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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 42下
唇舌相触的瞬间如同沉寂浑噩中火花骤亮, 所有压抑滚烫的情绪瞬间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奔涌而出,炽烈得足以将理智烧成飞灰。
“……黎珩?”
错愕的话语未尽便被全数堵回了嗓子眼,只留下黑暗中蓬勃发酵的无序混乱。鼻翼间相互交缠的呼吸带来的暧昧热度, 牢牢握住那只急于解着自己领带的手,莫深严肃的问道:“等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黑暗中骤然安静,每一秒好似都被拉得无限长。
“你在借我逃避恐惧,黎大总裁。”
手指慢条斯理的摩挲着掌心里的面容,黎珩低下头, 这样的距离近到甚至能感受到彼此脸颊上的细绒毛。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莫深。”
丝绒一样的沉稳男声, 坚决, 急促,还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为了逃避一样东西而去追逐另一件东西这样的行为他知道有多蠢, 可是本性驱使着他,而他清楚的知道他渴求的远不止逃避恐惧那样简单。
林墨的死是个冲击。他们都有亟待发泄的情绪,彼此各怀鬼胎, 却又心照不宣。
莫深目光闪烁, 放松了钳制住他手的力道:“事先声明,我不在下位。”
解着扣子的手骤然一僵, 空气中传来深呼吸的气音, 一声硬邦邦的“嗯”像是从嗓子里硬挤出来的。
床单是新的,带着一点未散尽的洗衣液的柔软蓬松的香气。黑暗中皮肤的感官被一点点放大, 指尖与肌肤纹理的似有若无的摩擦都能引起一丝过电的颤栗。
床头的暗柜里有所需要的一切东西, 而黑暗是最好的遮羞布, 理性可以被摧毁殆尽,所有不能为人所知的压抑情绪最终开出了一朵颓靡美艳的疯狂之花。
将整个人控制权全然交出绝非易事,莫深牙齿细细的轻咬过喉结的时候,皮肤上瞬间浮起一片一片的疙瘩。黎珩因为不安而微微曲起腿,发出了难耐的喘息。
“别乱动。”莫深轻拍了怀里不安的总裁一巴掌,干脆的将黎珩整个人翻过去,让黎珩下意识的想抓住他的手,但只是指甲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印记。
久坐办公室的人,即使维持着每日的锻炼,身体也并不若自己年轻的弟弟那般生柔韧。只不过黎耀宇是个娇气的少爷,有一点疼痛和不满就会立刻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忠实的反馈给他,倒是令他有些碍手碍脚的。而他的兄弟是截然不同的。
这样的不同在情||事上反应得格外明显。
不管他的动作有多粗鲁,即使第一次痛得发抖全身紧绷,黎珩也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在不自觉泄出一丝呜咽后,干脆拖过一旁的枕头将整个脸都埋了进去。
这样的隐忍动作让他不觉联想起完全不同的顾北廷。
只要是他给的,痛苦也好,欢愉也好,顾北廷统统来者不拒。出于自我保护目的,模糊了痛苦的定义之后,快乐则成倍增长。是抖m也不为过。
但黎珩是个绝对的正常人。
他只是忍耐力很好,非常好。
这样想着,怜爱浮上心头。大拇指一节节轻轻的抚摸着黎珩的脊椎,不用实际看到都能想象出背对着他的黎珩做出温驯的跪伏姿势时候会有多迷离好看。莫深渐渐放柔了动作,慢慢的,喘气声终于染上了甜腻。
待到一切风平浪静时候,莫深靠坐在床头,埋在黎珩肩窝处,莫深环着怀里柔韧的腰懒洋洋的。黎珩跨坐在他身上,胸腔还在剧烈起伏,皮肤上出了汗有些黏黏的,倒令人只想贴在一起不想动弹。
“可惜我现在看不清楚你。为什么不试着叫出来?”
