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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午时,太原府向东的古道上,上官明珠与白月兰策马疾行。前方路边林旁酒旗高悬,现眼几间野店,店门前高搭凉棚,棚下设了几张桌子,茶具齐全。
二人勒马缓行,白月兰道:“明珠姐,我们喝杯茶吃点东西再走吧!”
上官明珠看了看野店,道:“好吧!是有点饿了。”
姐妹俩在邻近勒马,跳下马背,将马拴好,走入棚中落座,各自拭着头上的汗水。
店小二送上一壶热茶,道:“二位夫人吃点什么?”
白月兰道:“捡最简单最快的拿上来吧!我们急着赶路。”
“好的,请稍等。”店小二说了声入房中,很快拿出咸菜和馒头。
姐妹俩边吃边谈。
白月兰道:“都六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知啸天过的好不好?还有雪儿、剑秋和惠颖,也不知道他们跑到哪里去了,真是急人。”
上官明珠叹了口气道:“六年来,我们姐妹八人聚聚散散,不停地奔波,整个中原都跑遍了,却始终没有一点消息,莫非啸天他真的不在中原?”
白月兰道:“这很难说,人海茫茫的找一个人谈何容易,除非有机缘巧合,不然我们这辈子都见不到大哥了。”说到此不禁流下泪来。
上官明珠同样垂泪,再吃不下东西,拭泪道:“妹妹不要伤心了,我相信我们与啸天缘分未尽,终有重逢之日,我们走吧!”
白月兰点头嗯了声,放下几个铜钱,二人上马又奔上古道。
时至桃花盛开之季,桃花谷漫山遍野全是桃花,红一处,白一处,粉红一处……真是花山,花岭,花谷。夕阳金灿灿地斜辉照射在桃花丛中,更添了几分美丽醉人的色彩。春风游走,将馥郁的花香带出几里外。桃花峰的夹空中有一条幽谷,谷内除了桃花树木外,还有流泉小溪,溪边生满了绿油油地嫩草。谷底坐卧着一座秀丽的山庄,房舍几十间,分前后两个小院。这里是“金刀侠”孙义的隐居之所。
孙老侠年过六十,已退隐十余年,膝下一儿一女,弟子十几人。儿子名孙圣魁,女儿名孙亚楠,都朝夕半在左右,一家人的世外生活非常和谐幸福。
这日,孙亚楠和丈夫,兄嫂四人早出,去县城购物。
傍晚,孙义身着紫色长衫,坐在厅中同老伴闲聊着。忽闻一阵扣门声,少时,家仆匆匆入厅道:“老爷夫人,门外来了两个女人要借宿。”
孙义本性好客,忙道:“请她们进来吧!”
家仆应了声转身出门。很快引着两位美妇回来。
那家仆给二人介绍道:“这两位是我们老爷和夫人”。
二美妇抱拳道:“庄主和夫人好!”
孙义呵呵一笑,起身离坐,道:“二位女侠好,快快请坐!”
二人同道了声“谢庄主”。并排坐在厅左客位。
孙夫人起身含笑,道:“你们慢慢聊,我去叫人准备晚宴。”
孙义嗯了声,她信步出厅。
蓝衣妇人打量着孙义,一抱拳,道:“晚辈白月兰斗胆请教老前辈的贵姓高名!”
孙义手捻颌下短须,微笑道:“白女侠不必客气,老夫孙义。”
白月兰闻言面色一喜,起身道:“原来您就是金刀侠孙老前辈,晚辈久仰您的大名,未能一见,没想到今日竟闯到前辈家里来了,真令晚辈惊喜荣幸。”
孙义呵呵一笑道:“老夫区区虚名不值一提,白女侠快快请坐。”
上官明珠起身抱拳道:“晚辈上官明珠给前辈见礼了。”
孙义道:“上官女侠也不必客气了,快快请坐!老夫见二位举止不凡,必是名门子弟吧!”
