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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
焦急的亲信蜂拥而入挤进屋内,从刚才尚志的强势判断,自家靠山形势不妙啊。
果然一进来就看到余恒有气无力的瘫坐在地,六神无主仿佛遭受了大委屈。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到底出了何事?”
沮丧的余恒脸色难看的道:“哎,一言难尽!弟兄们,我对不住大家。”
接着他将事情经过简单描述了一遍,大体意思是:对方拿几十万将士性命做要挟,逼迫自己交出指挥权,七日后必须离开关卡。
至于去哪?自求多福。
一听是这么个结果,有的脾气火爆手下就想抄家伙去找尚志理论,而有的则显得颇为冷静。
及时拦住那些头脑发热之辈,阻止事态扩大同时解释道:
“大伙儿你们都怎么了?这是个好事啊?”
正在气头上的几人一听这话,脑门青筋突突直跳,大声斥问道:
“好事?别人都骑在我们头上拉屎了,哪来的好事?你倒是一个我听听。”
“大哥,别急!大家都冷静冷静,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听弟解释完再动手也不迟。”
这个时候有手下把瘫坐在地的余恒搀扶起来,大家一看主将坐下,自觉让出了一片空白。
“弟兄们,你们傻了吧?我们原本打算是什么?不是去和敌人拼命而是逃跑。前段时间正愁找不到替死鬼,现在他尚志主动跳出来榄下这个活儿有什么不好。”
“七时间是紧零,但大家齐心协力还是来得及的,有人为我们断后争取生路,不正合将军之意吗?”
“你们这个时候万一去大吵大闹,让他琢磨过来,到时候甩手不干,谁又帮我们阻挡敌人呢?”
心力憔悴的余恒,表情痛苦的扶住额头,手臂遮掩下嘴角不经意间撇嘴笑了笑,随即再次用伤感遮盖下去。
此刻他内心里暗自窃喜:世间总有那么几个认为自己聪明绝顶的家伙,他们的出现就是被人利用的命。
可以余恒把持南方关卡多年,对手下个性了如指掌,他就猜到会有人跳出来帮自己开脱。
经过那人一解释,大家焕然大悟,有的一拍脑袋道:
“对啊,我们差点误了大事。大人你不该沮丧,这是好事啊!”
“可是……我对不起弟兄们,临了临了被人赶出去关卡。”着还动情的挤出几滴眼泪。
手下一看大人竟如此激动,还能什么,只得表示这不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原本他们才是应该被安抚对象,结果一顿苦情戏抛出,余恒到成了受害者。
待手下走后,他心里乐得别提多高兴了,不住嘀咕:一群傻瓜。
既然两位大人完成了交易,剩下的就好多了。
尚志的人马开始陆陆续续接管城防,只是有一点,靠近海边的那段,余恒在没走之前什么也不会拱手相让。
鬼知道对方一旦全部控制要塞,会不会把自己绑了送去邀功。
当~当~当~
既然彻底公开,那就不再藏着掖着。
余恒等人只有七时间,可以争分夺秒。
几乎当造船厂就开始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修好一艘下水一艘,事先安排的人员就陆续上去。
从这一刻到大部队开拔,他们的家就在这里了。
有些好奇的孩子觉得好玩,不时问家里大人:“妈妈,这里好高看的好远。”
回答他的只有无奈苦笑,大人们心里清楚,这一走,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再回来的可能了,多看一眼是一眼了。
南方关卡作为培养水军的重要基地,平日里就有不少大船,几乎清一色三桅战船。
士兵们同家属分开乘坐,余恒也不例外,担心尚志反悔,当他就拖家带口住进了旗舰内。
长年经营库存的那些家底也都搬了进来,只可惜一些不动产带不走,白白损失了不少。
此时的余恒实在的心里也并不好受,家里人曾反复询问:就没有什么其他折中方法吗?
他的回答很干脆,没有!
是的,他中了。在李云心里,这些所谓的高级将领都是国家蛀虫,其实有能力的是某些基层官兵,他要的不是官是兵,因为这都是朱雀国弥足珍贵的水兵。
同陆地上的士兵不同,水军更难培养,尤其是长年同水打交道,首先水性要好,不所有人都会,起码要占半数以上,不能各个都是旱鸭子。
可以南方关卡集中了整个国家精锐,拿得出手的水军都在这了,要是真让余恒全部带走。
那么朱雀国水军实力必将遭受重创,最可怕的是面对军队的断代。
有许多老兵掌握的独门绝技将会失传,李云能想到他余恒更能想到。
带走的肯定都是精兵强将,不愿意的绑也要绑走。
否则留下你,等将来有一帮着敌人打自己吗?那是他绝对不想看到的。
七长不长短不短,尚志真的就这么一动不动看着,并且享受难得大权在握快福
几乎是余恒前脚搬走统帅府,他后脚就住了进来,并且命人按照自己习惯大肆改建,颇有点最后疯狂的意味。
看的余恒手下痛心不已。
“大人,那姓尚的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平时咱们也算对他照顾有加,现在直接过河拆桥,这不明摆着给我们脸色看撵咱们走吗?”气的一些士兵不住捶胸顿足,真恨不得抄家伙上去干上一架。
余恒也是好歹把众人劝阻下来,其实他也恨,可惜如今没有制约人家的手段了。
唯一能保住自己性命的,就是手里那封举荐信,对方三番五次派人索要,都被他打法走了。
回复的是:自己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给。
七时间几乎眨眼就过,直到第五,李云部队才收到敌人要逃跑的消息。
砰!!
当听到这个消息,气愤的站起来大声问道:“你什么?余恒要跑?怎么回事,详细来。”
手下士兵胆战心惊的手捧着密函解释道:“大人,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