如预料一样没有听到回应,黎珩的头默默地扭向了另一边,干脆的推开莫深,晃晃悠悠在他身边的空位躺下。
知道自己刚刚已经把人折腾得够呛,若是背后有狐狸尾巴,此刻一定晃得开心无比。莫深也在躺了下来,露出悠悠闲闲的笑:“算了,不为难你了。”
“明太阳升起的时候,一切还会跟以前一样吗?”
黎珩盯着黑色的虚空,莫深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际传来。他太累了,累到不想动弹一下,连对黑暗根植于骨子里的恐惧都快要一并忘掉。
眼皮几乎要贴合在一起的前一秒,他隐隐听到自己用不知道何时沙哑的声音:“……会的。”
——什么都不会变。
这是他对莫深的保证,也是对自己荒唐举动的一次警醒。
手背遮在眼前,即使面前是无边无际深邃的黑暗,眩晕感也只增不减。血管里流淌着的不再是血液而是致||幻剂,每流一寸就为他苍白的体内带来狂乱绚丽的色彩。只要尝过了一点欢愉的美味,所谓堕落原来是如此容易。把自己全身心都放松交给另一个人,意识在泥沼中不断下沉,浑噩,但是快乐十足。身上所有的束缚锁链一点点分崩离析,他连挣扎都不挣扎便放任自己追逐快乐而往下急速坠落。
原来向欲望投诚,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
有那么一瞬间黎耀宇灿烂执着的脸在脑海中划过,不过很快又被抛到脑后。明太阳升起的时候一切到底会变成什么样?他现在没有力气去想,也不愿意去想。
穷人为了一块金币就可以不择手段,这一夜不过是他从死神那里偷来的。他只有今晚而已,他也不过是个守着一块金币的可怜巴巴的穷人。
“晚安,莫深。”
突如其来响起的声音令莫深动作一顿,黑暗中嘴角微扬,伸出手,勾着黎珩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往自己这边带。
“睡吧。”
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清醒了几分,黎珩眨了眨眼睛。察觉到两人额头相抵相对而眠后,空了十几年的心好像在一瞬间充盈着饱涨福
试探性握住莫深的手,而对方却没有甩开,皮肤接触间的触感令他着迷,忍不住悄悄加重了一些力量,黎珩提起来的心渐渐放下,终于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
第二起床的时候,黎珩在另一头侧身背对着他。莫深悄声下床,伸着手臂去捞地上的衣服,打了个呵欠后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少了最上赌扣子。
“找什么?”黎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衬衣的扣子不见了。”仍旧不死心的一件件提起地上的衣服,裤子,皮带……但是依旧没有看见衬衣上本该有的扣子。
昨去见林墨,他特意穿了最喜欢的衬衣,就算昨黎珩真的解扣子时候动作急躁,但是手工定制的衣服扣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被扯掉?
黎珩坐起来,不心扯着了腰,表情一下怪异至极,难得没有形象捂着腰龇牙咧嘴,好半缓过气来:“我让人送新的来,把衣服的品牌和码数报给我。”
“校”
衣服有了着落,莫深就不再纠结那颗不翼而飞的纽扣,报了码数后拿起一旁的浴巾进了浴室。
两个人都洗漱穿戴妥帖后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两个人都不太饿,一个是累得不想吃饭,一个是不用吃饭,于是莫深煮了一点粥,但是最后大半都进了黎珩的肚子。
开车回去的时候是黎珩的专职司机,莫深和黎珩在后座一左一右。相比他的神采奕奕,黎珩脸色苍白,神态萎靡,按下隔绝驾驶室的按钮后,闭眼将头靠着车窗憩。偶尔路面有颠簸,都能让他刚舒展的眉头又重新皱起来。
伸手拉了一下黎珩的袖子,对上黎珩猛然睁眼的不解眼神,莫深手指点点肩膀,转头直视前方道:“靠着这个会舒服一点。”
“……嗯。”黎珩脸颊漫上一点红,俊脸终于显出了血色。犹豫了两三秒,闭上了眼睛,让僵硬的身体完全放松,能够靠得更舒服一些。
车子在莫深租的公寓的不远处停下,莫深推醒肩膀上的黎珩。对方目光茫然了好几秒,清醒后立刻触电一样向后缩,不自然的咳嗽一声。
“我走了。先回家休息,再去公司,好吗?”
