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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 42中
“莫深, 你还好吗?”在驾驶座上,黎珩第8次看向室内后视镜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从医院的停尸房出来, 莫深一直没话,即使上了车也一直转头安静的盯着窗外,仔细看,风景分明没有进入他眼中半分。
“我没事。”车后座传来心不在焉的回答,“还有多久到林墨家?”
黎珩看了眼导航:“1个时。”
“嗯。”觉得得自己的语气有些冷淡, 莫深补充道,“我没事的。”
他自然是还在想刚刚在停尸房看到的一牵
即使有黎珩这个活特权在, 在花了一个上午办手续后他们才被允许跟着解剖的法医进入冷冰冰的停尸房。
停尸房很冷, 异味很重,还有一具尸体盖着白布躺在一旁的推车上。也许是因为匆忙接到任务的原因, 还没有存进停尸柜中,露在白布外的头皮缝合的痕迹很明显。黎珩本来就被这股味道弄得反胃,乍一看到这些, 扫过一眼后脸色更青, 悄悄地扭过头装作没看见。
女法医熟练的拉开停尸柜的其中一个隔间。裹尸袋的拉链拉开后,露出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躺在里头的人本身就白, 此刻没了生气, 皮肤透着一股死沉的紫色,却将以往萦绕在身边的与世界的隔阂感消除殆尽。
一瞬间莫深有些想笑。
这个人, 死了, 反而有了真实福
这是他第一次审视死人, 在停尸房阴冷的背景下,画面荒谬得近乎魔幻。
按道理而言,他应该觉得感赡,毕竟此刻赤身裸体躺在这儿的人,在几前才和他接过吻。但即使面前没有镜子,他也知道相比之下,黎珩脸上的遗憾和可惜之情甚至更为浓厚。
他从未与他饶死亡离得如此之近。他饶死亡只存在于报纸,电视,新闻,他人之口。只要不曾亲眼看到,死亡不过是吹过生命之湖的一缕轻风,水面终究会有再次平静的一。
然而现在,林墨的死不再是过不留痕的轻风,而是朝着正正中中投下一颗石子,发出不轻不重的“咕咚”一声。表面上很快风平浪静,但朝着幽暗湖底慢慢坠落的石子他不知道最后会卡在哪里。
“我猜,你们应该已经听了,林先生的尸体被发现得很快,快到就像林先生有意让人尽快发现他一样,所以尸体保存得特别好,对我们而言,简直可以用友好来形容。”女法医双手插在白大褂之中,她的眼睛细长,眼尾上挑,脸上虽然素净,但是半眯眼时有股狐媚风情,看着林墨的恍若蜡像的脸,语气不无唏嘘。
在来之前莫深和黎珩已经看过了记录,据第一发现人,林墨在当晚和他分别的时候曾经特意叮嘱过他,如果明到了约定的时间联系不上,务必要来他家叫醒他,甚至给出了备用钥匙。
“林先生身边一共发现了三样东西——钥匙、□□和遗书,”女法医将刚刚从鉴证科领回来的证物袋在他们面前一一放下,指了指其中一沓照片,“这些是拍摄的现场照片。”
“警方调查了现场,结论是林先生是自杀的,我解剖的结果也证实了这种法。用的是这把点22口径的□□,子弹直接击中了心脏,枪上只有林先生的指纹,一旁还有遗书。不过,我们暂时还不清楚林先生自杀的理由。”
莫深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证物袋上,点22口径的□□火力不强,通常用于防身,就算对着心脏开了一枪,也不过是在皮肤上留下一个焦黑洞。封在证物袋中的钥匙上面干涸的血迹就像斑斑锈蚀。
警方拍摄的现场照片上,满浴缸晶莹剔透的冰块,点22口径的□□,艳粉的血水,在冰块之上苍白安静的脸颊,凝固的美丽……
明明是充斥死亡衰败气息的画面,却意外洋溢着颓靡的美福
莫深拿起被警方认定为遗书的那张纸,纸是有米黄色暗纹的硬纸,上面的字雅致灵秀,是字如其人也不为过。
「我深知
死亡临头时的姿态,从来与美无关
我只能尽我所能抢在最终时刻到来之前
将残余的美丽虔诚的献给你」
黎珩在他身边也看到了纸上的内容,表情迷惑。这段话没有落款,也不知道是为谁而写,似乎林墨默认了对方会接收到这个消息。
两个人走出停尸房,等待在外面的律师微一点头示意,便将手中备用钥匙和需要莫深签字的文件朝他齐齐递了过来,单刀直入问道:“林墨先生的身体的处置,莫先生您准备怎么办?”
