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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来!”
翟家年这大嗓门的一吼,却是远不如以前大吼时的声音那么惊人。
也就一般人大叫声的程度。
老实说,并无任何威势可言。
所以隔着玻璃的这个工作人员丝毫没有被吓到,一个站起来就是拍桌:“你丫吓唬谁呢?就你,也配用剑来?”
“我靠,这梗……接上了啊!”赵飞荣惊呼。
然后他就被翟家年踹了一脚。
尼玛,为师在被“欺负”,你这当徒弟的还有心说风凉话?
这工作人员拍完桌子,就又嗯了一下座机电话的快捷键:“保安,都进来,把他们轰出去!”
很快,外面的保安就都跑进来,自动忽视了夏瑶光,只对翟家年他们嚷嚷:“请你们出去,否则我们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赵飞荣等人也并非一味忍让,见状也都战意爆发,叫嚣道:“真当我们怕你们啊,有种来啊,倒要看看你们的强制措施是啥样!”
“你们这儿就是这样不要脸吗?拿不出钱,就别举办比武大赛啊!”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
刚才要进来的时候,还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
现在赵飞荣他们如此张狂。
搞得这些保安也都有些萎了。
怎么办?
真要动手吗?
咱们只是保安啊!
不要以为武术协会的保安,就一定是练家子好吗?
真正的练家子,起码也得去混个保镖当当吧?
而赵飞荣他们,好歹也是一届冠军,能当冠军的,肯定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真打起来,这边多半要遭!
就在这吵吵嚷嚷,看似马上就要上演一场群架时,电梯门被打开。
挤了一电梯的人从里面快步走出来。
为首的,正是曾被翟家年气得要死又吓得差点尿裤子的谭会长。
与他一块儿出来的,竟是棒国李根硕,以及他带来的那十个选手。
“咦,他们居然还没回国?”冉若他们都是一愣。
双方曾经在擂台赛大打出手,绝对称得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李根硕一眼锁定翟家年,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谭会长大步向前,很恼火地说道:“都吵什么吵?也不看看这是什么诚!这成何体统?”
那个工作人员急忙从里面小跑出来,对谭会长嗲里嗲气地说道:“会长,是他们不按规章办事,还在这儿大吵大闹,太没素质了!”
“哟,这不是顾师傅吗?”谭会长好像这才看见翟家年,又迈步到翟家年面前,阴阳怪气地说道,“几天不见,怎么就坐轮椅了?”
翟家年淡淡地说道:“还不是你瞎了狗眼,请来几个鬼子。恨不得把冠军的奖杯直接送给他们,这么跪一舔。结果他们自己不争气,输了就来偷袭我,都快跟你一样不要脸了。”
“你——”
谭会长气得要死,冷笑道:“自己技不如人,打不过对方,就只会说这些。”
“笑话,他要不偷袭,而是公平交战,我会中招?让他一只手,也都能打死他好吗?你一个瞎子,就别叽歪了,滚去岛国继续舔一他们屁股吧。”
“姓顾的,你少在这里污言秽语,这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立马给我滚出去!”谭会长怒声说道。
翟家年再一次将手伸向夏瑶光,夏瑶光见谭会长无视自己,也知翟家年今天来领奖金,绝逼有谭会长背后刻意卡住的成份……终于还是将这把武士刀递给了翟家年。
翟家年向前一步,缓缓拔刀,耳朵一侧,做倾听状:“啊,你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谭会长目光下移,看着已经被拔出来一半的明晃晃刀刃,没来得头皮一麻,一股寒气直爬背脊。
他知道翟家年是个疯子!
这种人,没准真会一言不合就砍向自己……
也不见翟家年爆发什么气势或者杀机,谭会长竟发现自己一时失语,说不出话来了!
便在这时,李根硕拍了一下谭会长肩膀,将他往自己身后一拉,挡在他的前面。
在李根硕风淡云清的一笑间,谭会长顿时压力全减,长松一口气。
旋即火气才直冲脑门,指着翟家年:“你敢放肆!”
翟家年都懒得鸟他,只对李根硕说道:“想对我出手?”
