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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脚下那座古镇,似乎也是因青玄剑宗突然的变故,不断有大批人陆陆续续,御空离去而被惊扰。
陆木生与莫宁途径这处古镇,在莫宁的要求下,两人来到一处酒楼之前。
“来这里干什么?”陆木生抬头看着那块写着“松露楼”的匾额,藏不住唇间溢出的笑意。
“师兄也好酒吗?”陆木生询问道。
自打进入青玄剑宗以来将近四年之久,一点酒水未曾沾染,如今看到这座酒楼竟是格外亲切。
“跟我进去,别乱说话。”莫宁眉头上挑,瞪了陆木生一眼,而后径直那座酒楼。
陆木生耸了耸肩膀,喜笑颜开的随他而去,跨过那道门槛。
“两位客官里边请。”一个侍者装扮与陆木生年龄相仿的男子面带微笑的迎了过来,亲切道。
随着这个小二,两人来到一张桌子上,旁边稀疏坐着几桌客人,无数道目光落在这突然到来的两人身上。
莫宁似乎毫无察觉,除了刚进门时张望的那一眼之外,再没有看过任何东西,只是低头看着那一篓筷子默不作声。
陆木生确实不然,在为数不多的客人身上一一扫过,除了右边那一桌有个络腮胡子的客人凶神恶煞的瞪了他一眼之外,其余客人表面来看并没有什么怒意。
原本因为两人走入而安静下来的酒楼此刻诸位客人面面相觑,各自小声议论着。
在莫宁授意之下,那个小二去忙着张罗菜品,当然少不了陆木生强烈要求之下的一壶烈酒。
“师兄,我们接下来去哪里?”陆木生询问道。
“师祖只说让我们去追拿那个囚徒,并没有告诉我们他在哪里,如何下手?”
“无妨,这个你先不用管,我自有办法。”莫宁摇头神秘兮兮道。
既然莫宁如此说,陆木生也就不再多问,拿过那坛酒倒出一碗,一饮而下。
“来了。”莫宁轻声道,陆木生闻言放下酒碗,沿着他目光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位美妇,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完全看不出岁月留下的痕迹,若非一颦一笑的旖旎姿态,以及刻在星眸之中的年轮,完全看不出有几十岁的样子。
“月姨。”莫宁起身相迎,毕恭毕敬道。
陆木生见状也随着起身行礼。
“小宁,怎么突然离开青山了?要走了吗?”月姨朝着陆木生微笑颔首,而后摸着莫宁的脑袋轻声问道。
莫宁想要避开脑袋上的右手,却躲不过去,羞涩的说道,“别这样月姨,我都长大了。”
陆木生顿时傻眼了,从来没有见到过莫宁如此姿态。
“嘿嘿,长多大在月姨这里都是个孩子,怎么还摸你不得了?”月姨莞尔一笑,银铃般的声音回荡在酒楼每一个角落。
“小娘子,要不要一起来一杯?”
之前那个满目恶意的络腮胡子目色迷离,满脸红晕,摇椅晃的朝着月姨走来,右手抬起,作势就要搭在她的肩膀之上。
莫宁与陆木生皆是皱着眉头看向那满脸横肉的虬髯大汉,周围其余的客人也皆是如此,对于这虬髯大汉的动作满是鄙夷,倒是又无可奈何。
这大汉竟是一个蕴道境界的强者。
那只肥硕的右手就要覆在柔若无骨的肩上,伸出的右手却被突如其来的人影牢牢钳住,停顿在空中,难有寸进。
“贼子俨敢如此无礼?如此美人岂能任你轻薄?给我滚开。”
那身影提膝一脚踹出,虬髯大汉一时错愕,竟被踢出去很远一段距离,撞在那堵门墙之上,轰然倒塌,石块横飞乱舞,大片的烟尘升起。
酒楼的掌柜以及两名侍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中场,冷目看着动手的两人。
一枚青色玉佩在掌柜手中出现,就要动手掐碎。
周围的食客兴致勃勃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丝毫的恐惧可言,只是幸灾乐祸。
都清楚这片古镇与青玄剑宗之间的联系,在青玄剑宗的地盘撒野,几乎可以预见两人在那些剑客手中,哀转求饶的场面了。
“在下齐恒,这里的一切损失稍后由我来补偿。”那是一个男子,相较于陆木生与莫宁而言看起来要更年长些许。
听闻此言,那名掌柜与侍者相视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玉佩。
“来者是客,诸位无事了,就此落座吧,今日的酒食算我齐某人的。”
自称齐恒的男子也算是生的端正,虽谈不上有多英姿飒爽,但也说不上丑,一袭金色长衫,华贵逼人。
“姑娘受惊了,是齐某人的错。”那男子朝着莫宁身旁的月姨轻声说着,笑容满面。
