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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城外,兰若溪旁。
小溪水流潺潺,欢快的从山上奔流而下,溪水清澈见底,几只虾米在溪底爬着细沙,阳光当空照下,虾米的四肢在水底投下暗影。
一个青衣双髻姑娘用手拂过水面的落叶,将水囊的口子沉入水面,灌了满满一口袋溪水。
“姐姐!”少年的声音在远处呼唤。
“诶!我在这里!”用软木塞子塞紧了水囊,姑娘还用手捧起清冽的溪水,喝了好几大口。
这水真甜!真不愧是“纯天然无污染,农夫山泉有点甜呀!”
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都是那么香甜,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啊!
少年的身影在草丛那头出现,“你怎么这么慢呢?行动迟缓,笨若蠢驴!”
姑娘侧头嫣然一笑,水珠从脸上划过,眼睛灿如星辰。“快来快来,这水可甜了!”
少年紧绷的下巴松懈下来,几点青黑的胡须在那光滑的下巴上头,像一只长了胡须的狸猫。
待这少年走近,姑娘猛的掬起一捧溪水朝他扑头盖脸的泼了过去。
“说谁蠢驴呢!没大没小的小屁孩!我是驴你是啥?”
少年早有防备,那水珠溅过来之前便灵活的往后一躲。饶是动作再快,也有几滴水花落在了脸上,“居然偷袭,真是个坏女人!那厮瞎眼了,居然看上去你,空有一副好皮囊,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少年望着姑娘,青衣双髻,袖子高高卷起,一手提着水囊,一手低垂,指尖还淌着几滴溪水。满脸笑意,四目相对,嘴里依然吐槽。
真好。
你一直都在。
我们都没有放弃,没有放弃寻找,没有放弃,便能相遇。
二人相视而笑。
少年从姑娘手中提过水囊,相伴往营地走去。
“这水不重。”姑娘低声说道。
“我就想拿怎么了!”
“好好好!咱们能武最厉害了!是个小傲娇,哈哈.....”
“三娘,能武,你们快来!已经烤好了!”虎妞蹲在篝火旁边,小心的翻转一只野兔。
妞儿身旁,还坐了一个黑衣男子,腰背挺直,手里一把乌黑的匕首,聚精会神的料理另一只野兔。
他手法精准,按着兔子肉的纹理飞速割着几刀,另一只手上不停,撒上少许粉末。兔子肉肥,被火烤出了油花,滴溅到火里,发出滋滋的声响。
油溅的火冒了起来,姑娘们身子下意识的往后一倒,这黑衣男子却一动不动,稳坐如钟。
将兔子肉握在手里,吃之前姑娘念念有词,“不好意思端了你们一家子,下辈子投胎可千万别当兔子了,要当也要当个猛兽,人见人怕那种!”
男子耳力极佳,听了这小姑娘的念叨,顿觉好笑,不由得看了她一眼。
众人吃饱喝足,熄了篝火,两个姑娘和少年亲亲热热爬上了马车,男子上了马,听得马车里面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如同一只轻盈的狐狸
你跃起
跳向空中.....”
小姑娘的嗓音清澈,低声哼着小调,与那时的绝望彷徨是两个模样。
三娘哼着歌,侧身躺在马车上,背后是一堵结实的臂膀。
难得的大晴天气,风和日丽。
微风吹过车帘,能武驾车的背影若隐若现。小窗子上的帘子一哒一哒的,我盯着那处,明明大脑极度疲惫,越累越睡不着。
“上天还是厚待我的!”三娘心中想到,前些日子经历的种种,就好比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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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轮金锣敲响,倚梦楼的水仙儿施施然上了台去。
下一个马上就轮到季婉了。我紧张的直咽口水,躲在后台身子颤抖,真的后悔极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我能不能喝口热水?”以前有个习惯,一紧张就喜欢猛喝水,猛喝水之后就想上厕所。嘴巴实在太干了,好想好想喝口热水压压惊。
采薇姐姐的手腕被我紧紧的抓着,她回握住我的手,“再忍一忍,上台之前什么水都不能碰!她们也都这样,为的就是防着有心之人。”
原来还有这波操作,萌新表示瑟瑟发抖,此地不宜久留,比完赶紧溜了溜了。
到了最后关头,反而不慌了。将观众都比做白菜萝卜,爱咋地咋地。
将将迈步,丽娘将我一把捉住,指着我的鞋子。
三娘还穿着小厮跑堂,黄大娘做的爱心牌棉鞋。姐姐们只顾着收拾我的上头,忘记了捣腾下头。
这鞋上场肯定让人笑掉大牙,采薇赶紧将她自己的绣鞋脱了下来让我换上。三娘却直接将鞋袜脱下,在采薇姐姐震惊的眼光中光着脚丫走上了亭台。
美女你不造啊,敦煌舞和肚皮舞都是要光脚丫子跳的。脑海中最深刻的是小时候一部电视剧《大敦煌》里万人迷陈好跳的那场敦煌舞,那时大人孝看得一愣一愣的,当时就觉得,这个舞蹈好美呀,这个姐姐好乖啊!老演那些个男人看着姐姐喝酒是怎么肥事?
当时也就回看了七八遍吧,后来长大了念念不忘,老师曰过那个时候电视制作精良,舞蹈排的讲究又好看。
四周红色的幕布围起,三娘背对着看台摆好了开场的造型。
闭着眼睛感受这一切,耳边响起妈妈在大考前说过的话:“重在参与!”就当观众都是萝卜白菜了!
乐声响起,幕布撤去。
三娘犹如那壁画里的飞天,又如埃及河畔的妖姬,随着鼓点琴声起舞,腰肢轻摆,媚眼如丝,海藻波浪般的卷发在空中飞舞......
此刻的我,是不一样的烟火。
芍药望着那台下的季婉,裙子随着舞动,流光溢彩,她扭动的身体像一条灵蛇,白嫩的腰肢和胳膊刺激着人的眼球。
身体不停的旋转,赤裸的双足纤细柔美,宽大的霓裳彩衣绽开如一朵鲜花,季婉便是是那最娇美的花蕊,只等着人采撷。
那身量,那骨架分明不是季婉,面纱下的面庞倒是和小贝子有些神似。所有人的眼神被场中的人牢牢吸引住,她的舞姿和扮相闻所未闻。
不远处的黄员外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那秦大人喉结滚动,不停的喝酒。身边的陆郎也看得目不转睛,旁边这位黑衣男子探究的看着陆郎。
“没想到,这城中居然也有美人会跳番邦的西域舞。”
陆郎“唔”了一声,眼睛仍未从那人身上移开,芍药心中苦涩,只恨台上那舞动的人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