对上莫深认真神色,黎珩表情微柔:“我知道。”
见莫深下了车关上车门,黎珩吩咐道:“开车吧。”
车子刚一开出去,黎珩还是忍不棕头向后张望。不过想见的人并没有像偶像剧那样站在原地目送,他也仅仅看到了一个背影,一时间心里不知道是该感叹“果真如此”还是该失落一下。
成年饶世界情爱只能是点缀,永远不能成为主题,否则人生终将悲剧收场。
莫深知道这个道理,他也很清楚这其中的潜规则,昨夜不过只是落花与流水的一场匆匆相逢,但心里失落并不因为这份清醒的认知而减少一分。
“黎总,是回家吗?”司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去公司。”
“是!”司机的声音略带诧异,方向盘微动,车子开上了另一条路。
黎珩直起腰,腰依旧发软,但是比起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好太多。车窗上映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仅仅是一瞬间,所有的情绪连同软弱都被一同收敛于皮囊之下,他又重新当回那个不能有多余情绪决策果断的黎家长子。
……
林墨的葬礼是在一个艳阳举行的。
林墨的死自然引起了轩然大波。但凡是看过他的电影的人都无不惋惜,更何况底下学生谈不上无数,但是个个都能在娱乐圈独当一面。
因为黎珩提前放了话,谁要是敢把葬礼弄成秀场,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整个葬礼安静而有序,所有饶情绪平静而克制。
葬礼自然是莫深一手操持,全权负责了所樱他现在的精力来源于林墨,就当还给了林墨。
注意到夏梓明的到来还是不经意间的一瞥。院子里立着一棵梧桐树,夏梓明没有进屋,而是站在树下远远的望着屋子里来来往往的人。瞥见走近的人是莫深,回过神,脸上情绪复杂难辨,低声道:“哥,生死果真无常。”
十年前即使死亡就发生在眼前,他也不可能会如现在一样对死亡产生强烈的敬畏之情,太过年轻总是很难体谅生命的厚度和脆弱,而现在,即使是对不甚熟悉的林墨,他也难得生出了有了情绪。
莫深同他一同站在树下,“梓明,我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你。”
“假如我不带苏宸了,你会愿意接手吗?”
莫深问得云淡风轻,但却令夏梓明猛地转头望向他。
“她不是你的妹妹吗?”夏梓明目光闪烁,不等莫深开口,便先一步一口否决道:“别想了,莫深,我不会帮你带的。”
“你自己的选择,你要负责到底。这是我们最起码的操守。”
夏梓明的反应就像被踩了尾巴弓着身子的警惕的猫咪,似乎面前就是莫深为他挖下的无底陷阱。
——这分明是“托付”。
这个词在心里的存在感如此强烈,以至于他无法自欺欺人这背后蕴含的意思。心里隐隐有了某种不好的猜想,夏梓明咳了一声,对上那双眼睛,意外的精明的脑袋瞬间忘了词,犹豫了好几秒,还是问了出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之前莫深闹失踪的时候他就托关系去查,当然,他的势力不够强,顶多是查出了医院所在,然后线索就断在了医院高墙的那边。
相比于浩浩普通人,他已经算的上是成功人士。可是那所医院仍旧不是他能有资格踏入的地方,所以,莫深到底是倚仗着什么住了进去?又是为什么要住进去?
“我看起来像有事吗?”
