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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抓着她就走,安言挣扎,“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戴丽尔也跑过来,“你们放开小姐!来人!来人!”
“德尔将军,你把小姐带走,殿下一定会问你罪的!”
“德尔将军,请慎重!”
德尔勾唇,“我是奉王上的命令来的,殿下要问罪就去找王上吧。”
说完,带着安言离开。
戴丽尔脸色大变,王上……
安言没再挣扎,被人带上车。
她脑子里充斥着两个字。
王上。
王……
容聿的父亲。
车子一路行驶,安言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她只知道,很快她就被带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
她被扔在地上。
疼痛让她脑子清醒。
她抬头,看向前方。
黄金阶梯上,一把大大的黄金椅坐落在上方,像高高在上的王俯瞰下面的一切。
而一个最中年男人坐在上面,穿着金色红色的衣服,威严又强势的出现在她视线里。
看见这个人,安言瞬间僵住。
她知道这个人是谁。
王上。
德尔将军和戴丽尔口中的最高统治者。
他眼里含着威严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他身上的气势却让他不怒自威。
什么都不用说,他已经足够震慑任何人。
安言像被点穴了一样,一动都不敢动。
甚至睫毛都不敢眨一下。
可她的心却狂跳起来,像遇见了海啸的鱼儿,不断跃出海面。
“大胆!”
“看见王上竟然不行礼!”
“来人,给我好好教训她!”
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很快两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来到她身旁,一左一右拉起她。
安言反应过来,挣扎,“你们……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遇到这样的境地,她感觉自己像去到了书里的国度。
震惊又恐惧。
“还敢说话!给我打!”
那道声音再次落进耳里,很快,鞭子落在安言身上。
安言瞬间痛叫起来。
震惊还没缓过,梦一般的现状还没让她适应便是一顿毒打,她脑子乱糟糟的。
而坐在椅子上的人始终俯瞰着她,一句话都没有。
似乎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蝼蚁,他可以随便掐死。
安言很快摔在地上,身体蜷缩在一团。
疼痛让她意识模糊,脑子不清晰。
她忘记了思考,没有了冷静。
全身上下完全被痛感支配。
就在她意识模糊的时候,那个一直坐着的人站了起来,手轻轻一挥,说:“处理了。”
两个男人便把她拖出去。
处理了,他是要杀了她吗?
不,她不能死,她要等容聿回来。
意识逐渐回来,安言叫,“你不能杀我!”
要离开的人停住。
转头看她。
安言脸上布满了汗水,湿淋淋的,打湿了她的头发,可她的一双眼睛却很亮。
“我和容聿相爱,你不能杀我!”
她坚定的说,声音很大。
即使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她疼痛加重。
容亦终于正视她。
他转过身体,威严的双眼里是鹰一样隼厉的光。
“相爱?你以为你是谁?”
浑厚的声音在大殿响起,像大钟敲在她心上。
安言手握紧,“我是他爱的人!”
“请你,让我们在一起。”
“在一起?”容亦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笑了起来。
安言看着他的笑,知道他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她知道,是自己不自量力,可爱了就是爱了。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就像容聿。
“我爱他,他也爱我,请您不要阻拦我们。”
安言知道自己在这个人面前说这些话是多么的大逆不道。
但她要说,一定要!
容亦笑声止住,眼里瞬间迸射出无数锐利,“容聿找了个愚蠢的女人。”
一挥袖,大步离开。
安言被带走。
她闭眼。
容聿的父亲根本就没想过她活。
“王上!不可!”
“不可!!”
急急的声音传来,安言睁开眼睛,萧夜穿着一身正装快步进来。
在看见一身是血的她手,眉头狠狠一缩。
安言看见他,嘴角弯起笑,晕了过去。
萧夜来了,那他是不是很快就要来了?
容亦停住,看向萧夜。
萧夜立刻跪在地上,低头,“王上,此女是唯一能克制殿下病情的人,请王上三思!”
说完,趴伏在地。
容亦眯眼,“你说什么?”萧夜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说:“王上,殿下的病只有这个女人能控制,属下已经在想办法让她治疗殿下的病,殿下的病已经有所好转,希望王上不要让一切前功尽弃!
”
安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
她意识模糊,未睁开眼睛便听见很小的声音。
“怎么还没醒?”
