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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谁,将记者形容成了“无冕之王”。
经过一些时间的演变沉淀。
一部分记者就真把自己当成了无冕之王了。
至少,被翟家年她们收拾的这撮人,是这样认为的。
翟家年他们居然敢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
此恨不共戴天!
不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不教他们做人,老子今天就把记者两个字倒过来写!
他们的录音录像都被销毁,算不得证据。
身上也没有被打出来的伤口。
可信度稍小一点。
但将一系列经过用煽情的语调发表到网络上,也还是在第一时间获得了大量的。
其中大部分也都信了!
于是又一次疯狂辱骂!
记者也是气红了眼,直接爆料了梧桐楼饭店的地址。
等把这些事儿做完了,他们当中的女性也已穿上了衣服,同时也带来了新的相机、录音话筒。
顺便……报警,让警察过来帮他们出头。
怎么也得判个侮一辱一女性罪,抓进去拘留,并赔偿她们精神损失以及被砸坏的设备损失吧?
他们不是很拽吗?
到时候要是把警察也打一顿……哼哼,那他们的乐子就玩得更大啦!
这些记者与警察们会和,后者还压根不知道前者内心其实还蛮期待他们也都被揍一顿的。
要知道的话,这几个警察说不得就会气得吐血——
靠,咱们一接警就立马出来帮你们主持公道,你们就是这么想的?
恩将仇报啊!
这些记者在报警的时候,只说是一家饭馆门口,具体啥名字,他们自己都没留心去记呢。
警察一听是记者报案,也不敢怠慢——
这些家伙疯起来连他们也黑。
有时候他们累死累活,被某些记者一黑,得,不但功劳没了,还可能被饭碗不保。
可等他们跟着记者们一块儿来到梧桐楼门口,一抬头看招牌名字。
“诶,这名儿……咋这么耳熟呢?”
既然是这个辖区的派出所,应该重点哪些地方,他们心里也是有谱的。
翟家年自打获取了传奇勋章过后,他的资料,就在内网上标注了绝密。
别说他们,就算他们的所长,再往上的局长,都没有权限调查。
必须得继续上报!
除了绝密二字,还有其它备注。
总之,这是为国家做出重大贡献的一名英雄,理所当然得受到优待的那种。
跟他有关系的饭馆、武馆,也必须榜上有名。
这……
“就是这里?”
“没错,就是这!”
“他们……”
“等等,你们先别说。我们先回去。”
警察们立刻没收了这些记者的机器设备,并攥着他们转身就走。
“呃?”
“这什么情况?”
这些记者登时就是一懵。
并不是所有警察都立刻离开,留了一个,整理了一下仪容制服,轻手轻脚地走进了饭馆。
他非常客气地进去了解情况。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些记者,也真是不像话!他们有采访的权利,公民也有拒绝采访的权利!怎么可以强行采访呢?还是他们先动的手?太没有王法了!”
这警察气冲冲地离开饭馆,很快就与他的同事们会和。
下一刻,他就将这些记者一顿劈头盖脸的法制教育。
这些记者被喷得满脸口水,一个个全是茫然的表情。
另几个警察旁听之后,也都脸色一黑。
其中一个立刻向上级汇报这边的情况。
“什么?是那个翟家年?好,我知道了。”
不到十分钟,这事儿就直接惊动了这边的分局头头。
登时办公室外面都听到了重重拍桌的声音。
“现在有些记者,也越来越膨胀了,简直乱弹琴!”这头头直接拨给了刚刚那些记者所在媒体的老板——
倒也巧,他们双方是认识的。
又过了不到五分钟,这边还在警察面前各种抗议的记者们,就接到了他们老板亲自打来的电话。
“你们这些傻比,现在已经被开除了!通通给我卷铺盖滚蛋!”
