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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舟给俞青阳的脸颊上好药后,便开始扒他的衣服。他自然又是一番挣扎,不过在季云舟的淫威之下,终还是把他身上都擦了药。
她在一旁的盥洗盆里洗了手,一面拿帕子拭着水,一面懒懒道:“行了,你也不用作出那种羞愤欲死的表情,你这身上倒是有什么可看的也行啊,各种伤痕那是狰狞遍布,本公子都没嫌恶心呢,你知足吧你。”
俞青阳面色时红时白,偏过头不去看这个能让自己随时爆血管的人。心中暗骂: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叩叩——”
敲门声响起,婢女脆脆的声音唤道:“公子,午膳都好了,要在房里用吗?”
“嗯,不了,摆在正厅吧。”
季云舟听婢女的脚步去远了,环顾四周,最后把视线落在地上俞青阳的破衣上,低身团了一团,说了声“委屈你了”,他还没明白什么意思时,已迅速出手一把扣住他的下巴,把那团带着泥泞血污汗渍的一个黑团塞进了他的口中。
俞青阳只觉一股血气冲脑,差点昏死过去。他瞪着那个已经站在门外,正冲他眨眼的青色身影,嘴里却只能发出“呜呜”的低鸣,眼睁睁看着她掩门离去了。
季云舟匆匆扒了两口饭,又拿托盘给俞青阳装了一份,便回来了。一推开门却见他脏污的脸上嘴角一抹鲜红蜿蜒而下,她心中一惊,忙把托盘放在旁边桌上,抽出破布,掰开他的嘴巴查看,却原来他只是咬破了嘴角。
心下一松,却听得他讥讽的声音:“你怕我死啊?”
她闻言一怔,她刚才确实以为他要咬舌自尽呢,心中竟然慌乱了?不对啊,他死了不正好吗,省了自己亲自动手了。
季云舟挑眉,轻笑道:“你想知道,就死一个试试呗。”抬手端起桌上的饭碗,放到他的唇边,眉眼弯弯地启唇:“来,张嘴。”
俞青阳却是抿唇冷冷看着她。
“呵,行,你爱吃不吃,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本公子亲自伺候你,还给你脸了。不吃拉倒,最好饿死你,也省得脏了本公子的手。”她随意把碗撂进托盘,拿起托盘一侧的帕子擦了擦手,接着顺手又塞进了他嘴里。
“告诉你吧,你如今在我眼里已经与死人无异,你要愿意活着本公子不介意养着你,你要想死,随便你要饿死,还是咬舌自尽,随你。本公子呢,日理万机,是没有多少时间花在你身上的,如果你够聪明,就应该明白审时度势、能伸能屈的道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罢长袖一挥,悠然离去。
她刚刚离去,庭院中两个洒扫的小丫鬟便嘀咕起来。
婢女甲:“哎,你听见了吗,我好像听见那侧房中有其他男子的声音。”
婢女乙:“嗯,何止听见,我还看见了呢。是公子把人带回来的,听院门口的守卫说是个奴隶,不过相貌生的好,怪不得被小公子看上了呢。”
婢女甲:“真的吗,哎,心中好难过。你说,小公子那样俊俏的男子为何只喜欢男人呢。”
婢女乙:“是啊,何止你难过啊,这梦川城有多少女子喜欢咱们家公子呢。对了,我以前还听说有个值夜的婢女曾经爱慕公子,向他表明心迹,之后就被他遣出来了,从此再不要婢女守夜,只要守卫守在院门口。”
“哎……”
话说季云舟从云里院出来便回了郡守府,组织着一堆人整理院子。直是忙碌到日暮,才累得摊在榻上,简单用了晚膳便睡了。第二日又忙碌到晌午,交代了一下众人的任务之后让蓝松在那里看着,自己这才又去了云里院。
先是去了西侧院把桑梓带去南园,给他们兄妹两人相见。然后自己便踱去了前院侧房。
推门进去却见那被牢牢绑在椅子上的人耷着脑袋似睡着了,面上一脸脏污头发凌乱如稻草,身上破破烂烂没有几块布。整个人看上去,还真是惨不忍睹,尤其这味道也是够了,一个人怎么可以脏成这样……
遂吩咐庭院中两个,似是在洒扫可是从她过来就一直就没挪地儿的人,“你们两个去打桶热水来。”
“公子是要沐浴吗?”
