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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谭会长跪了,立刻叫那个同样跪了的工作人员打单子出手续转账,赵飞荣等人也差点跪了。
卧槽,师父这面子,也太大发了!
虽说那天在周怀古跌打馆,他们亲耳听到那个坐轮椅的老人讲述翟家年满门忠烈的事迹,也看得出这老爷子的地位很高。
但翟家年此时一通电话,就让人家ju长亲自站台,也还是突破了他们预计的极限。
“我的天——”
马东梅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这是真的?
真不是那个会长上当受骗?
真不是翟家年找了个声音相似的人糊弄?
一个在京城一般小区里一块儿租房的年轻人,居然来头这么逆天?
马东梅自问凭自家的家底,想尽一切办法,都不敢保证一定能和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位ju长套到近乎。
翟家年只是打了一个电话。
一个电话。
电话……
翟家年将这笔奖金,打到了夏瑶光的账户。
夏瑶光问清楚晕乎乎的冉若、赵飞荣等十人的账户后,就掏出手机,一番操作,一人分了十万。
平均分。
冉若的功劳最大,但也并没有给她多分一点。
属于她的这十万,进了冉辉的银行卡。
冉辉笑眯眯的,已经很满意啦!
毕竟,翟家年又把那把刀还给了自己。
翟家年既然活着,那位已经失联好几天的翁光远,想必在得知翟家年还活着的消息后,也会主动再次现身。
到时自己再把这刀转手一卖,就是好几百万啊。
相比而言,十万奖金和二十万奖金,有区别吗?
“以后啊,你可长点儿心吧,还有你,不要狗眼看人低。”翟家年拍了拍谭会长肩膀,也没有要砍他或揍他的意思,又瞥了一眼那个工作人员。
也不管他们是什么反应,翟家年就往轮椅上一坐,“我们走!”
已经收到入账短信的赵飞荣纷纷瞪着短信上的零。
居然不是几万,而是十万?
这也太……
“师父,你自己不要一点吗?”
“是啊师父,这样我们多过意不去啊!”
“要不是师父栽培,哪有我们的今天?”
翟家年瞥了他们一眼,说道:“靠,你们怎么不早说?既然这么孝心,就把钱全又转给我好了。”
“啊?”赵飞荣他们傻眼。
不是,我们的意思……是想分一部分给你。
一人凑一万两万,加起来给你,都心甘情愿。
可不是想全给你啊!
这才到账,都还没焐热呢!
“瞧你们那便秘的样,可别在这儿丢人了!”翟家年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仙风道骨”地说道,“为师视金钱为数字的思想境界,不是你们可以模仿的。这些钱就都收着吧!”
“多谢师父!”
“师父,我好感动!”
“师父,您老真是高风亮节!”
“我老你大爷!”翟家年横眉冷对,“看看我这张年轻帅气的脸,也亏得你们说的出口!”
“是啊,他不过跟他们同龄罢了……”马东梅看着翟家年侧影,不由发怔。
在这边耽搁了一上午,眼瞅着到中午,翟家年便招呼大家,去自己名下的饭店吃饭——
肥水不流外人田。
“阿姨,康娜,你们就坐瑶光的车吧。”翟家年也不知哪根筋通了,居然善解人意的安排,“辉哥,小若,你们也上来。康娜坐我腿上好了?什么,坐得下么?好吧,瑶光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开这么大的车真的合适吗?”
“喂,师父,合着我们又被性别歧视了么?”赵飞荣等几个暗暗吐槽,乖乖跑去坐公交车。
到达梧桐楼,马东梅见这饭馆名不经传,便又暗自感叹。
不知道的人又怎么会想得到,这样一家饭馆的老板,却有着这么大的来头呢?
“咦,小仙!”翟家年一眼看到系着围裙,端盘子上菜的庄思仙。
庄思仙一听声音,差点就把盘子扔了。
她立刻将盘子放下,朝着翟家年就冲了过来。
不过她并没有扑进翟家年怀抱,而是在距离他还有一米的时候,生生停住。
脸上带着无可遏制的激动之色,同时也有几分试探、犹豫。
翟家年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摸了摸她的脑袋。
“摸头杀么?”冉若撇了撇嘴。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庄思仙闭上眼睛,等翟家年摸够了将手拿开,才睁开眼睛,怯生生地说道。
她心里有点点失落。
要是翟家年张开怀抱,自己一定会再扑过去啊!
