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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定时去江家给江书锦施针,其余时间摆弄一下花花草草,侍弄一下收集到家中的草药,间或看看书下下棋,日子过得闲适而飞快,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一月。
“慕容姑娘来了?”这日上午,刚进入江书锦的院子,宋铭便同往常一般迎了上来,脸上挂着一丝和善的微笑。
慕容矜略略点头,寒暄几句便跟着他进了门。
这段时间里,宋铭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好,哪怕针灸时江书锦依然觉得疼痛,宋铭也没再像从前那般迁怒于她,倒是省了她不少麻烦。
“慕容姑娘。”半躺在踏上看书的江书锦听到动静回头,立时放下书册轻笑着打了个招呼。
“江公子气色不错。”慕容矜走过去替他把了把脉,沉吟片刻道,“你如今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不少,不必要再整日闷在屋子里了,可以适时的活动一下,走走路散散步不碍事,不过还是要把握好时间,不宜过劳。”
“好。”江书锦笑着应了,这一月的针灸效果是显而易见的,自中毒以来,身体孱弱不堪已经成了常态,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体会到轻松的感觉,若不是时间久了偶尔会力不从心,他还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痊愈了。
“慕容姑娘喝茶,前几日刚得来的上品银叶,你应该会喜欢。”宋铭亲手斟了杯茶端到慕容矜的面前,语气里全是恳切真诚。
记得刚开始治病那阵子他对慕容矜出言不逊险些得罪于她,后答应江书锦改正错误以来,便着重注意着言行没再冒犯过,尤其看到江书锦的身子逐渐好转,他对慕容矜,更是一点点变成了由衷的佩服和感激,自然不会再同以往那般不尊不敬。
慕容矜接过茶盏淡淡道谢,浅饮了几口后便没再耽搁,直接开始今日的惯常行针。
与此同时,皇宫。
近日以来,东御国泰安宁,四海之内没什么大事,朝中大臣安分守己,席憬也老实的像个鹌鹑,实在没太多事情可忙。
早朝一片祥和,除了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之外,基本没有什么大臣吱声,席临原本还想象征性的再坐一会儿,可无意中视线一瞟,敲对上礼部尚书闻熙那略带深意的眼眸,席临心中咯噔一声警铃大作,顿时坐直身体,抢在闻大人开口之前先一步宣布了退朝。
这个闻熙,大概是最近太闲的缘故,又开始操心起了他的子嗣问题,前段时间赵戚的一番论调好不容易让他消停了一阵,却没想到不过一月便有了失效的预兆,实在让人心力交瘁。
匆匆忙忙逃出大殿,席临自觉庆幸的深吸了口气,却跟着听到了身后一阵低沉的笑声。
“赵大人这是在嘲笑朕?”席临不满的看过去,皱起眉问。
“臣不敢。”赵戚笑着走近,“不过,皇上竟如此害怕闻大人,着实难得。”
“那不是害怕,是无计可施!闻熙是父皇留给朕的老臣,他的意见朕也无法直接驳回,但他一开口就是什么妃嫔皇嗣的,真的让人不胜其扰。”席临无奈道。
赵戚:“这有什么的,闻大人爱操心,皇上让他说就是,反正不管是封后还是纳妃,只要皇上不同意,其他人再怎么着急也没用。”
席临:“话虽如此,但这些话听得多了,也未必就不会烦心。”
赵戚:“正如皇上所言,闻大人两朝元老地位超然,他说这些也是为了皇上考虑,皇上若不喜欢听,别放在心上就是了。”
席临叹了口气,没再多说,片刻之后看向赵戚道,“不说他了,对了初沉,我之前让你打听的那位姑娘,可有消息了?”
闻言,赵戚微不可查的敛了眸子,遮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情绪,语调平稳的答道,“有些眉目了,那位姑娘行踪不定,调查的过程中多花了些时间,不过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有消息了。”
“嗯。”席临点点头,没有拆穿。
对于赵戚的能力,他从来不曾怀疑,自然不会相信这么点小事他一个月还能办不好,他不说实话,应该是有他自己的考量。席临相信赵戚,所以不会多问,他会等着他亲口来跟他说。
赵戚抬眸看向他,神色有些复杂,席临却转了视线,轻笑道,“听闻江朔的小儿子病情好转了不少,那位胆敢揭皇榜的大夫看来果然不一般。敲今日没什么事,正好去一趟江家看看,初沉同朕一道出宫罢。”
“皇上!”赵戚却猛然拔高了声音,直到对上席临有些吃惊的视线才反应过来,迅速整理好情绪道,“皇上……要去江家?”
“嗯。”席临探究的看着他,“江书锦毕竟是江朔最疼爱的小儿子,他身体好转,朕怎么说也得表示一下关心才是。”
“这……”赵戚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在思索,“皇上考虑的是,不若……臣也一同前往?”
“不必了,”席临笑笑,“你不是还有事要做么,去忙你的便是,至于江家,朕也就是过去看看,应该不会久待。”
“……那好吧。”话到这个份上,赵戚也不好再说,只得应了下来。
君臣二人悄悄的微服出了宫,其后两辆马车一左一右分开,一辆去了赵府,另一辆则向着江家的方向行去。
此次席临没带太多人,也没提前惊动江朔,到地方的时候,才派人前去敲门,那守门的小厮瞧见席临手下拿着的宫中的令牌,赶紧开门将人迎了进去,一面让人前去禀报。
不过多时,在附近暖阁看书的江书怀接到消息率先赶了过来,见到席临不由一惊,赶忙上前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江卿快请起。”席临作势虚扶了一下,微笑着道。
江书怀站起身,向前迈了一步问,“皇上怎的突然过来?怎不让人先知会一声,臣和父亲好提前迎接。”
席临:“不必麻烦,朕就是过来看看令弟,不是来劳师动众的。”
江书怀闻言拢袖作了一揖,“原是书锦的事,劳烦皇上挂心,那位大夫医术高明,书锦已经好了许多。”
“如此便好。”席临笑笑,“现在方便么?朕想去看看书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