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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的云雾,清瑞的霞光铺在天际,几只仙雀飞至云端,盘绕几圈后又恋恋不舍地离去。
瑶仙台——
“仙君,想来,那女子也该历劫圆满了吧。”
华服宽袖,面容威严,冠上镶嵌着沧澜珠玉的华帝双手拢袖于身后,深沉的双眼注视着瑶池水镜里的景象,开口问着身后的老者。
拂尘仙君伸指掐算,花白的眉须微微颤动,稍顷,缓缓轻叹:
“十万年了,那孩子倒真真是受了不少苦。”
华帝微微动容,眉宇间有着和某宫姓猫妖相似的神韵,唇瓣边也逸出了一声叹息:
“我们这些仙家竟也看不透她的命途,原以为是为了翎儿而生现的晟星千劫,竟叫她给遇上了。”
……
“喂,死猫,你确定只要让易阳挂着那个玉,过完明晚就没事了?!”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陶七七依旧不放心地连声追问,双手抓着宫翎的手臂。
没理由那么一块据传能治世间百病的神奇宝贝居然只要挂着就可以了,难道不需要走很繁复很艰难的程序么?
“至少得像电影小说里那样,要什么药引啊,内力啊……”
“当时,她也和你一样这么问过。”
“啊咧?谁?苏遥笙?”
纳闷地反问,心里的疑惑缠绕不去,她和那个苏遥笙……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有接着回答她的问题,宫翎停下脚步,微微仰头,细长的祖母绿双眼里划过淡淡的思绪。
“一直以来,却是我自己想岔了方向,明明就在身边……”
语声太低,连离得很近的陶七七也听不大清楚,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想要问,眼神却突然看向前方。
那里无声伫立着一个女子,长发披肩,容貌姣好,身形却似乎比以前瘦了很多。
木果。
好像也有大半个月没有见面了。
“小果,你怎么在这里?”
陶七七放下拽着某猫衣服的手,笑着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小果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嗯,正好路过而已。你呢?怎么也在这里?”木果没有动,身子僵硬地立在不远处,笑容也像是贴上去似的,僵硬生涩。
抬眼看见街对面有一家咖啡厅,陶七七弯弯唇角,干脆发出邀请:
“在大马路上闲聊真诡异,我们去那家店,边喝咖啡边聊吧。”
对着身边没打算配合的某猫挤眉弄眼,结果丫就是视而不见,而是直接面无表情地看着木果苍白的脸色,不客气地拒绝: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就当先欠木小姐一顿饭。”
然后不由分说地揽过陶七七的肩膀,绕过瞬间气息冷沉的木果,阔步前行。
“为什么?”
身后有女子微弱的发问,手指在身侧捏紧,仿佛压抑着难言的痛苦和委屈。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什么?让你……每次见到我犹如见到苍蝇似的,唯恐逃之不及……”
蹙眉,陶七七第一次这般认真地转身打量现在这个声声控诉的好友。
记忆里,木果一向是温婉的,很少发脾气,永远一副很好说话很好骗的样子,所以她才一直以木果的保护者自居。
她觉得这样温柔的姑娘应该好好护着。
但是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温柔的姑娘也学会了控诉。
学会……抱怨了么?
“木小姐。”
清润的嗓音,没有更多的情绪起伏,只是淡淡一声,便打断了身后女子难以自制的激动自语。
“你没有做错什么,而我也不必逃离你。”
恍若在黑暗中看见一束亮光,木果惊喜地转身走来,眼神炙热,看得一直默不作声的陶七七一阵恍惚。
小果……真的变了。
“那我……”
“在宫某的眼里,木小姐与眼下街上的任何一个路人没有区别,我们只是各做其事,何来逃离之说?”
路人?
炙热的眸光倏然暗淡下来,木果低垂着视线,许久,才细声应道:
“我……知道了。”
没有开始,何来结束……是不是?
只是……低垂的眼神里蓦然闪现阴狠的杀意,陶七七又凭什么可以成为和他这样亲密的人?!
“死猫,你……”
疑问还含在嘴里,陶七七就被强行揽住跌撞着搭上一辆公交车。
车上很挤,某猫像是心情不错,伸出手将某姑娘直接护在怀里,低头在她耳边吩咐:
“你的那个朋友,以后最好别再有所交往了。”
妒恨是女人的天性,但也最容易成为别人手中的武器,精灵族的诅咒由世间的妒忌而来,现在精灵族和魔域的乱党已经浮出水面,那么猫妖族内的祸根也该动手一并铲除了。
不知道,婺城那边的人是不是快到了。
一切明明尽在计划之中,除了——
眼神凝在怀里女子愈发清丽灵动的小脸上,久久不曾移开视线。
除了这个已然找了十万年的人儿,竟一直都以精神力量存留于六界之中的事实外。
所有的事情,都进行得异常顺利。
等到将全部事端解决后,他和完整的她……将会以怎样的方式相见呢?
他,很期待。
回到公寓时,楼下遇见了两个人。
陶家姑娘抽抽嘴角,正确的解释应该是……两只猫。
右小澄和阿斐泰。
“翎哥哥!”
一见宫翎的身影映入眼帘,右小澄急忙奔来,兴奋地小脸微红。
“我们……唔,我想和阿斐成亲。”
说完像是害羞,偷偷觑了眼跟上来的阿斐泰,声音也一并小了下去:
“可是他说我还小……等再过两年……”
“噗——”
终于理解眼前两只为什么会突然神色别扭了,陶七七一边憋笑,一边伸手摸摸右小澄的的小脑袋,笑得一派慈祥:
“小澄子,你果然还是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的,啧啧,瞧这小脸红的……”
不正经地调(*)戏完后,才在对方又羞又怒的目光中收回手,安静地抬眼看着身旁的宫翎。
在认识他以前,她不知道情爱是什么,只知道看顺眼和看不顺眼,而认识他之后……向来活得足够洒脱的陶家姑娘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害羞,什么是吃醋,什么是思念。
而像右小澄这样的……如今也成为了她所喜欢的幸福了。
“宫先生。”
正明媚忧伤间,几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沉稳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