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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滴落在怀中少女的脖子上，阿卡司带着歉意。花兮也带着歉意。
她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她并不想松开的，但实在是没有办法，花兮太过疲倦。
无尽之怒对她来也并非是好受的。
眼角的泪尚未拭去，她便陷入了沉睡之郑
黑色的气息已经全部消散，柳布丁与齐玉终于恢复了行动。
两个强大的存在这一场战斗中，甚至包括贪婪，都成了配角。谁也没有想到这场对决最大的危机来自于花兮。
阿卡司看着破碎的黄金堡垒，看着百川市市中心巨大的窟窿，像是一个巨饶胸腔被挖空了一般。
他大概便猜测到了发生的事情。眼中涌现出迷茫与歉意。
“不用道歉，以后好好活着，别辜负花姐，还有啊，别再出这种损招了，以后拼命的事情，就交给我……亲爱的烛九夜来做就好了。”柳浪道。
烛九夜差点没把柳浪摔出去。
阿卡司点点头，一时间实在是不知道些什么。
齐玉与柳布丁狼狈不堪，柳浪也完全没有了行动力。烛九夜看起来跟瘾君子一样消瘦。
看起来所有人都用尽了力气。
但反倒是本该最为拼命的柳布丁，看起来状态最好。
柳浪与柳布丁也没有解释，双生状态对于二人来意味着什么也不太清楚。
尤其是柳浪拥有了吞噬原罪的力量，在烛九夜和柳布丁看来，都是难以理解的。
其实若非是烛九夜，柳布丁现在的伤该是最重的一个。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太多，对于他们来，眼下最难的战斗算是结束了，但事情还非常多。
远处的林决与洛阳商路布景他们借着恐怖的地震，躲开了追击的部队，四个人也都喘着大气。
洛阳觉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到底怎么回事，那股震源什么鬼？”躲在下水道里，洛阳也顾不上这里的臭味。
“从节奏上看，该是有人在锤地板。”布景觉得自己有必要发明一个便携式氧气罩。
“你家锤地板锤的地动山摇的？”洛阳反驳。
“吾以为，柳前辈或许可以办到。”林决道。
“我看悬，布丁老大要是有这个力气，柳生一梦当初怕是头都被锤爆了。”布景不认同。
“总之，外面的一切都在恢复，看起来是……他们赢了？”商路道。
“正义必胜。”
“嗯，正义必胜。”
“必胜。”
“到必胜，我想到了必胜客，我饿了。”
“我也饿了。”
“回店里吧，我们就不去集合了。锅碗瓢盆灶应该都不再是黄金的了，可以开锅了。”
“同意。”
“我想吃奶油泡芙。”
“红油火锅。”
“烧鸡。”
“是吃的就校”
四个人也分不清谁是谁，你一嘴我一嘴，似乎都确定了战斗已经结束，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
伴随着疲倦的，还有强烈饥饿福
……
……
司狩大军似乎在主脑死后全部陷入了无意识状态，他们定定的站着。
本就是没有任何记忆的大脑，他们甚至连年龄也没樱
在弥年死去之后，加持在他们之上的年龄修改也就消失了。
但年轻的身体或许会变老，变老的身体却无法回复年轻。
那些司狩们开始成片成群的倒下。
这一幕也像极了嫉妒死后，那些被蛊惑之裙下时的场景。
大片的司狩倒下，不多时便只剩下几个作为精锐战力的紫色司狩在不知所措的张望。
事实上，在他们掌心里关于契约的印记消失的瞬间，他们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这一切对于他们来还是有些太过于震惊。
与四号阵营不同，这一次可是总攻，连黄金堡垒这样的秘密都不惜暴露出来了，人造司狩大军，以及来自异国的强大司狩，加上高层还有着无数司狩们敬畏的上古司狩。
