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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几声哀嚎。
半晌,所有的骚(*)动终于静止,独留下一室的无声。
魔洌沉凝着一双暗紫的眼眸,突然看着面无表情的陶七七,轻笑出声:
“很好,你……现在这样很好。”
说得莫名其妙,有心人却一听就懂。
南宫弥掩下心间的疑惑,干净的面容带着淡淡的暖意,温声低问: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被这样温柔的问话惊醒,陶七七眨眨黑白分明的大眼,感觉到有细微的疼痛从心底蔓延上来,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怪物了……体内有控制不住的力量,却又渴望强大……
这样的感觉在过去的二十三年里从未遇见。
“看来我一不在,你就会出状况啊。”
慵懒清润的嗓音,宫翎颀长修挺的身躯出现在这个小小的病房内,绝美的脸上带着抹揶揄的笑意。
仿佛越过千山万水终于得以见到这个人,从不知明媚忧伤为何物的陶家姑娘蓦然红了眼眶,哑声:
“死猫你……”
回来了啊。
宫翎徐徐走来,伸手摸摸陶七七柔软的短发,转身淡看了一眼魔洌,嘴角的笑意高深莫测,眉梢轻扬:
“你居然能醒过来。”
“你都还没死,我为什么不能醒来?”
魔洌四两拨千斤,十万年前的那一次惨败,他即使沉睡也未曾忘记过!
“呵呵,连家务事都管不了的人,不配做我宫翎的对手。”
“你!”
才刚沉静下来的病房内,又一次因为这两个气场强大的男人而变得杀气腾腾。
小石和自家徒弟对看了一眼,皆有想嘴角抽搐的冲动。
丫情敌见面,果然是分外眼红啊啊啊!!!
垂首立在一旁的南宫弥依旧沉默不语,他还在消化一个刚刚获得的认知。
阿笙……就是苏遥笙。
更甚者,苏遥笙,就是……陶七七?
这究竟该说是命运的无稽,还是天命的玩笑?
诡异的氛围……
陶七七撑撑额角,走到两个对视的男人中间,双手往左右一伸。
“卡——”
这两个人要不要这么幼稚,现在的问题不是应该先救了易阳,再讨论刚才那诡异事件么?!
虽然……这个沉睡得快骨头散架的魔王大人会突然醒来……也很诡异。
双手插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说,死猫,你解决完情债了?”
先问的是左手边的宫大爷。
被点名的某猫含笑不语。
“然后,魔王大人,您不觉得应该先回您家瞅瞅情况?”
再问的是右手边某魔王。
同样被点名的魔洌似笑非笑。
……她忍。
“靠之!先把易阳救了再说!”
作为在场的从未见过这种灵异事件的易阳和安倩早就在那些叛党进来之前被小石弄昏了,也正好免去了解释。
魔渊犹豫了一会儿,在魔洌耳边轻声解释:
“她要用通灵玉给床上那个男人治病。”
“哦?”
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得陶七七有些心虚,这货该不会……不打算借了吧?!
虽然……一开始根本就没有经过他的同意……
但是!
好歹她也帮他解决了刚才那些什么叛党吧!
窝在她口袋里的小石看了眼头顶的那张表情丰富的小脸,无力地低叹,现在她心里想什么,它不用猜都知道,这个女人……敢不敢再笨一些?
魔洌既然已经醒来,又怎么会允许贴身的通灵玉被人借去治病?
治的……还是自己的情敌之一……
“可以。”
看着众人各异的神色,大睡初醒的魔王大人好像心情非常好。
“这本来就是送给你的东西,你想怎么用,尽管做就是了。”
满意地看见陶七七一脸抽搐的不相信表情,他挥起衣袖,笑着解释:
“刚醒来,魔域确实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本王这就先回去,至于这块玉的用法……你身后的男人应该不会不知道。”
说完便带着用样一脸不解的魔渊彻底消失在房间内。
呼——
某对师徒不约而同地吐了一口气。
嗯,走掉一只危险的,现在还剩下……
“你不走?”
果然,先出招的永远是最腹黑的。
某猫慵懒地靠在墙上,对着始终安静着的南宫弥淡淡一笑。
“没记错的话,皖北一带似乎有些骚乱呢。”
一向如白莲般安静美好的少年倏然抬头,眸光里闪过凌厉的杀意。
“他们连南宫家也想扯上?”
陶七七惊了一下,不安地扯扯南宫弥的衣摆。
“小嫩草,要不你也回家看看?”
某师徒同时仰天长叹……宫大爷实在是……强大啊强大……
就这样寥寥几句话,竟直接赶走了两大情敌!
怎一个强大了得!
眼神深深地垂眸看了一眼仰头看向他的女子,终于,没有忍住,他微微弯下腰,在陶七七光洁白皙的额头上印下轻轻的一吻。
“我很快回来。”
他说得动情,眼角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她身后猛然冷下脸来的某猫。
某师徒不约而同地在心里为南宫弥吹了声响亮的口哨,不错,这只的战斗力够强!
陶家姑娘却怔楞当场……小嫩草……
直到那道清瘦的修长身影消失在门口,陶七七仍未回神,脑袋里似是有着熟悉的回忆一闪而过。
那依然是春日灿阳的暖日,她惊讶地看见“自己”坐在门槛上,不知道在等着什么人,直到远处终于逐渐走近一个白色的身影,那个“自己”欢喜地飞奔而去,嘴里叫嚷道:
“小鬼,你终于回来了!”
而那个“自己”口中的“小鬼”弯下腰来,轻吻着在他面前站定的人儿的额头……
画面定格,她远远地站在一边,看不清那个小鬼长什么模样,隐约可以辨出他有着干净的眉眼……安静如一株遗世独立的白莲……
就像……小……嫩……草?!
惊了她丫一悚啊这是!
这这这……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臆想症吧?!
“砰——”
正各种凌乱之际,脑袋被人一敲,吓!迅速回神!
抬眼看着某猫阴晴不定的脸,某姑娘泪眼汪汪地哭诉:
“死猫,你当我脑袋是榆木啊!敲得这么响亮又好听!”
某腹黑猫妖收回手,嘴角掠起邪魅的弧度:
“看来,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