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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法网恢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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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我体内翻江倒海,痛苦难当!

我连忙运动丹田之气,护住五脏六腑,不能再运功抵御外来的任何攻击。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强舞着双刀,腾空向我扑来!

我什么大风大浪、多少凶险搏杀都闯过来了,想不到在这个小小的山谷里被一个无名之辈结果了性命。

真的是打了一辈子的雁反被雁啄了眼睛,真的是天不助我!

我慢慢地闭上眼睛,默念佛经请佛祖保佑。

“当――”

就在这时,忽地响起一声清脆的枪响,这响声在清晨的山谷里久久回荡。

只见那正跃在半空里的李强应声跌落尘埃,大腿上一片血污。

我迅速腾身而起惊叫道:“孙警官――是你吗?”

这时,孙燕那美妙的身姿从草丛中忽地站起来,她素手一挥。

只见四周围的草丛一动,一群全副武装的武警“呼――”地窜了出来,一下子就将李强抓住了,并冲进茅屋将五个大汉抓住。

可是那白发童颜的“弥勒佛”姚瑶脸色一变腾空而起,一个“冲天式”扶摇而上。

孙燕举手又是一枪“当”地一下,可是那姚瑶并没有停止,孙燕又连续放了两枪可是姚瑶还是继续向上冲。

“我来――!”

我一个箭步抢上去,一下抢过她手里的手枪,口里念念念有词然后将手枪挟在左胁下抅动板机,只听“当――”地一声闷响。

只见半空里正在向上冲的姚瑶“啊――”地惨叫一声应声落下。

可是,到了中途却飘向谷口而去。

孙燕素手一挥,几个武警端着冲锋枪迅速奔向谷口。

“谢谢你在电话里给我留下留言,李队召集干部研究决定让我带队过来,顺便给我一个训练的机会,”孙燕一下夺回她的手枪插回腰间,望着前面高高的土坡冷冷道,丝毫没有感激的情态,“刚才又告诉我凶手藏匿的地点,让我们能顺利地将罪犯抓获归案!”

我嘿嘿笑着,不置可否。我知道她心里是感激我的,但是口上就是不愿承认,我也不想说破,免得让她难堪。

“可是让我不能明白的是,你一样通信设备都没有,你是怎样通知别人又是怎样收到别人的通知的?”她扭头盯着我,以领导的姿势及口气问,“你那细细的话声是怎样传进我的耳朵的?”

“这可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淡淡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这时,众武警已经押着李强与那五条汉子慢慢向谷口走回去了。

“我就明白,问你也是白搭,”她愠怒道,“浪费感情!”然后将手一挥,习惯性地娇声叫道:“收收――!”叫罢率先向谷口大步走去,后面的十余个武警慢慢跟着。

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摇了摇头,远远地跟在她后面慢慢地谷口爬去(一者大白天的不宜展开轻功;二者在武警面前展开轻功会让他们很难堪、脸上过不去)。

约莫过了一袋烟功夫,我与孙燕才一前一后地爬到谷口(一路无话),众武警都已经整齐地排队站在那里了。

其中一个队长模样的站出来向孙燕报告说,没有找到那个飘向谷口的白发老者。

孙燕又问四周可有什么异状?那人说谷口的林子里是有一团鲜血,他们检验证实是人血,可是四周十几步内的地方都没有血迹……

孙燕猛地拔出手枪,将手一挥叫道:“我们去看看!”叫罢看我一眼、率先冲进树林里,五、六个武警跟着过去。

我也不好装着没看见,只好慢慢地走过去。

我约莫走进树林十余步,果然看到一块崇高的山石下有一团拳头大的血迹。

众武警持枪周围警戒,孙燕蹲下来伸出纤纤玉手点了一下那团血迹伸到鼻子前闻了闻道:“是人血!”

我也蹲下来抠了一块拇指大小的泥土放进衣袋里去:“是他,姚瑶!”我一抠到带血的泥土,那股冲鼻的血腥臭味就知道是人血。

孙燕看我将带血的泥土放进自己的衣袋里,柳叶眉微微皱了皱,怒问道:“干什么?”

我站起来一看,四周地上果然没有一点血迹,难道他飞了不成?!

我将剑指在眉心轻轻一点,天眼打开:

只见山石下,有一个水桶粗细的洞口延伸下去,里面黑乎乎的。

我闭了天眼,仰天叹道:“‘地遁’……他已经从地里逃走了,我无意中又树了一个强敌!”

“神经病……”孙燕横我一眼道,“白痴!”说着一挥手:“收队!”

道罢率先走出去。

我慢慢走出树林,刚到谷口心底里的那个细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空山、空山……快点回来,有人重托!”

重托?又是哪个死鬼要委托办事?还重托?是甚么重要的事?还催命似地喊?

虽说我心里有点恼火,但也觉得没什么再必要留在这里了。

杀害蒋超的凶手已经抓捕归案,他的冤屈也已得到昭雪、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那个“弥勒佛”也被我使了法术一枪打伤,钻进地里逃跑了,纵然不死也够他治疗一段时间了暂时还没有空余时间出来害人了。

过几天还须去市公安局问李队长问要一下报酬呢,他亲口说的该不会变卦吧?孙燕不好说话也做不了主,就不问了。

我们的小店距这里相近千里,想使用“地遁术”是很难到达的,还是到大路边等待班车吧!

我心里思讨着走出树林向大路上走去。

刚回到店铺,阿义就急匆匆对我说,陈浩明的家人来电说,陈浩明病危点名叫我过去、有重要的事需要嘱托。

我也不敢怠慢找了一辆“的士”急忙往他家里赶去(他的家以前没事我也过去几次,跟他商讨捉鬼的事)。

我才在陈浩民的村前下车,村里的人及他的族人就很热情的接待了我,并引导我走向陈老师的家。

只见这是个四合院,很象古代的建筑,大门前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刻了许多年轻人很难看懂的文字与图案),转过石碑才能进入正门。

来到主卧,陈浩明靠床头坐着,形容枯槁:

板寸发枯燥零乱、脸色苍白、焦瘁异常。

床边坐着一清曜的中年妇人,神色悲戚;床头站着挺拔一脸正气、西装革履,神色不安年轻人。

我连忙握着陈浩民削瘦的手关切地问道:“陈老师……多日不见,为何如此焦瘁?”

“一言难尽……”陈浩民微微抬手道,“这个是贱内,他是犬子陈瑞。”

他微微摇手道:“你们先出去,我有要事跟大师商量一下!”

陈母忧郁地看看陈浩民又看看我,然后慢慢退出去,其子陈瑞也默默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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