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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七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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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的一天,巴尔雅在水晶宫外观摩大小相同,颜色各异的水晶柱,这些水晶柱是由缤纷五彩的水晶石组合而成的,他试图从中发现森林王法力的秘密。观望了半天,没有找出一点窍门来,忽听到女王在黑丝墙内对他说话。

“巴尔雅,你整天晃荡着,年纪也不小了,婚事为何迟迟不办呢?你的父母都去世得早,也没人帮你张罗这件事情。可怜的孩子!岩石族人原本是同族通婚,如今你身上流着木灵族和岩石族的血脉,应该有一个光明的前途才对呀。”

这一席话正合了巴尔雅的心意,他作梦都想与生灵人拉上亲密的关系,也没想到女王会关心到他的头上。

“尊敬的女王殿下,我祖父没有要求我长大后成为一个怎么杰出的人材,我自己觉得并不比别人差多少,特别是那个叫克芮斯的家伙,虽然,他有一颗神奇的水晶球和一个聪明的脑袋,不过,他老是磨磨叽叽的,我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女王听了,用手轻轻地撩起纱墙中的一根黑纱来,看了一眼巴尔雅,沉吟地说道:“哦,我来指点一下你吧。。。。。。”

“殿下请讲!”巴尔雅连忙靠前,离黑纱墙更近了一些,他身后是那个蹲在地上的水晶头。

“嗯。我知道那个沃特夫和阿卡依婚后生了一个女孩子叫莫哈伊,她兼具山水的灵性,拥有源源不尽的智慧。你去找个机会向她求婚,要是成了的话她能助你一臂之力,要是不成的话,也不妨事。另外,我送你一把木锤,可以跟水晶球的法力相争。”

“好的!谢女王恩赐!我这就去找她。”巴尔雅喜出望外地说。

“她会在两岸尽头的山崖瀑布下出现三次,也就是说,你有三次求婚的机会,好好把握吧!”女王说完这话,眼里闪出一丝不为人知的神色,随后转身离开了黑纱墙。

这一天,莫哈伊从家中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了。第一次认识克芮斯的时候,是在瑟塞尔带她去水灵宫的半路上巧遇上的。那一会儿,克芮斯见她俩行色匆匆地往前赶路,就笑道:“你们这是去哪里呀?上我家去玩会儿吧!”瑟塞尔微笑着婉言谢绝了。莫哈伊跟在瑟塞尔的身后,牢牢地记住了克芮斯那张英俊的脸,这自然成了她俩平时议论的话题。

“他像一个真正的森林王子,不知道心里喜欢谁。谁也看不出克芮斯的心事。”莫哈伊说话的样子显得天真可爱。

“谁喜欢就快去追呀,克芮斯的确是个不错的酗子。”瑟塞尔说完,俏皮地望了莫哈伊一眼,腼腆地低下了头。两个人都处在情情窦初开的年纪,自己的心事又何尝愿意让别人知晓呢。这是不明而喻的事情。

“森林王族的人都很挑剔的,他是宝珠的继承人,谁要是作了他的妻子,将来就是未来森林王的王后。”莫哈伊无奈地摇头说道。她自感不如瑟赛尔的美丽。在生灵族里,莫哈伊和瑟塞尔都是家喻户晓的俏美人。但,谁也猜不透克芮斯更喜欢她们中的哪一个,两人都希望有单独的机会跟他交往,不过,彼此都不愿意把中间那层纱捅破,她们可是最要好的姐妹啊。父母们见他们都年幼,更是把这件事情搁在了一旁。

这一天,莫哈伊独自去了山崖的瀑布边,她听说,克芮斯老爱上这里来玩,心想或许有机会遇上他。瀑布又宽又急,水流绵绵不断地往下游冲去,下边是深潭和河流的起源地,大山的背后是黑暗的老森林。来到这里,周围美丽的景色,如同进入了仙境一般。莫哈伊想不到有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好多天了,那就是心事重重的巴尔雅,他受女王的指点在此等候着,也为求婚的事而准备。

木锤的声音咚咚地敲,巴尔雅在用它来敲打一根壮实的树杆,树杆被一节节地钉在了一起,声音传到了莫哈伊的耳朵里,寻着声音来处,她找了过去。天色还没亮,巴尔雅就从老森林那边赶了过来,为得是抓紧时间作好一支水伐,去作他迫切想作的事情。

“巴尔雅,你在作什么啊?”莫哈伊轻轻地走上前,平时身处两岸森林的他们很少能见面。

“我要作一支水伐,听说这瀑布的深潭下面有一丛珊瑚礁,里边长着一丛七色珊瑚草,那是百年难遇的宝物,它的汁液可以令人容颜不老。我想把它送给自己最爱的女人,这是一件求婚的订情物。”

