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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阳并没有纠结多久，因为余程霖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即便他给予他一些暂时缓解的药物，他也很快就会死去。
余程霖晕倒在他的办公室前，司阳垂眸，冷笑着让人将他收起来，送到病房中去，阿芙眼神闪烁，紧紧地跟了上去。
“站住。”司阳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冷声道：“无关人等不得入内，在外面等着。”
阿芙脸色惨白，急忙道：“你让我进去吧，我不会捣乱的，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司阳笑了笑，眼中划过一抹不屑：“谁说我是个好人，余程霖说的嘛？真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是一个好人，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既然进了我的实验室，就不要想着出去了。”
阿芙身体一震，脸上划过一抹震惊，他不相信司阳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直接拦住余程霖，甚至想用它来做实验。
余程霖已经活不了多久了……阿芙脸色发白，他已经对不起余程霖一次了，绝对不能有第二次。
“不，让我进去，我愿意陪着他，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不会拦着你。”阿芙沉声道：“我愿意把我的命，给她。”
司阳垂眸，心中却是划过一抹不忍，从另一方面来说，余程霖根本没有看错，他的确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因为职业的缘故，总是对这些人不忍心拒绝，可是因为苏小胭，他可以拒绝，甚至可以做的更残忍，更狠毒，不惜违反自己的职业道德，去研究零度触感。
余程霖已经被送进了病房，助理已经跟了上去，此时余程霖的身边只有他自己，以及阿芙。
阿芙的目光直勾勾的透过窗，看向不远处的病房，其中余程霖已经躺在了病床上，身上被插满了各种管子和仪器。
他的目光中划过一抹畏惧，却仍旧大声道：“请你让我进去，无论如何，我都愿意接受。”
司阳笑了笑，目中有些发冷，低声道：“既然这是你所愿，我自然满足。”
说着，司阳招招手，让人再次送来了一张病床，阿芙毫不犹豫的躺了上去，被人推进了病房中。
司阳叹了口气，心中却有一些难以严明的感觉，或许这就是爱是一种无法理解的付出，是一种感人至深，不畏惧生与死的感情。
老陈站在一旁，神色复杂，而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助理匆匆的跑了过来，大声道：“司医生，不好了，之前实验的那个女病人醒来了，又开始发疯，这一次似乎恢复了一些记忆！”
司阳一顿，连忙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没想到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苏苒竟然已经恢复了记忆，难道实验有望？
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看一看苏苒能够恢复到几分。
司阳冷淡的抬眸，目光落在苏苒娇俏的脸蛋上，她的发丝凌乱，脸色惨白，双眸却十分有精神。
“苏苒？”司阳试探的问道。
苏苒猛地扑过来，嘴里发出似野兽一样的嘶吼声，手中的拳头握紧了，朝着司阳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