可惜他没有这么做。
“顾……老板!”
“老板!”
所有服务员、以及闻讯从厨房里出来的张师傅等人,齐齐对翟家年问好——
当然,魏正阳是不可能出来的。
他主动向翟家年打招呼?
切,这小子承担得起吗?哼!
“都辛苦了,继续忙吧!”翟家年当仁不让,摆出老板的架势,挥挥手道。
大家才又散开。
翟家年上下打量庄思仙,说道:“你怎么在这儿当起服务员了?”
庄思仙还没说话,另一个服务员就慌不跌地又过来说道:“我们都劝了她,不用干这些粗活,她硬要干,搞得我们都怪不好意思的。”
翟家年可是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说过庄思仙是他小老婆。
偏偏真正的老板宁真知不但不生气还拍手叫好。
鬼知道他们几个到底是什么性质的男女关系。
反正肯定非常亲密就是了。
既然如此,就应该把庄思仙当成三号老板娘看待啊!
要是让翟家年这大老板误会是大家“欺负”庄思仙,一怒全炒鱿鱼,可就太冤枉了。
必须得解释清楚!
另一个服务员还把庄思仙一顿夸:“我从来都没见过像她这么勤快的女孩子,从昨天都来这儿,什么都抢着干!”
庄思仙登时脸色一红,低下头,有些局促。
自己没经翟家年允许就自作主张到这儿来“打工”,他会不会不高兴啊?
翟家年当然不会不高兴,反而有些感动。
他知道,庄思仙来打工,纯属是来见自己。
她从昨天就等着自己过来吧?
唉,其实真的没有这个必要啊……
翟家年又拍了拍庄思仙肩膀,说道:“好不容易才熬过高考,还是玩儿一个暑假吧?”
庄思仙摇摇头,说道:“在家呆着也不好玩儿,还不如来这里做点事。其实也不累,可以……让我继续做下去吗?”
“如果你喜欢,就做吧。但必须每隔一会儿就要休息。代价嘛,就是不给你工资了。”翟家年说道。
“嗯嗯!”庄思仙用力点头。
她才不在乎这一份暑假工的工资呢!
翟家年并没有将庄思仙正式介绍给马东梅认识的意思——
马东梅不过是个随时会走的过客,没这个必要嘛!
他们到楼上坐了一桌,赵飞荣等人也都到了,屁颠屁颠地跟着上来。
庄思仙捧着记菜单的本本,乖巧地站在翟家年身后,等着他们点菜。
翟家年让马东梅点,马东梅含笑点了两个,就又将菜单交给了夏瑶光。
夏瑶光也不拘束,一口气把菜点完。
等到庄思仙都记下了,翟家年便问:“真知和杏今天也都没回来过么?”
“没有呢!我跟她们打过电话了,她们还在医院。要不你问问她们吧?”
“行。”翟家年便掏手机打了过去。
得知苏校的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并不是多么严重的创伤,主要还是精神方面受了不小刺激,翟家年就道:“既然这样,你们就回来呗,老守着那边也没劲吧?”
“行了行了,现在就回来了。放心吧,虽然这边的主治医生既年轻又帅气,还跑过来要电话号码,但我和杏河都没有丝毫的动摇。小小苏之所以把她电话给他,也只是希望他动手术的时候别把苏校那胖子脑袋给切了。回头她就会把他拉黑名单的啦!”
“真知,你又在说什么啊……”苏问河好气又好笑地在旁打了她一下。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开头一句话,后面全靠编”?
医生说了,接下来只要不受刺激,苏校还是能够彻底康复的。
如此一来,苏问河也算是松了口气——
从此与这个弟弟,两不相欠罢。
马东梅不过是客随主便,点了两个清淡素菜,对这一顿午饭,并没抱什么期待。
然而等菜上来后,一开吃,才又一惊。
“这手艺,绝对是一位了不得的大厨啊!康夫这死孩子,什么都不先跟我说一下,真是的!”
凡事不能看表面,这特么太有道理了!
饭后,马东梅便主动提出想见一见大厨,向他表示感谢。
翟家年便带她去见了一下魏正阳。
“原来是厨王方章之的师父!难怪难怪,今天竟能吃到大师的手艺,真是三生有幸啊!”
