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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见得这尸体腐烂成这般恐怖模样,大家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大伯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大家,脸色变换片刻,朝郑先生大吼:“这里他妈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终究还是没有开枪,我知道他也明白,要是真杀了唯一可能知道如何脱身的郑先生,怕是走不了。
“就是一艘船。我一直在找它。”郑先生皱了皱眉。“我从祖祠香台下起出的盒子里记录了这艘船的传说,于是我找到了你们,我的祖父曾经在海上见过它,但没有来得及登上船,它就消失了。他回到家,直到死都一直梦到这船,最后郁郁而终。所以我来了。”
大伯一指挂在墙上的二伯,眼中怒火一闪。“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有机关?”
他看了我一眼,指着箱子大声问道:“还有这女的,她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们会看到她,为什么他要让山儿离开这?为什么!”
大伯连声发问,郑先生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里面有机关,这是一艘货船,曾经有无数人把守,照理是不会有这种东西的。”
他说着,又看了眼箱子里的女人尸体:“我也没看见过关于这女人的记载,她像是凭空生出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看到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跟活人一样躺在这箱子里,还他妈在我眼前变成这恶心样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也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郑老板说道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是我自上船以后,第一次看见他如此气急败坏的焦躁模样。
“看来他也慌神了。”我默然想到。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因为所有人都明白,郑老板现在算是我们最后的救星了。
如果他也没有办法......那我们......
我不敢再想下去。
大伯低了低枪口,算是相信了郑老板的话,但脸色却更黑了一分,我看到他脸上闪过晦色,应该是后悔接了这单买卖,结果却把我们都拖入险地。
“大伯。”我起身想安慰他,可在这时,大伯左边后腰间那鼓得老高的麻布口袋突然猛地一动。
我吓了一跳,忍不住退后一步。
大伯也在同一时间反应过来。他扯过那口袋,从里面一把掏出个盒子打开。
里面赫然就是在船上的时候,我没看得清楚的那块,被他跟四叔叫做“定海盘”的东西。
盒子里是块琉璃镜面的航海罗盘,晶莹透亮,泛着星星点点的乳白神光。
奇怪的是,那本该是笔直指向南方的指针一直转个不停,仿佛发疯一般。
四叔连忙凑了上来。
盘边的镂刻接二连三的亮起,然后猛的一闪。将这大厅照的透亮,好似白昼。
“这是什么?”三叔的声音有些错愕,看了眼大伯,问道:“我怎么没见过你这东西?”
“这东西是你从哪找到的!”郑老板看见定海盘,眼中精光一闪,满是贪婪。不过很快就隐没不见。
大伯没有说话,沉着脸看着手里的定海盘。
“这是定海盘。十八年前老大出海带回来的。”四叔看了眼三叔,摇摇头:“人多嘴杂,你这嘴巴更是没个把门的,所以老大一直瞒着你。”
“这东西就是阎王湾里流落出来的。”大伯集中精神,仔仔细细的数着定海盘上的刻度,头也没抬的说道。
接着还拿手拍了拍:“妈的......这玩意坏了?”
“难怪你要来阎王湾!”三叔一脸怒意,瞪着大伯恨声骂道:“你是想宝贝想疯了!”
那阵诡异的熟悉感又莫名生出。
大伯手中的定海盘仿佛散发着无穷的吸引力,拉扯着我靠得越来越近。
“大伯......要不我试试?”鬼使神差的,我竟说出这样一句话。
“嗯?”大伯看了我一眼,想了想,竟然出乎意料的点头答应下来。“好。”
说来奇怪,那定海盘刚落到我手里,立马不再震动,平静下来,稳稳的被我拿在手上。
四叔一脸惊讶的看看又看看,又看了看我。
“亮了几颗珠子?”大伯连忙问。
“一、二、十......十六。”我回答道。
“十六?”大伯猛然一惊,抬起头来失声叫道:“老二没死?”
他说着急切的回头向后看去。
刚才大家伙都被他手里的东西吸引了目光,这时跟着他看向身后——那本该是盯着二伯的墙壁上哪还有个人影?
大家的心里都生出一股寒意。
原来这定海盘上的珠子,是代表人数的?
我不相信的抬头数了数,大家也跟我一样,对着身边的人看来看去。
可怎么数都只有十四个!
“它又亮了!”三叔突然一指我手里的定海盘,喊道。
那盘沿之上密密麻麻的刻度在三叔话音未落之时,仿佛呼吸般猛的同时亮起,夺目的绚丽光芒刺得我忍不住用手挡住眼睛。
然后猛的黯淡下来。
船猛然开始椅起来。
隐隐约约的歌声再一次响起,伴着从严实墙壁中莫名生出的阴风,扰的人汗毛炸立。
我后脑勺那块摔倒时候磕碰到的地方突然疼起来,我忍不住压根一咬,眼前一片金星。
“大哥?”四叔看了眼定海盘,用眼神询问大伯。
大伯摇摇头没回答,抬头看了看我们一咬牙。“先离开这里。”
“那这金子呢?”小四有些舍不得,急忙问道。
“命重要还是金子重要?”大伯瞪了眼小四。“给老子赶紧的。”
他说着又转头看向郑老板,问道:“这船上有什么踏实点的地方你知道吧?老子不相信你干来趟这浑水,却没个把握。”
“定海盘给我,我就带你们去。”郑老板看了眼大伯,深吸一口气,回答道。
“你他妈知道怎么用?”大伯拿牛眼瞪他。
郑老板自从看到定海盘后,整个人气势都变了模样,好似有些什么倚仗。他又变回了那副淡然的样子,船椅的越来越剧烈,他却毫不紧张,就那么看着大伯。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竟被他的气势影响,莫名心安了一分。
可大伯仿佛牛脾气犯了,他嗤笑一声,示意我把定海盘装好,转头往门外走“老子还不信了,没了你这郑屠夫,一定得吃带毛猪?”
我是了解大伯的,他虽然总是爱发脾气,可这种时候绝不会由着性子胡来。
看来还是不放心郑老板,又或是不放心定海盘落在他手里。
定海盘......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为什么它身上会有一股力量总是牵引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