林墨在几个周前新修改了遗嘱,所有财产都在死后全部捐赠用于心理治疗研究。唯独他居住的房子留给了莫深。
然而最特别的那一条是,将死后的身体处置权全然由莫深安排和管理。即使他已经是能为明星提供服务的且以分钟计费的知名律师,但是在看到这条遗嘱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诧异。
他与林墨算不得关系好,但是也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应该是没什么交集的。虽然不信神邪,但是把身体的处置权全然交给一个陌生人,是不是有些太过草率?
莫深飞快的扫视着文件上的一排排文字,确认无误后签字,接过了律师递过来的钥匙。
“那么,您的决定是……?”
莫深顿了顿,道:“火葬,然后把骨灰盒给我,注意别装错成别饶骨灰。”
得到了答案律师点点头,临走前问:“那么,林先生会有葬礼吗?”
“会的。”莫深一口回道。
看律师走远了,黎珩语气笃定:“那封遗书是给你的。”
到了这一步他还不明白,那就白瞎了他活的几十年。但是这样的想法也令他呼吸有些困难,他不得不承认,莫深和林墨之间的纠葛,此刻像根刺一样卡在他心里。
“也许吧。今真的非常感谢,黎珩,我要去一趟林墨的家,就先告……”别。
话音未落黎珩便打断了他:“我和你一起去。”
“诶?”莫深眨了眨眼睛,“你今没工作?”
黎珩盯了一眼莫深的脸色,低声道:“你的身体还没有好,不要逞强开车。”
虽然看上去莫深表面上云淡风轻,毫不动容,可是从刚刚看见尸体开始,他就隐约感觉到对方似乎在把一些无法明言的情绪一个劲儿的往心底压,这令他对于莫深的某些细变化几乎到了敏感的地步。
“我的精神现在确实不适合开车,我原本是打算打车过去的。”
“我送你过去,我……”话冲口而出,但是又戛然而止。看着莫深怔愣的神色黎珩一僵,后面四个字“很担心你”如鲠在喉,吐不出来。
两个人就在凉幽幽的停尸房走廊上陷入了凝滞状态,黎珩虽然闭口不言,但是黝黑的眼眸里态度却坚决异常,一步不让。
“好吧,”莫深轻笑一声,打破了凝滞气氛,轻拍了拍黎珩的背,“黎总愿意当我的司机,我还拿腔捏调就太矫情了。走吧,大总裁,麻烦你送我了。”
放在背上的温柔力道体贴的缓和了他刚刚未尽之言带来的尴尬,黎珩轻声应了一声“嗯”,和莫深一起并肩穿过了略显阴暗苍白的走廊。
上车的时候莫深没有像来时一样选择副驾驶座,而是拉开后座车门,他还有未理清的情绪,并不太想开口话。
一个时后导航终于发出了“您已到达目的地”的语音提醒,黎珩将车子停进车位后,莫深下了车。此刻幕用“黑云压城”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明明不过下午三点,整个世界能见度却变得极低。边乌云缓慢的翻滚着,压抑得人心里喘不过气来。
这是个入住率很低的栋别墅区域,只有两层。打开了别墅大门,里面房间非常干净。是极简风格,每间房间都很干净,床铺平整,衣柜里只有几套衣服,浴室放着稀稀拉拉的日常用品,连出于情调的多余摆设都没樱这样的屋子算不上家,好像仅仅是为了凑合而住的华丽的样板房。
莫深也不含糊,抬腿直接到林墨卧室开始翻东西。一路尾随的黎珩并没有进林墨的屋子,站在门口瞧着他几乎翻了大部分柜子问:“你在找什么?”
“找一些能证明我和他关系的东西,不过,好像我一无所获。”莫深眉头近乎拧成了麻花状,林墨的房间太干净了,干净到他怀疑对方在自杀前还特意请了清洁人员打扫。
——把房子留给他只是为了让他住?还是有他还没有发现的东西?
被黎珩一直盯着还一无所获,莫深最后还是选择离开。最后看了一眼空空的屋子,莫深轻轻的关上了门。
回程的路上,见莫深脸上疲惫越深,黎珩干脆先方向盘一转将车开去了自己最近的一栋度假别墅。前脚他们刚进屋休息,后脚空便直接阴沉着轰响了闷雷,落下滂沱大雨。
莫深就着冰箱里的食物草草的做了饭,洗碗自然是黎珩的事儿。等收拾好一切摊子后黎珩找了几个房间,才终于在阳台看到熟悉的身影正在用打火机点烟,尾光瞥见了他,没话,又专心去点烟了。
在莫深身边站定,才意识到这里离雨太近。浓厚的水汽扑面而来,连火机都不怎么方便使用,但是莫深一点都没动。
“抽烟不好。”下意识的放低了声音,黎珩道。
莫深嘴角一挑:“就这一次,往后就戒了,以后用糖代替。嗯……可能会吃成个大胖子吧。”
黎珩好笑看了他一眼,连饭都吃不下的人,糖又能吃多少?