看莫哈伊真如女王说的那样到瀑布跟前来了,巴尔雅心中一阵惊喜,要是求婚成功的话,他可以实现更多的愿望了。

“求婚?你心爱的人是谁呀?!”莫哈伊先是听了大吃一惊,随后咯咯地笑了。巴尔雅见她毫不知晓,便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又侧身看了莫哈伊一眼,继续完成他手中的事情。费了大半天的劲,巴尔雅终于完成了一支水伐,水伐立刻被他推到水里边,向着瀑布下的深潭划去了。

“等我拿到了那丛七色珊瑚草,你就知道了。”

世界上不可能真有七色珊瑚草!身居山灵族和水灵族人中,从未听老人说过有这种神奇的水草。巴尔雅又是从何听来的呢?当然,答案只有巴尔雅本人最清楚了。从斯莱特那里,曾肯定地告诉过他,世上有一种让人容华不损,永葆青春亮丽的水草,它的名字和来源出于何处,找找看吧!要是深潭下真的有就对了。女王的预测绝对是真的,莫哈伊出现在瀑布边上是那么的准确。只要找到了那株七色草,求得佳人的爱慕和赞许,也通过这件事情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巴尔雅仿佛看见莫哈伊拿着七色草欣喜着和自己心满意足的样子。

莫哈伊没把他的话当回事,玩了一会儿后,自己离开瀑布边回了家,可回家后,不知什么原因老是让她想起这件事情来,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于是,第二天,她又回到了瀑布边。好奇心的莫哈伊伏在冰凉的大石头上往下看,仍然不见巴尔雅的身影,不知他的行动有没有结果,刚要转身离去,却见巴尔雅从后面走上瀑布的石阶,又坐上水伐出发了。过得有一个时辰,莫哈伊觉得整件事情实在无聊透了,她再次离开了观望的岩石处。这里连一只水鸟都不曾出现,到处都是水的影子,空洞的山谷回音。这一次,莫哈伊落寞地回了家。

其实,巴尔雅心里比她还着急,他明白莫哈伊最多来三次,他得赶紧找到七色草。当莫哈伊忍不住又回到瀑布边时,巴尔雅终于捏着一株奇异的珊瑚草,递到了莫哈伊面前。那水草闪着七色的光彩,看起来与其它珊瑚草迥然不同。

“莫哈伊,这是送给你的订情物,你嫁给我好吗?”巴尔雅弯着腰,急切地问。

“啊,它送给我的?!”莫哈伊闪着一双似懂非懂的大眼睛,仔细地看了看光滑无比的水草,水草露珠上都闪着七色的光芒。紧张的巴尔雅,让她觉得格外有趣。她停顿了一下,歪着头想了想,说道:“我的确很喜欢它,可因此就同意嫁给你吗?这是两件不同的事情啊,我想,那是不行的!”

巴尔雅见莫哈伊态度如此坚决,而且对他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忙表白道:“为什么啊?我非常喜欢你,你是唯一接受这么贵重礼物的人,以后再嫁给我有什么不好啊!”

“哎,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巴尔雅,我只把你当成普通的邻族人,虽然你有显赫的身世,又是岩石族的继承人,但我们彼此之间从没有那种感情,你真的像自己的说得那样喜欢我吗?”

这一席话,让巴尔雅下不了台,在他心里,本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作,完成一个婚姻并不是最重要的,只是吻合了女王的主意才是符合心愿的事。在他看来,结婚生子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了。如果婚姻能带来别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莫哈伊,我真的喜欢你。你是那么的美丽,要是你以后喜欢上了谁,那也是你的选择,这丛七色珊瑚草是非常珍稀的特品,你就先收着吧!我的提议,等你想好了再决定不迟。好,我先走一步,有机会再说吧!”

巴尔雅离开的脚步有些迟缓,莫哈伊的话还是给了他不小的冲击,真没料到自己在姑娘们眼里是这么的无足轻重,他可是岩石族中的皎皎者呀。七色草一定会为他争取到娶莫哈伊的机会,它是那么的神奇,简直是女人不可抗拒的宝物。那种对成为森林王的百般期待,谁又能理解呢?莫哈伊拒绝了他,这件事情如何才能成功,巴尔雅一时没了主意,他不清楚女王为何只给他提示了这个机会。石头人之所以在森林里总是处于森林王族的手下,就因为他们的脑子在关键的时候转不过弯来,很多事情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看来命运是如此的捉弄人,巴尔雅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赫里斯考的木屋旁。

但是,莫哈伊想的是,先把七色草拿回家养着吧,以后要是自己另外衙了丈夫,就把它还给巴尔雅。随后,她也离开了山崖,瀑布边的水轰鸣着朝远处奔去,深潭下的珊瑚丛在水中一张一合的吞吐着水流中小鱼,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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