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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歌戈抱着令子爵
白歌戈以为令子爵在生她的气。气她刚才离开,所以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解释道:“你不要生我的气,我……我刚才只是出去买药了。我看见你浑身上下都是伤,所以……所以我想买点酒精绷带给你消消毒包扎一下。子爵……子爵,我没有要离开你的意思。真的我只是想出去买药。”说着又抓起旁边的药袋,努力为自己作证一样。
白歌戈像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一样,叽里呱啦的解释了一大堆,但是令子爵依旧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白歌戈看着他那样冷漠的样子,委屈、懊恼的泪水再次席卷而来,“子爵,你说话啊!你不相信我说的吗?我是真的真的没有想过要扔下你一个人。之前离开令宅让你现在受这么多伤我已经很后悔了……”
白歌戈越说越伤心,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最后干脆将头埋在令子爵的颈项间发泄似的嚎啕大哭起来。
白歌戈的双眼被泪水蒙湿,所以自然注意不到令子爵背在身后抓着被单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收紧,手背青筋爆起,不停的颤抖。他以前以为自己的意志力是很强大的但是现在在她的面前却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令子爵痛苦地一把将身上的白歌戈推开,自己一头洗漱间,打开水龙头。
冰凉的水从头顶倾泻而下,浑身上下稍微舒服了一些。
本来令子爵癔症复发,剧烈的头痛让他难以抗拒了,所以通常情况下都会用安眠剂来让他沉睡以减缓痛感。但是为了防止令君权派人突袭,令子爵又让军医给他打了兴奋剂才让他勉强能够撑到白歌戈平安回来。
现在白歌戈安全地回来了他一颗心也就放下了,但是一波接一波的剧烈的头痛却让他疼痛到麻木。
他看着她一身湿透的样子也想抱抱她,也想给她擦一擦,但是他却不敢伸出自己的手。
每次病发的时候令子爵的意识就不是很清晰,有时候痛到无法忍受的时候,他就会变得狂躁,见什么砸什么,拿到什么就摔什么。所以他害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而伤害她。他两手用力的抓着床单也抵挡不住脑神经里传来的一阵接一阵的绞痛。而正在此时兴奋剂仿佛也渐渐起了药效,他越是清醒,痛感就越是清晰而剧烈。
又一波剧痛袭来,令子爵头痛得一拳砸在墙上,无奈地低吼一声。
被令子爵扔在床上的白歌戈也意识到令子爵的异常紧跟着向洗漱室跑来。
从磨砂玻璃中看着白歌戈的人影跑来,令子爵一个箭步上去用力抵住门,将门从里面反锁,将白歌戈关在了门外。
“子爵,子爵你开门啊!你在里面怎么了?你开门啊!你开门让我进去。我不会乱来的,我只想看看你……子爵,子爵,你开门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开门好不好?子爵……”
白歌戈在门外不停地拍打着玻璃,令子爵痛苦地将头抵在白歌戈映在玻璃上脸的位置,用手贪恋的抚摸着玻璃上映着的她脸的轮廓。
无声地,两行热泪从令子爵素来坚韧的眸光中滑出。
令子爵的肩膀轻轻颤动着,冲着门外依旧哭喊不停的白歌戈大声安慰道:“歌儿!”
一听他唤她,白歌戈立马安静了下来,将耳朵贴在门上,生怕里面水流的声音太大错过了他的一言半语。
令子爵看着紧贴在玻璃上的人影儿,心中一种说不出的怜爱,顿了顿,放柔了声音继续说道:“歌儿,你听话,快去床上睡会儿。养好了精神,我明天带你回家见表妹。”
白歌戈泪眼婆娑地望着玻上映射出来的高大身影,不安地问道:“你还好吗?”
“我?我很好呀!”有一阵头痛袭来,令子爵痛到发颤的声音出卖了他。
但是他依旧嘴硬地强撑道:“我……我就是进来冲冲凉……”
白歌戈知道他是在安慰她,尽管她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但是她知道他现在一定不好受。这个时候她又怎么会抛下他你一个人呢?白歌戈没有离去,依旧守在门外,卑微的声音像是在乞求,“让我和你一起冲凉,好不好?”
“歌儿……”令子爵又哪里想将她独自抛下,现在这样也是情非得已。
“求你了!!!”白歌戈在门外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从小到大,她就仿佛是一个克星,谁和她在一起谁就会受难。她越是想珍惜身边的人,身边的人就越是离她而去。现在她的身边只有他了,她害怕她从小到大的魔咒会再一次应验。但是不管怎么样,不管什么样的痛苦,至少给她一个共同面对的机会。
她不要他用这样的方式保护她。她要的不是无忧无虑,而是相濡以沫的风雨同舟!
“子爵,你开门好不好?不论什么我们一起面对,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白歌戈不依不饶地门外继续敲着门。一拳一拳,都锤在令子爵的心里。
从来没有这样狼狈无力过,一种从心底而产生的恐惧将他紧紧包围。他还要在强大一点才能保护好她!
未来,他们的前面还有太多的阻碍……
白歌戈和令子爵之间的门,在下一刻终于开了。
令子爵倚在门框边,看着哭成泪人似的白歌戈苍白一笑。白歌戈呆呆地看着令子爵,愣怔一时,下一秒就扑进令子爵的怀中。
令子爵被他大力推得往后连退几步,尽管头痛但还是被这小眼睛折磨得无奈苦笑。令子爵伸手拍了拍白歌戈的小脑袋瓜,垂目浅笑,“傻瓜,不用亲自跑出去买药的,招待所有军医的。”
“啊?”白歌戈愣了愣才想起他在回答她刚才的话,苦笑着在令子爵的衣襟上蹭了蹭泪水,将头在令子爵的胸前埋得更深了。白歌戈赖着他的胸前,闷闷的说:“我们永远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