白月兰道:“晚辈家父白雪云,明珠姐姐乃当年金箫门弟子。”
孙义点头道:“白兄当年是老夫的知交,不知他现在可好?”
他这一问,又勾起了白月兰的伤心之事,父亲被害已经十六年,至今大仇未报,令她时时感到惭愧与不安。强止住要出眶的泪水,道:“家父福薄,十六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孙义面色一寒,起身道:“他是怎么去世的?他的身体应该很好啊!”
白月兰再也禁止不住伤心的泪水,玉首微垂,咬了咬红唇道:“他是死在杀手帮帮主柳无情的‘吸血邪功’下,十五年前柳无情就隐藏起来,家父之仇至今未雪。”
孙义长叹一声,缓缓坐下,喃喃地念着“柳无情”三个字,眼神呆滞,沉思片刻,突然问道:“那柳无情是不是长了一副女人样?”
白月兰抬头道:“不错,而且样子还很美,前辈可曾见过他?”
孙义目视厅外的天际追思着道:“我有个师弟、也可以说是师妹,他名叫柳涛,他是个阴阳两性怪人,长相像女子,却又喜欢做男人,年纪比老夫小二十岁,二十一年前,我们在洛阳一家客栈中巧遇,他就是身着女装,我差点认不出他。当时我们聊了一阵子,他说已经改名无情,要在武林中做一番大事,言辞狂傲,不可一世。我好言规劝,他却扬长而去。那次以后,又过了十年,我师父德天道长去世时留下遗言,说我师弟柳涛习练邪功在江湖上胡作非为,命我清理门户。十五年来,老夫也多次入江湖寻找于他,同样没得到一点他的消息。近年来几乎把他忘记了,刚听贤侄女一说,老夫才忽然想起他,想必那柳无情必是当年的柳涛了。”
上官明珠道:“前辈对柳无情颇为了解,可想像到他会隐身何处?”
孙义稍作沉思,道:“老夫当年只是在江湖上寻找,倒没想到他会藏起来躲仇家,要说藏身之处,有一个地方他可能会去。”
“什么地方?”二女起身同问。因为她们猜想,陆啸天可能是被柳无情掳走,六年了,才得到这么一点线索,二人岂能不激动,两双充满希望之光的秋水眸子,直盯着他等待回音。
孙义看了看二人道:“洛阳境内的野鸡山下,有一座规模宏大的地下宫殿,是远古时期留下来的,老夫二十九岁那年随同家师携柳涛游览野鸡山,无意中在崖下发现了一处入口,家师一时好奇,带我二人进去看了看。出来后,家师怕被黑道贼子发现作为秘密巢穴,于是搬运了许多大石封死了洞口。那年柳涛虽然只有九岁,但是以他的心机一定会想起那座地下宫殿的。”
“太好了。”白月兰兴奋地道:“他的杀手帮一下子在江湖上消失,必是藏在野鸡山下了。”
上官明珠也喜形于色,道:“孙前辈明日可否带晚辈二人去一趟野鸡山?”
