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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一见到前来担任徐州方面和曹操之间联络官的郭嘉,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急匆匆的问道:“奉孝,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沮授一行人被你们劫持了?你知道的,这件事弄得我们很被动,让我们徐州的声誉大受影响,我完全可以肯定,我们徐州没人敢做这事,肯定是你们兖州方面做的。”
郭嘉龇牙咧嘴的叫道:“放开我的手,痛死我了,你也不知道你多大的劲。我说实话,真不是我们做的,要是我们做的,我们肯定会告诉你。我郭嘉虽说人称浪子,但是从来言必行行必果,我说不是一定不是。”
“不是你做的我相信,凭你一文弱书生也做不了。但完全有可能是你指使人做的或者孟德让人于路劫持。你们这样做,道理上有三,袁绍最疼爱的三公子对于你们奇货可居;正值两军开战,你出的那些诡计若是沮授在,肯定为他所识破,所以,你们将他劫持了,避免他与袁绍见面;其三,嘿嘿,说不定我那郎舅看中了甄宓的美色,想纳为己有。”
郭嘉正色道:“错。对于袁绍,此次作战我们有必胜的信心,犯不着用他的公子作为要挟;我使出的计谋不仅沮授能看穿,田丰也可以,我们事先并不知道田丰下狱了。但是纵使田丰、沮授识破了这计谋又当如何?没看到袁绍对审配、郭图言听计从吗?他不会听他俩的,所以,劫持沮授毫无必要;其三,你别把我主公想得如此不堪,他虽说是深谙驭人之道,君心难测,也有那么一点好色,但是,他绝对不会做出有损大局的事情。特别是我说了,甄宓和你有郎情妾意相见恨晚之感,他还骂你迂腐,在此等美色面前还去做君子,头脑有问题了。他和别人争女人我信,在这节骨眼上,他会去抢自己妹夫心仪的人,打死我都不信。如若如此,他还是那个让我们心悦诚服雄才大略的主公吗?再说了,如果是他们做了这事,连我都瞒住,我立马归隐田园,永不出仕。我这样说,你该相信了吧?”
孟良听到郭嘉如此,松开了他的手,茫然的问道:“这该是谁干的呢,泰山脚下早已无匪患,绝对不会是江湖强人,即使是,也该提出赎回条件了。可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到底是谁在打什么主意呢?”
郭嘉也是漫无头绪,安慰他道:“不管是谁,待战争有了结果,迟早会主动说出来。反正他们性命无忧,这点你倒不用担心。”
“好吧,这事暂时放在一边。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还有一大堆事要安排,我可没时间消遣玩乐,战争已迫在眉睫了。”郭嘉看得出,自己刚来的时候,孟良的中军卫队已经在集结,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去不去随你,不愿去自己去迎宾馆报到。”孟良情绪不高,也懒得和他多说话。
“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吧,我这人就怕猜哑谜。”
孟良一跃上马,说道:“离历城尚有四十多里地,晚上要在那里过夜,至于去干什么,到了你自然会知道。陈到,出发。”
郭嘉无奈,只得上马,紧随其后。
一路上,孟良看来还是为沮授的事情烦扰,一声不吭。郭嘉见状,跳起一个话题问道:“哎,我怎么只看见你的二十四名贴身警卫,侍卫队长呢?”
孟良本来还是懒洋洋的,一听这话倒兴致起来了:“娘的,真是怪事。这万三儿、庞杏儿都跟我多年,一个都没怀上。这一跟曹琳谈婚论嫁,两人都有喜了。我让她在家歇着呢。”
郭嘉呵呵的笑道:“那还真要恭喜了。看来,这曹琳还真是个旺夫命,这下我这媒人脸上也有光啊。嗯,不仅是有光,而且也沾点福气,待此间战事已完,我也去讨两房小的,生他个三四个儿子,光耀一下门庭。”
孟良骤然想起,由此算来,郭嘉命已不久,按照史料上记载,郭嘉在官渡大战之后,跟随曹操征讨乌丸而病逝,现在算来也没几年了。便关切的问道:“你呀,一个酒把你害了,待此间战事已毕,我得将你带到一个地方,强制戒酒,不然,你真的没几年好活了。”
郭嘉见他直接说出自己的阳寿不长,也突然想起,这孟良传说中有相人的本事,只不过轻易不用,特别是陈文出事以后,就没听说他相过人了。忙追问道:“你看我的命相,尚有多少年好活?”
孟良瞥了他一眼:“至多三十八岁,命丧于肺痨,你算算还有几年?”
郭嘉这回是真的震撼了,默然不语。
孟良见状,语气和缓了点,说道:“我给你讨了个方子,你以后照方抓药,先调理肝火,再清肺。平时多吃点绿豆汤,萝卜,这酒绝对要控制。过了这个坎,你还能好好的活下去。”
郭嘉拱手致谢。
说话间,一干人马来到了一个坞堡。陈到止住人马,拔出一根响箭射了进去,不一会,那吊桥吱呀呀的放了下来。
只见一独臂的彪形大汉从堡里跑了出来,老远的,那大汉便喜滋滋向孟良行了个军礼,口里发出雷鸣般的声音:“步兵校尉裴元绍前来迎接大将军。”
孟良在马上回了礼,随即跳下马来,将马缰绳扔给侍卫,走过去拍拍裴元绍的独臂,问道:“老裴,感觉如何?我交代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那裴元绍摸了摸油光锃亮的光头,嘿嘿的笑道:“弟兄们待在这儿这么久,都憋坏了。至于训练的怎样,还请大将军亲自查验。”
“好,那我们就直接去训练场,看看效果。”
“大将军,末将有个请求。你不是一直交代我们要从实战出发吗,末将有个提议,我率全体人员挑战你的中军卫队,这样,通过竞技才能看出威力来。”
“呵呵,老裴,当心说大话闪了自己的舌头。我这中军卫队清一色的骑兵,全是个赶个跳出来,严格按照军校的骑兵操典训练出来的,你敢和他们硬碰硬?”
