轰鸣。
“已到达P1点,报告情况。”尼古莱拿起呼机道。
“在大厦西面,P3点的垃圾存放处有AK-337三支,AN94两支,刚来的。”拉米雷斯的声音不安道。
“哇哦,这下要进去可有点难度了——”尼古莱掏出望远镜,道。片刻,他将自己的旅行背包打开,从包中拿出一枚蓝灰色的罐状物体,递给一旁的保罗。
“电磁脉冲*,得用它来破坏普希金大厦内监控系统的电源。”尼古莱说。
“怎样?”
“那会使监控画面停滞一段时间,但不会很久。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无所顾忌地做自己想做的。”
他又将那插着空饮料瓶的AK步枪递向保罗。“这是我的简易*,但愿会有效。你得掩护我,伙计。”尼古莱呼了口气道。
“我应该怎么做?你看,是冲到人堆里一通乱扫还是拿这玩意儿阉了自己?”保罗点点头道。
“我要从大厦西侧的后门入屋,你帮我看住可能出现的杂鱼。等进入建筑内部,我会跟你说明监控室的位置,你在外围伺机而动,清楚了吗?”尼古莱一字一句道。
“Yeah,清个屁楚。”
一个起身,尼古莱用手掸了掸衣服上的雪尘。他朝街上缓步而去。
一身灰白的迷彩着装,只是引来了路边相同穿戴的执勤军警不经意的一瞥。赶在自己的面孔被注意前,尼古莱快步而行来到普希金大厦的旁侧,接近了一个两边搁有垃圾箱的门口。
门前,三名白衣军警与两个头顶黑绒帽、深蓝迷彩穿着的军人在交谈。
“目前的情况将不会再持续,如果现任总统在处决令上签字的话------”一个蓝装军人从容不迫道。
“按我个人的不可靠消息,国家总理和军中几名高级将领——包括你们海军的巴达岑科元帅一直要求在处决令上签字,而现任总统?他有表示点什么吗?”一名军警摸着下巴道。
“有。最好的结局是对沃舍夫斯基网开一面,对现总统而言。”穿蓝衣的军人说,“出于某种原因,他对沃舍夫斯基抱有崇拜的心理。”
“所以?”
“那份处决令他迟迟没有下笔,在同僚们的催促下。”
话音未落,旁侧的垃圾箱这时传过“哐当”一声。“什么人--------”几个机警的家伙摘下了枪,闻声四顾。三名军警一个军人朝出声的位置缓步而上,另有一人留在原地掩护。
无声无息地,一个矫健的人影接近了那名留守的军人。“谁?——”一个飞快转身,敏觉的军人端枪对准了已然近身的人影。就在他欲扣扳机之际,一把尖刀猛然刺入他的腰部-------那是肾的位置,他被剧痛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那陌生的人影迅速将他托住,朝旁边的房门推门而入,进到大楼内一条丹楹刻桷的长廊。
其他人在发出响动的垃圾箱附近察看着,全然不知。
“P3点,成功到达——”尼古莱喘了口气道,将这名深蓝迷彩着装的俄海军士兵放在地上。他打开旅行包,拿出几枚罐形物体拨弄一番,放到了门边。
“关键的一步,是的。你不会想到,我刚才就看着沃舍夫斯基和一个俄国军官在大厦西侧的窗边谈话。当然,不排除那些窗户是防弹的。”拉米雷斯的声音在呼机中道。
“继续监视。我想现在-------”就在此时,一股猛力从旁侧将尼古莱撞倒——那名海军士兵竟在此刻活转过来,拔出扎在腰间的尖刀猛扑上前!拼尽全力,尼古莱狠命地用手臂抵住那拿刀的手,敌兵的脸几乎痛得扭曲,只发出极为沙哑的声音。尼古莱抬起膝盖,在对方的腹部猛顶了一下,然后迅速爬向自己掉落的枪。
他慢了一步,敌兵那钢钳般的手一把拽住他的肩头,拿刀的手狠狠地从背后扎向他咽喉。直到被尼古莱狠狠地抬手挡住,一阵蛮力的比拼,他将头后仰狠撞了对方,然后一个反手擒拿去抢敌人手中的刀。争抢中那敌兵直接蛮劲大发地将尼古莱朝墙上撞去,尼古莱一下被撞了个跟头倒在墙边,但空当中他的手摸到了掉地的手枪。“砰-------砰通!”两发迅速射出的消音枪弹,结果了这名难缠的敌人。
一个起身,尼古莱扶了扶肩头的呼机。“怎么老不回话?你现在有麻烦了——”拉米雷斯此时在另一头焦急道。
“是啊,我刚解决了一个。”
“从大厦1楼东侧的接待室,一支五人巡逻队向你那边靠近了。快点处理一下,如果不想过早暴露的话。”
托起血泊中的尸体,尼古莱将其往墙边的一个橱柜拖去。把尸体推进橱柜底,他捡走了掉地的弹壳。
就在此刻,几名迷彩着装的军警执枪而至,出现在走廊尽头的一扇门。
鲜红地毯所铺就的地板上,落地的血迹无人发觉。
“午安,先生们------”像个真正的俄国兵一样,尼古莱在对方经过面前的一刻敬了个礼。巡逻中的军警留给他的是略带疑虑的一瞥以及回礼。
擦肩而过,尼古莱朝几名军警来时的门信步而去。“更接近了,寂静而又干净地。”他拿出了地图,一步步地,接近了一个房门紧闭的混凝土密室。门边,俨然标记着“监控室”的俄文字样。
“距离P3点二十米,现在行动——”尼古莱对着呼机道。
“就用你给的那个小物件吗?”呼机中保罗 伍尔里奇的声音道。
“还有凝固*、预制破片雷,就在你的旅行包里。在你过来的路上把它们放到半路,藏得越深越好。”尼古莱一字一句道。
“也许我应该期待这里的雪下得再深一点。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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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寒冰彻骨的雪地里现出一个匍匐的身影。保罗 伍尔里奇迅速地朝大厦的墙角爬去,紧接着贴墙而行,在墙壁的阴影中避过了执勤军警的视线。
像只灵活的猎犬般,他在一处墙边放下了肩头的旅行包。从包中取出几枚闪着红色光点的罐状物,保罗将它们一一放入刨开的积雪中。轻手轻脚地,他起身朝墙壁尽头的一角接近,手里握着一枚蓝灰色的罐形物件。“咔嚓-------”他拨开罐上金属的拉环,将其扔向墙角。
另一边,尼古莱在大厦的红毯长廊里寂静地等待。就在此刻,廊道内如昼的灯光戛然而止,随即而至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从那紧闭的监控室里,几个执勤军警推门而出。“找一个技师来,快点——”有人在阴暗中大声道。
迅速地奔上一处阶梯,尼古莱朝二楼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