“……”
这些记者,纷纷傻眼。
他们之前发到网上的所有内容,也在这一刻,全部清空。
至于被别的载体提前截图转发到它们各自的账户之下,这些就不归这家媒体管得了了。
谩骂者依然有,居然也有人当天下午,一边直播一边跑到饭店闹事,叫嚣着让翟家年苏问河这对狗一男女滚出来。
一群网友在他直播间疯狂刷屏老铁666,火箭走一波。
下一刻,魏正阳就一勺子热油直喷他们脸上,在一阵鸡飞狗跳中,魏正阳又用勺子敲他们脑袋上,使他们连滚带爬地逃出饭馆。
“卧槽,这老头好嚣张啊……”正看直播间的众网友们震惊,然后又是一顿狂骂。
可惜隔着屏幕的辱骂,魏正阳都看不见,也毫无压力。
至于被骂得更多的翟家年和苏问河,也都不管这些。
当然,若是有人学这些人跳到他们面前唧唧歪歪,翟家年也不介意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拳头才是硬道理。
说白了,网络暴力这种事情,对寻常人或许能造成不小的困扰。
但对翟家年来说,其实就是一个屁。
比暴力,谁怕谁啊……
赵飞荣与李天伟等几个师兄弟分道扬镳后,第一时间就往家里赶去。
这个家的房子,自然也是租来的。
其位置的房屋,属于和冉若家那个片区房子差不多的风格。
低矮、老旧、与繁华城市的钢铁森林,格格不入。
这世上大多数城市里,都有还没彻底改造的老旧片区。
正常情况下,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总会有一天被拆迁再新建。
但确实还需要时间。
就算是京城,也有这样的地方。
这里的房租,相对也便宜多了。
赵飞荣到家之前,直接跑到一家银行网点,刷刷刷,把十万块全取了出来。
这种狭窄胡同里,往往不如其它地方安全。
但他如今也算是艺高胆大,才不怕被抢呢!
事实上倒也没人抢他的。
到家后,推门而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赵飞荣心情很好,轻哼着歌,先将钱往床底下一盒子里一放,然后就开始打电话。
打了几个电话之后,他便又从盒子里的这叠钱里抽出几张,出门,去菜市场买菜。
大袋小袋提回家,他钻进狭小沉闷的厨房,忙碌起来。
汗水打湿了全身衣服,也不在意。
事实上梧桐楼的菜超级好吃,而且还没有涨价,性价比高到爆炸。
他这发了一笔横财,请一家人去吃,那是完全承担得起的。
只是出于某种自卑的心理,他并不愿意带他们去吃,免得被翟家年宁真知他们看见了。
他宁愿给他们钱,再给他们吹嘘一番梧桐楼的菜多好吃,让他们在自己不在场的情况下,自己去吃。
那样翟家年宁真知他们就算看见,也不知道他家人是哪位。
根本不会搭话聊天。
这样就不会尴尬了。
等到把所有的菜都处理好,他将它们装盘,一一放进一台老旧冰箱。
这天气,不放冰箱里,过一会儿就臭了。
时间还早,赵飞荣洗了个澡,往不到一米宽的窄床上一躺,电风扇对着他呼噜呼噜的吹。
外面大树上,蝉鸣吱呀吱呀的叫着。
赵飞荣拿出手机,打了一会儿游戏,然后就又打个呵欠,有些无聊地睡着了。
就算是睡着,他嘴角也还是不免带着一抹笑意。
心情真的很好啊!
一方面是一下子多了十万块,另一方面因为翟家年没死,他感觉这生活也充满了盼头。
在翟家年接手旌旗武馆之前,武馆的学费,以他的家庭条件来说,还是很高额的。
而且还规定必须花更多的时间,呆在武馆里训练——
这可不是健身房,有时间才去健身,你不去,教练只会问问。
这武馆要是不去,那绝逼就是一顿惩罚。
活脱脱的花钱找罪受。
但赵飞荣心甘情愿。
还不是因为有一个功夫梦么?
可惜,以前那些师父水平有限,赵飞荣在里面从新生熬成了大师兄,可以说是在里面呆的时间最久。
然而成就却也有限,根本看不出什么变化。
想指望学有所成,再依靠学到的功夫赚钱,也都没有任何希望。
现在的话,有翟家年的调一教培养,短短一个多月,就已拿了一次冠军!
长此以往,希望大大的有啊!
尽管翟家年说他的武功已经被废,但总觉得这一点还没落到实锤。
千万不要现在就放弃希望!
虽然跟着翟家年去混乱区,差点把小命交代在那里。
但在翟家年的庇护下,最后赵飞荣还是活着回来了。
他学会了开枪,还杀了人,又受到了军事基地最高领导的嘉奖……这些换做以往,想都不敢想。
是翟家年,开阔了他的眼界,丰富了他的人生。
以前被翟家年折腾得死去活来,十分后悔为啥在翟家年接手武馆时,自己为啥要跑去请求他收自己为徒。
现在想来,怎么可以后悔?