裴元绍狡黠的一笑:“只有对抗才能检验出效果,找出差距来嘛。”
“好啊,那看我们有趁戏看了,你部能上阵的有多少人?”
“报告大将军,当初拨给我的是两千七百八十四人,淘汰了六百三十人,训练死亡二十七人,伤残一百四十二人,尚余一千九百八十五人,个个可以上阵。”
郭嘉诧异的问道:“这是什么兵,训练伤残率这么高?”
孟良轻描淡写的答道:“重装步兵,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真正的重装步兵。”
那裴元绍背书一般补充道:“全体身高八尺左右,体重一百七十斤以上,个人负重均在两百斤,奔袭距离三千尺,皆使用长杆砍刀。”
孟良打断他的话:“现在全身钢丝甲加上头盔这些装备,手提大杆刀,重的负重多少?”
“一百三十八斤。平时我们训练都是连个人给养、铺盖卷都算上的。大将军,你看右边铁匠铺子,这都是伤残的士兵又不愿归家的,就留在这里做铁匠活了。现在训练坏的铠甲都交给他们在修理。”
孟良一听,当即止步,转头向铁匠铺走去。铁匠铺里有三十多个铁匠,一看是大将军孟良来了,齐齐的拥到门口,只听的中间一人哽咽着喊道:“大将军。”说完,全体人员齐齐的跪了下去。
孟良赶忙上前,一个个的扶起他们,又一个个的问他们的伤情。他们大都是腿伤,行走不便,只得退役。有两个却是折断了胳膊,他俩懊恼的说:“伤在右手了,要在左手,裴校尉也不会让我们离开。这不,正在锻炼左手的力气呢,要不了多久,我们还会上战场的。”
孟良看着这群年纪轻轻却都有残疾在身的铁匠们,一时百感交集。现在是动乱时期,官府的财力还不足以给他们很好的优待。每年的抚恤金、伤残补助已经在官府的预算中占到了很大的比例,他也不敢随便开口子。想了想,说道:“弟兄们,现在是战争时期,最缺的就是工匠,你们要好好的学好手艺。你们在训练场、战场上是条好汉,同样,我也相信,你们在铁匠这个行当里也能做到最好。老裴,晚上把还在坞堡的伤残弟兄都请来,我请大家吃饭喝酒。弟兄们,今晚大家不醉无归呀。”
郭嘉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孟良,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徐州的军队战斗力一直是这么强悍。
到了训练场,陈到集合了人马,向裴元绍叫道:“老裴,我不能占你这个便宜。你手下的弟兄们是一千九百八十五人,我也挑选出一千九百八十五人,对等作战。”
裴元绍不接他的话,回过头去吼道:“弟兄们,大将军的中军卫队要向我们挑战。就两千五百人,够咱们玩的吗?”
众人齐齐的吼了一声:“不够。”
看着裴元绍和手下自信满满的样子,连孟良都迷惑了,这重装步兵真有这么厉害,敢挑战人数比他们还多的骑兵?
陈到坏笑道:“老裴,你这可是自找的,我正好不好挑人,都想上啊。”
裴元绍不理他,单手一举手中的开山斧,喝道:“弟兄们,列阵。”
只见重甲步兵们一下呈散兵线急速的散开,一个个手提大杆刀,目视前方,严阵以待。
那陈到扣上头盔,一举手中的刀,整个卫队顿时安静下来,只听到战马不安的躁动着打着响鼻。陈到将刀往前一指,二千多匹战马一起小跑起来,马上的骑士们齐齐的挂起了武器,抽出了弓箭。距离步兵两百米左右,只见陈到一扬马鞭,战马立即加速,随着一声声吆喝声,箭矢如蝗,向步兵们飞了过去。
重甲步兵们毫无所动,只是站在原地,用大杆刀拨打着箭矢,静静的等待着攻击的命令。骑兵加速到了一百米,一个个都收起了弓箭,将武器高高的举起,急速的冲了过来。
裴元绍吼了一声:“弟兄们,出击,给他们点甜头尝尝。”
重装骑兵们咚咚的向前走了几步,待到骑兵到了跟前,突然一个个卧倒在地,舞起大杆刀便向马腿砍去,不过,用的不是刀刃而是刀背。
骑兵们见状,纷纷从马背上俯下身去,刀枪并出,刺向伏在地上的重甲步兵,可他们全身都包裹在钢丝甲上,只听得叮叮咚咚一阵乱响,步兵们却是毫发无损。
冲锋中的战马控制不了速度,很多马匹直接向步兵们的身体踏去,却看到地上一阵尘土飞扬,一个个声影在尘土中翻滚着,避开马蹄的践踏。
陈到明白,如果是真实的交战,自己的骑兵此番损失一半都不止,这场对战却是自己输了。他也不耍无赖,喝道:“全军撤退。”
裴元绍从地上爬起来,不去管败退的陈到,而是喝道:“整队,各小队清点伤员。”
不一会,数字报上来,轻伤两个。裴元绍哈哈大笑,吼道:“弟兄们,咱们再来一场冲锋怎么样?目标,前面的将台,冲啊。”
近二千名重甲步兵一起嗷嗷叫着扑了过去。
这一幕让郭嘉目瞪口呆,半天回转神来问道:“如此的重甲步兵岂不是所向无敌,不对,不对,有破它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