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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耳畔传来了沉闷而又规律的声音。
“咳……”,我猛咳了几声,微微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躺在电梯中,膝盖以上在电梯里,而小腿以下则在电梯外,那沉闷而又规律的声音是电梯门撞在我小腿上自动打开又自动关闭……周而复始……
我撑起上半身,只觉得浑身乏力,脑袋嗡嗡直响,电梯右手边的楼层指示标识上显示着“1”的数字,我稳了稳心神,定睛四下观瞧,这个电梯是我熟悉的,因为我记得已经坐过它两次了。
那么说明……想到这里不由得脊梁骨发冷,颈部直冒冷汗,天啊!难道那些都是真的么?我回过头,发现一个皮箱安静的躺在一旁。
“对,是它,是它!”,我自言自语道,然后顾不得心中的疑虑和害怕,赶紧抄过皮箱将其打开,不出所料,塞得满满登登的都是人民币……我讶异得缓不过神来。
这时只听见嘈杂的声音从外边传来,果然不久一群人走了过来,从穿着便能辨认出这是一群上班族,他们穿着职业装,手中或拿着文件夹,或提着皮包,还有拿着豆浆、咖啡、快餐袋的,众人好奇的看着我,仿佛看见了马戏团摔倒的小丑。
我努力了几下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知怎么的,此刻的身体异常虚弱,当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成功站起来的那一刻,瞬间一阵刺痛如同闪电一般顺着脚心传递到了我的双腿,我紧咬着牙吃力的向电梯外挪动,我得抓紧出去。
因为此刻电梯外的人已经多少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他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当然我能理解,不出意外我应该是耽误人家早上打卡的时间了,我提着皮包艰难的走出了电梯靠在墙壁上,一众白领瞬间涌入了电梯,当电梯门关闭的一霎那,我清晰的听见了里面传来了异口同声的一句:“傻B!”
缓解了片刻后,我觉得自己能够行走了,我一手紧握着皮箱把手,另一只手扶着墙壁,生怕自己马失前蹄,当我穿过大厦正门出去的那一刻,我看到右手边两个门卫保安正在交接班。
其中一个正是昨晚边吃着方便面边抱怨我们的那个家伙,看上去准备下班的他心情不错,正和与交接班的保安有说有笑,此刻他的眼神也看到了我,瞬间愣了一下,紧接着他皱起了眉头,竟露出一丝神伤。
清晨的空气如同往日一样令人感到清新,可这清晨的太阳却……
当我走出大厦门口,沐浴在这金色的阳光下,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蔓延开来,被阳光照耀的那一刻,浑身就如同被火烤油溅一般,我几乎忘记了刚才浑身无力的自己,本能的向一侧的雨搭躲去,这才算是舒服了一些,我长出了一口气,仿佛躲过了敌军追堵一般。
这时一把雨伞递了过来,我抬头一看,正是那个保安。
他冲我挑了下眉毛,那道疤痕此刻在他的脸上反倒不让人觉得凶恶,却显得颇有几分诙谐,“给!大厅里预备的爱心雨伞,记得不忙的时候送回来啊!”
说罢他大摇大摆的走掉了,我想拉住他说些什么,可我的手都抬起来了,却又缓缓放下了,我目睹着他远去的背影,始终没说出一句话来。
借着这把避光的伞,我算是顺利的打到了一台出租车,车向前行,窗外的街景如同幻灯片一般向我脑后闪过,而我则愣愣的傻坐在车的后位上,脑子里不停的回想起昨晚诡异的经历。
出租车在离“吉祥面馆”三条街外稍繁华的路段处响起了一阵鞭炮声,瞬间便将我从思绪中拽出,我下意识的向声音的来源看去,一家店铺刚刚开张,随着鞭炮造成的烟雾散去,牌匾上的字清晰显现出来——“排忧五金店”。
我扭回头小小舒展了一下身躯,坐在车上这一路,体力上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我轻轻拍了拍手中的皮箱,不得不承认只要想到它里面满载着我的前程;想到有了它我也可以在这条繁华的街道开店,那开心兴奋的情绪马上就将疑虑和担忧一扫而光。
车在“吉祥面馆”的店门口停下,我递过车费后提着皮箱匆匆向店内走去,虽不是高峰期,但此刻依旧有不少人,小暖看见我忙放下手中的点餐本,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你可回来了,李婶说你昨晚一宿都没回家,是不是喝大了?”
“啊……可不,在同学家住的,对了,这么多客人的面都谁做的?”
“那还用说吗?李婶呗!没看这帮吃惯了你下厨做面的人一个个都抱怨着呢么?快去后厨帮忙吧!
我赶忙拖着疲倦的身子边往后厨赶,边脱外套,将皮箱和雨伞撂到了后厨的一把椅子上,母亲此刻正手忙脚乱的抻面呢,见到我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
“你个小兔崽子可回来了,我这半年没下厨,手上功夫还真是有点儿发生了,更让我生气的是这帮嘴刁的东西,一口就吃出不是你做的了,这个抱怨啊,烦死我了!”
我解开母亲的围裙系在自己腰间,强打着精神劝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再说了,我娘的手艺他们还敢说三道四,活得不耐烦了他们。”
母亲微微一笑,“你啊!嘴贫,告诉让你少喝酒,就是不听话,给你打了一宿电话都不接,知不知道当妈的有多着急啊?”
我反驳道,“我又不是大姑娘,有什么可担心的。”
母亲白了我一眼,“看你这一宿造的,脸色难看死了!对了,你表哥可来咱们镇子了,自己支了个买卖,一会儿不忙了跟我去随个礼份儿去。”
“表哥,哪个石头缝里蹦出个表哥来啊?”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还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是我一堂姐家的儿子,这都多少年没来往过了,别说你没见过我这个大外甥,连我都没见过。”
“那还有必要去么?”
“见面三分亲,你妈我在这么个地方也没个亲戚,管怎么着这也算是咱们家亲人啊,以后多少也能有个照应,这孩子据她妈说也是个杂家,呵呵!有趣的很。”
“什么意思?”,我边抻着面,边有气无力的搭茬。
“你表哥叫牛宝山,干过的职业可多了去了,卖过保健品,摆过地摊,倒弄过女性内衣,卖过煤,还当过阴阳先生给人驱邪避难,对了,他也开过面馆呢。”
“嚯……我这表哥简直堪称牧羊、萨摩、斗牛、吉娃娃、拉布拉多的串儿啊!都什么啊,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说罢我打了个哈欠。
“去!怎么说话呢!他就在三条街外开了家五金店,今天开张,这孩子也是见外,才通过他妈联系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