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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咧嘴,心想这人怎么都这样,现用现交,搞不好也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小社会油子,“行啊!不差他那几百块的礼钱,妈,你去那个皮箱里随便抽几张吧。”
“你从外边逛荡一宿,怎么还弄了个皮箱回来,打哪儿捡的啊?”,说罢母亲走过去打开了皮箱,随即大喊了一声“我的妈呀……”
只见她整个人咕咚一声坐在了地上,由于声音之大,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小暖赶忙从传菜口伸进了脑袋,“怎么了,李婶?”
我也忙掸了一下双手上的薄面,扶起母亲,母亲泪如雨下的责备道:“你个小兔崽子,这一晚上你……你上哪儿抢劫去了啊你?”
经过一番解释,母亲这才平静下来,当然我是没有说实话的,虽然我很确定那是满满的一小箱真钱,但也无法用理智的语言描述昨晚我的离奇经历。
索性我便谎称是和昨晚喝酒的一个高中同学借的,他最近炒股赚了大钱,念在老同学的旧情分上,从自家保险柜里数出了这么一箱子钱借给了我,并且只收银行的最低利息。
还好,母亲相信了这个说法,善良的她只是嘱咐我这是个大人情,得空得好好请人家吃一顿大餐,感谢感谢人家,小暖见到换大门市的计划得以实施,也高兴的冲我竖起了大拇哥。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早上的这拨食客的小高峰算是过去了,我打着雨赏母亲带上了五百块礼份子钱去和我那个未曾谋面的表哥见面,母亲和路人都好奇的看着我。
我强作淡定,无耻的和母亲违心解释,“怕晒黑,我打算从今天开始好好的护肤……”,当然结果是可以想象的,母亲泰然自容的回了一个“滚”字。
很快,走到目的地近前我才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早上我坐出租车回家时看见放鞭炮开业的那家“排忧五金店”么。
一进门,屋内各类五金电料瞬间映入眼帘,一个与我同龄的酗子正在理货,他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九的身高,长脸汉,大爆眼儿,短寸头,身穿蓝色短袖,下穿着一条颇大的沙滩裤衩。
见到我们母子,此人忙热情迎接,“我们店今天刚开张,看看二位有什么需要的,给你们打个实惠的折扣。”
老娘开了道:“我来找我外甥的,牛宝山。”,她用亲切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酗子,因为她也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她的外甥。
只见此人忙大声喊,“牛哥,有人找!”
听到召唤的声音,只见从里面走来一人,他步伐沉稳,身高略逊于刚才招呼我们的酗子,看得出年龄同样与我相仿,可是却目光坚毅,果敢有神。
他留着络腮的胡子,一看就是个内有乾坤,走过南闯过北,极具社会经验的主儿。那人走上近前面露微笑,“是老姨吧?我是宝山啊!”
果然如老娘所说,是亲三分近,她拉着牛宝山就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堂姐,两人瞬间便家长里短起来,把我撂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插话。
有眼见的牛宝山主动开了口,“这是我的表弟吧?”
母亲嘿嘿一乐,“看,我都忘记介绍了,对,他叫杜……”
我预料到尴尬的一幕即将发生,忙打断母亲,“叫我‘拌筋儿’或者直接叫我表弟就成,哈哈。”
牛宝山亲切的冲我一笑,可不知为何,当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他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那双坚毅有神的眼睛仿佛盯到了我的骨头里一般,这番打量让我觉得十分不适。
似乎他也只是到失礼,于是他赶忙开口打岔,“我初来乍到,以后还得承蒙表弟多关照啊!”
我忙寒暄,“哪儿的事儿啊,互相关照,互相关照。”
这种不适和尴尬,让我下意识的用手挠了挠脸颊,此刻我感到皮肤简直干燥至极,尤其是嘴角,还裂开了一个小口子……
当这条小口子进化成为较大的裂痕甚至形成结痂时,我已经在“排忧五金店”的同一条街道把“吉祥面馆”重起灶另开张了,面馆的生意是越来越好,而我的身体却越来越差,母亲和小暖都嘱咐我身体更为重要,别太过劳累,我欣然接受的同时不免胸中打鼓。
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善,我和母亲也告别了小平房住进了楼房,虽然是租住的,但条件上较平房而言确实是提高了不少。
至于表哥牛宝山和他的生意合伙人李然与我们在这半年里走动得更为频繁,我们随给他的五百块钱礼份子,很快就因为“吉祥面馆”的重开张便又收了回来。而我害怕阳光照射的毛病,也不知道哪天开始就不见了。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直到冬天的到来。
英国诗人雪莱曾经写到: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可那时的我哪里知道,这个不平凡的冬天还未过几天,我的切身体会便做出了回应:
冬天到了,我还过得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