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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言说着,歪了歪头,又仔细回想方才看到的一切,确认道:“死者的伤口,和美人姬身上的一样!”
“什么?”秦子轩忍不住惊道:“你可能确定?!”
顾瑾言点了点头,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巧。
若美人姬和万霖坊当日的死者有相同的伤口,那凶手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傅云泽俯下身子,将顾瑾言耳边散落的头发撩到而后,轻声道:“你看到万霖坊那个死者的伤口了?”
顾瑾言想躲,却无处可躲,毕竟椅子就那般大,也任由他为自己整理头发,小声道:“嗯,看了一眼。”
秦子轩搓了搓手:“走,咱们去京兆尹。”
“你就别去了。”傅云泽将顾瑾言按在椅子上。
“对对对,你就别去了,在这里休息休息,我和世子去就是。”秦子轩也说道。
顾瑾言是想亲眼看看的,但两人这般说,自己也不是非去不可,便点头同意。
傅云泽让鬼丑留下照顾顾瑾言,转身和秦子轩去了京兆尹。
京兆尹同大理寺相隔不远,徒步也不过半盏茶的时间。
因早有人通报,京兆尹的赵大人早早就准备好了万霖坊事件的卷宗。
傅云泽匆匆扫过一眼,与顾瑾言所说并无太大出入,只是卷宗上言明了死者的身份,乃是靠掘墓盗宝起家,江湖人称“胡快手”的胡进。
“赵大人,可否能再看一下尸身?”秦子轩道。
赵大人“啊啊”了两声,身边的师爷便提醒道:“大人,那胡进的尸身已经送去义庄了。”
“啊!对对对,前几日已经送去义庄了。”赵大人说道。
“案件还未完结,怎么就送去义庄了?”秦子轩不解道。
赵大人叹了口气,道:“唉,秦大人有所不知。这胡进虽无家无室,却是江湖上有名的盗墓贼。仇家众多,且不只是江湖人,也有不少是被胡进掘过祖坟的世家。刚公布死者身份时,就有人对我们京兆尹施压,说是要把胡进的尸身拿去鞭尸…秦大人,您说,本官怎么能允许这般事发生呢?死者为大嘛,自然是早早送去义庄入土为安的好。”
秦子轩“呵呵”了两声,对赵大人这般说辞实在不敢苟同,不过是怕惹麻烦罢了。
傅云泽也无心多说,决议与秦子轩赶往义庄。
义庄在城北五里外的荒山亭,两人先回大理寺交代一二,便决定策马前往。
抵达义庄时天色已暗了下来,看守人刘伯正背对众人焚烧纸钱。
“喂,刘伯——”随行的大理寺衙役在刘伯耳边大声喊道。
刘伯年迈,耳朵早就聋了,只有贴近大喊才能听清。
刘伯晃了晃头,不满道:“我听得清,不用那么大声。”说着,转过身来,就见两位高个青年。
一个是身着大理寺寺丞服的秦子轩,另一个则是身着紫色锦袍的傅云泽。虽不认得,也知是高官。
刘伯俯在地上叩头道:“小的见过两位大人。”
秦子轩点了点头,衙役便问刘伯之前京兆尹送来的尸体在哪,他们要看。
刘伯皱了皱眉,冲身后唤道:“小子,带官爷去看看。”
话落,就见一个十四五的男孩揉着眼从义庄走出来,看上去是刚睡醒。
“唔——爷爷,您说什么?”男孩似是没听清,揉着眼问。
“你这臭小子!说了多少回,不准在义庄睡觉!你是想一睡不起吗?!”刘伯恨不得一巴掌把这孩子拍醒。
“没…没睡…”男孩狡辩道,抬头就看到了秦子轩和傅云泽两人。
那两人的身形都颇为颀长,模样也一个比一个俊秀,再加上通身的贵气,让男孩惊得有些合不拢嘴。
“愣着作甚!这两位是大理寺的大人,还不快行礼!”刘伯按着男孩的头,向两人行礼。
男孩磕了个头,脏脏的手抹了下鼻子,有些紧张的说:“小的…小的刘青松,见过两位大人。”
“大人,小的年迈,这几年的尸首都是这小子帮看的,方才说的那位,就是京兆尹送来的那位,就让这小子带两位大人去看吧。”刘伯道。
“走吧。”傅云泽并不想在此地多留,说着话,已往义庄走去。
“等——等等!”刘青松从地上爬起来,快走几步,吸溜了一下鼻子:“大人,那个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傅云泽转身,看着那孩子鼻子下脏脏的一坨,不由得皱眉道:“不在这里,什么意思?”
刘青松瞧着那人如玉的面容,咽了下口水,道:“那人已经死了七八天,照例早该入土了。小的…小的凌晨就将那人下葬了。”
“什么?下葬了?”秦子轩一听,恨不得跳起来:“葬在哪里?”
刘青松揉了揉头,道:“那人无家室,京兆尹的衙役给了小的一两银子,小的就置了个棺材,将他葬在后山了。”
傅云泽和秦子轩彼此相视,道:“带我们去看看。”
刘青松便带众人去往后山。说是后山,根本就是乱坟岗。
扒开一大片葱茏的乱林,眼前交错树立着数不清的木碑或石碑,偶尔有乌鸟啼叫,很是荒凉。
傅云泽和秦子轩站在边上,却见刘青松熟门熟路的绕开几个木碑,指着一块新开的墓地说道:“喏,就是这里。咦…”
“怎么了?”两人跟在后面,听到刘青松发出的怪声,不由得抬头看他。
“哦,没事。就是觉得奇怪…”
“哪里奇怪?”
“这土…好像被人动过。”
“来人,挖开!”
“啊?!”站在后面的几个衙役不由得一惊:“挖坟?”
傅云泽瞥了一眼,幽幽地说道:“谁最慢,就留下给刘伯当下手好了。”
秦子轩一听,深觉这办法好,不由得竖了个拇指。
衙役们见状,哪还敢拖延,纷纷回头去拿铲子工具,卷了裤腿和袖子就开始挖坟。
这时,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来,人也不少,大家倒也不觉得可怕。
或许是因为下葬不久,土很快就被翻开,衙役们挥汗如雨的把棺材托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