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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中一个青衫短襦,头戴方巾的男人,对贺云泷出声道:"姑娘,我们都是江湖名门正派中的人,而姑娘面前的人可是奸淫少女的采花贼,人称百花丛中一点红。我们追这个淫贼追了几个月,前几日才知道他在海上出没过,今日才来海上看看,未想他真的在此。"
他旁边的年轻男子也叫道:"这男子是恶贯满盈的采花贼,姑娘,可千万别给他骗了!"
"他是采花贼?" 贺云泷指了指青衫公子,眼珠一转,灵气毕现,眼里含着泠泠笑意,突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笑声清脆动听,宛若珠玉坠落在地。
"他若是采花贼,保不准大多数姑娘都还十分乐意呢。"
"人家芝兰玉树,温柔倜傥,俊秀潇洒,端的是个温柔美男子,有哪个姑娘不喜欢的,还用得着去采。"
刚才说话的男人急了:"姑娘,你可不能被他的假面给蒙蔽了,他看着是个好的,其实内里是个奸淫掳掠之徒!"
"哼!"贺云泷眼神讥诮地盯着他,面容突然冷了下来,刚刚还笑意盈盈的脸,如今却是冷笑连连,眼神清冷如箭:"我看你们才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人!"
"姑娘,是真的要插手此事了?"
另一人跟着叫嚷:"你若插手,就别怪我老花不客气,欺负女孩子!"
"哈哈哈……"贺云泷被他狂妄的语气逗得大笑不止,"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欺负过,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们虽然觉得少女武功定然不错,但也没想到她会如此的狷狂。
他们这些人武功虽尚不得一流,但在江湖中也算排的上名号,怎么在她看来,在她面前他们完全不够看。
刚才说话的男子脾气最是火爆,最是听不得别人比他更狂妄的话,立即眉头倒竖,怒火冲天:"小姑娘,特恁地狂妄!倒教老花看看,你是不是有本事张狂!"
那膀宽腰圆的男子话音一落,就拿着大刀,飞身而起,向贺云泷袭将过去。
青衫公子暗叹他的不自量力。
贺云泷眉眼舒展,清喝一声:"来得好!"
一条白绫自腕袖中飞出,卷子斩而来的大刀。
男子挥着大刀,贺云泷只一条白色的绫带飞舞,两人你来我往斗在一起。
十几招下来,男子已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浑身的力气似用光了般,手足酸软,连武器都有点拿不住了。
然而,再看贺云泷却还气定神闲,轻松畅快,优哉游哉。仿佛她不是在跟人激烈的打斗,而是在跳一场轻松的舞蹈。
男子脸色涨红如关公,双目畏惧,她根本就只出了一分力,明明就是在耍着他玩。
心里嘀咕:看来他们这是踢到铁板,碰到高手了。
最后,贺云泷手中白绫如一条游龙向他一甩,就将一百多斤的男子给扫飞了回去。船上的那群人见一个庞然大物飞过来了,纷纷向后退让。
"嘭!",男子重重摔在了船板上,发出嘭地一声响。
他并没有受伤,只是被甩的重了些,直跌的腰酸背疼。
贺云泷得龙睿逸善姝,楚翼龙紫菀,以及贺君鸿言传身教,还得两位姨母姨父指点一二,武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无论内力武功,比之父亲贺君鸿年轻时还要高上一筹,轻功更是卓绝。
而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医卜星象,机关阵法个个皆能,样样精通,厨艺更是得龙紫菀真传,小小年纪就能烧的一手好菜。
众人见贺云泷露得这一手好功夫,都惊骇震撼,脸露惧意,面色难看。知道这次他们无论如何是讨不了好,更甭说其他了。
先前为首说话的男人立即抱拳,谦恭有礼说道:"姑娘,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唐突了姑娘,希望姑娘高抬贵手,饶过我们。"
"呵呵……"贺云泷笑呵呵地望着他们,虽是笑容灿烂,可一双眼睛清凌凌令人不敢逼视,神情清傲,睥睨天下。
手一指青衫公子凤秋梧,声音清脆朗声道: "你们听好了!他可是我贺云泷罩着的人,你们要想打他的主意,就来问候我贺云泷!"
