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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顺有时候也是愚孝,也是愚蠢。
邹冬晓此刻清楚地知晓了自己的致命弱点。
看请了她无法摆脱的形式,邹冬晓心如死灰地驾车返回了自己的公寓。
即使今天天昏地暗,明天太阳却照样升起,她依旧只能面对工作面对那堆触目惊心的赤字。
第二天一大早邹冬晓准时回了昌盛建筑上班,除了八卦的财务助理看见了她红肿的眼睛欲言又止外,她一度忘记了昨日的种种,仿佛此刻也不过是往日任何一个平常的日子。
昨晚带回去的资料被遗漏在邹家大宅,但邹冬晓已经不想过去取了,也不想给邹成良或是柳橙凤电话,自欺欺人地想获得此刻的宁静。
打开电脑点开上月的财务报表,明显地看见了红色标注的负债额,低头又发现了桌面上一叠急需付款的账单,忽地就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尽管想佯装不受打击,尽管想再尝试努力挽救,但终究还是败给庞大的数据,残酷的现实。
眯上眼,昨晚的种种浮现,她本有康庄大道,却奈何宛如被绕进了一个迷宫,一道道城墙凶险起伏,一道道机关险象横生,如此暗无天日的机关,走不出去,也无法呼救,此刻的她,就是一只待宰的小绵羊。
泪水流尽,心思越发地清晰,除非她抛家弃父弃母,否则她根本不可能有另外一条的生路,不嫁也得嫁,柳橙凤的话一丁点儿错也没有。
莹白的泪悄然滑落,深深地吸了口气,邹冬晓睁开眼,扯了扯僵硬的脸颊,还是逼着自己露出丝苦涩的笑容。
“总监,总监……”
隔着门板邹冬晓听见了助理急匆匆的疾呼,秀眉微拧,敛下哀伤的神色,刚想快步去开门,门便被推开了。
“总监,那个……那个商贸银行的行长来公司参观……董事长让你陪同……”
刚在茶水间泡了杯花茶,出门便撞上了笑意盈盈的邹成良,身旁还站着一枚神色清冷的大帅哥,惊吓得让她手里的茶倾倒了一半,搁下杯子便急匆匆地先小跑着回来报告。
“行长?”
吃惊地微微拔高了声音,邹冬晓随即却深深地皱了皱眉,太阳穴也隐隐地发疼,深知祁安生的到访并非仅仅是简单的参观。
“感谢祁行的到访,难得祁行今天会想到昌盛建筑看看!”
邹成良高昂而自豪的声音钻入邹冬晓的耳膜,随即人也出现在了财务室。
“作为我到任后的第一笔贷款,我还是需要亲自把关,希望我们实现双赢!”
寡淡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也在邹冬晓耳膜响起,邹冬晓深呼吸压抑住自己的不高兴才抬步迈出办公室迎接。
“晓晓,祁行亲自到访,你好好地向祁行再详细地汇报汇报我们的财务状况。”
笑容可掬地望着邹冬晓,邹成良却刻意地把“汇报”两字咬重了些,明显地在暗示邹冬晓粉饰财务状况。
僵硬地点点头,邹冬晓作出了个请的手势,让祁安生进入自己的办公室,一边吩咐助理倒茶。
骨节分明的大手出其不意地朝邹冬晓伸出,祁安生深邃的双眸紧盯着脸色略略苍白而眼眶红肿的女人,不着痕迹地抿了抿薄唇,淡然的心瞬间起了风云。
低头看了眼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邹冬晓僵了僵,最终还是伸手与她轻轻地交握,短短一秒随即撤离。
挺拔的身影沉稳地越过邹冬晓,祁安生率先进入了她的办公室,邹成良亦步亦趋地也快步走了进去,邹冬晓短暂地停顿了两秒才迈进办公室。
“邹总这栋办公室楼很气派,不输市里的高档写字楼!”
随着邹成良走了圈昌盛建筑,祁安生对邹成良的了解更全面了些,财大气粗很好地在他身上显现,董事长办公室以及会议室的奢华让他错觉地以为到了上市公司的老总办公室,当下也看见了昌盛建筑挥霍无度的衰败。
“哈哈,那是必须的,办公楼就是昌盛建筑的衣裳,必须高大上,这样才能凸显昌盛建筑的实力!”
财务状况谁也难摸清,但是气派的办公楼就是地位以及财力的展现,当然不能露怯。
“爸,祁行走了一圈应该已经了解我们公司了,是不是该请祁行到你办公室坐坐?”
邹冬晓仅仅看了眼祁安生,却读懂了他唇角的不屑,赶紧出声阻止邹成良再口出狂言,更彰显自己仅仅是一个土豪,根本毫无素质可言。
“我希望再详细看看昌盛建筑的财务报表目前涉及的项目,邹总监现在给我准备吧,我在这里看!邹总就先去忙了!”
