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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良没学到“芙蓉九式”剑术比白华高点有限,虽有刘玉峰相助,二人仍不能取胜。拼了几十招,刘玉峰一声痛叫,前胸被牛利锋一斧背砸中,飞摔出老远,口吐鲜血。
铁梅华此时才懂得心疼他,飞身扑近将她扶起涕不成声。
刘玉峰虽然胸中疼痛地厉害,还是兴奋地笑了笑,不过笑地很凄然。
司马玉娟心急如焚,在小院中走来走去,忽然眼睛一亮有了主意,连忙跑回房中,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儿子与林雪儿,从桌上拿起引火之物,急忙走出房门,一路小跑出了花园,来到厨房后靠墙角的一大垛树枝近前,曲身将枯枝点燃,退身一边。枯枝都已干透沾火就着,很快一大垛枯枝都燃起,火光冲天,照的整个庄中通明。
司马玉娟看着火光喃喃地道:“这下你再看不见,你就回来给我们收尸吧!”说完急步跑回花园。
陆啸天正在山顶教东方冰儿剑法,东方冰儿突见山下大亮,喜道:“这是什么光,好漂亮啊!”
陆啸天转身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道:“庄中失火了……”身形一晃犹如一缕白烟消失在峰下。
东方冰儿也吃了一惊,随后追下。
柳良与牛利锋拼了数十招,也被他一斧砸中前胸,摔出几丈远抱兄吐血。
牛利锋杀人成性,狂叫一声挥动大斧扑向吕雪君。想报一爪之仇。
吕雪君因运功动了胎气,腹痛难忍,哪还敢再与他打,转身抱腹便逃。
司马玉娟在她身边转身想随她一同跑,脚下一绊“扑通”扑倒在地,牛利锋跑得过猛,她突然倒下,绊得他也扑倒在地。他狂叫一声爬起,“呜”一斧子劈向她头部。她一闭眼,心中道:“陆啸天我恨你……”眼见斧刃距她头皮不到半尺,牛利锋突地一声痛叫,连人带斧摔出两丈多远,“砰”撞塌了司马玉娟秀院的一垛墙,摔入小院中。
白影一闪,陆啸天落足司马玉娟身边,松了口气道:“娟妹你没事吧!”
司马玉娟双眸含泪,借他扶力站起,怒道:“为什么我快要死了你才回来?你这个混蛋……”转身哭着跑入房门,回身将门上栓。
陆啸天顾不上哄她,遥弹一指,制住牛利锋的穴道,回身走进正在打斗的秦贺与铁震江,伸手一把将铁震江吸到近前,挥手将他摔在地上,铁震江不禁一声痛叫,抱胸吐血。
陆啸天进前一脚踩住他的胸脯,喝道:“何方贼子,敢来芙蓉门放肆?”
铁震江仔细看着他,忍痛道:“你可是陆啸天?在下是来送信的。”
陆啸天道:“我就是陆啸天,信在哪?”抬脚后退一步。
铁震江由怀中取出一封信,冷笑着递上。
陆啸天接过抽出展开,只见上写:“陆小儿亲见,现在你妻子白月兰和女儿都在我手里,限你十日内赶到咸阳南的邓家庄,不得有误,另外我的两个兄弟去送信,你必须让他们安全返回,否则你的妻女将死无全尸。‘幽灵杀手’柳无情恭候。”
陆啸天看罢不禁脑中嗡地一声,面色巨变,道:“是柳无情……”
铁震江爬起冷笑道:“怎么样,害怕了?”
陆啸天吐了口怨气,冷冷地道:“不想死就快滚!”回手一把将牛利锋抓至近前,“扑通”摔在地上,与此同时巧妙地解开他的穴道。
牛利锋忙爬起,与铁震江各自捡起自己的兵器,越墙而去。
此时受伤的四人都已被扶回房中医治,园中只剩下秦贺与陆啸天二人。
秦贺不知出了什么事,进前问道:“陆师弟出了什么事?”