男子眼力很好,知道他们一群人加起来都可能打不过少女,只好伏低姿态,忙不迭的说:"贺女侠放心,我们肯定不敢再找凤公子的麻烦。"
"你们走吧!"贺云泷也不在意他们是否真的放弃不再找凤秋梧的麻烦,她只是想警告他们一下,让他们能消停一会,不敢明面儿找凤秋梧的茬。
一群人如蒙大赦,赶紧驾着船离开了。
贺云泷笑吟吟看着他们离开,却不知凤秋梧在听到她说她叫贺云泷的时候,整个人震惊的呈呆愣状态,连那群人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子书察觉他的异常,担心地叫了他一声:"公子。"
贺云泷回过头来,却见青衫公子眉眼呆愣,如一根木头立在那里发愣。
狡黠一笑,走近他面前,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他眼睛一眨不眨的,没动静。贺云泷玉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说:"喂!醒醒!"
凤秋梧心中一跳,登时一醒。
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女子,因为笑,眼睛弯成两个好看的月牙,里面似有星光点点,狡黠又娇媚,额上的紫月也因为她的笑,琉璃色更加绚烂。凤秋梧还一脸的难以置信,还有一丝复杂,半天未说一句话。
"喂!凤秋梧,你是傻了吗?"
子书护主心切,立即跳出来护着自家公子:"贺姑娘,你不要乱说,我家公子才不傻呢。"
贺云泷笑嘻嘻道:"你家公子咋就不傻了,他明明就是看我看傻的。"
听得她如此厚脸皮的话,凤秋梧不禁哑然失笑,又自嘲一笑。
枉他自诩聪明,连是她都猜测不到。明明爹爹跟他描绘过她,特别是自她出生起,她头上就有一弯紫色月牙的胎记,等见到她时,他却一叶障目,辨认不出。
贺云泷虽然从父亲贺君鸿那里听说过,有个伯伯的儿子差点成了她的未婚夫,但是她却一直未曾见过。
本来两家决定等贺云泷能认人记事了,两个孩子就见上一面,然而凤秋梧却坚决不同意,一直避着不见。因为那时,凤归云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孩,他父亲说她是他的表妹。
既然是表妹,他就应该多照顾她,谁知在日渐相处中,两人居然互生爱意,凤秋梧自然不愿去见爹爹认定给他的儿媳妇的女孩了。
所以,十几年来,差点成为未婚夫妻的两人都没有见过一面,只是从家人长辈中听到过关于对方的一些只言片语。
直至今日,两人见面,都未能辨认出对方。
"怎么,差点成为未婚夫妻的我们,终于就在眼前了,不敢相信了么?"
凤秋梧苦笑说:"是啊,我真的没有认出来,面前的姑娘原来就是,爹爹常常在我耳边提到的,认定给我当妻子的女孩。"
贺云泷抬了抬下巴,笑眼一眯,容颜娇俏:"听说,你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为了她,所以你才迟迟不肯与我相见。"
凤秋梧点点头,坦然承认:"没错,我确实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她是我的表妹,为了不辜负她,也为了不伤害你,所以,我才拒绝与你见面。"
抬手撑了撑下巴,眼珠转动,灵动中带着点可爱,贺云泷思忖道:"你这么喜欢她,难道那个女孩真的美若天仙,让你如此动心?"
眼神放空,似是回想起了过去的人和时光,凤秋梧眉眼柔和,眼神温暖,脸上都是对过去的追忆。
"她长得确实美,却也不是完美无瑕。只是她整个人温温柔柔,连说话的声音,一声叹息都是轻轻的,柔柔的,如同河边的柳条,软软垂下,柔柔拨动着水面。"
同时也拨动了他的心弦,荡进了他的心湖。
贺云泷突然收起了戏谑的笑意,眼神清亮:"我想我明白了为什么你会如此喜欢她的原因了。"
如此温柔得如同水一样的女子,像他这样的男人如何能不动心?
看着他左边空空的衣袖,虽然不知道如今为何他缺了一臂,来到这大海上,身边只有一个小侍陪同。
贺云泷也不相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想提起的过去,她何必揭人伤疤。有些事当做不知才最好。
"凤公子,经过我的一番警告,他们暂时不会来找你的麻烦,今后在江湖上行走,也可少一些麻烦。"
"人说江湖多是非,看来也确实如此。不过,不入江湖又怎知江湖中的乐趣。就像佛所说的是出世还是入世。出世是跳脱红尘之外,脱离世间束缚,得到解脱。而我更喜欢入世于凡尘之中,红尘烦恼皆唯心。"
人生世间,不入红尘,焉知红尘乐趣?
"接下来的旅程,不知能否加上一个云泷?"
凤秋梧眉眼舒展,整个人温润仪雅,欣然应道:"当然能!能得云泷陪同,是秋梧的荣幸。"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驾船往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