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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章 三十六计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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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烈山无殇这位终极boss的妥协,浣花辰终于可以大摇大摆的在军营中作威作福了,咳咳,不是,是认真的当个好兵了。

颇颜起初将浣花辰编在了炊事班,在看过浣花辰的本事后,扔蛤蟆似的将之赶了出去,要再不走,他整个军队就要饿死路边了。浣花辰倒是很乐意颇颜的明事理,当即打了小报告,让烈山无殇好好的奖赏一番。颇颜头痛不已,他终于见识到了这位能让烈山无殇变化无常的恶魔究竟是个什么主儿了。

任性,乱来,做事从不顾后果,仗势欺人,耀武扬威,得理不饶人,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绝不吃亏。。。他都懒得说了,连他这个王公贵族之孙都不敢做的事,他一个奴隶不仅敢做,还做得天下皆知。有时候他真想扒开浣花辰的脑袋,看看里边究竟长了个什么样的熊脑子。

可惜了,天气大好,人家早就出门散步了。

一大早,浣花辰便来到了军队大营。因为奴隶的身份,他被迫必须在统领府居住,这是烈山无殇让他到军队的唯一条件。不过对浣花辰来说,只要能让他在军队里混,每天回个象征性的家,那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易如反掌。

东方山腰上,太阳缓缓升起,当第一缕阳光穿过树丫照在远方的大地上时,所有的士兵们早已枕戈待旦,准备一天的训练。大敌当前,谁都不敢疏忽,只有争分夺秒的训练,才能增强军队的战斗力,才能击退敌人,守卫家园。

浣花辰穿着粗布麻衣,腰间系一根黑色带子,带子上挂着一个迷你翡翠轩芦,要怎么不搭就怎么不搭。他蹲在一方小山坡上,嘴里叼着一根茅草,俯视着整个操练场,听着士兵们的喝喝哈希,看他们舞着兽牙刀剑。他乐呵呵的呸了一声,野马般的腾腾跑下了山坡,带起一道黄土烟雾,直冲山脚。

正在操练的士兵被这突来的煞风景事件顿住了脚步,纷纷停下来看是哪家的二逼在逗人乐呵。整个操练场顿时鸦雀无声,只听见扣西那扯破喉咙的一二一响彻山谷。

“哎,哥,那二逼是哪个旮旯的,笑得比俺还难看。”一个门牙暴突满脸麻子的士兵小声的问着旁边的高个士兵,斗鸡眼儿转个不停愣是没个聚焦点。

“嘘,你小子不要命了,这是咱二殿下的奴隶。”

“唉,这年头,战乱不断,连个南瓜都能当道,反了天了。”龅牙斗鸡眼儿听了高个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浣花辰从山坡上冲下来,没刹住车,直接撞上了正前方的那一排士兵,前边的士兵一时没适应这温柔怀抱,直唰唰的往后倒,一个撞一个,接二连三,从上空看,好一个多米诺骨牌效应。

操练场上顿时炸开了锅,那一个个倒下的士兵,无不呻吟,今儿个还没吃早饭呢,就碰上这档子怪事儿,大白天的能从那么个小山疙瘩里蹦出个猴儿精来,还真是乱世出英雄,无不咋舌。

浣花辰从肉堆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头上的灰尘,眯着小眼睛看了看周围,喝!全是大个子,敢情这是要打群架,群殴他一个?

“呵呵,各位爷,小的也是打杂滴,出来混口饭吃,有话好好说。”众人不屌他,瞪着眼睛看他能弄出个什么来。

“在干什么呢,在干什么呢。”浣花辰一看扣西过来,马上嬉皮笑脸的迎了上去。

“那个,没什么,就是见您老辛苦了,殿下叫俺过来帮帮忙,教教士兵们怎么操练。”

我呸,扣西严重鄙视。要真是烈山无殇让他浣花辰来操练士兵,他把名字倒过来写。

“噢?殿下真这么说了?”千万个不相信那也没辙,谁叫这小子是殿下身边的红人儿,打不起,骂不起,惹不起。稍微个不慎,就命陨西山。

“咳咳,殿下真这样说滴。哎呀,好啦好啦,别啰嗦了,赶紧的操练。”

“那,您看,这由谁指挥呢?”颇颜朝扣西扔了个颜色,叫他打住,这不明摆着又是来闹事扯淡的么,还问什么问啊,要他说,先找个凉快的地儿待着,等这小祖宗玩儿够了,自然就没事了。