孙义道:“清理门户是家师遗命,如今有了他的消息,老夫自是义不容辞了。”
白月兰面色微寒道:“明日我们只是去探听虚实,切勿打草惊蛇,以柳无情的武功,恐怕我们三人联手也对付不了,如果他真的在那里,我们应该迅速联系我小姑芸芸和仲孙婉儿、上官梅雪几位姐妹才行。”
孙义在武林成名多年,又没见过柳无情的邪功的威力,心里不免有些不服气,呵呵一笑道:“贤侄女太多虑了,如果柳无情真是我师弟柳涛,老夫对他的能力很是了解,抓他一事就包在老夫身上好了。”
白月兰二人见他如此轻敌,本想劝说于他,可是二人毕竟是晚辈,怎么好直言。相互看了看没有言语。
这时,一个侍女入厅,道:“老爷,晚宴备好了。”
孙义笑道:“好了就快拿上来吧!两位侄女一定饿坏了。”
白月兰与上官明珠含笑点了点头。
午夜,微微有几丝凉风,半个月亮悬挂在西天之上,淡淡的银辉下,整个山谷仿佛被轻烟笼罩,朦朦胧胧如同梦境。红花、绿草、清泉……又似隔在一层薄薄的轻纱后,看上去似很远又很近。
谷中一派出奇的宁静。突然,谷口出现二十几条人影,飞跑着入谷。很快在桃花山庄门前停下。最前头是三位姑娘,红纱遮面。分别着白、红、绿三色衣裙。三女的衣装与常人大不相同,一般武林女子都是穿着紧身利索,衣袖都是紧口。而这三位姑娘却是衣袖宽大,裙角拖地。腰间彩带飘飘,大有仙人之风骨。每人藏在袖中的素手,都拎着一柄长剑。三女身后四个壮汉抬着一顶彩色小轿,轿后并立十几个黑衣汉子,全部蒙面提刀。
绿衣姑娘看了看庄门,转身冲小轿中道:“少主,已经到了孙义庄外。”
轿中一个男子冷森森地道:“叫孙老儿出来,快些上路。”
绿衣姑娘应了声,走近庄门,飞起一脚,“砰、嘎巴”踹的门栓中断,庄门大开。接着冲院中喊道:“彩龙帮碧霞少主驾到,孙义老儿出来接驾。”
她话音刚落。孙义、白月兰、上官明珠相继现身院井中。
孙义手提一把金背大刀,刀身宽五寸,长三尺,映着月光闪闪发亮。他冷哼一声,道:“哪里来的小贼,如此无礼?”
绿衣姑娘轻蔑地一笑,道:“孙老头儿,头发都白了,还这么大的火气,你那把刀有几斤重,大家心里有数,我们少主今日亲临贵庄,是特意请你入我彩龙帮共图大业的,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哈哈哈哈”孙义仰首一阵大笑,道:“无耻小辈,一群乌合之众,无德无能,卑鄙下流倒是强项,说出此话不会脸红吗?”
绿衣姑娘还要说话,轿中的碧霞少主不耐烦地道:“如烟,还同他啰嗦什么?拿下!”
绿衣姑娘应了声,道:“孙义,敬酒不吃,就接剑吧!”只见她右臂一挥,长剑出鞘,一道银芒随着她的身子疾攻向孙义。
孙义封刀多年,今晚强敌临门逼战,他也不得不打了。手中大刀一晃,横胸挡开她一剑,出刀反攻。
绿衣姑娘剑法虽不一般,但与孙义老练的刀法相比,精妙之处差了许多。孙义刀沉速猛,一刀快似一刀,招招紧逼。绿衣姑娘手中剑不敢硬接他的刀,已躲闪为主。如此一来她进招的机会就更少了。
孙义身为长辈名侠,生怕当众出丑,因此他手中刀毫不留情,越打越猛。几十招过后,已将绿衣姑娘逼到屋檐下。
绿衣姑娘见没了退路,双手持剑硬接了他一刀,“当”火星四溅,震得她手臂又麻又痛,长剑险些撒手。她心中好恼,以最快的速度猛攻两招,迫的孙义后退两步,她突地一扬手,长剑脱手射向他前胸,随即纵身于房顶。
孙义挥刀挡落她的飞剑,刚要飞身上房。绿衣姑娘冷哼一声,双袖悠然一抖,“噗噜噜”一红一绿两条尺余宽、数丈长的丝绸,箭一般的射向他前胸和面门。
一旁观战的白月兰、上官明珠不禁齐声脱口道:“彩绸功!”
