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阮奚妶走后,一个护卫落到胡之遥面前,“大人,快上马车!”
胡之遥依言上了马车,护卫驾着马车避开打斗圈,快速向另一方向疾驶,驶离了大约三里,胡之遥睁开眼睛,“到了?”
马车停了下来,护卫打开帘子,“大人请!”
胡之遥整了衣冠,下了马车,“你在这等我。”
“是!”胡之遥看着面前这座破败的城隍庙,胡之遥抬步跨了进去,刚迈进井,月亮映照下,一口枯井旁站着一个人,胡之遥走到人影旁,恭敬的合拳行了礼:“老师...”
“嗯...”人影转了过来,正是阮彦。
“没人知道?”阮彦看了看他,问。
“老师放心,我装作遇刺,到此处躲避,无人知晓。”
阮彦颔首,“这就好。”
“老师借王维的《辋川图》真迹鉴别,在题跋中暗示我在这见面,可是有事交代?”胡之遥谦逊的问。
阮彦负着手:“你我合力扳倒了楚寒龠,算是胜了一局,但是皇帝却留了他的性命,唯恐楚寒龠反扑,你一定要把握机会,抓紧搜集楚寒龠的罪证,让他永不能翻身!”
“是!老师放心!”
阮彦点头,看着胡之遥面露忧色,“你在担心?”
“我只怕楚寒龠狗急跳墙!”
“哈哈...”他捋着胡子往前走了两步,很是开怀的模样,转过身对他:“那就让他跳!”
胡之遥立即明白了阮彦的意思,他直起身子,“看来老师已经成竹在胸了?”
阮彦高深莫测的捋捋胡子,没有话。
“若无其他事,学生先告辞。”胡之遥转身。
“之遥...”阮彦出声叫住了他。
胡之遥脚步停了下来,他很少听到阮彦嘴里这么叫他,他隐隐有种意识,接下来的话或许不是他所喜欢听到的,还未及转身,就听阮彦道:“我希望你去看看奚妶。”
胡之遥先是错愕,然后眼底泛起了厌恶,想起与阮奚妶过往的时光,他的确也有一些依恋,但很快就被阮奚妶与别人私相授受的画面所取代,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生出了恶心的感觉。
转身的瞬间他的表情也无甚波澜,“是!”
“你身体不好,还是要多些调理,早些回去歇息吧。”阮彦关怀的交代他。
胡之遥点头:“老师也是,瑾瑜告辞了!”胡之遥郑重的行了礼,这才转身离开。
阮彦站在原地看着胡之遥离去的背影,耳边传来阮隐的声音,“相爷是在担忧胡大人?”
阮彦捋了捋胡子,眯起了眸子,“我让他去见奚妶,他没有反对。”
“胡大人或许对姐还有情,毕竟是从一起长大的。”
“若是被戴了绿帽子的是你,你还会愿意去见那个女人吗?”
“这...”阮隐语塞了,“这...属下没有这种经历,实在不知。”
阮彦眼中带着意味不明,“你去查查那个虞歆...”
阮隐奇怪,“相爷是觉得她有什么不对?”
阮彦摇头,“这个女人出现的时间太凑巧了,有了她,瑾瑜只会更憎恶奚妶。”
阮隐没阮彦想的这么深,所以听到他这么,他才意识到刚才在踏云居门外听到胡之遥那虞歆是他的未婚妻,既然是未婚妻了,怎么还会愿意去见阮奚妶?
他点点头,“属下稍后就去,属下先送相爷回府。”
阮彦转身,从后门离去,上了马车,他突然道:“去别院。”
马车调转了方向,向别院驶去。
阮彦下了马车,独自进了别院,离老远,就听见里面传来嘈杂声,“姐,您别再喝了!”
“姐,再喝下去会醉的!”几个婢女都在劝她,语气里带着焦急。
只听叮叮当当的一阵破碎声,伴随着一个婢女的惨叫声,“啊!”
“梦竹!”另一个婢女也受了惊吓,连忙去扶她。
原来阮奚妶在饮酒,一杯接一杯的没有收敛,婢女劝她,她不耐的甩手,结果将桌上的酒杯酒壶扫落,酒壶碰撞在桌沿,碎片飞溅在一个婢女的脸颊上,割破了她的脸,血从她的侧脸不受控制的向外流,婢女被血晃花了眼,“血...救救我,姐,求您救救我!”
婢女一手捂着脸,一手去拉阮奚妶的衣裙下摆,阮奚妶只是掀掀眼皮,一脚踹开她的手,嫌恶的撇了她一眼,“嚎什么嚎?晦气!”
“姐,我的脸,求您救救奴婢,叫大夫来给我看看,我...我不想破相...”那叫梦竹的婢女向前爬了几步,哭求阮奚妶。
只是现在的阮奚妶,早已不是过去的阮奚妶,她的内心都是丑恶,她的心灵也已经扭曲了,她转过来,俯下身,看着她冷笑,“你破相,与我何关?”
梦竹一愣,竟不知如何回答,“哈哈哈...”她的喉间竟流泻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闲适的转过身,往房里走,任凭身后婢女如何由呆滞、怨恨再到无可奈何的哭求,她也是无动于衷。
阮彦走了过来,“相...相爷...”另一个婢女先发现了他,连忙向他行礼,那叫梦竹的婢女好像找到了救星,转过身爬了过来,“相...相爷,求您救救奴婢!”
阮彦看向那个稍微镇定许多的婢女问:“你叫什么?”
“奴婢流霜。”
“你带着她,到府门外,把这个给阮隐,让他送你们去医庐。”他交给流霜一块玉佩,流霜接过,扶起地上的梦竹,“谢过相爷。”之后脚步不停的向外走。
两人离去,他一脚踢开阮奚妶的房门,阮奚妶正要发怒,“谁给你...”
就看清了阮彦的脸,阮奚妶下意识想要站起来,但是想了想又冷笑了起来,又坐了回去,“父亲怎么有闲暇到我这来了?还真是稀客呢!”
阮彦眯着眼睛,无视了她的冷笑,坐在了桌边,“三后,你就收拾东西去城外的庵堂修校”
阮奚妶怒了,腾地站了起来,“修行?你要我出家为尼?”
阮彦没有回答,只是冷硬的站了起来,“这件事已经决定了,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