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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严晖在一起的日子,连阳光都变得清澈,好像时间都突然就慢了下来。
他们在一起刚到两个月,放暑假的时候,因为薛瑾瑜比严晖他们学校放得早,寝室又没登记要住,只能早早的买了汽车票回家。
严晖送她到汽车站,路上买了许多零食水果,满满的两大口袋,好像生怕她在途中饿着。她看着他为她忙前忙后,不停拜托车上前后的人照顾她,心里突然觉得很不舍。
虽然只是短短几天,可她还是会见不到他。
忍住眼泪,瑾瑜挥手向站台外的严晖告别。
他站在人群中,那么高那么瘦,眉目那般好看,让她不能移开眼睛。她贪婪的望着他,眼睛却莫名的微微泛酸,好像他会凭空消失一样。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午后烘烤的面包,泛着甜味和芳香,还有酸酸的味道。
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薛瑾瑜一看屏幕上硕大的严晖两个字,一下怔住了,急忙拿起来接了。
两个人就那么望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车站很吵,可电话里他的呼吸声还是传到她的耳朵里,一声一声,勾得她心头痒痒的。
电话突然挂断了,薛瑾瑜抬头望向窗外,却发现人群中也找不到严晖的身影了。
心头的难过和思念突然排山倒海而来,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回过神来,打开零食吃起来。她不敢停下来,害怕一停下来就会想起他。
售票员一直在喊,“还有三分钟开车,请大家系好安全带。”
最后一分钟里,有一熟悉的人影赶着最后的时间上了车来。朦胧的光晕之中,薛瑾瑜却看见严晖那张脸不断在眼前放大,直至走到薛瑾瑜面前。
薛瑾瑜一下愣住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严晖跑得很急,细密的汗珠从额前流下,有一缕湿发贴在他额前,更衬得他的眼睛好似碧空一般清澈。
薛瑾瑜的心跳似乎要跳了出来,严晖继续道:“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走。幸好还有票。”
“可是你的课怎么办……”薛瑾瑜一双眼睛红得像兔子,怔怔的望着他,似乎还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可怎么办呢,我怕你一个人路上孤单。”
薛瑾瑜开始笑,笑得眼泪一直往下掉。
严晖,严晖,我最爱的你,免我一生中苦难艰辛,免我一世漂泊无依。这辈子最好的事,便是遇上此时的我遇上一个这样的你。
汽车一路向南,走过盘旋的山路,穿过漆黑的隧道,一直走到天色开始暗下来。一车的人安静的睡着,偶尔经过光线明朗的省道,灯光透过车窗玻璃进来,落在严晖长长的睫毛上,会投下一串细密的剪影。
薛瑾瑜的心莫名的安定下来,她将头靠在严晖肩膀上,唇角弯弯,好似孝子要到了糖一般甜蜜。严晖微微睁了睁眼,将她拢在怀里,她身上那样香,他闻着她的头顶,好似陷入了一场美妙的梦里。
十多个小时之后,汽车终于停在了兰市的长途汽车站。
此时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太阳染红了整个东边,像是谁打翻了颜料盒子一般。虽是早上,可兰市已经有暑气腾腾的感觉,早上卖早点的,上班的,整个城市像是苏醒了一般,开始出现勃勃的生机。
她和严晖就在长途汽车站分别。
她家在兰市边上的一个小镇上,离兰市有一两个小时的车程,薛瑾瑜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她家有点类似北京的四合院,一个不大的院子里,有三户两层楼房。住房是在二楼,底下便是一家副食店和麻将馆。院子里种着两株黄角树,高高的枝干,浓密的枝叶,遮天蔽日一般,树下便摆着几张麻将桌。
薛瑾瑜到家的时候,院子里的几个叔叔阿姨已经围在一起打麻将了。
王阿姨最先发现了她,一下叫出了声,“哎哟,这是谁啊,不是我们的小瑾瑜嘛。”
院子里的人像是一个大家庭一样,大家关系都很好,这些长辈们都是看着她长大的,总是小瑾瑜小瑾瑜的叫她。以前爸爸出去干活的时候,她就在这几家里写作业吃晚饭。
庄叔叔抬头看了她一眼,手下却不停,“瑾瑜回来啦?可不巧了,你爸爸去村里开会了。待会就来叔叔家里吃饭,我家那两个丫头可是一直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薛瑾瑜赶忙笑着跟他们一一打招呼,却听见胡阿姨高兴的叫了起来,“我胡了!”
众人唉声叹气,只得开始数钱。
薛瑾瑜将行李拖回了二楼卧室,已经是快中午了。房间里信号不好,她躺在小床上翻来覆去,看见信号满格了就急忙拨通了严晖的电话。
也许是太忙了,严晖一直没有接她的电话。到了中午,楼下有人扯着嗓子喊,“瑾瑜,瑾瑜,吃饭了!”
庄叔叔家的饭菜很好吃,阿姨见她回来了,还杀了只鸡加菜,一桌子的菜满满当当。两个小丫头一直缠着她,问她大学里好不好玩,薛瑾瑜只好说,“大学里老师每天都会发糖和苹果,而且还没有作业,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那我也要读大学。”老幺躲在爸爸怀里,开始吵着闹着要去读大学。
庄叔叔哭笑不得。
这顿饭吃得格外饱,庄阿姨念叨着说坐这么久的车肯定很饿,一直不停给薛瑾瑜夹菜,薛瑾瑜推辞不过,足足吃了两大碗才作罢。
薛瑾瑜确实是累了,坐了那么久的长途汽车,她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吃了饭,就去自己房间里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