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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松燃了三根香,在棺材钱拜了拜,拿了小刀将棺材上的钉撬开。
棺材盖掀开,传出阵阵恶臭。
秦子轩和傅云泽几乎同时捂住抠鼻,探头看去,入目的是一张灰白的脸,口鼻处也已经繁生出许多尸虫。
与卷宗记载的一样,四方脸,朝天鼻,左边嘴角有一颗豆大的黑痣,体形偏胖…左脑上有一个呈现处五个棱角的明显凹洞…
秦子轩不由得出声:“这伤口的形状…”确实跟美人姬的伤口一样!
傅云泽盯着胡进的尸体,突然道:“死者的手呢?!”
“啊?”刘青松惊讶地探过头去看,却见胡进的衣袖下,空空荡荡。
“手呢?!”秦子轩皱眉看向刘青松。
刘青松愣住,回神后,立马跪下道:“小的不知啊,下葬的时候可是好好的呀…”
傅云泽命人撩开胡进的袖口,却见手腕处有明显的刀痕:“从伤口看,是在死后切下的。”
刘青松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不住的磕头道:“大人,大人,两位大人——小的为其下葬时,这人可是完好无损的啊。大人信我,大人信我——啊,大人,两位大人可以问良婆,良婆是看着小的下葬的,当时这人的尸身是完好的!”
“良婆是谁?”秦子轩道。
刘青松咽了咽口水:“良婆是专门为死者化妆的殓师啊,就住在城北。”
“你先起来。”秦子轩对刘青松道,转身吩咐衙役:“派两个人去寻良婆。”
“是!”衙役回声,其中两个去往城北寻人,另外几个捂着鼻子看了看尸体。
“咱们是不是还得再把这人埋了?”有人小声问道。
转头去看秦子轩和傅云泽,两人早已离开。
“哎呀,别说了,动作快点!天黑,更吓人!”有人嘟囔了一句。
另外几个也不多说,卷了袖子,把胡进的棺材重新合好,再度入土。
另一端,刘青松跟在秦子轩和傅云泽身后,咽了咽口水:“那个…”
“什么?”秦子轩转过身,吓得刘青松怔了一下。
回过神,刘青松道:“两位大人方才说,死者头上的那个伤口的形状…可是很重要?”
秦子轩和傅云泽同时驻足,问道:“怎么?莫非你知道什么?!”
傅云泽虽没出声,可那眼神却宛若一把刀落在刘青松脸上,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
刘青松又咽了下口水,道:“因为…昨日送来的一具尸体上,似乎也是类似的伤口。”
“什么?!”秦子轩惊吼道:“走,带我们去看看!”
刘青松几乎是被秦子轩拎回去义庄的,傅云泽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三人返回义庄时,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拿着灯笼翻看尸体。
“谁?”秦子轩和刘青松脱口而出,刘青松更是直接跑了过去。
傅云泽远远地看着那个人影,单薄得如纸一般,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只是他怎么会来义庄的?不是让他留在大理寺休息么!
“诶,小顾?你怎么…”
秦子轩走进义庄,发现正在翻看尸体的人是顾瑾言,鬼丑站在一侧,手上还拿了两份卷宗。
傅云泽跨步走进,看了一眼鬼丑。
鬼丑将手中的卷宗递给傅云泽,道:“顾公子让属下把那个图案拓印多份送至往刑部和京兆尹,仵作发现近日有好几宗命案,虽死者的死法死因不尽相同,但都有类似伤口出现。”
傅云泽点了点头,走到顾瑾言身边,发现之前那股异香消失了。
其实今日在大理寺抱着瘫软的顾瑾言时,他就发现之前那股引得他异常的异香没有了。
“不是让你休息吗?”傅云泽的声音比往常沉了一些。
顾瑾言侧过头:“我没事了的。”说着,将手上的油纸手套褪下:“先出去再说。”
几人站在义庄外,听顾瑾言道:“方才查验的尸身,是前几日在城西粮仓发生的命案。而死者是负责倒夜香的张二牛,死时被人绑在树上,同样是利器直穿眉心而死,现场没有找到凶器,唯一不同的是,死者的胸口被人剖开,心被人挖去了。
剖心?!等等…
“这个张二牛是倒夜香的?”傅云泽问道。
顾瑾言点头道:“嗯,张二牛负责城东的夜香,而二皇子府的夜香…也是由他负责。”
“可是张二牛负责城东的夜香,怎么会在城西被杀害呢?”秦子轩疑惑道。
顾瑾言道:“我方才看了死者的脚底,他的鞋跟有严重磨损,可见是被人托运过。张二牛身上除了致死的眉心处伤口外,没有其他伤痕,也就是说,他没有与人打斗过。”
傅云泽眯着眼,道:“也就是说,凶手将张二牛迷晕后托至城西…或者,凶手的力量远在张二牛之上,张二牛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对了,胡进的伤口?”顾瑾言问。
秦子轩道:“的确是一样的。”
“胡进、美人姬、张二牛…”傅云泽默默念着三个死者的名字,试图将三人的关系顺理出来。
“不止这个张二牛,还有…”顾瑾言将傅云泽手中的卷宗翻了一下,指着其中一个道:“昨天,在城东与城南交界处发现的一个死尸,是住在临县来盛京探亲的卖油郎,死者被人发现时全身没入土中,舌头被割掉,眉心也有同样的伤口。”
傅云泽瞧着那双细长的小手在卷宗上挥动,不由得笑道:“你是先去了京兆尹才来这里?”
顾瑾言愣了一下,点头道:“嗯。”
虽然傅云泽今日表现的很是正常,但面对他,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这么说,杀害这四个人的凶手,很可能是同一个人!”秦子轩道。
“很有可能。”顾瑾言应声。
“大人——”先前去找良婆的衙役满头大汗的赶来:“寻不到良婆!”
秦子轩转身看向刘青松,刘青松紧张地挥着手:“不管我的事啊…真的…”
顾瑾言这才注意到那个与自己个头差不多,脸上脏兮兮的男孩,不由得一愣。
即便男孩年岁尚小,但眉目已成,特别是左眉峰上的那道十字伤疤…
“你是?”顾瑾言皱眉道。
刘青松看了看秦子轩,又看向面善的顾瑾言道:“大人,小的叫刘青松…真的不管小人的事啊…”
果然,是前世人称为“刘青天”的大理寺典刑官刘青松!
可这刘青松,对于顾瑾言来讲,却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