陆啸天叹了口气道:“我曾经杀过杀手帮一个杀手,这群没人性的家伙为了报复,抓了月兰和小女逼我去咸阳邓家庄。”
秦贺闻言面色惊变不知所措。白影一闪,东方冰儿停身二人身旁,道:“大哥,出了什么事?”
陆啸天怕她随去有危险,骗她道:“几个江湖小贼来庄中闹事,被我打跑了,没事了,你回去睡吧!”
东方冰儿见他脸色很差,知他有事相瞒,没再多问,道:“那好,我回房去了。”转身走出园门。
陆啸天道:“秦师兄,我们进房里谈吧!”
秦贺点了点头,二人并身走到司马玉娟的秀房门口,一推门插着。
陆啸天道:“娟妹开门,我有事与你商量。”等了一会儿,房中没有动静。
秦贺抬手敲了敲门道:“小师妹,快开门,真的有事跟你说。”
司马玉娟正趴在床上生气,一听是秦贺说话,连忙下床将门打开急问道:“出了什么事?”
陆啸天将那封信递给她,与秦贺在桌旁坐下。
司马玉娟连忙将信展开一看,不禁大惊失色,道:“柳无情,怎么会是他,你去邓家庄岂不是很危险,这可怎么办?”
陆啸天道:“无论如何我都要去,你老实呆在家里照顾剑秋和雪儿,不要为我担心,柳无情这等小人虽狠,还奈何不得我。”
秦贺道:“我陪师弟去。”
司马玉娟道:“不行,我也去,柳无情一点人性都没有,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大哥,我也跟你去。”东方冰儿入室道。
陆啸天看了看她,道:“你们去了会更危险,还是都老实待在家里吧!到时候我会找江湖朋友帮忙的。”
司马玉娟道:“你那些朋友东的东、西的西,哪那么容易找?还是让我们去吧!你在明处与他们纠缠,我们在暗处说不定能想办法救出月兰姐的。你一个人去了只能受人家的摆布,如何能救人。”
东方冰儿接道:“娟姐说的对,你一个人去会很危险的,还是让我们去吧!”
秦贺道:“是啊陆师弟,你就不要担心我们什么了,我们原本是一家人,如今你有事,我们岂能坐视不理,这样几位师兄都会寝食不安的。还是让我们同舟共济去拼一拼吧!”
陆啸天双眉紧锁,吐了口怨气,道:“好吧!那我们明日早些启程,早到两日想法救人,秦师兄、冰儿,你们回房休息吧!”
二人嗯了声,起身相继出门。
陆啸天起身将司马玉娟搂在怀前,道:“娟妹,对不起,今天晚上我……”
“不要说了,我不怪你了,”司马玉娟抬头看着他道:“快去快去看看婉秋姐姐吧!今晚大家这么折腾一直没见她出来,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陆啸天心中一惊,忙道:“那好,你也早些睡吧!我真担心你生剑秋还没满月,明天赶路会吃不消……”
司马玉娟道:“放心吧!我恢复的很快,已经行走如常了,快去吧!”
陆啸天点头转身出门。
杨玉环的卧房里漆黑一团,陆啸天推门轻步入室,点燃桌上的蜡烛,只见她还闭目盘膝坐在床上,却已睡着了。
陆啸天心中稍安,暗道:“想不到她练功这么下辛苦……”进身扶她轻轻躺下,杨玉环由梦中惊醒,睁眼一看是他,才松了口气。道:“你回来了,我真没用,练功都睡着了。”
陆啸天道:“练功能睡着是好事啊!我在地穴练功时一向都是打坐睡觉的,看来你学武很有天分的。”
杨玉环笑道:“那太好了,那我得用多久才能像你一样厉害?”
陆啸天道:“这很难说了,各人的悟性与周边的环境都会对练功速度有很大影响的,你不要急慢慢练吧!”
杨玉环看着他的脸,道:“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陆啸天点头道:“是出了点事,明天我要去一趟咸阳,你老实待在家里,不要担心。”
“去咸阳做什么?要多久才能回来?”杨玉环急问道。
陆啸天道:“月兰母女俩不幸落入仇人手中,我要去救她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杨玉环面色惊变,道:“仇人,那岂不是很危险,万一他们用月兰威胁你怎么办?”
