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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章 骗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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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夜的黑暗,太阳依旧东升,嘹亮的号角已经吹响,又一天的训练开始。今天的士兵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挥着兽骨刀剑哼哼哈hi,而是装模做样的屁股一甩,坐在地上,开始研究起手中的地图。

扣西不得不佩服浣花辰的聪明,昨晚回到军营,他跟颇颜就研究了不下十幅战略图,每一幅图都不尽相同,但又无中相通,单是拿着一张两张,根本不会明白浣花辰所说的逃之何在,也亏得颇颜的聪明脑袋,挑灯夜战才想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那些战略图也颇为奇特,因为不同的几幅图凑在一起,会得到不同的结果,这就好比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而将这些看法集中起来又会得到不同的结论。

这不仅是一个连环扣,还是一个永无止境的网络结构,选择其中一条方向走下去,到达不同的目的地,这些目的地便是一个节点,每一个节点又是至关重要的战略地,只要将之占领,便有了战胜敌人的优势。

散而不乱,以假乱真,诱敌深入,守株待兔,先发制人,举而歼之,这就是浣花辰所谓的逃。

所以,即使你很聪明,想到了其中的玄机所在,也会望而却步,因为这地图本身就是一个未知数,而又碰上千万个未知数的组合,想要揭开谜底,破解难题,也是难上之难啊。

看着士兵们从未有过的自主学习精神,扣西欣慰不已啊,好歹也是在他掌管的情况下才出现的罕见场面,史上未为有也,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他脸上有光呢。

浣花辰的逃兵之计大体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便是各自熟悉并掌握图上的信息,那天他已经讲得很通俗易懂,是个人都能明白。第二阶段便是逃,怎样逃呢,士兵嘛,大敌当前,力量有限,当然是拖家带口的逃了。每张地图上右下角都附赠了一句话:谁要是没有将自己手中的路线信息告诉五个或五个以上的人,哪怕是叫花子都不能放过,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在编的任何士兵将领,最终结果是,墨城上下十万百姓,只要是个人,便有一条逃跑路线。

当然,浣花辰也笑呵呵的说了,你也可以不用遵守这条规定,不过他不介意拿你的脑袋骷髅当夜壶使。

这便是笑着的天使,我们美丽的士兵史上最敬重膜拜的恶魔!

墨城不到三万的士兵,按各自手中路线三人合一组,颇颜吩咐他们,在十天之内,一天换一条路线,走遍路线所指的地方,将逃跑方案教给路线上能碰到的任何人。

奇怪的是,谁也没有怀疑这个逃跑之计是否可行,谁也没有想过怎样才能将敌人一举歼灭,谁也没有担心这个计划会被敌人知道,他们百分百的相信着浣花辰,相信着烈山无殇。

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是浣花辰最后说的话,他们也深信不疑的等待着计划的进行,等待着计划的成功。

现在,他们能做的,便是拼命的逃,拼命的逃,不放过任何一个人,任何生的希望。

如果你觉得现在是攻打墨城的最佳时机,也对,也不对。因为烈山无殇这尊大佛还在,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统领府内,自浣花辰几人来后的半个月,第一次变得这么热闹,原因无他,整个墨城的守城将领都聚集在这里,而奇怪的是,还有之前闹得满城风言风语的几个有志之士。

不得不说统领府的招待不错,偌大的议会厅,中间放着整个墨城的沙盘,沙盘上有着不同的标识。厅内左右两侧整齐的摆放着桌椅,桌上各种山珍海味糕点茶水,各色美人在一旁伺候着,天下绝无仅有的享受。

只是烈山无殇迟迟没有出来,只告诉大家说是一场军民宴会,都不要拘束,随便吃,随便玩。

被烈山无殇名声吓着的军官将领,哪敢随性而为,个个坐立不安,满头大汗的胡思乱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只是,场上有一道华丽丽的风景,引起了众人的鄙视和不屑。四个人风卷云涌的将桌上的美食吃尽,还很不雅观的打了个嗝,吃完饭后竟开始调戏起伺候的婢女。

“哼!几位,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里可是统领府,不是什么花街柳巷!”其中一位资历较高的将领首先发话,平常都是见惯了打打杀杀,对这些游手好闲的人很是鄙夷。

