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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虽是如此想,可听着这笛音,却是不禁感觉有几分心安。
陆明溪的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嘴角不自觉的带上三分笑意,心道,嘿,小家伙,快听,你爹,在给咱们娘俩吹笛子呢。
…………
太尉府,别院里,赵劭收了手中的白玉笛,笛声一断,秦二公子还有着几分意犹未尽,后知后觉的看向赵劭道,
“赵兄,你怎么停了?
”
赵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月过中天,道,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秦二公子看向已然高高挂起的月亮,后知后觉,
“你看,我只顾着听赵兄你的笛音了,竟是忘了时辰。”
“无妨,我也忘了时间了,秦兄这玉笛不愧是出自名家之手。”
赵劭将那玉笛送还给了秦二公子,秦二公子颇为骄傲的扬了扬头,
“可不是,我这白玉笛可是山居先生的手笔,发音清脆,恍若玉鸣,比起史书有名的‘天青’也是丝毫不差的。”
他说着,微微顿了顿,
“不过还未请教赵兄,你方才吹得,是什么曲子?”
从天音阁出来,便是碰见这位赵兄,一时探讨起了音律一事,倒是忘了问他,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他习过音律无数,名家作曲更是烂熟于心,却是没听过这一首。
赵劭听着顿了顿,嘴角微弯,
“这曲子名叫落雪,秦兄若是喜欢,我改天将谱子给你送过来。”
这是当年在西境的那些日子,在宣武军中住的那些日子,他与陆明溪闲来无事随便弹的。
她弹琴,他以笛声相和,后来,便是有了这曲子。
只是两人都懒,又是随意的打发时间,所以并没有成谱,过了两日也便是抛掷脑后了。
但是这些东西却是一直记在他的脑海里,如今写出一个谱子来,并非难事。
“好啊。”
秦二公子听见赵劭说将谱子给他,当即喜出望外。
赵劭笑了笑,
“那改日我给秦兄送过来,今日天色已晚,在下告辞。”
秦二公子忙站起身来道,
“我送你。”
当即,两人起身外出。
只是不巧,碰到了刚刚归来的秦大公子。
秦二公子在看到大哥的时候一笑,
“大哥,你回来啦。”
秦大公子从门外迈着步子走了进来,对着秦二公子点了点头,视线扫过赵劭。
秦二公子当即介绍道,
“大哥,这是我朋友,赵珩。赵兄,这是我大哥,秦鄞。”
赵劭对着秦大公子一揖,笑道,
“见过大公子。”
秦大公子秦鄞少年英才,如今不过而立之年,便已经是朝中的中流砥柱,在刑部担任要职。来之前,他便是有所耳闻。
秦鄞也是对着他礼貌性的回礼。
而当赵劭走远之后,秦鄞似是想到了什么,看向秦禹,
“他可是邺城赵氏的三公子?”
秦二公子听着点了点头
“就是他,大哥,赵兄这次春闱还中了榜呢,小榜前三甲。”
自赵劭入城以来,鲜少利用暗卫行事,反倒是接着邺城赵珩这个身份一直跟洛阳的读书人交往着。
因为音律一事,与这位秦二公子也算是聊得来,所以也才能来着太尉府与他谈论音律。
秦鄞听着微微蹙了蹙眉头,似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说了句,
“看上去,这赵三公子周身气度不凡,不像是能写出那样文章的人。”
赵珩的文章他看过,顶多中上人之资,字也是,虽说不平庸,但总归不怎么出彩。
当方才惊鸿一瞥,却是觉得此人并非常人。
可觉得也终归是觉得,因为他也说不出方才这位赵三公子到底哪里不凡来。
也莫说是秦鄞,估计连成钰都想不到,南楚刚刚登基的新帝,不安安稳稳的呆在他的皇位上坐着,反倒是如此大胆的跑到了北魏来,整日里明晃晃的在洛阳城里结交读书人不说,还考中了进士……
这也是史上的头一遭了。
摄政王府里,书房里的灯还亮着,成钰还在翻看着朝中的公文。
陈望推门走了进来,
“大哥,你找我?”
成钰嗯了一声,示意他先坐下。
陈望在他右手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待成钰处理好手中的公文,方才看向他,将一份文书递了过去,
“你的身份已经做好了,因为来的太迟,你错过了春闱,我找人给你替考的,名次没在前三甲之列,在小榜上,这几日落定官籍,你且先去户部报道吧,等过两年我在把你提到内阁里去。”
陈望将手中的文书放下,看向成钰,
“哥,北境之事未平,南楚也虎视眈眈,甚至新帝也可能早就入了洛阳城,我帮你带着暗处的人,不好吗?”
朝中并不缺人手,但暗处的暗兵,却是需要人经营。
成钰继续拿着朱笔批示公文,头也不抬的开口道,
“我让你去你就去,你从小到大学的都是治国经略,暗处的事不适合你。”
陈望听着顿了顿,
“那起码也要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
成钰笑了笑,
“那件事?”
陈望看向他,
“北境军,还有南楚。”
林少云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物,就算是有陆明溪在,谁知两人会不会沆瀣一气,来一个里应外合?
还有赵劭,他有预感,他已经来了北魏。
成钰听着一笑,
“北境军一事我自有数,至于南楚皇帝,他若敢来洛阳,不过是羊入虎口而已,何须担心?”
陈望蹙了蹙眉头,
“大哥,南楚新帝,并非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南楚为官数载,他最看不透的便是那位曾经的太子,如今的皇帝。
成钰摆了摆手,
“好了,我知道了,听我的。”
陈望似有不甘,可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把话说出来。
成钰摆了摆手,道,
“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陈望点了点头,看向成钰,叮嘱道,
“大哥,你也早点休息。”
成钰点了点头,陈望从书房里退了出来。
只是没想到,刚走了两步,途径凉亭,便是看到了随意的坐在屋檐上喝酒的温琼。
女子一袭白衣,三千青丝半挽着,随意的踢着脚,仿佛下一刻就要登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