“呵呵,客气了。”魏正阳笑呵呵地说道。
马东梅看翟家年的眼神,这会子也就变得无比的顺眼。
可笑自己之前居然还想让自家儿女离翟家年远一点。
实在是太愚蠢了啊!
马东梅又与魏正阳寒暄了几句,知道魏正阳忙,也不敢再浪费他时间,于是向翟家年告辞。
“呃,这么快就要回老家了?怎么不多玩几天呢?”翟家年一愣,说道。
马东梅也愣住了。
“那个,我是说我回你们住的地方……”
“哦哦,那是我会错意了,不好意思。”翟家年一脸尴尬。
马东梅狐疑地瞟了翟家年一眼,为什么感觉这家伙,有种想让自己快点走人的错觉啊?
翟家年这时候并不会回家,便送马东梅和林康娜到门口。
这儿距离他们家并不远,虽然天热,她俩也还是决定走路回去。
不用麻烦夏瑶光专程送一趟。
“师父,那我们也回去了?”门口,赵飞荣他们很兴奋地说道。
他们并非出自富豪之家,忽然得了一笔横财,当然想回去亲口向亲人炫耀一番。
“去吧,明天开始,照常到武馆,不要以为得了一次冠军就可以懈怠了。”
“是!”
舒帆也向翟家年告辞,表示要去着手处理搬迁藏锋武馆的各项事宜。
翟家年见他铁了心要将藏锋武馆融入旌旗武馆,也不再劝。
“小若,我们也回去吧?”
“这——”
冉若有些不情愿,被冉辉拉着就走。
这三方同时朝三个方向走,都还没走出多远呢,就看到宁真知开着车冲过来。
之前宁真知租车却冲进了河里,昨儿个还抽空去赔了钱。
此时开的,是她送翟家年去何自在家买的那辆。
虽然只是低档车,那也是车啊,当然不会扔了。
宁真知一将车停下,就拉着苏问河往饭店这边狂奔。
“这么热的天,跑啥呢?也不怕中暑!”翟家年说道。
宁真知停下,擦着汗说道:“你懂个屁,后头有人追我们呢!”
“谁啊?”
“还能是谁?狗仔队呗!杏河,你快进去躲躲。”
苏问河正要跑进饭店找地方藏起来,翟家年就一把拉住她,说道:“看你们这慌慌张张的,我还以为是杀手呢。结果就几个狗仔?狗仔有什么好怕的?”
宁真知一怔,旋即玩味一笑,说道:“怎么,你还想把他们也揍一顿么?”
“为什么不呢?”
“就不怕他们回去乱写?”
“不揍他们,他们回去就不乱写了吗?”
“咦,好像也有道理啊!”
得,刚刚还想着如避苍蝇的宁真知,被翟家年三言两语就忽悠得改变主意,摩拳擦掌,就要化身打手。
同时几辆汽车也都随便乱停,记者们扛着相机和话筒,就朝这边跑来。
他们一看苏问河被翟家年牵着手,就都眼前一亮。
“看样子,那就是男方了!”
“快拍下来!”
见他们一停下来就是一顿疯狂拍摄,翟家年也挺纳闷。
苏问河都被淘汰了,按理说星途彻底断掉,不可能会红了。
这些人还死揪着她拍摄,真的还能有热度吗?
“徒弟们,都给我回来!”翟家年一招手,大声说。
赵飞荣等人正朝这边看着呢,一听翟家年招呼,就十分听话地跑回来。
记者们的话筒已然伸到翟家年和苏问河嘴前。
一记者正要抢先说话,翟家年就指着她鼻子,说道:“我说,我允许你们拍我们了吗?你这是在侵一犯我的肖像权!”
“嘿,跟我们当记者的提肖像权?”这几个记者都笑了。
一记者说道:“不好意思,我们是正规记者,有采访权。而且肖像权的侵犯成立条件,还包括用你们的肖像盈利。我们的报道,只会发表在免费的网络载体上,请你们放心。”
另一个记者跟着说道:“而且苏问河小一姐是一名公众人物,根据权利义务均衡理论来讲。我们在公共诚对她的一切拍摄,都没有任何问题。”
“给我滚犊子!哪来那么多下机吧歪理?我特么说你们侵权了就是侵权了!你们还不服气吗?”翟家年叫嚣。
“……”
这些记者纷纷震惊了。
他们完全没想到,翟家年敢这么对他们说话!
震惊之余,他们不怒反喜——
这可都是大料啊!