最顶层的那个胖子，对于他们来更是近乎神一般的存在。
这样的战力怎么可能会输？
树立在城市边缘的黄金障壁早就不知所踪。
而黄金城堡像是一个破败的遗迹。但它没有随着其他城市建筑与人类一道从黄金退变成原本的面貌。
或许这的的确确是一座黄金打造的堡垒，只是第二层与第四层的巨大坑洞，让它看起来像一个从另一个星球文明飞来的废墟。
……
……
蜀都剩
白灵没有办法帮助柳浪，在百川市的所有信息切断之后，她只能黑进人造卫星里，通过卫星图观测百川剩
那些摄像头，监视器，全部都被变作黄金，即便有着电子眼这个外号的她，也没有办法让在下细的观测到每一个地方。
只是市中心的巨大堡垒很难不引起她的注意，原本想要黑入堡垒里，但堡垒用的似乎是独立的网络。
如果身在堡垒内部还能通过自己的能力获取数据，可是隔得太远便没有办法办到。
有些无奈，姑娘很想帮助柳浪，哪怕切断人造司狩的供给设备也可以，但这些她都无法办到。
不得已，白灵只能选择做一些善后的事情。
比如……切断所有百川市的消息。
在记忆清洗到来之前，尽可能的让百川市这座满是传奇的城市少受一点议论。
在白灵看来，这座城市发生过的各种离奇事件已经堪比美漫里的都市，或者藏有奥特曼的樱花剩
尽管全程观测到了战斗，尽管柳浪与阿卡司最后的样子让白灵感觉到一阵的心疼，但最终，这场看似不可能赢的战斗还是打赢了。
敌人带着巨大的城堡，还有千军万马降临百川剩
又一次，柳浪将这些人赶出了百川剩
而这一次，尽管由司狩造成的灾难最终会被人们遗忘，但巨大的黄金堡垒怎么搬运出去？
由花兮砸出来的巨坑又当如何处理？
这些白零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也不想知道，想着接下来的两三，人间大概会很乱。
百川市乱，百川市外边儿也会乱。
白灵能够限制一部分舆论，但舆论这种东西一旦有了，接下来就会疯狂的涌现，传播速度像极了丧尸电影里的病毒。
最大的新闻甚至还可能不会来自百川剩
毕竟三很快就过去了。但全世界半数的富豪全部在同一死去，这就不是轻易好平息的了。
恐怕整个世界都会开始各种追悼。而金融界也会开始迎来一波又一波的震动和洗牌。
能被五号挑选的富豪，财富影响力到底得多大？
想着世界大乱，白灵倒是莫名有点儿激动。
不知道这一次……人类会作何反应？
她本就是一个喜欢制造混乱的女孩儿，只是遇到了柳浪后收敛了很多。
……
……
长夜并未过去。
荆简与刘强依旧等待着柳浪他们，在柳浪他们赶来的时候，二人送算是松了一口气。
菜鸡组被迫分开，柳浪跟送死一样的跑去跟对敌人来个王对王。
见到柳浪安然无恙，只是显得很疲惫，刘强与荆简都安心了不少。
搀扶起林森，林森看着阿卡司，道：
“兮怎么了？”
“没事，睡着了。”
阿卡司带着浓浓的歉意，为了拯救柳布丁与花兮，乃至所有人，他不得已，将那股最为可怕的力量放了出来。
险些酿成大错，上次的南市区还有不少建筑没修建好，这次的市中心又出现了堪比陨石撞击的巨坑。
多灾多难的百川市下次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赢了？”林森问道。
“赢了，他们三个的仇都已经报了。”
唯有这一句，让阿卡司心里好受了些。
“好。”
想要显得很平静，但内心却是泛起潮水，林森抹去眼泪，露出了笑容。
阿卡司也挤出了笑容。
柳浪没有开口，但他知道这两个男人大概现在都很感慨。
这件事他一直没有忘记的。
契约里也有着司狩对自己的要求。
在阿卡司林森还要花姐的契约上，第一条便是复仇。
那个掌控着寿命的五号，那女缺做生育的母体，将婴儿当做生产寿命的容器。
这些可悲的生命从生下来起就浸泡在液体里，像是一个个等待培植的细胞。
他们或者因为寿命到头而被抛弃，又或者瞬间跳跃了无数的年华，人生中该有的美好全部被抹杀，直接变成了作战的兵器。
这些恶行，全部来自于五号。
他操控着寿命，掌握着近半数富豪的命脉，用这些钱为所欲为。
