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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正在茶馆喝茶,却听说秋或兮和尸歧悬打起来了。按理说来尸歧悬应该不会和秋或兮这一介女子计较,想来是秋或兮纠缠着不放。
二人的恩怨与我无关,秋或兮名声虽与我并列,但我是不屑与女子争高下的。
天空中突然升起了一抹邪气,我拿出木剑一看,那上面的“恶”字并未闪动,这令我感到好奇。邪气如此之盛,为何祖传的辨认善恶的木剑没有一点反应呢?
循着那妖异气息,我很快到达了事发地点。
那个地方有满地的尸首,尸首堆积在一起的场面令人骇然,而其中有一个身穿桃粉衣袍的男孩儿站在其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他面带微笑看着地面上的尸首。
无数邪气从尸首中冒出来,飞蹿到他的身体里,他竟然还笑着与我挥了挥手。
他愉悦的笑容让我感到心头不舒服,“妖怪!给我停下!”
“我无法停下,还有,我不是妖怪。”他可爱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在嘲笑着我。
怒从心起,区区妖物还与我顶嘴。
那是一场异常激烈的战斗,我与他战了十天十夜,周边的草木因为他的影响而愈发的茂盛,而那些尸首也成了草木的肥料。
那一战,我输了,输得彻底。不但是因为在修行上输于他,还因为我的判断失误。我本以为不断的刺激他,会使得他失控,然而他却将邪气转化为了灵气。
那便是说祖传的木剑没有判断错,他确实不是恶。
他笑得眉眼弯弯道:“十天前,我在这里斩杀了一个魔物。”
“为什么不早点解释?”我坐在丰茂的草地上,气喘吁吁的看着他。
“魔邪之气太多,我不消耗一下,无法全数收完。”他摸着自己左眼眼角的泪痣,笑得开怀,全然没有一点愧疚之意。
我因与他一战损耗过大,那之后差点便栽在一群过来寻仇的妖物手中。后又因心情烦躁,在疗伤之时,竟差点走偏化魔。
正当我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心惊胆战之时,他穿着天蓝色的衣袍,笑容满面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让我差点吐血,“你也开始魔化了。”
听了他的话,我身体里冒出来的邪气越加的茂盛了,这让我更加的难堪,我日行一善何曾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过这种窘迫。
“呀,你的仇人也来了。”他笑眯眯的看着追过来的妖怪。
你这家伙究竟是来干什么的?你是上天派过来专门气我的吗?要不是他在不告知我的情况下,引我和他战斗,我何至于如此?归根究底,罪魁祸首是他。
“你给我小心点!我若化魔,第一个就弄死你!”气极之下,我更是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翻滚的气息。
他好笑的看着我怒发冲冠的模样,将一粒药丸强行塞进了我的口中,道:“好好调息,外间的妖物我替你料理了。”
待我将那魔气彻底的消除,他已经撑着下巴笑嘻嘻的看着我了。
“我本以为你是的,谁知你不是。”他略带失望的瞧着我,这令我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测试我是不是他所找的那个人。
“这是清心化欲丸,你留着走火入魔的时候用吧。”他遗憾的将一瓶药交给我,转身的瞬间又露出了一抹笑容。
“笑什么笑,你不笑会死啊!”我极少在人前将风度全然抛却,但是见到他的笑容,我打从心里不喜欢。
他没有回答,飞上了天际,天蓝色的衣袍与天空的色彩相益得彰。
我打从心里不喜欢这个在凡事面前都表现出无所谓态度的人,后有一次,听说了他的名字,他叫不夜。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加入连赫的麾下,难不成连赫就是他所要找的人?
还未到长荆城,便见到了一个带着不夜味道的僵尸。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个僵尸带给我的感觉,应该是和不夜一样的诡异感。她那退让的嘴脸比不夜笑嘻嘻时的模样,更让我感到厌烦。
能够确定她杀过人,我便开始毫无愧疚的斩杀她。她逃了,我便追。在追击她的时候,不夜却拦在了我的前头。
“不要伤她,你若想杀一恶,可杀我。”他的笑颜在我的面前绽放开来,似有一种守护某种神圣之物的意味。
“你找的人,就是她?”说到找人这一点,我心中越发的烦闷了,这么说来,那次的事情与那女子也有间接的关联。
他没有说话,只是笑着迎上了我的剑尖。
见到他那超脱的笑意,我气恼的将尖端刺入他的身体里,企图找出他的不甘心。可他是心甘情愿的,心甘情愿为自己所找的人死。
在我眼中露出一抹惶惑之时,他又笑了,唇角绽花,“我不会死。”
听他如此说,我便又觉着自己中计了。将剑从他的身体抽离出来,“那就早点复活给我看,我去找她!”
在他倒下的地方设置了符阵,不让他人入侵,伤害到他。
我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女子才会值得他一直寻找,才会值得他一直守护。然而我见到的那女子分明不是什么美人,她脸上的胎记让人见之难忘。
说话也从不似温婉的大家闺秀,还自不量力得可笑。于我而言,这个浑身上下有无数缺点的女子,压根就配不上不夜的保护。
可不夜的一生似乎都在为了她而努力着,甚至连娶妻也是为了从金玉的手中拿到某种必要的药物为她治愈那瘾头。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虽会在不夜遭遇险境时,叫喳喳的,却一点都不会明白,不夜是在用生命守护她。
许是因为不夜是我此生的一根刺,于是我倍加注意况缜忧了。
我嘲笑她、戏弄她、挖苦她、讽刺她,她也不甘示弱,她讥刺我、取笑我、嬉弄我。她就像是墙角的爬山虎,以顽强的生命力将自己的根扎在墙下,假以时日,总会将自己的势力爬满整道墙。
我本是一道坚固的墙,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却终究被她攀爬而上,落满了她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