陆啸天笑道:“放心吧!没等他们见到我,我已经把她们母女救出来了,他如何来威胁我,难道以我的武功你还不相信我能做得到吗?”
杨玉环道:“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睡吧!”陆啸天说罢,回手一指弹灭烛火,将她搂进怀里……
次日,陆啸天与司马玉娟、东方冰儿、秦贺四人离开芙蓉门南下。一路上只见田地荒芜,十室九空。残缺不全的人尸马尸随处可见,白骨露于野,无限凄凉。接近咸阳时,只见逃难的百姓老的老小的小,壮年只有妇女,哭叫连天的南逃。四人见此情景,明白安禄山的叛军不久就要进攻咸阳了。四人没有进城,一直南行,傍晚,牵马走进一个小村子,投宿在一位孤身老人家里。经打听距邓家庄还有十余里路。
饭后,四人合计了一阵,决定东方冰儿与司马玉娟留在小村中,陆啸天与秦贺到邓家庄探路。
夜空乌云甚密,黑暗无边。
陆啸天与秦贺换上夜行衣,出了小村顺大路向南一阵疾奔,十来里路很快即到。远远地就望见高大的杨柳树围绕着一座死气沉沉地庄院,院子方圆百丈有余,分四层小院。院中没有一丝灯光,更没有一丝声音,静的可怕。
二人停身院墙外仔细看了看门匾,是邓家庄,低语几句分左右翻墙入庄院。溜着房檐悄悄的倾听着走过每一间房舍,却没听到有一丝呼吸声。
二人心中不解,找遍四个小院,又悄悄翻墙离去。次日晚,二人又来探,依旧没人。
第三日上午,陆啸天沉不住气了,提起宝剑道:“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不能再等了,我马上去邓家庄看看白天有没有人。”
司马玉娟突地哑然失笑,道:“我明白了,月兰姐根本不在邓家庄,柳无情阴险狡诈,明知你武功高强,怎么会把地点事先告诉你,我们太笨了,白白浪费了两天的时间。”
东方冰儿低头思索着道:“不错,月兰姐一定被关在另一个地方,邓家庄今天一定有人迎接大哥。”
秦贺面目阴冷,轻轻地吐了口气,道:“实在是可恶,现在我们真是束手无策了。”
陆啸天道:“现在只能随他们去,再见机行事了。秦师兄你们三人暗中相随吧!我先行一步。”
司马玉娟满面忧云地道:“啸天哥,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陆啸天点头嗯了声,疾步走出房门,跨马直奔邓家庄。
司马玉娟三人收拾利索,远远跟随其后。
陆啸天催马一阵风似的奔至邓家庄门前,飘身下马,进前扣动门环。
少时,庄门果然打开,现身一个麻脸汉子,打量着陆啸天,冷冷地道:“小子,干什么的?”
陆啸天没心思与他计较,直言道:“在下芙蓉门陆啸天,是来赴约的。”
麻脸汉子冷笑道:“该死的小子终于来了,等着大爷带你去死!”说完转身入院。
陆啸天没兴趣与他斗气,眼下他只想尽快见到妻子和女儿。
麻脸汉子由院中牵出一匹马来,纵身上马顺官道南驰。
陆啸天紧随其后,走了大约七八里路,转弯向东,这一走可就远了,一直到晌午,远远地见前方有一座小山,绿柳环绕,山南侧有很大一片柳林,林中隐约现出一座庄园。
麻脸汉子骑马直奔庄门,陆啸天跟进只见庄门顶一块朱红匾,上刻“无情山庄”四个金色大字。
麻脸汉子在门前下马,扣动门环。
少时,一个蓝衣汉子打开朱门,麻脸汉子首先道:“请禀告帮主,那小子来了。”
蓝衫汉子探头看了看陆啸天,回身冲院中高喊道:“贵客到,兄弟们迎接。”话音一落只听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但很快停息。
麻脸汉子让到一旁,阴笑着道:“陆大侠请吧!”