“哈哈,不想,那是假的。”李根硕上下打量翟家年,好像考古学家鉴定一件古董是否赝品,同时笑容越发灿烂,说道,“听说你的功夫已经废了?”
“哦,你听谁说的?没准那是造谣哦!”翟家年握紧了刀柄,神色十分淡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凡事都应该亲身实践。你想知道我武功废了没有,就亲自过来试试吧。不过事先说明,你要对我动手,我就是正当防卫!我这一剑,要是把你捅死,也只是你活该。怎么样,要不要赌?”
“……”李根硕闪过一抹迟疑之色。
按理说,他眼力远超夏瑶光等人,理应看出一个人是否有功夫在身。
从他的视线角度看,翟家年全身都是破绽,虽是用力握刀,但也还是松松垮垮,跟普通人竟没有一点区别!
这样一来,他……应该就是真的没有了武功?
自己杀他,不过易如反掌!
不过万一他真的骗过自己,实际上劲力深藏,蓄势待发,故意引诱自己向他出手,再在自己出手的瞬间,格杀自己呢?
“呃——”
马东梅见双方剑拔弩张,翟家年一副非常认真快要拔刀杀人的样子,不由得心惊肉跳。
不是吧,这瞬间就上升到闹出人命的程度了?
他们怎么这么容易就喊打喊杀啊,比黑涩会都还要轻率了?
原本以为没啥,现在一看,这浑水不好趟啊!
“这才是翟家年真实的样子吧?”林康娜却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因为她觉得双方再怎么打,应该也不会把火烧到自己这样一个孝子头上。
虽然她也见过翟家年发飙砸场子的模样,但和此刻相比,纯粹是小巫见大巫了。
“要赌就来,不赌就滚,嗯?”翟家年继续说道,刀身又向外拔出来了几分。
李根硕手指微微颤栗。
颤栗的原因自然不是恐惧,而是跃跃欲试。
这确实是一雪前耻的机会。
却又是在拿生命做赌注——
如果翟家年实力完全恢复,再加一把兵器,自己这边空手之下,必死无疑啊!
李根硕才不相信翟家年会顾忌什么国际影响……
他笑容渐渐收敛回去,平静地说道:“我很想知道,你这么迫不及待地将这把刀拿在手里,到底是什么心理?是因为你根本没有底气?因为你的功夫确实已经被废了?”
“你是想说我是在虚张声势嘛,没错,我就是虚张声势,要对我出手吗?”翟家年贱兮兮地挑了挑眉。
李根硕舔了舔嘴唇,沉默了几秒钟,方才一歪头,说道:“不好意思,我李根硕从不与废人动手。”
“哦,怂了?怂了就滚呗,别再这儿丢人现眼了。”翟家年不屑地说。
“欧巴,让我先来狠狠教训他!”李根硕身后一人看不下去,陡然迈出一步。
冉若立刻化身斗鸡,一脸凶恶地说道:“手下败将也有脸在这儿学狗叫?你来教训一下试试啊?”
“怕你啊!”几个棒国人同时上前。
赵飞荣李天伟他们也不甘示弱。
“都给我闭嘴!这里不是擂台!这是**律的地方!”谭会长大声喝道。
然而,根本没有人鸟他。
双方依旧保持着对峙的姿势。
“算了,我们的事情已经办完,还是走吧!没必要跟他们浪费时间。”李根硕做了个手势。
他身后的十人,面露不甘之色,但还是一步步后退。
李根硕倒是没有后退,而是直接转身,往外走去。
经过一系列的试探和观察,他依旧无法确定翟家年的底细。
自然不愿死磕。
“废物!孬种!胆小鬼,死棒一子!”翟家年对着他的后背大声说。
“……”李根硕握拳,额头上青筋鼓起来。另外十个人也都差点气炸。
“棒一子,你哑巴了?”翟家年继续说道。
李根硕猛地转身,一字一顿:“不许你叫我棒一子!”
“棒一子,棒一子,棒一子,我就叫了,你一咬一我?”翟家年摇头晃脑。
李根硕深吸一口气,森然道:“放下兵器,敢跟我空手一战?”
如果翟家年没有兵器,自己拼着这一口意气,也要以实践来试试他的深浅!