浣花辰从扣西手中接过生杀大权,就乐呵了起来。终于到他出场了,苦思冥想这么久,看他不弄出些名堂来,也让众人瞧瞧,他浣花辰根本就不是什么没有烈山无殇就一事无成的人。

站在操练场主席台上,浣花辰背着手来回的走动,皱着眉头看着场下的士兵,像极了一个担心孩子的老爹。士兵们横竖撇战列整齐,顶着刚出的柔媚阳光等着浣花辰说点什么,可等啊等,等得花儿都谢了,也没听见放一个屁。

约莫日上三竿,台上终于来了一列士兵,打破了场上的宁静,他们手里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纷纷陈列在浣花辰面前。其中带头的士兵站到浣花辰身边,说了句什么,只见浣花辰一挥手,众人便背着大包小包,穿插进了场下士兵阵列,并将手中的东西,一一分发给了每个士兵。

出于好奇,颇颜也拿了一份,打开一看,不禁疑惑不已。这浣花辰在搞什么名堂,士兵们大多都是老百姓出身,大字不识几个,行军打仗,舞刀弄枪倒还说得过去,你叫他们拿着这歪歪拐拐画在纸上的军事战略图,他们能看得懂?

“安静,安静,我知道大家一定很疑惑,为什么我会给你们每人一份军事战略图呢,原因很简单,知道了地形布阵,好逃呗。”众人晕倒,哪有还没上战场就想着逃跑的,那都是孬兵的作为,他们参军,可不是为了怎么逃跑才来的,他们是为了实实在在的消灭敌人,守卫边疆而战斗来的。

士兵中有着远大抱负的些个人,开始站起来怒斥浣花辰的所作所为。是男人,那都要扛枪上战场,躲在别人身后,那是没种。场上一时激动万分,掀起惊涛骇浪,唾沫满天飞啊,扣西跟颇颜尴尬的抹了抹脸,就知道没好事。

浣花辰不因成为众矢之的而有所改变,他镇定的站在圆腰大鼓旁,拿起鼓槌打起了行军决。说也奇怪,他是第一次当兵,当然,咱无视之前当军奴的事,竟知道这行军决,而且就如练过千百遍一样的熟练。

鼓声响起,那些振振有词的士兵们也突然停止了说话,不是他们终于明白了浣花辰的用意,而是那鼓声,敲来响彻山谷,每一声都深入人心,每一声都仿佛敲打着人的灵魂。

悠悠传声,娓娓道来,那些长河中逝去的生命,那些生离死别,声声顿挫,不甘和不悔,誓言和诺言,交杂着雄心壮志,传递着希望的音符,不要忘记,不要放弃,即使生命已经终结,可灵魂依旧还在,只要奋斗,只要努力,只要勇敢的前进,无所畏惧,没有遗憾,有什么能挡不住那颗炽热的心?

颇颜和扣西瞪大了眼睛,如果他们没有猜错的话,这根本不是橙藩的行军决,也不是其他任何藩邦的行军决,可是,这里边却传递了所有战士的灵魂之声,仿佛是最后的决绝,不舍,不甘,不悔。

鼓声落地,浣花辰仰头紧闭双眼,深深呼吸着这大地的气息。多年,在梦里,他无数次的演绎着这灵魂之曲,不知由来,又不知何去,可他只知道,教给他曲子的人,一定想看到曲子传遍大江南北。

只有绝望而又看到希望的人,才作得出这样凄凉悲伤又鼓舞人心的曲子。

在生的绝望,在绝望中的希望,生命,活着,才是最重要。死了,什么都不是,什么也没有。

他要告诉这些热血男儿,生的可贵,不只是死才光荣。

他要让他们活着迎接每一天的太阳。

“古人有云,生我所欲也,死亦我所欲也,生死一念之间。可,生来之不易,又岂能随意挥霍?”