陆啸天扔下马缰绳,阔步登上台阶入门。只见院中唯有正中一座大殿,四周全是花草垂柳。大殿有两层楼高,分三个正门。殿身彩壁画檐,金柱蟠龙,豪华气派。殿前是四五丈宽的青石板路,至庄门足有五十丈长。路中并身站立数百名紫衣汉子,各举一把闪亮的钢刀架起一道刀林,中间闪着一条三尺宽的通道,直入大殿中门。
陆啸天看罢冷冷地笑了笑,大踏步跨入刀林。一直走到殿门前登上台阶,被两个蓝衫汉子拦住。
殿门大开着,殿中彩缦重叠,幽香外溢。正中一张大彩榻,榻帘两边挑起,榻上半卧着三位绝色美人,长发黑缎子似的倾斜在床头,身着粉红的睡装,没有盖被子。六条半裸的腿缠拧在一起,相互戏弄着。
陆啸天一眼就认出中间一个是柳无情,此人生就阴阳两性,外表总喜欢打扮成女人样,却又喜欢做男人来玩弄女人。
陆啸天不知他是个怪性人,只能认为他是个人妖。朗声道:“柳无情,陆某已经来了,马上让我见到妻女。”
柳无情双手在两个女郎胸前玩弄着,看也不看他一眼,尖声细气地道:“你急什么,好久不见了我们先叙叙旧吧!四年前在华阴与两个黄毛丫头一同刺伤本座的是不是你?”
陆啸天见他如此狂妄,胸中大怒,冷冷地道:“不错,那日让你这妖人侥幸逃脱,遗害人间,是陆某毕生之大错。”
“很好,说的好极了。”柳无情毫不动怒地道:“本座再问你,我帮的‘冷血杀手’孟青云是不是你杀的?”
陆啸天道:“以杀人为生,天良丧尽,罪有应得。”
“哈哈哈”柳无情仰面一阵尖利刺耳的长笑,道:“姓陆的你有种,想救你的妻子和女儿,本座给你两条路选择……”说到此,猛地搂近一个女郎,低头吻住她的嘴,单掌在她胸上一按,震断了她的心脉,运功将她的血液由嘴逼出饮食,喝倔,将她的尸体抛在榻下,他嘴角带着鲜血接道:“第一条路是你马上跪在本座面前,磕一千个响头,自骂一千句龟孙王八蛋。第二条路是让我的兄弟们斩断你的脚筋,下半辈子做残废,你选择吧!”说完以同样的方法饮食了另一个女郎的血液,抛尸于地。
陆啸天气地握拳咯咯,面色发红,若不是妻子和女儿在他手上,立刻发功捣毁他的贼巢。强压下胸中的怒火,道:“我要先见到我的妻子和女儿再决定。”
柳无情拭去嘴角的血迹,道:“好,请出来。”
左右侧殿中各走出四个蓝衣汉子,抬出两个铁笼,东侧笼中卷缩着一个白衣女子,秀发散乱,身上血迹斑斑,双目呆板无神。正是白月兰。西侧笼中放着一个婴儿,手脚弹打儿着却不哭不叫,被四把钢刀指着。
陆啸天看在眼中不禁一阵说不出的心痛,急道:“我妻子怎么了?”
柳无情道:“放心,她死不了,她只是服了本座的呆傻药,服下解药一个时辰就可恢复如常,你如何选择了?”
陆啸天心中很是烦乱,他明白自己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同时救出她们母女俩人,舍去妻子,他舍不得,舍去女儿,看着那条小生命他更加舍不得。以武功救人是行不通的。像他磕头自辱岂不被世人耻笑,更加不是大丈夫所为,那就只有选择自残。他心中决定下来,冷冷地道:“柳无情,陆某敬你是条汉子,选择斩断脚筋,你说话可算数?”