就算他武功还在,自己也能一个照面立刻逃跑。
可他武功还在又有兵器的话,自己恐怕一个照面都撑不了。
翟家年将刀身全部拔出,长刀所向,大笑一声,说道:“我就要拿着刀,你这棒一子不服?”
“低劣的臭虫!”李根硕甩手就走,加快了脚步。
“装一逼不成的傻一逼!”翟家年追出去几步,“我草泥马了你敢答应一声吗?”
“翟家年,你够了!你的粗鄙之言,把我们华夏的脸都全丢了!”谭会长气得发抖。
尼玛,就算你要跟李根硕吵架,也别说脏话啊!
搞得别人还以为华夏人都这素质……
翟家年诧异,说道:“我从来不觉得我一个人就能代表全华夏,你这是在拍我的马屁吗?”
“拍你大爷!”谭会长暗骂,嘴上冷哼道:“你也就剩一张嘴皮,可悲又可怜。”
“总比你脑袋上长几个肛一门的强。行了,都甭废话,这一百万奖金,你给就给,不给就直说。我倒要看看,武术协会,到底要不要脸。”
“笑话,区区一百万,武术协会还给不起了?可规定上需要那些证明材料,你不收集,就不能给你。你什么时候带齐材料,再来办理吧。”谭会长说道,“这世上去任何机构办理业务,都需要按规定带齐材料,凭什么要给你一个人开特权?”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二三等奖的奖金,是发给了岛国和棒国吧。呵呵,他们可真是好运,注定了就是前三。那他们拿了钱走人了?”
“自然是拿了。”
“那我就奇怪了,小鸟游知春还是通缉犯,根本不可能到这儿来出示身份证,那他们岛国是怎么把钱拿走的?小鸟游知春就没来出示身份证,为什么我就得来?他这不是特权?”
“这——”谭会长一愣,没想到翟家年这么快就抓住自己言语上的漏洞。
他咳嗽两声,赶忙说道:“他们是经过官方认证了所有资料,才来的华夏。所有资料都已经审核过一遍,根本用不着审核第二遍。至于你们,好像还从没将所有资料都交上来吧?”
“什么叫官方认定?”
“就是我们这儿认定过!”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这儿就是官方?”
“没错,怎么了?”
“你们这儿隶属什么官方?”
“呵,隶属t一yu一总一ju审核过的,就不用你们再多此一举审核了吧?”
“呃……是!”
“那不就得了,ti一yu一总一ju都已经审了我们旌旗武馆的所有资料,还要你们这儿瞎比比个什么劲儿?”翟家年掏出手机,“要我打电话给你们zong局的ju长,让他来告诉你怎么办事儿?”
“你——”谭会长瞠目结舌,旋即有些支吾地说道:“我还真不信你有ju长的电话!”
“行,我这就打电话。”
谭会长见他拨号,十分诧异。
难不成这小子真是ju长的熟人?
不可能啊!
是,翟家年被小鸟游知春偷袭的当天,周怀古的武馆,来了三位大人物。
一个是沈家老爷子,另外两个……谭会长还真不认识!
不过也感觉他们身份,略高于沈老爷子。
但肯定不是在职人员!
沈老爷子当众放弃给翟家年治疗,按理说,都撕破脸了。
看他们原本的关系,也不咋地。
至于另外二位,念在某些情分的份上,也愿意陪翟家年胡闹?
要知道,就算是夏瑶光处在翟家年这个位置,和自己硬怼,要也当场打电话给夏满弓。
夏满弓也几乎不可能当场为她站台,去打给总局ju长,让他亲自出面给自己施压!
退一万步讲,夏满弓真打给了ju长,ju长也几乎不会同意亲自出面。
为什么?
跌份儿啊!
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理论上不可能让那等人物亲自下场撕一逼。
就好像王启、陈天放那样的大少,彼此之间打架,只要没闹得住院,他们的家长,也不会跳出来找对方扯皮。
他们双方最核心的老爷子,更是连问都不会多问一句。
照常规来看,翟家年也只是被小鸟游知春打得当场“死”了,根本看不到救活的希望。
沈老爷子、那位坐轮椅的老者还有那个戴面具的神秘夫人,才会现身。
而像今天这诚,他们铁定不会出面站台才对,以免平白惹旁人耻笑。
如果翟家年真的成了废人,说不定他们都不会再理了呢。
不过看翟家年有恃无恐的样子,谭会长忽然也都觉得心里没了底。
“不可能的,不可能!我才不相信!”
