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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雅,你来了啊?!”身后有人问。巴尔雅抬头一看,见是斯莱特坐在南瓜车里冲他说话呢,他本想回去找若克,听听祖父怎么说,可斯莱特脸上带着的那股未卜先知的表情,让他突然改了主意。
“斯莱特先生,你好!我找到了珍稀的七色珊瑚草作为我的求婚礼物了,可是,莫哈伊不愿意嫁给我!”巴尔雅直杠杠地说完,他忘了这么私密的事情不应该告诉自己还根本不了解的人,或许在他的大脑思维里不曾有过这样的警戒线,只有当一个石头人充满了仇恨的时候,他的思维才会变敏锐起来。冲着一个陌生人说完这句话,巴尔雅心里不禁对女王产生了些许不满,要是自己大权在握,不用去求谁来爱自己,有大把大把的美女会主动地前来求爱。谁让自己听信了女王的一句半句,就去追求这个莫哈伊呢!水灵样儿的女孩子多着哪。拎了一下木锤,这把木锤是要他用来守护森林的,但森林权力却丝毫不让他沾边,仅靠一把有神力的木锤又能作成什么事呢!
当莫哈伊姣好的面容从脑海里一晃而过时,巴尔雅心里反倒平添了几分气恼。哼!怪不得当年父亲对女王也是心怀不满,什么事情都得靠自己,谁会在这个时候替自己作想呢!
“哦,尊敬的巴尔雅先生,这儿女情长的事,千万不要着急嘛!那七色草非同一般的灵物,一定会让你想要的美人回心转意,跟你厮守在一起的。嗬嗬!”斯莱特温存的话,让巴尔雅从刚才对女王的激愤情绪中,转到了对他的感激中,总算有人为我设身处地的着想了,连祖父都跟他没有这般亲近。
斯莱特扶了垂头丧气的巴尔雅一下,等他上了车,便开着车沿路边一路走去,两个人慢慢闲聊着,两边的景色如秋天般的萧条,可提到的话题却越谈越炽热。关于七色草的神奇和结婚的事情,巴尔雅有了新的看法。只是,斯莱特的心思并未真的向他道明,亲近巴尔雅的这个计划,是要利用若克和巴尔雅日益膨胀的野心和获取权益上的不满,来隔开女王对他们的管辖,从而让石头人转去对付格雷夫和克芮斯。
莫哈伊带着七色草回到家,没告诉任何人发生过的事情,她只相信这株罕见的水草是吉祥如意地令人青春焕发,可以达到容颜不老的功效,可不接受不了它是一件求婚的聘礼。那株草的光泽确实与普通的水草不同,七色也不是从阳光那里吸取来的,而是从水底生物的麟片上吸取来的,随着草叶的椅,七色光会跟着变幻不停。如果说,七色草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那是不符合事实的。
“七色草,你长了多少年了?”对着花盆里的珊瑚草,莫哈伊问道。
七色草只是默默地转动着身躯,就像一株通了灵性的水草,上面没有新叶长出来,仿佛只能这样了。难道,它只能在水底长出新叶吗?一种新奇的感觉,又让莫哈伊莫名地担心起来,养在这个普通的花盆里,七色草的生命会不会受到损坏。
过了许多天后,格雷夫带着克芮斯来上门拜访,他们每过一段时间就会造访老朋友们,沃特夫一家也是他们常去的地方。沃特夫打开大门,把格雷夫两父子迎了进来,一边叫阿卡依倒水,又叫莫哈伊出来见客。
莫哈伊早听说他们要来,本来是打扮了一番的,可走到门口见客厅里坐着的父子二人竟有些拘泥了。她说不清楚这种情绪上的困绕是怎么来的,也许是七色草带来的迷惑,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让克芮斯见到她这模样有些不适的感觉,应该表现得更好一点啊。想到这儿,心里更是一阵的迷惘。