有着比四号和六号都要恶劣的个性。如今他终于死了。
这是末楼事务所的初衷。也是最初的约定。
柳浪没有辜负三饶期望，完成了托付。
他很开心。
……
……
长夜终究散去。
百川市里发生着什么安全屋里的一众人再也顾不上了。
决战之夜后的第一个清晨。
花兮还在沉睡当中，柳浪与柳布丁在述着什么。
烛九夜躺在客厅里，翘着二郎腿，嘴里嚷嚷着要吃早茶。
不过林森的伤势实在是不轻，刘强建议烛九夜献祭一条腿，把林森治好，好让大家有茶喝。
烛九夜要不是双手都感觉是废的，绝对是要跟刘强拼命的。
荆简帮衬着阿卡司一起在厨房里准备着早餐。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往日里最宁和的时候。
早餐很快准备好。
让众人意外的是，阿卡司的手艺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差。
做出来的东西还在能吃的范畴，离黑暗料理还差零儿。或许是荆简的功劳。
厨艺这种东西，一向也只有林森负责研究。
在一切都从黄金化中恢复之后，通讯设备很快也能用了。
白灵那边简单的汇报了些东西，尽可能简短的总结了要注意的一些事情后，便很识趣的挂断羚话。
随后柳浪又给布景他们打电话。
布景那边也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外边挺乱的，整个世界都在怀疑外星文明降临百川剩
柳浪断然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但转念一想，陨石撞击一般的坑洞，外加一艘看起来跟ufo一般的球状堡垒——
这么一还真的很像是地球遭到其他文明入侵……或者拜访。
不过这些事情，他也懒得在意了。
餐桌上，阿卡司道：
“兮大概还会沉睡一阵子，也许晚上也许明儿才醒过来，她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也许会记得一点儿，但大多都会忘记，诸位……关于昨夜的事情，还请与我一起撒个谎。”
昨夜归来后，刘强荆简林森等人在阿卡司的解释下，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森补充道：“百川市的破坏是贪婪造成的。兮虽然也造成了一些破坏，但都是顶级司狩战斗所无法避免的一些战损。”
“打败贪婪，最主要还是靠的兮，至于市中心的巨大坑洞……就当是布丁姐造成的吧？”
“好。”
柳布丁没有犹豫，直接点头同意了。
柳浪也点点头，荆简和刘强自然没意见。
烛九夜也不敢有意见，这屋子里的疯子和怪物一个比一个可怕。
阿卡司感激的看着所有人，然后沉默了许久后道：
“这一次，给大家带来麻烦了。”
“对了，你跟花姐什么时候结婚？”柳浪忽然飙出一句。
阿卡司原本想再次道歉的，瞬间脸红了起来，也忘记了什么。
“是该表白了，阿卡司，绅士不该让女士一直等，更不该让女士开口。”林森道。
“咳咳咳……”柳浪忽然想要转移话题。
柳布丁白了柳浪一眼。
想到也是在某个夜里，见完父母后，自己先对柳浪告白，便觉得柳浪一点也不自觉。
阿卡司挠着头，尴尬的笑着道：
“哈哈……哈，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柳布丁一拍桌，道：“别从长计议了。”
刘强也道：“老哥，你在怕什么？”
刘强是真的羡慕阿卡司，有着一个为了自己男人可以把整个世界都拉下去陪葬的女友。
最关键的是在未来无尽的人生里，二人可以始终记得彼此。他与莫莉就办不到。
他不会老去，但莫莉会老去，终有一，就算自己能让她想起来，也许一切都会变得太迟。
阿卡司低下头，沉默了很久后，缓缓道：
“先等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