“行得正坐得直,我们这叫个性,不像某些人,敢想而不敢为。”意思就是,他们把心里想的付诸于行动,那叫真君子,那些整天嘴里挂着清正廉洁的人,其实才是真猥亵。

“哎~少杰,古人有云,想与为,实乃真性情,没有谁对谁错。”

“少杰跟郝文说的都有道理,人之生存,在于食色性,也在于智礼情,人有十性,各性不同,但只要明白自己所追求就好。”

“我,我,那个,我只是打柴路上碰见个老尼姑,她说下山后可以找到自己的归处,所以碰见了隔壁村的牛二娃,谁知他跟王家的寡妇有一腿,然,然后,哎呀,我在说什么。”

“吴真,不要紧张,想说什么就是,没人会责怪你。”

“是,云清。”吴真感激的看着云清。他来墨城后,最先认识的便是云清,他不仅不嫌他说话没有重点,甚至处处都帮着他,打心里,他很喜欢这个人。

“好了,一群乌合之众,竟敢在统领府上闹事,来人啊,把他们都给我轰出去。”先前的那位将领终于忍受不住四人的聒噪,下了逐客令。

“美酒配佳肴,英雄配美人,得者先尝,我说得对不对,烈山殿下?”在众人都激情迸发的时候,云清朝着门口淡淡的说道。这时众人才发现,烈山无殇已经站在了那里。

“末将参见殿下,殿下吉祥。”一扫先前的傲气,那些个将领小心恭敬的跪了下来。云清四人也跪了下来,但是那昂直的脊背,毫不屈服。

烈山无殇没有看他们,只是径直的走到云清四人面前,大手一挥说道:“都起来吧。”

“谢殿下!”众人如蒙大赦,都松了一口气。

“都坐下吧,今天找你们来,是想问问,对前两天军营中发生的事情,都有什么看法。”烈山无殇往上座一坐,不怒自威,王者的霸气瞬间显露。

“这。。。”众人发狂,这浣花辰都是你的人儿,他做的事便是你的事,如今再来问可不可行,这有用吗?说对了还好,要说的不好,岂不是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殿下,草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见众人都没有开口,四人相视一眼,云清站了起来。

“讲。”烈山无殇不耐烦的瞥了一眼四人,便不再理会。

云清皱了皱眉,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如今士兵全城分散,城门空荡,敌人不可能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攻城只是时间问题。”

“哦哦,还有呢?”就这事儿,还要你讲,他家辰儿早就有了应对之策。不怕敌人攻城,就怕他不来。

“虽然扩充了军队,但力量根本不够,攻打墨城,将是绿藩甚至黄藩、青藩共同的目标,草民斗胆,掘开黄河堤,为墨城修一条护城河。”烈山无殇瞅了眼好像是叫郝文的人,掘开黄河,修护城河,他也想得出来,不过,未必不可行。

“嗯,这个你去办吧。不过,时间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后要是见不到成果,你就人头落地。”

“是,草民一定不顾殿下所望!”郝文不知是喜还是忧,但能给他这个机会,那就说明烈山无殇还不是他所听见的那么昏庸。

“殿下,使不得啊,黄河乃是上苍神明所在,开掘黄河会遭天怒的,请殿下三思。”众位将领无不惊慌,掘开黄河,那可是触犯神明的事,万万使不得啊。

“一群榆木疙瘩,要真有天神,你们干嘛不请他帮忙,要我这个殿下干嘛?”

“殿下息怒,黄河在世三万年,黄河神明是墨城上下老百姓的信仰之神,开掘黄河就是跟老百姓走逆鳞,有失民心。”

“对啊,对啊。。。”

将领们七嘴八舌的开水讨论,纷纷否定这个决定,甚至争得面红耳赤。可是烈山无殇是什么人,他会这么轻易的决定一件令全体百姓不愉快的事情么?当然不会,他从不打没有胜算的仗。

“费什么话,那谁,你,你,你,还有你留下,其他的都出去,出去,麻烦死了,又不是什么生死攸关,不就是一条河么。”

那些聒噪的声音终于被赶了出去,大厅里就剩下云清、郝文、吴真、少杰和烈山无殇五人。没了将领们的一板一眼,烈山无殇也轻松了很多,他就是不擅长跟这些个有代沟的人才们交流啊。