柳无情拿起玉梳慢慢梳理着长发,道:“那是自然,我杀手帮虽无情,但最重信与义,决不食言。你既然选择做英雄,本座也敬你是英雄,再给你一条路选择,女人要多少有多少,有了女人孩子可以成群的往出生。你又何苦为一个女人做这么大的牺牲呢!不如你杀了她们,归顺于本座,我的女人全给你。从此我们化敌为友共打天下,你看如何?”说完,“啪啪”击了两掌。
两旁侧殿中姗姗走出二十余位纱裙姑娘,各个生的如花似玉。走到榻前施礼道了声“帮主。”
陆啸天看着西侧一位冷面姑娘不禁呆住了,不是因为她出奇的美丽,而是因为她赫然是他日夜惦念的段柔风。万万没想到会在柳无情的女人堆里见到她,实在太让他吃惊了。“她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他心里激愤地想着。
段柔风脸上依旧是冷冰冰地,然而她一双明眸却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那种深邃的眼神,令他猜想不透她的内心世界,是苦是甜。
柳无情妖艳地一笑,伸手将段柔风扯进怀里,双手抚弄着她的酥胸,道:“你倒是满会欣赏女人的,她可是本座最喜欢的女人,你若肯投靠与我,本座会毫不犹豫的将她送给你,怎么样,你想好了吗?”
陆啸天见段柔风温顺地任他玩弄,心里真不是滋味儿。突地仰面一阵大笑,冷冷地道:“在下虽然喜欢女人,但决不会为了女人而失去人性,在下宁可残废,绝不做不仁不义之举,动手吧!”
柳无情慢声慢语地道:“好,有骨气,本座没看错你,兄弟们成全他。”
阶下四个紫衫汉子应了声,进前将陆啸天按趴在阶上。
“啸天哥不要听他的,她不会遵守诺言的,不要……”司马玉娟闯进院门哭喊道。众紫衫汉子呼啦一下子一字排开,将她拦住。
秦贺与东方冰儿随后入门,怕众汉子伤到她,忙拉她后退开。她急地不停哭喊挣扎。
陆啸天心如刀搅,一咬牙狠心道:“还不快动手。”两个紫衫汉子闻听,各脱下他一只靴子,“噗噗”两刀斩断了他的双脚筋,血涌如泉。
陆啸天咬着牙没哼一声,众汉子虽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也都非常佩服他是条硬汉子。闪身两旁让开一条路。
司马玉娟三人喊叫着奔到陆啸天近前,二女流着泪撕扯衣襟为他包扎伤口。
秦贺面现惋惜与仇恨,怒视着殿中的柳无情,道:“还不放人?”
柳无情看着陆啸天,摇头道:“可惜可惜呀!可惜你一身盖世武功就这样被一个女人毁掉了,放了她们。”
八个汉子将铁笼打开,一个抱出痴傻的白月兰,一个抱出那女婴,送出殿门。
东方冰儿接过白月兰,那汉子将一颗解药给她服下。
司马玉娟接过女婴,秦贺背起陆啸天,三人满怀仇恨和忧伤慢慢地走下台阶。陆啸天回头看了一眼柳无情怀中的段柔风,微微闭上双目。
段柔风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两串晶莹的泪珠滚落双颊。
“贱人,你在为他流泪?”柳无情双手突地捧起她的脸冷森森地道。她抬手扒开他的手,温顺的把脸贴在他胸上,并未说话。
柳无情很喜欢她的温柔,脸上怒气化为淫笑,低头亲吻着她的脸,一只手疯狂粗野地在她身上游动着……
段柔风与陆啸天分别数月来,她一直在江湖上寻找无情教总坛,半月前在咸阳撞见柳无情,被他看中,只一招就将她制住。她多次想自杀保清白,都被柳无情阻止住,让她求死不得。
柳无情玩腻了带笑脸的女人,她的冷冰冰倒令他爱不释手。她无可奈何的失去了不该失去的东西,她不再想死了,尽量讨他欢心,想借助他的力量杀无情教教主。之后,再想办法杀他报欺辱之仇。今日目睹陆啸天被他逼成残废,胸中仇恨更浓,然而此时她要更加温柔地讨他欢心……
秦贺、司马玉娟六人刚离开无情山庄,岳群由柳林中走出,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冷笑道:“好极了,陆啸天你这多情鬼,注定要栽在女人手里,现在岳爷教你有再多女人也是看着,这比让你死更加过瘾,哈哈哈……”
暮色苍茫,四野沉沉。司马玉娟、陆啸天等人走进空寂的邓家庄,选了一个套房入住,室内东西应有尽有。
白月兰清醒后,整整哭了一路,恨自己害残了丈夫。
五人坐在室中默默不语,陆啸天心里自然不好受,但他明白白月兰比他更痛苦。默默压下心中的痛楚和仇恨,做出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笑道:“大家不要愁眉苦脸的,我们不是都很好吗?月兰,岳父他老人家还好吧?”