“公子言重了。”月姨摇头轻声说道,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冷淡。
男子有些尴尬,正欲开口再说些什么,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道杀意。
“竖子死来,胆敢折煞于我。”滚滚烟尘之中,那倒下的男子一跃而起,冲了出来,手中一柄巨斧高高扬起,就要劈向齐恒。
齐恒缓缓回头,一声冷笑,一柄折扇于手中浮现。
然而那男子的巨斧已经落在了齐恒的头顶,并没有如看客所想那般血肉横飞,脑浆迸裂。
一道光幕将齐恒完全包裹,环绕在周身寸余之地,斧头的锋芒落在光幕之上,炽烈火星四处迸发,轰鸣巨响,两力交会而产生的气场将场中众人以及摆设硬生生推出一定范围之外。
陆木生运气抵抗,险些横飞出去,却只感觉身后一只手附在腰际,陆木生回眸一看,月姨温柔一笑。
男子一击不得,右脚轻点,一跃而退,刚好避开齐恒展扇一击。
那白色扇子展开,画的一副闭眸而立的人像,扇骨挤出一枚枚尖刀,几乎划着男子脖颈而过。
男子目中满是惊骇谨慎以待。
“这是护身法宝,能够庇护宿主,不过有一定的限度。”莫宁不忘像陆木生这个识物甚少的人解释着。
齐恒不依不饶,径直攻杀上去,一扇之下,倾尽全力,男子避开以后,在地面留下一道几丈有余的裂痕。
男子也不甘示弱,径直一斧劈来,齐恒的折扇与之交错,擦出剧烈火星。
周围人看着这剧烈一幕,皆是胆战心惊。
陆木生不言不语,看着眼前一暮,两人皆是天命境界,可明显那男子落于下风,齐恒层出不穷的法宝让男子猝不及防。
男子左右开弓,一斧横劈而来,男子猝不及防又是光幕助其抗下这致命一击。
虽是如此,男子肆无忌惮,折扇飞啸,脱手而出,环于男子脖颈处,险些将头颅收割。
巨斧在男子手中挥动的极为灵活,没有丝毫的停顿,与折扇相交错,但毕竟过于庞大,折扇竟是绕着他的右手环下,在手腕处留下血淋淋的疤痕。
“不要负隅顽抗了,跪下。本公子饶你不死。”齐恒得意洋洋道,不忘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月姨,却发现后者没有想象的那番姿态,不由觉得棘手。
那男子默不作声,眼中杀意更盛,手中巨斧光芒大作,斧锋恰恰落在折扇扇叶处。将那扇子斩成两半,巨斧回旋一周,速度更快,砍向齐恒。
那层光幕再次笼罩全身,齐恒阴恻恻的笑了一声,口中突然吐出一柄短剑,猝不及防之下,瞬间洞穿男子腹部。
男子倒飞出去,血涌如柱,脸色苍白如金纸,巨斧深深嵌入大地之上,扶着斧柄捂着腹部大口喘息着,同时取出一枚丹药喂入口中。
“一阶散修,纵使与本公子同为蕴道境界又是如何?”齐恒一眼看出男子服下的丹药是什么,不屑的说道。
那种劣质的丹药送给他都不会要。
“这位姑娘,恶徒已被在下重伤,在下不想枉造杀孽,是怕污了姑娘眼睛,不然即便是青玄剑宗的地方,我也不会在乎的。”
齐恒转身自以为虔诚的欠身说着,不忘抬头看看月姨的反应,言下之意似乎对于青玄剑宗并不在乎。
这话惹得周围那些看客以及那名掌柜的眉头微挑,对于齐恒的态度感到厌恶。
“姑娘,既然恶徒已除,不妨你我二人换个地方共饮一杯,这地方沾了血腥,有些晦气。”齐恒话锋一转,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食客们皆是怒目相向,这齐恒看似风雅,实际上相较于那个冒昧的络腮胡子更惹人生厌,背地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坏水。
听闻此言,月姨的面孔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径直越过齐恒走向那扶着斧柄满是不甘的络腮胡子。
眼见于此,齐恒有些不悦,眉眼缩成一条缝。
“你言语轻薄,也是酒起,酒不是个好东西,你也不是,但罪不至死,饶你一命。”
周围的人自觉让开一条路,月姨站在男子身前轻声说着,脸上挂着一抹弧度。
月姨屈指轻弹,那络腮男子的身躯从那破烂的墙边飞到大街上,重重的摔落,一口鲜血溢出口齿,彻底昏厥过去,不过既然月姨说了留他一命,想来应是无事。
旁边的看客表情各有变化,但齐恒却是瞬间如坠冰窖。
陆木生看了眼莫宁,见他眉眼带笑想来早就知道了。
“至于你?”月姨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齐恒。
“前辈,晚辈言出不逊,愿前辈念在晚辈出手帮忙的份上还请恕罪。”齐恒立刻换了副嘴脸,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