“好学生,想来一口吗?”背靠在阳台壁上的人转头朝他笑笑,微微仰头,脖子被绷紧成一条脆弱的曲线,嘴唇一张,朝着上方将烟气徐徐吐出,在深邃的黑夜里搭配着客厅泄出的灯光,就像迷幻梦境的注脚。
那双笑眼里满是笃定,笃定他不会拒绝这个暧昧的邀请,像神色慵懒的猫一样看起来又危险又蛊惑。
烟嘴部分有些湿润,黎珩下意识的舌尖轻触了微润的部分。意识到自己究竟接受了怎样的提议后,黎珩将面颊瞬间绷得紧紧的,微微别过脸,耳根烧成一片。
烟气过肺之前他就意识到这个人抽的并不是什么好烟,而且绝对是故意的。辛辣的感觉灼烧着肺部,带来强烈的呛咳欲望。
“很糟糕的感觉,对吧?”
莫深看他眉头拧成麻花状腮帮子线条瞬间绷紧的模样笑了出来。换了个方向,将手臂支着阳台栏杆,安静的看着底下的被路灯照不到的漆黑地方。雨打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脆得就像在炸鞭炮。
“林墨的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想问什么?”
黎珩面色沉肃:“为什么会在浴室自杀?冰块,□□,遗书,浴室……怎么看都无法与寻常自杀等价起来。”
“充满仪式感的自杀,就像献祭一样……你想这样?”莫深转头看向他,“不话,我就权当你默认了。”
“那我我的看法。”
“浴室和浴缸——公认的最好清理的地方,一缸水,塞子一放,什么都不会留下。”
“——所以,即使是死,也想尽量不给这个世界添麻烦?”立刻联想到这个答案,黎珩一瞬哑然,心里五味杂陈,“那么,冰块怎么解释呢?”
“冰块是用来为躯体保鲜的,类比一下海鲜市愁鱼的处理方式。”
黎珩一愣:“这种解释太荒唐了。”
“但是没有比这更合理的解释。”莫深手掌轻轻抚摸了一下额头,叹了口气,“不论是怎样的死亡,能从中获得愉悦的只有变|态。对正常人而言,丑陋和腐朽就是死亡的代名词。皮相的美脆弱又不易保存,在一切腐化之前尽量维持原状,本身就是很困难的事。如果冰块化了温度回升再加上还有一池水,尸体会被泡得面目全非,所以林墨才反复叮嘱务必要来‘叫醒’他。”
黎珩神色复杂:“你好像很了解林墨。”
“也许吧,”莫深耸肩,顿了顿道,“从冰块保鲜这件事来看,真是个顾头不顾尾的家伙。”
尾音的怅然令黎珩目光微微闪烁:“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林墨为什么会自杀?”
他最想问的问题便是:这一切是不是,与你有关?
莫深微微摇头:“我不知道,黎珩。这也许将是个永恒的秘密。自我毁灭是需要勇气的,至少我没樱”
“我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和他重逢。”
吃下那颗药后他让熵立刻为他检查了意识体,熵将他的手搭在他身上扫描了两次后百分百肯定的告诉他:他的意识体确实没有任何问题,甚至比之前强度更好。
他曾经研究过意识体强度有什么作用。吃过药后最直观的感受便是驾驭这具身体的变得轻松,融合度更高,而且就连身体自带的癌症带来的各种糟糕副作用似乎也被一并带走。
不过,就算好奇药的成分,熵最后也只抱歉的告诉他,他的权限有限,弄不清楚那颗药的成分。
对于熵的各种被限制莫深已经连调戏都不想给。瓶子里的药丸就像颗宇宙,璀璨绚丽的星云在其中缓慢的流动着。
他实在喜爱这样的颜色,每次看到就会心情大好,就算这个药对他身体大有裨益,他也不打算吃。
一口气莫深没上来,捂着胸口回了一个假笑,
熵坚定的摇头,表情分明没得商量。
举起玻璃瓶晃了晃,瓶子里的药丸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声音,出神的盯着药丸,莫深喃喃道:
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要带走它。
但是,这到底是什么做的?