翟家年压根没有让谭会长听他对着电话说什么的意思,自顾自站到角落,捂着手机,嘀嘀咕咕。
他当然不是打给这边的ju长,而是华卫龙的私人电话。
他才不管为这点小时劳烦对方,浪费一个天大的人情会不会可惜。
因为他从不觉得这个人情堪比“天大”。
谭会长还是远远低估了翟家年的位置,因为他不知道翟家年在混乱区做了什么事,不能清楚地体会到传奇勋章代表的含义。
当电话接通,才嘟了不到两声,华卫龙便已接了电话:“小顾,不错啊,终于舍得从温柔乡里跳出来,给老头子打这一通电话了?恭喜你大难不死,抽时间我们见一面吧?”
“见面的事儿回头再说。华老,您这人脉够广的,能不能联系一下ti一yu一总一ju的ju长?”
“呃,你要干嘛?”
“我要开始装比了。”
“……”
等翟家年将事情情况说了一遍后,华卫龙也是哭笑不得,说道:“就这点事儿?你早跟我打电话,我让人把那一百万直接打你指定一张银行卡不就完了?”
翟家年淡淡地说道:“我就是要这样,让那些以为我武功被废就想骑在我头上的人先这么试试,再被我反过来踩在脚下。我要一开始就叫您帮忙,他们还会在我面前上窜下跳吗?”
“好吧,现在你们年轻人内什么扮猪吃老虎的低级趣味,我也是不懂了。”
“行不行一句话吧。”
“行,怎么不行?你可是紫荆夫人的干儿子,这点面子我怎么可能不给嘛!”
“呃,说起来,这紫荆夫人到底是谁啊?”翟家年皱眉。
“呵呵,想知道?”
“当然。”
“你先告诉我,你武功到底有没有被废,我就告诉你她是谁。”
“废了。”
“当真?”
“骗你作甚?”
“我不信。”
“那就是没废,总行了吧?”
“你就不能坦诚公布一回吗?”
“卧槽,我说废了你也不信,我说没有,你也不信,你说我到底要怎么做才算坦诚?把衣服脱一光吗?”
“呃,这倒也是……”
“好了,该轮到你说了,紫荆夫人,是哪位?”
“你猜?”
“……”翟家年登时就蛋一疼了。
正所谓天道好轮回,他也一下子体会到当他说“你猜”时,夏瑶光等人听了之后,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既然翟家年点名让人家ju长亲自打电话过来,配合自己装比,那就不能叫秘书转述——
虽然一般来说,由秘书转述的,就等于是他自己的真实意思。
华卫龙面子也足够大,挂了翟家年电话,就拨了一个号码。
“就这种事儿?”
“呵呵,就这种事。”
“呵,看在他把西奥菲带回来的份上,成吧。”
“得嘞。”华卫龙笑眯眯,迟疑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说道:“如果西奥菲夫人要见他,您觉得合适吗?”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轻叹一声,说道:“她一个人挺寂寞的,就打发这小子陪她消磨一下时间吧。”
“是,我知道了,您忙——”
挂了电话,不到两分钟,华卫龙就接到了那位ju长主动打过来的电话。
这位大佬虽然也挺无语的,但也还真又将电话打到了翟家年头上。
翟家年呵呵一笑,对谭会长招招手,说道:“你过来听听,这谁的声音?”
“……”谭会长脸颊抽一搐,吞了吞口水走过去。
在接过电话的那一刻,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会不会是翟家年随便找个人冒充——
以这个疯子的性格,直接砍人都有可能,找人冒充,又不是没胆子。
然而在对方以低沉的声音自曝名字的那一瞬间,谭会长还是打了个哆嗦。
这声音……也太像了!
“翟家年,你大爷啊!”谭会长内心跑过一万头草泥马,脸上的表情,已然快是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