全都拍下来,回头往网上一发,势必又要掀起一场骂战。
翟家年因为苏问河淘汰跑去砸节目组场子,这事儿无图无真相,还被那位张总忍气吞声地危机公关了,让那些只是文字爆料的内容全部删除。
可眼下翟家年的态度,可都能够记录下来。
这可是实锤!
可惜翟家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如他们所愿?
他一声哂笑,对着赵飞荣他们就又说道:“把他们带的这些破玩意儿,通通砸了!记得把里面的卡也拿出来砸!”
“是,师父!”
赵飞荣他们毫不犹豫就一拥而上,如狼似虎地夺过了相机、同步录音的话筒,噼里啪啦就给砸得稀巴烂。
“卧槽!”
等他们砸了,这些记者才回过神来。
这尼玛也太疯狂了!
“你马拉个币的,敢砸我相机!”有人心痛又愤怒,照着赵飞荣他们脸上就是拳头乱挥。
“哟呵,跟我们动粗?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赵飞荣他们不屑一顾,也都出手。
“哎哟!”
“啊!”
“等一下,嗷!”
三下五除二,记者这边都想动手的男性,全被赵飞荣他们摁倒在地上,无论怎么挣扎,都反抗不了。
女记者们傻眼,旋即气得直哆嗦。
“你们这是在犯罪啊!”
啪!
宁真知上前就是一耳光,然后揪着她衣服,拽拽地说道:“从你们一开始跟踪,我就看你们不爽了。叽歪个毛啊!信不信我把你们衣服全扒了?小仙,把手机掏出来,给她们照相,让她们也接受一下咱们的采访。”
“哦。”庄思仙一缩脖子,同时迅速掏手机。
几个女记者简直要气炸。
她们不敢跟赵飞荣这帮大老爷们儿动手,眼见宁真知只一个人冲过来,也就猛地一起撕扯过去。
不要小看女人之间搏斗的场面。
网络上大把的街头撕一逼,那家伙,打得可惨了!
男人之间的打斗,有一部分人喜欢打之前脱衣服。
女人之间的打斗,大多数都是打完后衣服就没了。
这臭丫头不是要扒我们衣服吗?
就先特么把你衣服扒一光!
可惜,她们彻底低估了宁真知的战斗力。
在她们手指一扯住宁真知衣服的瞬间,宁真知就洞察了她们的意图。
“哼,本来只是吓唬吓唬你们,没想到你们还真先动手,那就怪不得我了!”
宁真知从来都不是讲理的善茬儿,登时就下了重手。
秒杀!
随着几道同时发出的惨叫声传开,这几个冲过来撕扯的女的,登时就往后一个倒翻,摔了个四仰八叉。
还没等她们回过神呢,宁真知一招抓一波龙爪手,就扯住了一人衣襟,一拉。
正是六月盛夏,大家都穿得清凉。
抛开胸一罩不谈,一件衣服,不能再多了。
而且都是那种很避脆弱的布料。
宁真知双手一起抓,不过两秒钟,就把她们衣服全扒拉扯得撕裂,飞到了一边。
“啊!”
她们登时就崩溃了,捂住胸口就是上窜下跳。
“吼吼,拍,都拍下来!”宁真知笑出猪叫。
“……”同样去而复返的马东梅目瞪口呆,林康娜也瀑布汗。
庄思仙虽不敢顶撞宁真知,但还是扭扭捏捏的。
翟家年见状,便也掏出手机,对着这几个女的就是一顿连拍,并对庄思仙说道:“看到没,要像我这样,快速对焦,干脆利落。”
他轻轻踢了一个女的一脚,又道:“别傻站着啊,倒是摆个pose好不好?不是我说你们,身上不还有一件遮着的吗?扭扭捏捏干嘛?现在你们就是模特,这儿就是维密的t台啊!一个个,都给我走起来!”
“……”
翟家年啊翟家年,你有必要这么嗨吗?
“你们等着!”
“我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最终,这些记者,不管男的女的,全都一脸屈辱地狼狈逃跑,飞快冲上了他们的车。
翟家年有些想不通,这些女的屈辱也就罢了,那几个男的只是被摁倒在地,又没脱他们衣服,他们干嘛也这副贞一操不保的表情?
翟家年猛地指着赵飞荣他们几个:“你们对他们做了什么?口味也太重了吧?”
“诶???”
赵飞荣等几个彻底懵逼。
这……啥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