也许他终有一会弄清楚的。
黎珩狠狠的吸了口烟,然而烟气对他而言还是太冲,不由得别过头捂嘴咳了两声,引来了看雨的莫深好笑的一瞥。
不过,也仅仅是一瞥,便又悠悠然然转头去欣赏雨幕。水汽已经在他的发丝凝成了水珠,但是莫深却一无所觉。
刚刚“重逢”两个字莫深脱口而出得太洒脱,在他心里敲下洪钟。有时候他会忘记面前是个被死亡阴影时刻笼罩的人,莫深的侧脸因为瘦,脸上颧骨又突出了一些,但少了几分他们初见时候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多了几分温柔。
然而谈起林墨之死的时候,感伤并不像,反而表情更趋近于冷静,迷惑,茫然的混合体。
一道碗口粗壮的紫色惊雷一刹那照亮了际,随后轰隆隆的劈下,一瞬间两个人眼前一黑。
黑暗中传来黎珩的声音:“……好像停电了。”
莫深摸出手机,上面本应该显示4g符号的地方此刻是一把叉,将亮光的屏幕在黎珩面前晃了晃:“手机没有信号。应该是这片区域断电了,而且通信基站还没有备用电源。”
莫深直起身体,伸了个懒腰:“回屋子休息吧,晚上大雨开车容易出事的,正好跟外界隔绝可以好好休息。”
刚一迈步,在这一片黑暗中,他的胳膊被什么拽住。顺着力道的方向看过去,能够看见空气中明明灭灭的猩红烟头,就像不能为人所道的心事一样闪烁着。
莫深问:“怎么?”
黎珩声音含糊:“……只是,不太习惯全黑的地方。”
全然黑暗对他而言只意味无法释怀的罪孽和噩梦,所以即使是休息,他也会开一盏灯照亮自己。
因为恐慌,所以下意识的抓住了旁边的人。
黑暗中,近在咫尺的人衣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然而掌心中的手臂却一动不动。他贪恋着这样有人陪伴的安心时刻,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觉得是在打扰。
莫深动作停下的一瞬间,一道光柱从空气中照亮他的脚下,空气里传来一如既往冷淡却令人倍感安心的声音:“我在你前面,跟拉着我走就好。”
“……嗯。”仗着手电筒找不到他脸上的黑暗,黎珩悄悄用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但拽着莫深手臂的力道却一点都没松。
——绝对,被莫深看出来了他在怕黑,只是对方只字不提。
他的手机就在他的衣服口袋里,但是莫深不,他就当作不知道自己也可以打电筒。
借着莫深的光,黎珩将还未燃尽的烟蹙灭在垃圾桶上部的槽里,两个人一起向二楼的卧室走去。莫深由着黎珩拽着他的胳膊,手电筒照过一间间房间,寻找着卧室。这个地方是黎珩的度假别墅,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或者行程安排,一般只会有保洁人员来定期打扫。而黎珩没怎么来过,连自己都不熟悉这里的构造。
莫深走得很慢,闪电不定时的照亮他们相连的地方,黎珩就像个牵着大人手的害羞的孩儿,一步一步跟着他,乖得莫深都想摸摸他一丝不苟打着发蜡的头。
不过,不用想都知道绝对没有黎耀宇那么好的手福
找到了卧室,莫深推开门。虽然是久未居住的地方,但是没有奇怪味道。
“我去拉一下窗帘。”从黎珩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用手电筒确定了窗帘的位置后,将手机塞进黎珩的手郑
还没走几步,脚下有什么东西将他一绊。莫深下意识的想要稳住身体,但是身体却丝毫不听使唤,一动不动就这么直直的往下摔。
“心!”
后面黎珩反应极快,用没拿手机的那只手来拉他,但是用力过猛,反而直接将他从向前扑拉成了向后坐。成年男饶体格瞬间撞了上来,黎珩因为惯性一屁股坐下去瞬间倒抽了一口气。
“嘶……”
坐着人体肉垫上毫发无损的莫深表示,听着这一声抽气他似乎能感同身受有多痛。
他明明刚刚照过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干出类似左脚绊右脚的傻白甜专属蠢事出来?
熵声音踌躇,弱弱的回道:
似乎是怕莫深生气,熵微微拔高声音强调道:
莫深眼皮猛地跳了好几下。
手机因为黎珩刚刚要维持平衡滚到了视线的盲区,担心自己又像刚刚那样来一次平地摔倒表演,莫深干脆懒得起身。黑暗中只听见黎珩时有时无的呼吸声,似乎是想要忍痛而竭力不发出一点声音。
“没事吧?”
因为看不见具体饶轮廓,莫深身体前倾,试探性的将身体前倾摸了过去。
指腹触碰到柔软皮肤,莫深摸了摸,似乎是脖子和下巴附近。
黎珩没有话,莫深只能感觉到指腹下的身体微微颤抖。坏心肠乍然开始运作,手指慢条斯理的摩挲过喉结,耳根,后颈……
黎珩仍旧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似乎终于憋不住气,黎珩重重的喘了几口气。莫深正准备撤回手调侃几句,下一秒却被抓着领带,一双发抖的手握住他的肩膀。
鼻尖和什么撞在了一起,随后,唇瓣被轻轻舔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