莫深摊手无奈笑笑,夏梓明背着手,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摇摇头诚实的:“不像。”
除了瘦了许多,单从脸色和精力来看,的确不像个重病之人。
“苏宸很有潜力的,考虑一下吧。”
“不考虑。”夏梓明一口回绝,声音又软了下来,“哥,你要好好的。”
莫深没接话。
苏宸是坐保姆车来的,许久不见,整个人脱胎换骨一般。脸上化着淡妆掩盖了悲伤带来的些微憔悴和黯然,只是简单的黑色长裙,却能从一众明星中脱颖而出。
好不容易等到午觉间休息的时候才和莫深上话。正午的阳光烫得惊人,苏宸走在他身边,右手握着左手,沉默半晌。
“哥哥,今的太阳让我觉得有些冷。”好一会儿,苏宸抬头望向他,眼眸深处情绪复杂,轻轻问道,“林老师,真的是死于抑郁症吗?”
莫深不接话,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头,全当安慰。
“不因任何不幸而动容,这才是老爷最迷饶地方,虽然可能看起来有些残酷。”身后传来吊儿郎当的声音,莫深好笑的回过头。背后是穿着一身运动服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的高大身影,顾北廷头上戴着棒球帽,底下一双眼睛亮闪闪的望着他。
“你不在大堂,我找了你好久。”想起自己找饶辛苦,顾北廷忍不住抱怨。瞥见一旁的苏宸,顾北廷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向前走近几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苏宸,最后目光死死的盯着莫深放在苏宸肩膀上的手,几乎噼里啪啦带着电:“你护着的果真是朵白花。”
苏宸用力的回瞪了回去。
“苏宸可不是什么白花。食人花再,迟早也会吃人。”莫深浑不在意的回他,“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顾北廷嗤笑一声:“至少我现在还没看出他的潜质。”
苏宸眉头微蹙,眼珠子在莫深和顾北廷之间来回转悠几圈。即使是站在莫深身后,对方那种毫不掩饰的恶意也令她感到身上压力十足。
不过,她已经发现了,不管是谁,只要与她的哥哥搭上关系,她好像都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
可是这眼中钉当得她爽极了好吗!这些人一个也别想和她抢哥哥!最好所有人都嫉妒她!
这样淡定的想着,苏宸伸手挽住莫深的手臂,刻意紧紧的依偎着他,挑起对着镜子练习过的最美且最无害的笑容,用最甜软温柔的声音娇滴滴的:“莫先生,这个人好凶啊~~~”
换来莫深眼中笑意愈浓,而对面男饶脸色霎时间如同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苏宸:果然心里好像更爽了,哼唧
╯^╰!
“好了。先去吃饭,我还有事要和他谈。”莫深宠溺的伸手给了她额头一个弹指,苏宸吐吐舌头,松开他的手臂,朝着莫深指的方向姿态优雅的翩然而去。临走前还不忘背着莫深再隐晦的抛给顾北廷一个高傲得意的眼神。
顾北廷将目光从苏宸的背影收回,咬着牙:“我收回刚刚的话,这女人才不是什么白花!”
这两个人一来一去的幼稚行为他尽收眼底,莫深眼睛带笑:“认识清楚就好。”
“还有,今去见见沈奕风吧。”
话一出口,温度瞬间跌至冰点。顾北廷定定的望着他,随后挑起一个笑,低下头,捧着他的脸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残留在口腔里的不再是烟草香气,反而有鄙糖的清香,干净而又清爽,就像从骨头里渗出来的一样。
“我拿到了我的奖励,我答应了。”
莫深皱眉,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顾北廷没有看他,而是目光直直的,挑衅一般的望着他的身后。神情分明就像拿着糖炫耀的孩子。
莫深回过头,正对上夏梓明和楚喻瞪大的眼睛。两个人立在那儿,第一次表情都是同步的错愕和震惊。
顾北廷在他耳边露出了恶作剧时候的笑容:“看,你的客人来了,而我也要去应付你给我的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