白月兰闻此言泪水又流了下来,声音低颤地道:“你再也看不到爹了,他被柳无情的‘吸血邪功’吸尽了血液,去了……”
四人闻听同时一惊。
东方冰儿道:“什么吸血邪功?很厉害吗?”
白月兰道:“他的邪功属实不一般,我爹身子他两丈外一招未出,就被他运功使颈脉爆裂,血液被他以掌心吸尽。他抓我们母女来威胁大哥,也许他还不是大哥的对手吧!”
陆啸天为白雪云之死感到惋惜,但他回想起柳无情饮食那两个女子的血液时的情景,更为段柔风担心。脑海中浮现她被他玩弄的样子,不禁心中一阵酸楚,双拳攥地咯咯响,真想放声喊叫上一阵。他咬着牙,双目直盯着房棚,心中暗道:“柳无情,我与你不共戴天,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没有腿我一样能杀了你……”
司马玉娟望着他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流泪。
四人只有东方冰儿表情不是很忧伤,她心中认为陆啸天不惜一切救护妻子和女儿,是天下难寻的好丈夫,真英雄,暗自决定待他心情好些就嫁给他为妻……
六人在邓家庄住了几日,陆啸天脚腕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启程回九峰山。陆啸天坐在马车中抱着小女儿慧颖,秦贺驾车。三女骑马跟随。
刚至咸阳附近,只见东方尘土满天,入耳一阵轰轰地响声,但见彩旗飘扬,却是千军万马奔腾而来。五人大惊失色。
秦贺急道:“是叛军来攻咸阳了,我们快走。”
“啪啪啪”挥鞭打马急奔。三女崔马紧随其后。可是叛军数万精骑,不见边际,很快便奔至近前,万马齐奔蹄声震耳,烟尘弥漫。五人被万马冲散,谁也找不到谁。
秦贺挥舞宝剑在乱军中横冲直撞,驾车拼命的奔跑。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才跑出了叛军的马队。把车停在一片树林里,回头见三女一个也没有跟来。不禁心中焦急,纵身树上眺望。只见叛军与唐军十几万众正在咸阳城外混战,喊杀声直震天宇,哪里有三女的身影。他叹了口气,飘身落下。
陆啸天心急如焚,忙问道:“她们跟上来没有?”
秦贺沮丧地摇了摇头,陆啸天脸色苍青,双目呆呆地望着天际,喃喃地道:“完了,娟妹一定活不成了……”
秦贺望着林外的大路,道:“陆师弟先别急,我们在这等一等吧!也许她们一会儿能赶上来。”二人默默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忽听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二人顺声望去。很快见东方冰儿与白月兰骑马奔来,后面十几个叛军紧追不舍。
秦贺看罢,冷哼一声,宝剑出鞘,飞身出林扑向叛军。只见他身形几个起落,十几个叛军尽数死伤摔下马。
二女一见秦贺,忙勒住马。
秦贺收剑急问道:“玉娟师妹呢?”
白月兰一脸忧苦地道:“我们被叛军冲散了,一直没见到她。”
东方冰儿道:“娟姐没了武功,她会不会……”
秦贺浓眉微蹙,道:“你们先进林中,我去找找看。”
飞身纵上一匹叛军的马,掉转马头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