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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眼前的白衣男人没有再答话,他的眼中似乎含着什么,却是长睫微敛,遮掩去了眼底清晰可见的光华。
颜以寒饮下最后一口茶水,就缓缓起身开口:“私事算已了。公事还是要办,故而魏越七皇子,请再次考虑。毕竟,魏越是你所期待回去的地方。”
说完,她长指放下杯盏,拢了拢衣袖,转身就推门而去。
外头的青仓猛然间往侧退了几步,神态自若,俨然是一副“我何事也未知”的表情。
颜以寒也没有说破,只是继续朝前走去。既然青仓已经听到了,那么他也没有疑惑,自然是不会跑过来找她的。
至于那青仓,在颜以寒走之后,便入了屋内。
屋内的白衣男人执杯轻品,眉目雅致若山水墨画,五官轮廓柔和似暖玉。
“七皇子殿下。”青仓沉默了一会儿,即叫了一声。
他问:“七皇子殿下为何不愿回魏越?”
姬锺离转头看他,没有回答,则是微诧地询问:“我与寒衣公子所言之事,你都听到了?”
青仓低头头飞快地摇了摇,“听了几句,未敢完全听。若是七皇子不喜,那么还请七皇子责罚。”
姬锺离微微一笑,看了一眼他藏于背后的右手,嗓音温和地开口;“不会责怪的。”
青仓松了一口气,装聋作哑又试探性地嘀咕道:“不过也不知是何人,竟令寒衣公子出手只让七皇子回北朝。”
姬锺离听言,微微摇头,低声叹喟道:“回去如何,不回去又如何?”
这二者又有何区别?说到底,到头来还是难逃一劫。
他这句话,让青仓二张摸不着头脑。
这个白衣男人虽始终是温润儒雅,好似一抹清风拂过心尖般温柔舒畅,但他总觉得姬锺离的身上拥有着一股有若无若的怅然。
……
颜以寒方才出了凤凰林,一头黑色的豹子就迫不及待地自远处扑过来。
颜以寒凤眸微凉地瞅了它一眼,黑豹慵懒地靠在她的脚边,看起来极为欢快。
头顶的那光秃秃的一块毛发也早已经长回来了。
那黑豹使劲儿地扯着她的衣摆,将她往某个地方扯。
颜以寒面具下的神情自若,抬起脚步随着黑豹的步伐跟了过去。
弯弯绕绕几条僻静的小道之后,入目的则是一所朱漆大门的宫殿。
颜以寒总觉得这个宫殿异常熟悉。
推开了宫殿的大门,白色的纱帷被微风吹过,拂过她如血般的红衣,那头黑豹跟在她身侧,极为乖巧。
正殿内,漆黑的灵柩摆在正中央,白色的蜡烛烛光在白日里显得微不可见。
颜以寒眼神一顿,蓦然间想起来,这便是上次诈死前自己被九邪……抬进去,就差盖棺材板的那口棺。
颜以寒额角青筋凸凸地跳了跳,侧目低眸,那头黑豹蹭了蹭她的腿,好似是“求夸奖求鼓励”的模样。
颜以寒神情毫无波澜,却是拉过被黑豹叼住的衣角,调头就要离开。
“咕噜!”岂料那黑豹见她离开,不怎么满意地轻唤了声,不死心地再一次咬住她的衣摆,使出吃奶的劲头将人往侧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