祁安生抬眼压了压唇角,挂上抹微笑,朝邹冬晓直接下了指令,明摆地也不希望邹成良在场。
“也行,我还约了人,那我先走了!”
敲李建业替自己约见了另外一个部门的领导,眼下他也快要迟到了,邹成良也是心急着要赶紧离开。
“那我让项目经理来。”
根本不愿意与他单独相处,所以邹冬晓一心想着邹成良离开那就让其他人进来,除了公事她根本不愿意与他接触,更别说要单独相处了。
“你决定吧!”
邹成良急着离开,心里觉得祁安生也不过是装腔作势地走过场参观,最终结果肯定会批下贷款,再不行,也可以动用李建业的关系周旋,最后也是能拿到贷款的。
邹成良刚离开办公室,邹冬晓重新走回座位上一手拎起话筒,一手摁号码,忽地一个温热的手掌按住了她白皙的手背。
“祁安生!”
顾忌着在办公室,邹冬晓瞪起眼,愤怒地低吼。
瘦削的下巴抬起,祁安生勾了勾唇,唇角微扬,噙着抹自信的笑,
“要是你希望其他人看见我们亲密,我不介意你叫其他人来!”
他的话宛如颗炸弹,瞬间将本就愤怒的邹冬晓引燃,用力地甩开他的手,“啪”地用力挂上电话,咬牙切齿地质问,
“我和你有任何的关系吗?为什么不能和让别人知道?”
事实上她确实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更不曾主动有任何可耻的甜蜜,现在她反倒坦荡荡。
垂下眼凝着她昂首挺胸坦荡荡的模样,祁安生咧开嘴,大手敏捷地托住她的后脑勺,整个人欺身逼近,暗哑着声魅惑地贴上她的唇瓣,
“现在也不介意被看见吗?”
暖暖的唇触碰着自己的,邹冬晓瞪大眼看着他俊朗的五官无限地放大,脑海短暂一秒空白,猛地双手用力推他的肩膀,
“疯……子……”
浑然不动,祁安生微微使力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胸膛压,唇齿张开,含着她柔软的唇眷恋地重重吻了起来。
他看见了她眼眶的红肿,看见了她佯装的坚强,看见了她疏离而无所谓的立场,但他无法坐视不管,更无法毫无触动,他一颗心疼得窒息疼得无法自已。
咬唇不让他进攻却被他强势地逼迫着失守,如此的纠缠让邹冬晓羞愤难忍,猛地张口咬住他的舌尖,顿了几秒才松开,凄然地笑了笑,
“祁行长是逮住女人就想轻薄?哈,饥不择食?”
故意滴曲解他的行为,邹冬晓已经不想也不愿意去理解他所有行为举止的意义,一竹竿地将他划入了禁止人员的行列。
伸手抹去嘴角刺鼻的血腥,祁安生咧开嘴,严肃地盯着她的眼睛,
“为什么哭?受了什么委屈?”
他不知道她发生的什么,而他心疼她的遭遇,期盼自己能为她遮挡去委屈。
没料到他居然发现了自己眼眶的红肿,邹冬晓不自然地垂下眼,刚刚的张牙舞爪瞬间消失,淡淡的哀伤浸入脸颊。
大掌用力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重新抬头与自己对视,祁安生深情的双眸一瞬不眨,
“晓晓,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是不是那个李建业欺负你了?”
猛地想起那晚李建业追逐她离开酒店的情形,祁安生忽地脸色铁青,
“那个人根本是玩弄女人的人渣,依仗所谓的官衔身份肆无忌惮,根本就是一个毫无法纪的流氓,你必须远离他!”
倔强地瞪着眼,邹冬晓用力地扒开他的大手,自嘲地扯开了笑颜,
“玩弄女人的无赖谁及祁行长?就算我和他之间有什么,轮得到祁行管吗?祁行以什么身份以什么资格管?”
不就是一个前任的关系,有什么资格管她的事情?
就算今天她要嫁给李建业也轮不到他过问。
本就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各自都不过是两条毫不相交的平行线。
“其他人或许没有资格,但我一定有资格,邹冬晓,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欺身逼近,祁安生双眸蕴含浓浓的深情,一再地宣告自己的地位。
“呵……”
不避让地自嘲一笑,邹冬晓缓缓地伸手理了理他的领带,
“想必这是祁夫人挑选的领带,很称祁行的身份,祁行的女儿那么可爱,是不是也在酝酿着二胎?”
谁有资格管谁?
谁有资格生下谁的孩子?
邹冬晓认为那是身份所赋予的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