“行军打仗,不要命的往前冲固然值得嘉奖,可命没了,又何提胜利?一生抱负终结,死不当值。”

纵然是那些莽夫俗子,还是知道生与死的差别,训练场上的士兵,纷纷低下了头,回忆着所经历的战场,所失去的伙伴亲人朋友甚至陌生人。痛苦,一种纠结缠绕在他们的心中。

“看到你们手中的地图了吧,能看懂的举手我看看。”不出所料,那屈指可数的人。

“不会看没关系,今天我要告诉你们,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奥妙所在,如何在制胜敌人的前提下逃跑。”

当空的太阳,喷出火辣辣的空气,熏烤着在站的每一位士兵,因为汗水浸湿过的衣裳,在阳光中发出微妙的雾气,萦绕整个战场。

此刻如深谷的寂静,等待彩虹的出现。

“看见你们手中的军事战略图了么,你们一定会很奇怪,为什么堪称军事机密的军事战略图会一人一份,这是不是违反了军规。呵呵,兄弟们,你们想多了,我要能给你们一样的图样,那就是傻蛋。间谍知道不?”浣花辰说完看向台下,期待他们的回答。

一场战斗,间谍的身份至关重要。敌方的军事要务,各种作战机密,都是间谍在中间搭梁,递送情报,这样才能让军队避免不必要的盲目与任何浪费和牺牲。

“我知道,就像隔壁家的老母鸡偷我们家的公鸡一样,虽然每天都乐呵呵的跟我们家公鸡说话唱歌,但是蛋都生到隔壁家去了。”

颇颜想撞树,TMD太形象的描述了,世间无奇不有,没文化的人都是汉子,铁铮铮的汉子。

“嘿,酗子答得不错啊。”浣花辰毫不吝啬的竖起了大拇指,弄得答话的酗儿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对,那间谍就是你隔壁家的老母鸡,不仅窃取你家公鸡的XX,还让XX暗地里开了花,最后你是赔了XX还赔了公鸡。”

扣西仰着脸,一脸的糜烂表情,这都他M的什么跟什么。咱好歹也是个文明人儿,弄些乱七八糟的公鸡XX,也不嫌寒碜人。

“所以啦,花某不才,想了三百六十五个日出,绞尽脑汁后,终于完成大作。几万大军,每人一份,绝无重样。”

原本懒散得充耳不闻的颇颜来了兴致,几万份的地图,没有重样,吹牛也要看看天气,看看对象好伐。只是在颇颜还在怀疑的时候,军队里开始骚乱了起来。原来他们手中的地图,真滴的是各式各样,没有重样。颇颜不相信的随手抢了旁边几人的地图,越看眼睛瞪得越大,真的是没有任何两幅图完全重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这么大个墨城,就那么几条路线,就那么几个攻略要地,就算加上各个山坡高地,那也想不出这么多条战略方案。可是,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战略进攻守卫路线?而且,就他手中的几条路线,每一条都很有道理,毫无破绽,他浣花辰究竟是什么人?

“安静,安静,我知道你们很兴奋,但是还是听我把话说完。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今天我来是教你们怎么逃跑的。”浣花辰指着身后挂着的军事分布图,慢慢的讲解起了图上各种标识分别代表什么,那些路线是干什么用,在什么情况下用他都一一演示。娇小的身子在台上灵巧的来回走动,时而看看台下,时而专注讲解,时而又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就这样,士兵们忘了吃饭,忘了时间的流逝,忘了太阳的东升西去,直到夜幕降临,才在惊奇和佩服中慢慢散去。硝烟战场都没有这样的让人激情澎湃。

浣花辰是被扣西背回统领府的,不是扣西想这样做,只是那厮口如悬河说了一整天后,眼一闭便倒地睡得不省人事,怎么叫也叫不醒。用颇颜的话说,这叫回光返照,赶紧抬回家准备后事。

不过这话是不能让浣花辰那厮听见的,颇颜不是怕他能把自己怎么滴,他是怕浣花辰那张破嘴啥也管不住,一个不小心传到烈山无殇的耳朵,到时回家准备后事的就是他自个儿了。

颇颜和扣西两人没有将浣花辰背回原来的住处,而是敲开了烈山无殇的门。虽然明面儿上有些对不起浣花辰,可为了以后军队的幸福生活,怎么滴也得把烈山无殇这尊大佛给伺候好了,对于出卖浣花辰这点小事,既然烈山无殇都享受二人世界了,他又怎么会再来责罚呢?那不是给自己设台阶么?