当初不死皮赖脸拜翟家年为师,才是大大的后悔!
而且从拜师之后,都没有再持续交费,看样子,以后自己加上冉若、李天伟等十个,也都是妥妥的内门弟子,一直都不会交费了。
这经济压力,也就小了太多太多啊!
白天睡觉,往往更容易做各种各样的梦。
正当赵飞荣梦到自己变得跟翟家年一样厉害,身边众多美女环绕,一言不合就直接开揍那些送上门来的敌人,踏上人生巅峰……
一只手陡然在他脸颊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你个狗曰的,打电话叫我们别加班就回来,还说已经把饭煮好了。这就是你说的煮好?你这挺尸挺得够香的哈?!”
赵飞荣一骨碌爬起来,睁眼一看,一张怒气冲冲的大黑脸映入眼帘。
“爸、妈、姐姐,你们回来啦!”赵飞荣擦了一下嘴角,立刻下床。
他爸妈都是灰尘仆仆的,一脸疲惫,穿着脏兮兮的工人衣服。
至于他姐,瘦瘦小小的,穿的是超市工作装,汗津津的,一把拉住正在发火的爸爸,既无奈又宠溺地说道:“没事拉,现在煮还来得及,我马上就去煮。”
“飞红,你不要去!让这个成天不着家,不上班,就只知道吃闲饭,守着那什么狗屁武馆的败家子去做饭!赵飞荣,你不是说做饭吗?别他妈把说话当放屁一样啊!”他爸大嗓门喝道。
他对自己这个儿子,早就失望透顶。
让这混球去,结果成绩稀烂不说,尽在学校打架斗殴。
高中没毕业就被学校开除,来京城混了几年。
上了半年不到的班就嫌累嫌没劲嫌工资少,眼高手低,没个正行。
然后又不知听了谁的忽悠,异想天开跑去花高价学武。
一学就到了现在!
以前还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最近这段时间好像没看到。
可这丫却偏偏失踪了好几天!
回来后问他去了哪儿,他也一口咬死不肯说。
天知道他做了些什么!
这几天呢,又一副死了爸妈的样子,耍什么颓废,窝在家里连门都不出。
任凭打骂也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今天总算出了门,下午一副开心的样子嚷嚷着大家快点回来,吃他做的饭。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这死小子呼呼大睡!
一家人都在顶着三十几度的高温去工作去赚钱,累得要死。
他却在家里吹风扇睡懒觉。
换谁也心理不平衡啊!
爸妈都老了,姐姐既是女的身体也不好。
家庭重担,本就该落在最年轻的赵飞荣肩头上。
可惜……这王八蛋不成器啊!
他爸对他可谓是失望透顶。
他妈最初还老为他说好话,时间长了,也都麻木了。
这会子也都一声不吭,坐下来叹气。
倒是赵飞红这个姐姐,一直都还对赵飞荣抱有期待,硬是挣脱他爸的手,说道:“谁做饭还不都一样吗?我先看看冰箱里有什么,然后去买点菜。”
她将冰箱打开,一看,就咦了声:“爸,你别误会飞荣了。这不是已经把菜都全切好了吗?就等我们回来炒菜了呢!”
她一边说,一边将盘子里的菜端出来。
他爸一怔,正要为错怪赵飞荣而不好意思,一看这菜式,都是当下最贵的那些,登时就又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揪着赵飞荣,另一手指着这些盘子:“说你败家子,你还真又败起来了!这些是我们家能随便吃得起的东西吗?今天又不是谁的生日,也不是过节。你买这么贵的菜,还买这么多!这特么吃得完吗?不知道这个气候,就算放冰箱的剩菜,明天也还是会臭得吃不了!到时候又得倒掉,都是钱啊!你他吗有多久没往家里拿一分钱了,你自己心里没点比数吗?”
