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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如水般寂凉的夜,可她却浑身滚烫,仿佛受了一场风寒,一阵是热血上涌的燥热不安,一阵是惊羞交错的颤栗。她的身子在他的怀抱中微微颤抖,呼吸都停滞了,只觉得一颗心跳跃在胸口处,随时都会冲破胸膛而出。对方似乎也没有从容到哪儿去,箍着她的双手因为紧张而十分用力,炙热的呼吸在她头顶的发上凌乱的喷洒着。
“疼……”许久,她的声音弱弱的响起,打破了慌乱的静谧。
他闻言,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慌忙放开了她。他们之间的距离亦如之前,但是无论是他眸中静水深流的爱意,还是彼此难以言说的心跳都证明着他们之间已经不一样了。
娇颜羞怯,微微垂首。秋水盈盈,楚楚动人。
他不禁又伸出手,缠绵的指尖逡巡在她耳边的碎发上,引得她娇笑一声,微微躲开。拓跋逸眼中的妙华,带着年少的娇憨,和自内而外散发的清纯可人。就像是池水中初生的芙蕖一般,仍带着清透的露珠,然而足够满池光艳灼灼,充满生机和希望。
情不自禁,再次将她拥进了怀中。与上次不同,这一刻他是清醒的,怀抱着这个美好的女郎,就像是怀抱着一切对于美好的感知和向往。她一定是佛陀带来的礼物,救赎他阴霾密布的人生。
而怀中的小女郎不再如之前拘谨,她伸出小指,调皮地在他的胸口写写画画。
他的心随着她的动作,酥麻不已,沙哑着声音道:“莲奴在做什么?”
她听到他问,仰起头,笑言:“我在写璧郎的名字啊,璧郎……璧郎……”她一边写,一边喃喃出声,忽而笑得开颜,“璧郎,我今后便可这样叫你了么?”
他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名字,竟然能让她开心如斯,抚了抚她的发,温柔地说:“莲奴喜欢么?若喜欢,便一直这样叫,我……很喜欢。”
“那么,”她眨着一双大眼睛,颇有些无邪地问道,“璧郎何时娶我进门?”
这句话一问,他都有瞬间的惊诧,一时语噎,倒不知该如何去回答她。她的眼神十分认真,并不像是玩笑话,纯净透彻,一眼就能看到心底的期待。
他们之间的情感,虽然产生的电光火石般骤然,但是他不是一个多情的人,自然十分郑重,却远不如她一般跳跃迅速。
他低低一笑,耐心问:“我尚在孝期,不能婚嫁,莲奴还这样年轻,可愿等我三年?”
她搂住他的腰,抬头细细打量着他,皱眉:“也不是不能等,只是三年后璧郎都二十三了。之前瑶光寺的一个香客,也是这么大的年岁,可是孩子都八岁了。”
“是啊,那时候我已不再年轻,莲奴可会嫌弃?”他故意皱眉,作忧虑状。
妙华果断摇了摇头:“璧郎何时都是好看的,三年如此,十年也是如此,不会变。”单纯的女郎,说起情话来却是一套一套的,让他心情大好。
点了点她的鼻尖,问出了方才的好奇:“莲奴为何这般着急嫁于我?”
他以为她会说是因为喜欢,或者是因为不安心,却没有想她会这样回答:“我以前喜欢溜出寺,到东桥边听人说书。那个说书人说起过南朝的一件奇事。一个女郎和一位郎君有了肌肤之亲,结果那个郎君抵赖不娶,那女郎悲愤之下竟然投水自尽。她的家人将那位郎君告了官,南朝的皇帝还亲自审理了这件案子呢。”
她咬了咬下唇,支吾道:“如今我和璧郎有了肌肤之亲,璧郎若是不认,我该怎么办?若是想不开投了水,想必父亲也不会为我出头,璧郎又是皇子,圣上包庇自家儿郎,才不会理会。到时候,我又该如何呢?”
拓跋逸忽然僵住了,片刻后,朗声笑了起来。
这个傻丫头,只当这样便是肌肤之亲,怪不得如此郑重。他有几分忍俊不禁,也有几分爱怜,在她央求问他为何而笑后,宽解道:“莲奴莫怕,咱们如今算不得肌肤之亲,至于……今后你会知道的。但定要记住,对旁人莫要提及,你且放心,此生我定不负你!”
她似懂非懂,但是也知道此事不可随意告诉别人。乖巧点了点头,眼波一转后,又有了一个新的心思。
她扶着拓跋逸的臂膀,款款踮起了脚尖。
下一瞬,一个带着清甜气息的唇猝不及防地落到了拓跋逸的唇上,浅浅的,如水波轻轻一荡,如浮云微微一飘。她身上独有的清香,非兰非麝,尽数闯入了他的鼻尖。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妙华已经离开了他的怀抱,笑涡浅浅,荡漾心田:“如此,便是印记,再不能反悔的!”
极明媚的笑容,极纯粹的喜悦。
上前疾走几步,拉住了她的手,扯入怀中,一俯身将她的甜蜜尽数攫取。她浅浅挣扎,而他却加深了这个吻,唇舌纠缠,她像一个好学的学生,起初的生涩懵懂,渐渐变成了顺从,再后来亦能体会到所有蕴藏的甜蜜和心动。虽是秋日,但是心中好像绽放着无数盛开的花,一树一树,就像是春日里瑶光寺中迷离人心的杏花天雨。
他微微喘息,耳语:“这样才好,再无反悔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