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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是最看重礼仪尊卑的吗,怎么现在又让皇后和这个舞姬以姐妹相称?这若是传出去,成何体统?”
魏孝辞的话不重,说出来却让太后的神色变了变。
她捻着手里的佛珠,语重心长道:“哀家知道你与世玉情深似海,但是后宫佳丽,断没有形单影只的道理,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就纳了淑兰吧。”
“事已至此?”魏孝辞挑眉在霍娇身边坐下,眸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女子身上。
“是啊,你和淑兰不是......”谢氏看着一脸淡漠的魏孝辞,心里不解。
“太后娘娘!”跪在地上的淑兰猛的出声,目光从男子冷峻的面庞上匆匆扫过,她眼中满是怯意。
“奴婢,今天早上想要来看看皇上是否酒醒,却正好碰上了皇后娘娘,娘娘说奴婢不通禀就直接进来,有失分寸,并不是太后娘娘想的那样。”
淑兰的头重重跪在地上,声音都是颤抖的。
“什么?”太后手上的动作骤停,目光紧紧盯着地上的女子。
淑兰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太后脸色变了变,不去看一旁魏孝辞的脸色,敛眸盯着自己手上挂着的佛珠。
“你先下去吧。”霍娇开口,向着地上的人招了招手。
本来只是想让淑兰长个教训,现在背后的主来了,看样子是得好好聊聊了。
淑兰如获重赦般的起身退了出去。
房中回归寂静,良久,魏孝辞沉声开口:“母后想说什么不妨直说吧。”
“哀家误会了,没有什么好说的,现在还早,反正也没什么事,你们就在这里——”
谢氏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魏孝辞冷冷打断了。
“母后想把人送到我床上来未免太过心急了。”他把玩着手中的扳指,幽幽开口:“如果皇后的所为有不合您意的地方,您作为太后,应该多担待着些,至于纳妃一事,在很久之前朕就表过态了。”
“朕不想再想过多重复,母后。”
魏孝辞把视线移回到谢氏脸上,字句清晰道。
“哀家知道了,”谢氏沉默了良久,最终幽幽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目光掠过霍娇直接看向魏孝辞,“你们二人的事情,以后哀家就不多管了,只是皇家的香火不能断,你时刻记着些就行了。”
太后说完便搭上随身嬷嬷的手,往门外走去。
“妾恭送母后。”
“以后不用自称为妾了,和朕一样称儿臣。”魏孝辞转过头来,语气缓了缓说道。
“哦。”霍娇拉长了腔,望着被关上的门发呆。
“刚刚太后的话你可听见了?”
“什么话?”
刚刚太后说的话多了,谁知道他指哪一句。
“最后一句。”
“最后一句......”霍娇想起了什么,脸腾的一下红了。
香火不能断啊,这是赤果果的暗示啊!
——
潇洒快乐的过了一周之后,宫里忽然有人递了个信。
魏孝辞听后没什么反应,可是霍娇却闻之神色大变。
她当即到魏孝辞跟前请示,想要回宫,结果却被魏孝辞冷冷的拒绝了。
前朝的事,他不想让她再参手了。
可是霍娇却苦苦坚持,无奈,魏孝辞只能陪她快马加鞭的回了皇宫。
太后等众人则继续留在蓬莱岛避暑。
七月的皇宫,太阳毒辣辣的顶在头上,只有那宁寿宫内殿,死一般的阴寂。
虽然一切都已经收拾妥当了,但是人一走进殿中,似乎还能嗅到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道。
“怎么会这样呢?”霍娇望着床榻上用白布蒙着的尸体,忍不住上前揭开。
可是当她的手就快触碰到白布时,却被魏孝辞阻止了。
他盯着她的眸子,摇了摇头。
宁寿宫外,年迈的嬷嬷一脸内疚的解释着:“本来太医看脉象都约摸着八月底才生,可是谁知道她前夜就破了羊水,听见婢女的咋呼声我们才去叫接生的人,是个男孩,脑袋太大生不出来,太医们赶到的时候孩子已经活活憋死了,她也因失血过多......”
“把她和魏楚阳葬在一起吧。”霍娇抬起头,看着魏孝辞说道。
魏孝辞点了点头,幽邃的眸子里有着不可琢磨的复杂之色。
霍娇抬头看着那朱漆红门上的“宁寿宫”三个大字,是不是一切都结束了?
霍娇心里空落落的往回走,手却被一个温热的大掌握住了,霍娇一愣,抬头望去,魏孝辞却自然而然的挪开了目光,把刚才不经意间露出的深情又藏进了眼底。
“走吧,去考虑一下太后今天早上说的话,是不是该付诸于行动了?”
霍娇掐了他一下:“要不要脸?”
“要你。”
“恬不知耻。”
魏孝辞眯了眯眸子:“要我说,当时黎妃的那个请求是不是让你照顾她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霍娇惊讶了,本来打算把这个事情埋在心里的。
魏孝辞没有答,勾唇笑了笑,然后握紧霍娇的手往宫深处走去。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