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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雄鸡刚啼过一遍,邢孑若就醒来,胡乱穿了衣服,在山庄内昏暗的灯笼指引下,奔向了山庄的第一重大殿外,先生邢沉岸早已经在这里等候。
邢孑若对山庄内已经非常熟悉,他闭着眼睛也能来到这里。邢沉岸站在台阶上,面无表情,如同一尊雕像。
跟他一起训练的是同族内比较优秀的子弟,这些学生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比较聪明。
他们站好了队形,邢沉岸才开了口,道:“报名!”
邢若男,邢亚男,邢落空等一串邢氏少年报上了名号。邢孑若也在邢瑞番之后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每天绕着山庄的院墙跑十圈是他们的必修课,山庄内的人在他们的旁边声中陆续苏醒。
山庄后院的三层小楼的二层房间里,邢文昭也醒来了,躺在他旁边的顺娘跟着苏醒,先看了一眼旁边摇篮里的婴儿,婴儿仍在熟睡,她还想继续入睡,这时又传来了雄鸡的啼叫,她的睡意全无,就对身边的丈夫道:“老爷,你说打鸣的这只鸡是雄的还是雌的?”
邢文昭听后,道:“当然是雄的,你见过母鸡打鸣公鸡下蛋吗?”
顺娘却道:“老爷,你不是说嵩山有位农夫说他家的母鸡变成了公鸡开始打鸣了吗?”
邢文昭愣住了,随后道:“这种事情,千年不遇,宛若黑白颠倒,就像六月下雪,必有冤情,只怕武后想要代儿子当皇帝了!”
顺娘疑问:“可自古以来哪有女人做皇帝的?”
邢文昭介绍:“三十年前在江浙地带出了一个女人妖言惑众,然后聚众造反,倒是自称为帝,但这种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不仅兵败自杀,还为后人留下了笑柄!”
顺娘又询问:“过几日就是中元节了,不知老爷有何打算?”
邢文昭道:“我已经决定在盂兰盆会时对族内的年轻人做次考核,老七是重点考核对象,如果他不能通过这次的考核,就只能成为一个普通人了!”
十圈跑下来,这些少年都已经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邢沉岸一声休息令下,这些少年都坐在了台阶上,这时天也亮了,他看着这些学生,心里一片茫然。这些学生很容易被朝廷征去参军上战场,到时候他们的性命就随时会终止。
邢孑若累的直想躺在地上,但先生又开口训话了。
“族长已经决定在中元节对你们进行考核,考核通过的会有奖赏,没通过考核的就要挨罚!”
这些学生立刻惊恐了,邢沉岸道:“解散吧!吃罢早饭,你们到训练场集合,我们继续练武!”这些学生立刻作鸟兽散。邢孑若却来到了先生身前,拱手作揖,道:“先生,学生想向先生打探一下中元节的考核内容,以做准备!”
邢沉岸本也要转身离去,听到学生的疑问,就道:“就是平常我教你们的,但具体考核项目就是秘密了,我不能告诉你,以防你在考试时作弊!”
邢孑若不甘心的道:“先生,这次考核关系着我今后的命运,所以学生一定要通过考核,还望先生能够相助!”
邢沉岸回答:“我现在教着三十多名学生,如果他们合力打你,而你能够将他们全都制服,我可以保你通过这次考核!”
邢孑若听后大喜,但很快就化喜为忧,但先生已经拔步远去。
“三十个人?我连三个人都打不过,这三十人还不要了我的小命?”邢孑若正在愁苦时,他妹妹来喊他回去用早饭。
这兄妹二人从衣服妆扮上差距很大,不用说是兄妹俩,就连主仆都不像,倒像是小姐跟乞丐。
早饭是小米粥加馒头咸菜,不过多了两盘炒鸡蛋,邢李氏对儿子道:“听说你要参加考核,就要多吃点,这几天训练度肯定会增加。”
邢孑若一边吃饭一边问道:“先生说只要我能将我的三十名同学都制服,他可以保我通过这次考核!”