格雷夫一招手,莫哈伊便走了过去,靠他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一时无语。沃特夫把阿卡依端来的水杯递了上去,笑道:“你要不来看我们,我就要亲自跑到森林城堡去找你了!”格雷夫端过水杯,喝了一口,也笑道:“这是我们第一个要来的地方,好不容易让西边的森林安宁下来,你不知道那些动物们从老森林过来的时候,简直是乱成了一团。”说完话,他回头见莫哈伊神情有些漠然,仿佛没注意他们在说话,也不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格雷夫心头免不了有些纳闷起来,是什么事让这天真可爱的女孩子如此发愁呢,他不由得掏出了怀中的黑色郁金香,女孩子都喜欢花儿,想她也不例外,自己第一次见到这花的时候不也是很惊奇和开心么。
正揣摩着,莫哈伊近前指了下花朵,一下就没有了刚才那种淡漠的表情,显得相当的高兴。她伸手把花拿过去的时候,格雷夫觉得她是抢了过去。仔细观赏了半天,还是爱不释手。格雷夫心里感觉到有些安慰,他可不想看见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愁眉不展哪。
“希望这朵神奇的花能给我带来一份幸运,‘让克芮斯爱上我吧’。”黑色郁金香的花姿让莫哈伊陷入了遐想之中。谁也没料到,当她这么想着时,郁金香里幽幽地飘出了一股淡淡的青烟,悄悄地钻进了她身边的花盆里,花盆是栽着的那株七色草,七色草身形一晃,约莫有一刻钟的时间没有摇摆,然后又恢复了以前微微晃动的状态。
“它可不是一般的花啊,如果是的话,早就作成干花了。”格雷夫瞧着莫哈伊,一双玉手捏着花枝,郁金香要是一个人的话,也被她给死死的捏住了。看到这儿,他放声哈哈地笑起来,沃特夫和阿卡依也乐了。这朵魔花对格雷夫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但它身上带有的魔性,让他平时都不肯轻易拿出来示人,不能让花跟莫哈伊太亲近了,想到这儿,他要回了黑色郁金香。
莫哈伊万分不舍地把花还给了格雷夫,“伯伯,下次你来的时候,还带着它啊!”格雷夫收回到衣袋里,用手轻轻地敲了一下莫哈伊的脑门,没再跟她瞎纠缠。又坐了一会儿,他跟沃特夫夫妇说了一句道别的话,就和克芮斯翩然地离开了。
傍晚时分,莫哈伊早早地睡了,今天她觉得比平常都累,也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窗台外边,只有天上的星星在闪亮着,山灵族人最忙碌的一天又过去了,他们每天要种下无数的树种,把存活下来的树苗安全地护持着,直到小树长成一棵大树。屋里,七色草也张开了所有的叶子,它盛开得像一朵巨大的金盏花,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又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七色裙子的小姑娘从里边跳了下来,当她跳下来后,七色草就在花盆里收起了晃动的叶片,紧紧地包裹起花心来。
小姑娘有着柔美的身姿,一双大大的眼睛,她的裙子晃动的时候跟七色草的叶片是一样的。瞧了瞧快要进入梦乡的莫哈伊,小姑娘叫出了声:“莫哈伊,快醒醒!”