孙义没想到她还有此技,慌忙闪身躲避,险些被其绿绸击中。绿衣姑娘身在房顶,手中两条彩绸,如同两把巨剑,一招不中下一招紧跟,刺、削、缠、抽……忽上忽下,忽虚忽实,招招疾快,招招紧逼。
这会儿孙义可不轻松了,左躲右闪、前跳后跃,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绿衣姑娘边进攻边冷笑道:“老孙头儿,马上放下刀随我走,不然你可要出丑了。”
孙义虽然知道难以取胜,但他如何肯向一个后辈少女服输,边躲闪边道:“老夫技不如人,大不了一死。”
绿衣姑娘冷哼了声没再言语,手中彩绸暗加功力,突地红绸直射向孙义脑门,他连忙向右闪身,立足还未稳。绿衣姑娘手中的绿绸一挥,疾向他腰间卷下。孙义再想躲闪哪里还来的及,“噗噗”绿绸缠住他的腰,紧接着红绸又攻到,围他身体急转了两大圈突地一紧,连他的双臂也缠住。他的大刀“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此时白月兰二姐妹见老侠受制,相继出剑欲进前相救,忽闻脑后疾风逼来。一转身见四条长绸向二人攻来。却是那红衣女和白衣女出了手。
白月兰、上官明珠连忙躲闪,顾不上再去救孙义。绿衣姑娘双手一拉长绸,身子一晃停足孙义近前,“噗噗噗”玉指连弹,封了他几处大穴,道了声“押起来。”双臂一抖,两条彩绸由他身上脱落,收入她宽大的双袖中。孙义又害臊又气愤,老脸铁青说不出话来,被两个黑衣汉子架起走出庄门。
绿衣姑娘见白月兰与上官明珠的武功也非比寻常,走到小轿前,抱拳躬身道:“请问少主,另有两个女人,武功也不错,要不要一同带走?”
碧霞少主道:“本帮志在天下,凡是对本帮有用之人,一律收用。”
绿衣姑娘应了声转身入院,拾起她的长剑,出招攻向上官明珠,五女三对二,展开一片厮杀。
白月兰与上官明珠论武功比孙义还差一筹,如何是三女的对手,几十招过后,便相继被制住穴道,被黑衣汉子架起出山庄。
碧霞少主道了声“走”。
一伙人飞驰而去,很快消失在谷外。
山庄中,孙义的弟子一个不在,此时只剩下十几个仆人和孙义的老伴儿,在屋中抖缩成一团。谁也不敢出门。
次日午时,孙雅楠和丈夫姜庆华、哥哥孙圣魁及嫂子金凤,四人购了一马车应用物品回来。一进厅门,孙夫人就呜的一声大哭起来。四人见状心中大惊。
孙雅楠第一个奔到母亲身边,急问道:“娘你怎么了?”
孙夫人哭着道:“你们回来晚了,你爹被人抓走了,呜!”
四人脸色大变,齐道:“是什么人?”
孙夫人用绢帕拭着泪水道:“那些人自称是彩龙帮的,连同来咱家借宿的两位女侠也抓走了,不知他们想干什么。”
四人闻听默默无语,因为近七八年来,彩龙帮与幽灵教这两股强大的黑道组织,已经人人皆知。江湖上不知有多少黑白两道的高手,被收用或是被杀害。
过了一会儿。
孙雅楠突道:“我们要追查彩龙帮总坛,救爹出来。”这句话说来很轻松,可大家都知道,彩龙帮的总坛如何易寻。但是即使能找到,凭他们的武功又如何能救人。因此孙圣魁三人没有言语。
孙雅楠看了看三人道:“你们留在家里照顾母亲,我一个人先去打探消息,到时侯会回来找你们的。”
姜庆华见妻子要孤身一人涉险,哪里放心她,忙道:“雅楠我陪你去,留兄嫂在家好了。”
孙圣魁道:“不行,父亲有难,我为兄长的怎么能畏缩在家中,雅楠还是你留下来,我和庆华去吧!”
孙雅楠摇头道:“不行,此事不是人多就能办的事,要用脑子才行,以前我做过无情教的侍女,对这些江湖教派了解一些,还是我去最好,你们都老实呆在家里等我的消息。”
三人听她说的有道理,没再说什么。
孙夫人双目含泪道:“楠儿,你一个人做事可要多小心呀!”
