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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念头？”
季雨悠稍微做起来一些，推着岳凌寒的胸膛，小心地拉开了一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他现在的情绪实在不稳，而且脾气也是阴晴不定的，自己还是小心一些好。
“你究竟怎么了？”女孩儿是满脸的无奈。
岳凌寒几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纷杂的心绪，忽然开口问道，“你要去法国？”
一道晴天霹雳打在女孩的头上，季雨悠惊吓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惊吓之大，让她连话都囫囵说不全了，一阵惧怕让她不由得缩起了自己的身子，深怕岳凌寒一个暴起把她抓起来打一顿。
岳凌寒拿出了一张纸，赫然就是季雨悠的申请书。
“这个，这个怎么会在你手里？”
季雨悠伸出书想去抢，却根本抵不过男人的力气，“你从老师那里拿来的？还给我！”
这可是她出国的唯一方式，也是难得才有的机会，季雨悠知道自己是坚决不想放弃，一时之间十分气闷。
“呵——”岳凌寒冷笑一声，当着季雨悠的面，毫不留情地伸出两手，三两下把薄薄一张申请表撕成了碎纸条。
季雨悠难以置信地愣在原地。
完了，都完了。
申请表被毁不是不能重来，但是岳凌寒既然已经知道她打算出国的意愿，那么自己是绝对走不了了，她心再大，也绕不出岳凌寒的势力范围。
女孩的眼眶瞬间积满了泪水，下一秒就夺眶而出。
“岳凌寒。”她听见自己出离愤怒的声音淡淡地响起，“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你想要的一切，都必须跟随着你的意愿才行，都必须牢牢地掌握在你的手里，别人是这样，好似被你爱着，被你保护着的我，也是这样。”
“请私人侦探跟着我，开心吗？”
“让魏远明里暗里调查我的一切，开心吗？”
“将我完全掌控，养成一只属于你的金丝雀，开心吗？”
男人没有想到女孩张口说出的是这样的话，第一反应是伸出手去擦拭季雨悠的泪水，却被女孩儿毫不留情地挥开。
“我真是受够了！我可以过我好好的人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不用再被当作低人一等，压得喘不过气来。我是喜欢你，但我还万万没有喜欢到，可以抛却一切不顾，和你在一起的程度！”
“我不可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强大。”
岳凌寒彻底愣住了。
季雨悠凉凉地说出这一番话，语气是出奇的平静，其实早已泪流满面。
车内的静默令人感到窒息，季雨悠说完，也不管男人的反应如何，自顾自地打开车门，穿越车水马龙的街道，走上了不知去哪儿的道路。
唯一的念头，就是要离开这个男人，离开这个，让她情不自禁去喜欢，又情不自禁去怨恨的男人。
可惜，没走几步，就感觉到手上传来的一阵阻力。
季雨悠努力地甩了几下还是甩不开，正是气急想骂人的时候，却被岳凌寒拉的一个趔趄。
“跟我走。”
半个小时后，季雨悠还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岳凌寒径直把她拉到了最近的一个商场里，然后不管不顾地一家店一家店那样逛过去，也不知究竟在干什么。
难道自己看起来，是发脾气可以用购物来解决的样子吗？
女孩儿深深地疑惑了。
“岳总，请问有什么需要的？”
店员小姐看到了岳凌寒的身影，早早就迎了上来，笑容可掬，服务态度十分周到。
“把那个那个，还有那个，给我包起来，送到岳宅。”
岳凌寒也没有多余的废话，扬扬下巴就定下了几样东西。
季雨悠疑惑地看去，发现是几个容量很大的包，还包括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这里是国际上最顶级的箱包品牌，以顶级的质量和不输于质量的设计感闻名。
当然，价码牌上的数字也十分令人望而却步。
季雨悠看清了标价以后暗自咋舌。
接下来，如法炮制地攻陷了几家其他的店铺，分别是日用品店，服装店，鞋店，还有数码电子产品的店铺。
季雨悠终于憋不住了，拉住正在看相机的男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要杀要剐，就给个痛快，现在这样，是打算在她面前炫富膈应死她吗？
“不是说要出国吗？”
男人视线没有从柜台中移开，点点其中一款综合性能最高的相机让店员拿出来展示一下。
季雨悠微愣，“是，是啊，可是这和你现在做的有什么关系。”
等等！
是她想的那样吗？
季雨悠看着男人专注的侧脸，有些惊疑不定。
“什么都没准备好，还敢一个人跑去法国？”岳凌寒抬起头来，看着女孩，轻挑起一边的嘴角。
“你让我去法国？”季雨悠一时惊讶，没有控制住音量，声音大了些引来了别的客人的注意。
她惊觉失态，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可，可是，你刚刚还撕掉了申请表。”
自己可是亲眼看见的。
“放心吧，那只是一个复印件而已，真正的申请表，还在你老师那里好好的。”岳凌寒无奈地笑了笑。
季雨悠忽然感到心虚不已。
岳凌寒的反应实在超出自己的想象，没有拿走申请表，还带着自己采买出国需要用的东西，这难道是在表示支持吗？
“你……”
她忽然有些不敢问出口，有些害怕得到答案，“真的会让我出国？你不拦着我？”
“就买这个。”他对着店员点点头，然后才回答季雨悠 问题。
“家里有只母老虎，不顺心就对着我发好大一通脾气，我怎么敢拦？还怕被骂的不够惨吗？”他眼角眉梢都是揶揄的笑意。
“我，我那是误会你把申请表撕了，所以你干嘛不解释呀。”
季雨悠低下头，脚尖在地上蹭蹭，觉得心虚不已。
“我想解释，也该有人给我这个机会。”
岳凌寒有些不雅观地对天翻了个白眼。
“我能想到的，该买的应该都买了，还需要什么？”
季雨悠赶紧摇了摇头，“不，不用了，其实稍微收拾点衣服就可以出发了，不用这么麻烦。”
岳凌寒的脸色一个晴转阴，“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