“好了,就剩下我们几个人儿,该说些什么好呢。”烈山无殇伸伸懒腰,其实,今天之所以叫上这几个想要投奔他的人,是另有目的滴。

“谢殿下抬爱,草民定当不辱使命。”虽然之前在墨城中听过许多有关烈山无殇的万恶版本,本来就抱任何希望,可是,今天见了本人,怎么说,烈山无殇给他一种神秘而令人折服的感觉,所以他试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烈山无殇有点本事,那他就会考虑他的建议,如果毫不犹豫的拒绝,那就怪他郝文怀才不遇,烈山无殇不是他的贤明之主。

“哦,你们一起的吧?”

“是,殿下!”

“言路,吩咐下去,墨城的所有后勤、财务等,交给这几个人管理,包括护城河的修建。”不知什么时候,言路已经站在了大厅内。对于几个舞文弄墨的人,都着实吓了一跳,不过还在接受范围之内。烈山无殇这样的厉害角色身边,绝对没有吃干饭的人。

“是!”一溜烟儿,轻轻的来,又轻轻的走,言路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先不要说什么不受嗟来之食,无功不受禄这些话,我们继续谈正事儿。”烈山无殇挥手打断了欲言又止的几人,他们的底细他早已经查的一清二楚,有几斤几两,在这几天中也看了个究竟。把墨城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几个黄毛小子,可以说是一种赌博,他赌自己的眼光不会错。

何况,一个月后,便能知晓他们的深浅,这对他没有任何损失。

统领府议会大厅的门,过了晌午还紧闭,就连占布纹几次来找烈山无殇,都被拒之门外。众人都在想象着,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了。

事实上,确实是有一件大事发生,而且是让众人都大跌眼镜的那种。

听说,烈山无殇,他们的二殿下,一个人在屋里边,做一些奇怪的动作,说一些奇怪的话,还穿一些诱惑至极的衣服,方圆百里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但,除了一个人。

浣花辰今儿一大早便拉着千里奔去了城门,难得找到一个烈山无殇忙碌的时间,他得好好的放松一下自己。于是,带着千里的宝贝,他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玩了一天回到统领府,他便听到这样的传言,将信不信的推开了烈山无殇的房门,要不是好奇心驱使,弄死他都不会踏进烈山无殇的房门半步,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人给办了。

不过,要是上天能再给他一个机会,今天,他死也不会打开那扇门的。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推开门,浣花辰便看见烈山无殇背对着他坐在凳子上。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感觉眼前的人,离得自己很远。

听见声音,烈山无殇装作无意的转过头来,看见是浣花辰,便很自然的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来得那么亲切,来的那么自然,来得那么诱惑,纵然是浣花辰,也突然心动了起来。

“辰儿,回来了,今天天儿热,一定出汗了吧,来,我伺候你沐浴更衣。”在烈山无殇手指碰上浣花辰的瞬间,他的身上像触电了一般,酥酥麻麻,激烈敲动着他的心脏。

今天的烈山无殇,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丝绸睡衣,松散的头发披落肩上,闪着莹莹光芒,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充满了极致的诱惑。不得不说,浣花辰看傻了眼,他完全没了抵抗的能力。

烈山无殇见没有反应,便邪笑着一件一件的脱掉了浣花辰的衣裳。他要好好的重赏云清几人,要不是他们想出这么个美人计,他的辰儿又怎会不请自来,现在也不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待只剩下亵衣亵裤时,浣花辰恢复了理智,他抓住烈山无殇那兴奋得有些颤抖的手,抬头认真的注视着他。

“还是那样漂亮的眼睛。。。”轻轻将烈山无殇的手贴在脸上,闭上双眼,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流下。仿佛这样的场面不止一次,他们是很久的恋人,只是被世道相隔,又一次的相逢,让人不自主的喜极而泣。

抚上烈山无殇的脸,划过他的剑眉,那双眼中的淡淡红光,若隐若现,仿佛只为眼前所爱的人开放。不知不觉中,他居然已经爱这个人爱得无法自拔,连呼吸都那么痛苦。

好想,好想就这样拥有他的全部,让他成为自己的所有。可是,这样行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他有他的路,自己不能这样自私。

那么,究竟该怎么做,才能两全?