所以,抓住这个空子,扣西两人终于可以挺直腰板再次为人了。

烈山无殇坐在床边,温柔的看着床上大字摆像睡得滚瓜烂熟的浣花辰。他扯过被子为他盖上,仔细的将被角掖好。他无奈的笑了笑,一张这么粗糙的脸,竟能赢得他的心,不仅脾气怪异,嘴上从来不吃亏,还整天给他惹事,可是他就是舍不得,打心里装着这个人。

恋爱神马的,太神奇了,也太他M的不给人留面子了,想想他一国殿下,无阁之主,旷世美男,整个橙藩都可以在他的掌握之中,可他偏偏栽在了这么个调皮任性的人手里,如今颜面何存什么的,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辰儿,我知道你没睡。”是的,浣花辰没睡,他只是一直闭着眼,感受着看不见的世界。说实话,他是有些累了,这些天光是想那些所谓的逃跑路线,已经够他喝一壶的了,一整天的没吃没喝,他都快虚脱了。可是,他一直醒着,莫名的睡不着。

“无殇。”慢慢的睁开眼,浓密挺翘的睫毛扑闪扑闪,随着黑眸的转动而挥舞空中,浣花辰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的玄色花纹,这是烈山无殇的颜色。

“嗯?”修长的指尖轻轻滑过浣花辰的脸庞,没有过多的留恋,仿佛是逃一般的躲开,烈山无殇装作自然的看着床上的人儿微笑。

“无殇。。。”轻声的呼唤。

“嗯,我在。”温柔的回答。

“无殇。。。”轻声的呼唤。

“嗯,我在。”温柔的回答。

“。。。。”

“。。。。”

躲在暗处守卫的言路听得眼角抽搐,此刻他满脑子都是两人的重复对话,再这么下去,他都要被洗脑了。

“无殇。。。”还是轻声的呼唤,只是浣花辰的表情却变得异常的骇人。

“嗯,我在。”还是温柔的回答,只是烈山无殇自动忽略了浣花辰那要杀人的眼神。此刻他幻想在那美妙的二人世界,听着浣花辰轻声的呼唤,他的心都快醉了。

“烈山无殇,你他M的也不嫌屁股硌得慌么,你坐着本大爷的手了!”屋外几声重物落地和喷饭的声音,比火星撞地球还严重。几声狗吠声之后,窗外终于又恢复了宁静,夜间的虫鸣声,听得清晰无比。

“呃~啊,那个,辰儿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你疼不疼?”烈山无殇腾的站了起来,他赶紧的掀开被子,心疼的捧起浣花辰的手给他吹吹,满脸的歉意和罪孽深重的后悔莫及。

“你说疼不疼,你弄着个大腚来试试。”浣花辰不知怎的,突然坐定大吼了起来,眼泪也开水从眼角滑落,仿佛烈山无殇真把他的手给压疼了。

“辰儿?!我,我。。。”面对浣花辰的眼泪,烈山无殇手足无措,他又错了,已经发誓不再让他哭泣,却还是每次都打破誓言,他是一个十足的大骗子呢。

“你什么你,赶紧给我跪搓衣板去,今晚不许你上床睡觉!”

其实花月说得很对,浣花辰只是忘记了被爱的感觉,但不表示他没有感觉,他只是不善于表达或是掩藏起来而已。只要时机成熟,遇上对的人,打开他的心扉,他才能真正获得幸福。

就像现在,烈山无殇紧紧的拥抱着他,任他敲打哭骂,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他需要发泄心中的郁闷,需要找个人倾诉。

“辰儿,别哭,我知道我错了,可是,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你,决不让你再受半点伤害和委屈。”

“呜呜,讨厌你,讨厌你。”连拳带骂,浣花辰毫无防备的放声大哭。

烈山无殇,闯进他心里的人,挥不去要不回,靠不进离不开,却比谁都来得重要。浣花辰有时就在想,是不是他再也找不回自己,再也甩不掉这个尾巴了。

可是,没有这个尾巴,他的世界就会变得黑暗一片,找不到方向。从什么时候开始,现实一步步的偏离了他的人生轨道,将他推向了不能实现的梦想。

灯火明亮,夜未央。竹窗上两个重叠的身影,久久拥抱。哭声渐渐小去,最后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窗外夜已深,巡逻的士兵刚刚更换岗位,庭院中的秋菊长得异常茂盛,在夜露浸润下,风中摇曳。

“烈山无殇,果然你还是跪搓衣板好!”久久后,划破夜空的魔力声音,惊起夜雅的扑翅而飞,蛙鸣骤然停止。

“哎?哎!!!!!!!!!!!”无辜而悲惨的声音响彻整个夜空,穿过一座座宅邸屋檐,绵绵不绝,传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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