“小姐应该快醒了。”
“殿下,小姐醒了。”
安言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出现容聿俊美的脸,他看着她,眼里是紧绷。
安言看见他,脑子还是浆糊,没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只是叫,“容聿……”
她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容聿瞬间握紧她的手,沉声,“我在。”
他摸她的脸,轻柔小心。
安言笑了。
他在她身边,就好。
她又睡了过去。
容聿见安言闭眼,眼眸瞬间冷了。
“怎么回事!”
萧夜立刻给安言把脉,查看她的情况。
很快说:“殿下放心,小姐只是晕过去了,没有大碍。”
容聿眯眼,“晕过去还没有大碍?”
这冷锐的眸像锋利的刀刃,看一眼便被刺一刀。
萧夜赶紧低头,“殿下,小姐的身体承受不住这么大的伤害,只能靠睡眠来恢复,您放心,我已经给小姐用最好的药,只要小姐好好休养,一定会恢复如初。”
对萧夜的医术容聿是放心的。
“你出去吧。”
“是,殿下。”
卧室里便只剩下容聿和安言,寂静无声。
容聿垂眸看安言,眸里黑暗滚滚涌动。
趁他不在,就把她带走,如果不是他提前预防,让萧夜留在这,是不是他回来看见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安言再次醒来是次日下午。
身上没有疼痛,有的是无力。
卧室里没有容聿,也没有萧夜,更没有佣人,只有她一个人。
她想起来,却没有力气。
像得了软骨病,动一下都不想动。
安言看向四周,发现自己在容聿的卧室,看来萧夜救下了她。
她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切。
只是,有这么容易吗?
安言想找人问问,便叫,“戴丽尔,戴丽尔……”
身体无力,声音也无力。
外面的人根本听不见。
安言皱眉,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但不等她坐起来,门便被打开,一股疾风过来,她被抱进一个坚硬却熟悉的怀抱里。
安言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心里一动,抬头。
棱角分明的脸,上帝最好的杰作,他在看着她,眼神深沉的让人想要沉迷。
安言,“容聿……”
她抬手去摸他,想要感受他的体温,想要确定是不是真的是她。
容聿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贴到脸上,沉声,“是我。”
安言眼眶泛红,“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容聿瞬间握紧她的手,带来一股疼痛。
安言却不觉得疼。
“不会。”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他低头,唇落在她额头上,久久没移开。
容聿亲自给她穿衣服,把她抱到轮椅上,推她出去。
她需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这次醒了后安言精神好了许多。
她脸上有了笑,问在后面推着她的人,“我怎么觉得不痛?”
她受了多少鞭子不知道,但她记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痛的她想要晕死过去。
那么痛,这才几天,就一点痛都感觉不到了。
她觉得好不可思议。
容聿看她唇畔的笑,低声,“我让萧夜给你用了止痛药。”
他连夜赶回来,看见的是趴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她。
揭开搭在她背上的纱衣,上面全是狰狞的鞭痕,触目惊心。
他可以想象当时她是怎样的痛。
他甚至想,如果萧夜晚到一步,她是不是就没了。
他从未有过的怒,恨。
安言背对着容聿,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此刻有多么可怕。
她惊讶的说:“止痛药?这么有效吗?”
她虽然没有以前的记忆,但在她感觉里,止痛药是没有这么好的效果的。
可她身上的药,除了感觉清凉,真的是一点痛感都没有。
“有效,萧夜的药效果不错。”
萧夜要在这听见容聿的夸奖,一定会很有成就感。
安言点头,“是有效,而且我觉得好有效,一点痛都没有。”
“还觉得好舒服。”
容聿脸上的阴霾,眼里的阴戾瞬间消失,变的柔和,“我不会让你痛。”
她的痛就是他的痛。
安言脸上浮起红晕。
“容聿,你真好。”
原本以为自己会再也见不到他,但她见到了他,还能和他像平常一样聊天,说话。
她很开心。
只是,“容聿……”
安言脸上的笑逐渐消失。
容聿停下,来到她面前,蹲下来,视线和她平时,“怎么?”
安言担忧的看着他,“你怎么把我救出来的?”
他父亲那么霸道,狠绝,她不难想象要救出她很艰难。
容聿眼底划过一丝冷厉,说:“我有的我的办法,别担心,也别乱想。”
他说着,把她额前的碎发拨到后面。安言却握住他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