自己总是这么悲观的看着前方,就好像这根本不是原来的自己,仿佛在为另一个人而活。可眼前的人却又那么真实,温柔的目光,充满爱意的眼神,火热的胸膛,此刻正为自己开放。浣花辰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早已不在,而是满满的装着眼前的这个人。

“辰儿,我今天,美不美?”抓住这个机会,烈山无殇想要问明白,他浣花辰究竟是怎样看他的。

“哈啊?!你是女人吗,美?美个屁0说,你这是要干什么?”浣花辰抓住烈山无殇在身上不安分游动的手,难怪他今天变得这么奇怪,敢情是这小子施了美人计,自己中了圈套。好啊,和着整个统领府都在跟他作对,帮着烈山无殇,看他不讨回个公道。

“呃~没,没干什么,只是见你衣服脏了,帮你拍拍灰。”该死啊,就差一步就成功了,他的辰儿就可以成为他的所有物了。

“呵~那我们要不要到床上去拍啊?”拍灰?不是心里有鬼,怎么会编出这么个烂理由?

“好懊啊。”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浣花辰也不戳破,索性顺藤而上,看他不整死他。

“呐,无殇,好热啊,帮我把衣服脱了吧。”右手撑在床上,浣花辰故意的用左手撩了撩半开的亵衣,脸上的表情,害羞而内敛,让人挪不开眼睛。屋内弥漫着春的气息。

“嘿嘿,好~啊。。。嘿嘿,好啊~”不知道是陷阱的烈山无殇哪受得了这种摧残诱惑,满嘴的哈喇子留在被子上画出了一个大大的圆形地图,一股子啥样跟之前判若两人。自己施的美人计反倒让自己陷进去了,这要让世人知道,铁定笑掉大牙。

烈山无殇艰难的噎了口口水,现在他觉得喉干舌燥,伸向浣花辰衣领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现在,他就要看见喜欢的人的全部,多少次在梦里憧憬的美好,如今真的成了现实,反倒让他无所适从了。

“哎呀,好慢哪,来,我帮你。”浣花辰抓住烈山无殇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胸口,钻进那半开的领子,直接触摸上毫无掩盖的肉体。温柔而沙哑的声音,钻进烈山无殇的每一个细胞,让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一股滑滑嫩嫩而又酥酥麻麻的感觉从烈山无殇的手掌心传向整个身体,这一刻,他的心脏被激发的跳动,如激流穿石,停不下来。

浣花辰带着烈山无殇的手慢慢往下滑,划过胸口,滑过肋骨的痕迹,一直滑向小腹,他满意的邪笑了起来,因为此刻烈山无殇早已像煮熟的螃蟹,满身通红,七窍还不时的往外喷着热气儿,要是再下去一点的话,那就。。。

“哈~哈~哈啊!我受不了了。”一股滚烫的红色热流从烈山无殇的鼻中流出,喷洒向了远方。不错,因为没有享受过这么美好的触感服务,烈山无殇兴奋得七窍流血,逃也似的奔出了房门,消失在黑夜中。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叫你使美人计,活该!哈哈。。。”浣花辰在床上指着烈山无殇的背影捧腹大笑,翻来滚去,好不快活。想算计他的人,还没出生呢。

言路跟云清五人站在墙角,灰头土脸,无比沮丧。他们明明看见,他们精明一世的殿下,喷着鼻血逃跑了。

“作战失败!”少杰摇了摇头。

“嘿~作战失败!”郝文摸了摸下巴。

“失败了呢。。。。”云清有些叹息的看了看烈山无殇逃跑的方向。

“那个,其实老虎和狮子兽都是一个爹妈生的。。。”

“算了,吴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少杰打断了吴真的话,亏得他们忙活了一下午,让全府上下演戏,就为了浣花辰中圈套,到头来,他们是为了什么而那么努力啊。

话说,这烈山无殇也太没自制力了吧,那么好的机会,人家都邀请你了,不是刚好合你意么,最后你自己却给搞砸了,难怪人家对你不理不睬,谁会喜欢这样的人啊?

施计者被人反其道而行之,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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