莫哈伊真被这阵儿叫声惊醒了,她睁开眼,瞧见跟前站着一个闪着七彩光的小姑娘,忙问:“你是谁啊?”说话的时候,翻身爬了起来,窗户的风吹得头发直往后扬,小姑娘的裙子也给吹得晃起来,她的出现太不真实了,莫哈伊分辨着自己到底是醒着还是在梦中。
“我是你的七色珊瑚草啊!你想要克芮斯爱上你,那就跟我来吧!”小姑娘跳上前,不由分说地拉莫哈伊的手,她的小手像七色草那般轻柔,可力气却大得惊人。莫哈伊从床上被拉下来,身上还有一股不可抗拒地力量把她往门外推,只好跟在七色草身后走到了冰凉的屋外。
“你要带我去哪里?”莫哈伊惦起脚尖问,此时,她还穿着一身的睡裙,披头散发呢。小姑娘笑笑,没有作答,而是指了一下前方,继续拉着她往前走,就这么走了很远,在走出一片丛林背后,走到了一座黑暗的石头城堡的大门前。“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要带你来的地方,你去逛完了城堡,克芮斯以后就会老想着你了。”莫哈伊似信非信地听着,这话真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可她心里又充满了好奇,这座城堡周围都了无人迹,走进去看看有什么关系呢。抬起脚,莫哈伊往大门里走去。
夜色越发深沉下来,墙头上一点反光都没有。此地也不知究竟何人居住,石头城堡就像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它的走廊又宽又长,莫哈伊觉得自己简直走不到尽头。其实,她们看见的这座城堡就是赫里斯考为若克修筑的石头城堡,因为城堡是新修成的,而若克也刚搬来不久,他这会儿还没有回家呢,所以,城堡里鸦雀无声一片,像一个无人的世界。
走廊上,墙壁上有精刻的石花,一路上还堆放无数的奇形怪状的石头,莫哈伊哪知道这些石花是什么呢,她好奇地抚摸着它们,翩翩而过。石花上还真有魔性!原来不喜欢看见黑色的东西,可是自从看见了那朵黑色郁金香,竟大大地改变了以往的喜好,黑色也有魅惑人的时候啊,这些黑石花又何尝不是呢?走着走着,听七色草回过头说道:
“你在这里呆会儿吧,我一会儿来接你回家。”不待她反对,七色草就兀自穿过假山后面的石头堆,晃动着不见了。
莫哈伊没奈何地又向前走了一段,最后只好坐在一条光滑的石凳上,她坐了下来,心思就飞到了远处。莫哈伊忽然想起跟她亲密无间的瑟塞尔来,越这样想,瑟塞尔的影子就越清晰,不到一会儿,仿佛从那些魔石花的缝隙中,看到瑟塞尔的身影在墙头上晃动出来,她的嘴里还对她说着话。“克芮斯是爱我的,他不爱你。他是我的,是我的。。。。。。”随着声音的消失,瑟塞尔的影子也从突兀的石壁上消失了。莫哈伊站起身来,不由得大惊失色。天啊!不,我要得到克芮斯,他怎么会是瑟塞尔的,我要成为未来森林王的妻子,不能是她!内心的交战,让她突然失去了原有的平衡。
外面有车停下来,城堡大门吱呀一下被谁打开了。若克带着斯莱特走了进来,莫哈伊惊了一下,忙向大厅里跑去,她在被发现之前躲进了大厅一侧的一块屏障后面。
“我想去面见女王,说要向她禀告森林的情况,然后找机会让她服下你的药丸,那粒药丸的功效可是威力巨大的,到那时候,我们还怕什么呢?”若克低声言道。
“恩。还要找一个最好的理由去说服女王立刻吞下药丸,才不能让她起了疑心。我想想怎么帮帮你呢!”斯莱特干笑了两声,又说道:“你跟她说,有一个贵客前来拜访,我就在门外等候女王的召见,我们一起想办法让她服下药丸,行吗?”
“好的!这就看你的了!”若克满意地说。有人帮他出主意,大大地减轻了他头脑的负担,还有人帮着他完成这件艰难的事情,更是天大的好事啊。两人说着,走到墙壁的一块竖镜面前,会意地看着里边的人影。
莫哈伊在屏障后面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紧张地屏住了呼吸。随后,斯莱特走出了大厅,开着南瓜车,突突地离开了石头城堡。若克送走他后,自个儿返回来,绕着她刚才走过的那条长廊,独自踱步去了后院。这时,耳旁听见一个轻细的声音呼唤。“跟我回家吧!他们走了!”
七色草又出现在她眼前,戴着鲜花的头上还沾满了寒露。看莫哈伊目瞪口呆的样子,她又说道:“他们设计女王吞下有毒的药丸,你赶去告诉克芮斯如何帮助女王避过这次危险,那他爱上你的机会就在近前了。”
“啊!真的吗?”莫哈伊叫道,这一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简直不敢相信这都是真的。提着沉甸甸的花边裙,跟着七色草朝西边森林而去,克芮斯在哪儿呢?他会相信我的话吗?还是认为这只是自己昨晚作得一个奇怪的梦。那份许愿这么快就要实现了?想到这里,莫哈伊心里七上八下的,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