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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明明小丫头对他的心思再明确不过，可为什么……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岳凌寒许久，自诩从来不会为任何事情困扰的男人，竟然一连几个晚上都失眠难以入睡，明明小丫头就在几墙之隔的房间里，自己却没有面对的勇气。
只怕最后得到的答案，令自己无力。
“你先下去吧，继续跟着就行，有什么情况及时禀告我。”
“好的岳总。”
也到了该上班的时间，岳凌寒擦了擦嘴走出了餐厅。
忽然听见楼梯上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主管神色惊慌地走下楼来，差点撞上正往外走的岳凌寒。
“少爷！请原谅我一时着急。”
主管也是面色一边，低下头来向岳凌寒告罪。
“干什么去，火急火燎的。”岳凌寒皱着眉头，视线在主管手中的东西上一扫而过，“你手上拿着的又是什么？”
“哦！”主管向岳凌寒展示了一下，“这是我在季小姐房间床头看到的，据说是这两天语言课上用的课本，今天早上她出门急，忘带了，我得找人给她送过去。”
“语言课的课本？”
岳凌寒紧皱着眉头。
“怎么少爷您不知道吗？”主管也有些疑惑。
虽然这两天两个人的气氛是肉眼可见的古怪，可是连这样大的事，岳凌寒都一无所知，本来还以为雨悠突发奇想要学法语，是在岳凌寒的授意之下呢。
“季小姐已经学习法语有一段时间了，据说在准备什么什么的等级考试呢！”主管解释道，“这段时间每天下班回来也勤奋复习预习，我还以为是少爷帮忙请的老师呢。”
岳凌寒冷凝了脸色，一把把书从主管的手里夺下，细细打量着。
“少爷，有什么问题吗？”
主管察觉到几分不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下去吧，这个东西就放在我这里。”
主管也不疑有他，只能回到楼上继续收拾房间。
岳凌寒盯着手中的书皮封面半晌，终于下定决心拨出了一个电话。
“喂？我是岳凌寒……对，我有些话，必须要当面问问你……就今天，我在你们工作室外面的咖啡厅等你。”
“雨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报考了，时间过得真快。”
下班时间，刘雄和季雨悠结伴走向出口，好友的脸上有些许纠结的表情。
“这样的话，岂不是你马上就要出国了，我会很舍不得你的。”
刘雄嘟起了嘴巴，椅着季雨悠的手臂，撒娇耍赖的模样。
“好啦，也不是马上就去，我考试还不一定能过呢。”
“哎呀，你这么聪明还这么努力，肯定没问题的啦。”刘雄拍拍女孩儿的肩膀给予支持，“等你去了法国，可一定要帮我代购那边的香水化妆品哦！”
“我知道了，你再不走的话，晚高峰就更挤了，快去地铁站吧。”
“唉唉你别推我呀。”刘雄和季雨悠在门口嘻嘻哈哈地闹了一会儿，终于消停下来。
季雨悠一转头，想在门口寻找熟悉的、岳家司机会开来接送她的车子，却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你，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季雨悠不进反退，有些胆战心惊地问道，身后站的人，赫然就是岳凌寒。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男人丢掉了手里的烟头，表情是许久未见的强势，隐隐还透着几分憔悴？
季雨悠疑惑地歪了歪头，明明早上见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到了下午就气势好像变了个人一样，真是奇怪，还怪让人瘆得慌的。
“怎么忽然抽烟？”季雨悠瞥了一眼被扔进垃圾箱的烟头。
“没有为什么。”岳凌寒淡淡转身，“上车。”
“啊？哦。”
总不会和上次一样，不声不响地又把她带到什么地方，然后来个惊吓吧，季雨悠心里纳闷，却只能乖乖听话上了副驾驶座。
上了车就闻到车里也是一股子浓重的烟味，女孩皱了皱眉。
“你今天下班这么早？”
一问出，石沉大海，岳凌寒只顾着开车，把季雨悠的话无视了个彻底。
季雨悠自讨没趣觉得有点尴尬，只能把视线收回转向窗外。
岳凌寒用余光瞥了她一眼，也有些无奈。
该让他怎么说呢，难道承认，今天他根本没去公司，在车里等了她好几个小时，一直心绪不宁。
咖啡厅里安纳尔说的那些话还萦绕在自己耳边。
她的顾虑，她的选择，她的担忧和她的苦衷，还有那许许多多自己都不知道的事，竟然就生生地发生在他的眼前，却被自己选择性忽视了。
自己所谓的爱人，只是准备一忱华的求婚仪式，却选择忽略了那些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阻碍。
他岳凌寒可以很有底气地大喊一声无所谓，可是雨悠……
自己又何曾考虑过她的想法呢。
“凌寒？凌寒！”
季雨悠伸出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红灯已经转为绿灯好久了，后面排队的汽车鸣笛声响成了一片，可是男人还直愣愣地发着呆。
岳凌寒被女孩的声音猛然拉回了现实，这才发动引擎。
“一见面就忧心忡忡的，在想什么呢。”
季雨悠不咸不淡地抱怨了一句，却听见一个急刹车，男人将跑车停在了路边，并且解开了安全带径直朝她俯身过来。
“嗯——唔放开，你——”
季雨悠先是怔愣了一下，然后开始剧烈地挣扎。
这可是在外面，在车上！
岳凌寒对她的拒绝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量，将季雨悠的双手牢牢压制在椅面上，挣扎不得。
濡湿的唇辗转吮吸，力道不容逃避。
季雨悠渐渐感受到缺氧，就连推拒的动作都小了下来，只能被动地承受，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在失去意识前，她终于被男人放开。
“你，你，呼——你发什么疯！”
季雨悠捂着胸口，怒瞪着眼前的始作俑者，愤怒地声讨他的作为。
岳凌寒却像是失魂似的凝视着季雨悠殷红滴血的脸颊，喃喃自语，“是，我是疯了，我不疯又怎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
“什么？”
季雨悠一头雾水，这个人颠三倒四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