赵飞荣被他喷得一脸口水,满腔都是心酸。
换做去混乱区之前,赵飞荣绝逼已经忍不住,跟他爸顶嘴然后大吵起来。
不过去了混乱区,经历生死,整个人都蜕变了。
感叹国内的和平安全,感悟活着的生命是多么的美好。
回想自己从小到大所经历的贫穷和被人欺辱,再去看混乱区那些人的水深火热,这一对比,也不算什么。
再想到爸妈姐姐工作辛苦挣钱不易,对自己的养育之恩……
忽然“长大”的赵飞荣,此刻根本没有吵架的念头。
只是低下头,抹了抹脸,闷闷说了句:“我现在就去淘米煮饭,以后不会乱用钱了……姐,你放着吧,说好了我炒菜的。”
夏天最热的就是厨房,煤气灶的火焰一开,轰落隆的,烤得人一张脸都是汗水狂飙。
赵飞荣家租的这地儿,只有一个起码存在了好几年的空调,还特耗电,不是热得实在受不了,根本不会开。
厨房根本没空调,炒菜只能忍着。
赵飞红心疼弟弟,便打趣道:“买都买了,肯定要在今晚上全部吃光啊!既然这样,你那个糟糕的厨艺,弄出来不就是最大的浪费?还是我来吧。你煮饭就好了。”
她抢先冲进厨房,占据了炒菜的位置。
赵飞荣愣了愣,就去煮饭。
煮了饭出来,他正要去房间里把九万九千多的现金拿出来,将这好消息分享给家人,他爸就又一脚踹过来:“你姐说她炒菜你就真不去了?你个狗曰的,就算不炒菜,也给我呆在里面。”
“爸——”赵飞红娇嗔。
“飞红,你不能在护着他了!这马上都是二十岁的人了,却还是这么一个烂泥糊不上墙的垃圾,我他妈是造了什么孽,才生了这么一个废物儿子!”
“……”赵飞荣忽然就一捂嘴巴,蹲下去哭了。
“呃——”
房间里三人都是一愣。
虽然感觉这几天赵飞荣的情绪有点不对,但这几年他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管怎么骂他他都没哭过。
今天这么几句,其实都感觉算不得上什么啊……他怎么……就哭了呢?
“孩他爸,算了吧。”他妈实在不忍,说了句,又去将赵飞荣拉扯起来。
他爸呐呐了两秒钟,又生气了:“你看他,都成大人了,被说两句还哭鼻子,这也忒丢人了!我怎么会有这么……”
“爸,对不起,我一直都让你失望了。”赵飞荣哽咽着说道。
“卧槽,这真是我儿子吗?”他爸又一脸错愕。
在华夏,有不少家庭,都几乎很少相互之间说我爱你三个字。
觉得肉麻,难为情。
也有不少家庭,也很少将对不起三个字轻易说出口。
就算知道错了,也只是低头沉默。
从赵飞荣十几岁步入叛逆期,一直到现在,他也服过软。
但真的没有亲口说过对不起。
“儿子,你没事儿吧?”他妈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赵飞红也关了煤气灶的火,走出来,一脸紧张。
“我没事,就是忽然想通了一些东西。”赵飞荣摸了摸眼泪,也觉得挺丢人的,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无形的“枷锁”被打破的轻松。
他微笑着继续说道:“我有一件事其实一直没跟你们说,因为我之前完全没想过会成功。结果没想到我居然真的成功了。到了今天,我才拿到成功的确切结果。”
“到底什么成功不成功?你找到工作了?”
“呃,这,不是。不过我接下来会认真考虑找一份固定工作的。”
“那到底是什么?你……找到女朋友了?”
“唉,也不是啊!你们等着!”赵飞荣猛地冲进房间,将铁盒子搜出来。
“这孩子,今天到底咋回事啊……啊?!”
他们齐刷刷低头,看着赵飞荣打开盒盖,露出里面红色的砖头。
那刺目的红,那好看到极点的红。
这特么是钱啊!
一共十叠,那就是十万?
这等于是他们一年的家庭收入!
要是抛开房租、生活费等开销,剩下的纯利润,起码得存两三年才有这个数!
还是运气好,不怎么生病,以及爸妈两人打零工类型的工作不会有过多的中断——
事实上有的打零工的,运气不好的话,往往几个月都没活干。
非常不稳定。
赵飞荣早上还光一溜溜地跑出去,现在就拿了这笔钱。
哪来的?
买彩票中奖?
“你他妈去犯法了?卧槽尼玛,老子打断你的腿啊!”他爸陡然嘶声大吼,冲过去就是一拳头。
“……”赵飞荣一歪头,条件反射一般轻松避开。
虽然没被打中,但他还是一痛。
是心痛。
这也太特么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