孙雅楠微微一笑道:“娘,您老就放心吧!女儿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的,好了,事不宜迟,我去换一下衣服就走。”她表情看起来很轻松,心里却是紧张的很,一出厅门,脸上再无笑容,匆匆走向自己的卧房。
夕阳斜照,官道上几十人丫鬟婆子壮汉均有,穿的花花绿绿,吹吹打打的走着。四个壮汉抬着一顶花轿,随着鼓乐声满面笑容的颤微着。轿前一匹高大的红马上端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书生,胸前带着一朵大红花,一看就知是新郎官,他更是满面春风,时而含笑回头向花轿中看一眼,一副得意之极的神态。
正行间,前方奔来十几匹健马,一字排开挡在路中。新郎官一见来人,不由得脸色大变。
来人为首一位大胡子壮汉冷视了新郎官一眼,仰面哈哈大笑,道:“臭书生,老子多谢你把新娘子给老子接来了。”
新郎官怒视着他道:“大胡子,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想怎样?”
大胡子冷笑一声,道:“谁说井水不犯河水,你刘家仗着有几个臭钱欺人太甚,玉家小姐是我大胡子先看中的,你小子竟敢抢老子的人,今日老子不想开杀戒,你小子马上拿出一块冰来给老子解渴,老子就放行。否则玉家小姐就是我的。”
新郎官更加气愤道:“如今正是春暖花开之际,哪里还有冰,你分明是找借口抢亲。”
大胡子冷笑道:“就算你说得对,拿不出冰来老子就要抢亲。”
新郎官见硬不过他,忙改口和气地道:“大胡子兄,我们同在一镇住,低头不见抬头见,大家闹生了对谁都不好,今日大胡子兄高抬贵手放小弟一马,日后定当登门拜谢。”
“呸!谁媳你小子来谢。”大胡子朗声道:“就因为低头不见抬头见,老子才不能把玉家小姐给你来骑,我数三下你小子拿不出冰来,老子就动手抢人,一、二、三,抢!”
十几个汉子刚要催马进前,忽听一女子冷冷地道:“慢着。”声音虽不高,但每个在场的人都觉得震痛了耳膜。
“噗噜噜”一阵衣襟破空之声,人影一闪,新郎官和大胡子之间的空地上多了两个美人儿,一位风姿卓越、容貌清丽绝伦的蓝衣美妇。一位风华秀美、婀娜多姿、百般诱人的白衣少女。
二人这一现身,围众几十双眼睛刷的一下子全盯在二人的脸上。一时间都忘记了眨眼。特别是大胡子那双牛眼一般大的双目,瞪得几乎要掉出眼眶来。在场几十人鸦雀无声。
蓝衣美妇看了新郎官一眼,转首冲大胡子冷冷地道:“你不是想要块冰吗?我替这位公子给你好了。”语毕,她抬起一只柔嫩玉白的手掌,掌心朝天平放在胸前,红唇微启向掌心吹送着热气,霎时间,只见她的掌心生出一个拳头般大小、晶晶发亮的冰球来。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几乎忘记了呼吸。
蓝衣美妇道了声“接着”。玉指一扬,掌中的冰球飞射入大胡子大张的阔口,险些打掉他的门牙。他吃了一惊,连忙捂嘴,冰球入口着热很快融化成水。
蓝衣美妇道:“怎么样,现在解了渴,该放行了吧?”
大胡子吓的连冰水全咽下道:“放行、放行。”调转马头带着众汉子匆匆离去。
新郎官见一场风波平息,新娘子保住了,连忙下马向两位美人躬身一礼,道:“多谢女侠出手相助,小生有意请两位到寒舍喝几杯喜酒,不知两位女侠可肯赏光?”
蓝衣美妇道了声“罢了”,伸手一拉白衣少女向小镇走去。
新郎官呆望了二人一会儿,上马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