邢李氏道:“你能将他们都制服的可能性不大,但你要试试,”
邢姬珠也鼓励哥哥道:“加油,如果实在打不过他们,就求饶,千万不可逞强!”
训练场内,三十五名学生集结完毕,邢沉岸还按照习惯教他们跟木人搏击。
邢孑若个头不高,但四肢粗壮有力,算是这些人里武功中下等。
训练结束,这些学生取水解渴。
其中年龄最大邢楠杨便对邢孑若呼喝:“老七,您给我取碗水来!”
邢孑若虽然普通,但他不愿被人呼喝指使,就回应:“你也有手脚,怎么不自己去打水?”
邢楠杨听后当即质问:“怎么?连兄长的话也不听了,难道你还真的把自己当少爷了?你过几年也是要到山庄外谋生的料,就跟你露永哥一样,一辈子都做不了族长!”
邢露永是邢孑若的同母哥哥,在家排名第老三,早已经成年,因为没有通过家族的成年考核,使用就去学打铁了,而邢文昭的长子和次子也是因为没有通过成年考核而被安排去做别的职业,其中老二邢积余还被征去入伍,镇守山东德州。
邢孑若很不服气,回应:“我不能做族长,你也做不了,你的武功也不怎么样,不还是十人以下吗?”
邢楠杨听后,立刻涨红了脸,恶狠狠的道:“老七,你这是诚心挤兑我不是?看来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我是你兄长了?”
邢孑若两眼一翻,道:“你就会欺负比你武功差的,算什么本事!”
但对方已经握紧了拳头就向他脸打来,其他同学一片哗然,邢淮端却在一旁呐喊起哄,立刻有学生去报告邢沉岸。
这兄弟二人已经扭打在一起,并且顶着头开始角力,邢楠杨年龄大,力气也大,很快就把老七按在了地上,邢孑若却用右腿抵住了对方的小腹,使其不能完全用力。
邢沉岸就在附近的凉亭里饮酒,闻讯赶来,粗声道:“都住手!你们俩这样打斗跟流氓无赖有何区别?要比试就用我教你们的武功比试切磋!”
邢楠杨一见先生过来,忙松了手,邢孑若也站了起来,不服气的道:“先生偏心,他的武功比我高,我跟他比武必然是输!”
邢沉岸道:“还没有比试,你怎知你一定会输?”
邢孑若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他是十人不能近前,我最多三人不能近前!”
邢沉岸道:“那是原地防守,你虽不及你兄长身强体壮力气大,但你反应敏捷,耐力好,我现在命他们抓你,你如果能在半个时辰之内不被他们抓到,就算你赢,我也保你通过这次考核!”
邢孑若听后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邢楠杨却道:“先生说的很好,我们这就开始!”
邢沉岸取了一支线香用火绒引燃了,喊道:“开始,就在这训练场内,所有人都不得离开这个范围!”说罢他轻身而起,跃到了凉亭盖上,坐了下来,从腰里拔出竹箫,放在唇边吹奏。
这群学生立刻乱成一团,纷纷向邢孑若扑去。
邢孑若撒腿就逃,他利用沙袋和木人桩作掩护,不断躲避同学的追捕,邢楠杨一个飞跃,就落在了他身前,伸出右手就去抓他的衣领。
邢孑若忙往后一退,一拨木人桩,转动的木人立刻一臂横出,击在了对方探出的右手上,疼的邢楠杨忙缩回手,这时邢淮端也带了一群学生追了过来。
邢孑若忙又一矮身,从身前的邢楠杨身边钻过,继续向前奔逃,他逃到了一块沙坑前,忙收住了脚,沙地是软的,一旦踏进去不但会放慢奔跑的速度,还会陷入沙中。
一个虎背熊腰的同学从正面伸出手来,就要把他往沙坑里推。
邢孑若见到自己的同学邢抿度,就惊慌了,平常也怕跟这个力大如牛的同学争吵,但身后已经有人追来,邢孑若急了,立刻蹲下身躯,双臂齐出,抓住了邢抿度的双脚,用力往回一拉,就将地方拉倒在了沙坑里。
邢孑若一个箭步踏着对方的身体就往前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