“嗯,快去吧。”季云舟声音清朗,说完便关门回屋。
她说话的声音不小,身后的人却还是一动不动。季云舟心下狐疑,俞青阳怎么还没醒?该不会这就已经饿死了吧。
走过去一探,呼吸虽微弱,但还是有的。
门外叩门声响,婢女已经抬了浴桶过来。季云舟拉了屏风挡在俞青阳的前面,这才吩咐婢女进来。
热水放好后,问题又来了。怎么把他弄进去?
沉吟半晌她还是步出房门叫来了院门口的一个守卫。
“你把他给我抱到浴桶里去。”
那守卫看到房内的情况似乎有些蒙,怔了片刻才答应一声赶紧动作。
俞青阳看起来瘦削,其实还是挺重的,她们两人合力才把他抬到浴桶里。
等守卫帮他洗完,两人又把他弄出来套上中衣放在榻上。俞青阳竟然还没醒。
季云舟吩咐那守卫去厨房端一碗米浆来,便蹲在榻边望着那刚刚洗白净,身上还散着一点温香的人。浓密的睫毛遮住了那双漆黑的眸子,面色虽在沐泽染了粉润,唇色却仍是惨白。
她静静地听着他微弱的呼吸,脑中却陷入思虑当中:当年屠戮宋家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东雍四大上卿中的一位或者都有份,郡守爹虽然不赞成她去报仇,但也毕竟给她讲了些朝中的事情。那宋氏被屠戮之后,封地家产全都被俞、韩、易、智四大世家平分,说他们没参与,鬼也难信啊。而自己面前这个人,自己不太想杀他。那么能关他一辈子吗?看他那与自己不共戴天的模样,放了他无疑是给自己树立个棘手的敌人……
“公子,米浆来了。”
守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转身接过托盘中的青瓷碗,执起勺子把清甜的米浆送到俞青阳的唇边,可是根本喂不进去。
她皱了皱眉,随即又轻笑一声,自己喝了一口米浆,俯身吻上他的唇慢慢渡进去。果然,在现代看的那些电视剧里的套路是可行的。
身后的守卫全身僵硬,瞪大双眼看着这一幕,忘记了离开。以前只听说过公子的事迹,今日,竟亲眼得见了?
一碗米浆快要见底时,俞青阳的睫毛颤了颤,忽地睁开了双眼。
四目相对那一刹,季云舟的心中居然有了一丝悸动。她停滞了呼吸呆呆地保持着俯身的姿势。
俞青阳的眼睛却瞬间睁大,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巴掌便甩到了季云舟的脸上。
莹白如玉的面庞上顿时浮现了红红的印子。
季云舟偏着头右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脸,余光却瞥见旁边目瞪口呆的守卫,立刻冷声低喝道:“看什么,还不出去!”又起身拿起一旁矮几上的匕首,反手抵在俞青阳的喉口,“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人甩巴掌,俞青阳,你这算是农夫与蛇吗?”
俞青阳冷冷看着她,皱眉不语。
季云舟嗤笑一声,抬手匕首插在了他脖颈旁的榻上。环顾四周片刻,才道:“好好看看这房间,看看这张榻,这些就是你未来,所有的人生。”
她理了理衣襟站起身来,把院门处的两个侍卫叫进来,交代了一番。
“以后你们两个,就负责好好地把他看住了。最好的药材最好的饭菜,如果不吃,就硬灌。我可能很久不会过来,你们记住,一定要把他给我绑好了,必要的时候可以用点药。他是,”她一顿,回眸瞥了眼床榻上虚弱无力的人,扬眉道:“他是本公子‘很喜欢’的人!看好他,你们两每月月银翻倍,公子我还另有赏赐。但如果要是把他弄丢了,你们就小心自己的脑袋。”
俞青阳漠然望着床榻顶上繁复的雕花,在听到‘很喜欢的人时’微眯双眸,神色不明。又听到‘可以用点药’时,眸色加深,一片阴沉之色
两个守卫都是战战兢兢地应着,偷偷瞥了眼公子的脸色,还有那脸上愈显嫣红的巴掌印,心中直是叫苦连天,他们这叫什么差事啊……帮着公子强迫良家少……呃男?
季云舟走后,院子两个洒扫婢女立刻凑在一起,满脸自己获悉了什么重大秘密一般。
婢女甲:“哎哎,你见到没,公子脸上那明显的巴掌印。”
婢女乙:“嗯嗯,公子不是拿了浴桶吗,肯定是沐浴之后要强迫那人,结果人家不愿意,拼死挣扎,公子这可不就被甩了巴掌了。”
婢女甲:“真没想到,咱们公子这一向潇洒无羁的人也会做这种强迫人家的事……竟还没做成。”
婢女乙:“哎,一定是情到深处不能自已啊,看来公子确实是很喜欢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