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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乙眼前顿时浮现刘茹的脸,在她稚嫩的脸庞下藏着的是深深的忧愁与成熟,在本是属于孩子最开心的时候,本应该是享受着父母的呵护在被爱的环境下成长,但是却因为大人的过错让孩子承担着如此艰难的重担,剥夺了她作为一个孩子的快乐。
“江乙一想到这,心就像被谁用手揪着一样,越揪越紧,越紧越痛”想让刘茹快乐起来的想法越来越迫切,那就要由根治本,“根”就是治好刘恨生患病的父母,也好让在狱中的刘恨生能得到一丝慰藉。
刘恨生七十多岁的老母亲从屋子里拿出被子趁中午阳光大好想晾晒一下,年迈的身体加上患上眼疾,动作难免迟缓,刘茹在一旁说:“奶奶,让我来。”于是就接过了奶奶手中厚厚的被子,丝毫不费力气搭在了比她身高还要高的,用绳子搭起来的晾衣架上。“小小的身躯,却有如此大的能量,江乙不自觉的感叹起来。”
刘茹发现站在门口的江乙,开心的叫了一声“江叔叔,你来了,”把江乙从愣神中叫醒,大步的走进院子里,把手里买过来的菜和水果放在地上,忙着把刘母手中的被子接过来。
刘母脸上带着笑说:“江乙来了,快坐下.”刘母用颤抖的手摸着江乙的脸。想起了在监狱中自己的儿子,转过身悄悄地擦去了眼泪。“江乙感受到刘母手上的老茧,刺痛的不是皮肤刺痛的是对这家子所遭受的不幸”
屋内断断续续传来赵红的歌声和自言自语。坐在屋外的江乙问刘母,“嫂子的病情一直都是这样吗,有没有恶化?”“一直都是这样,待在屋内,也不喜欢走动,哼哼小曲,偶尔还会喊恨生的名字”说到恨生两个字的时候,刘母望向远方的眼底留下一滩浑浊的泪。
“说来也奇怪,红儿连自己的女儿茹茹都不认识,偏偏记得恨生的名字,我眼睛看不清,他爷爷常年干苦力落下腰酸背痛的病根,都怪我这两个老东西身体不争气,不然茹茹也不会辍学了,可怜了我这个年幼的孙儿了。”“唉!”说到伤心处时用满是褶皱的手摸了摸坐在其旁边的刘茹,用另一只饱经风霜的手擦着老泪纵横的脸。一旁的江乙虽然是个七尺男儿也受不了一个母亲思念儿子的伤痛,不免也留下了伤心的眼泪。
在一旁的江乙悄悄擦了下眼泪又看了下身旁乖巧懂事的刘茹,对刘母说:“刘阿姨,我今天来就是来给您和叔叔治病的”
刘母的眼睛顿时一亮,就像在快要溺亡的水里突然看到了前方闪着灯光的搜救艇。“拉着江乙的手对他说:“我的眼睛还有希望?”
“您平常是不是看东西比较模糊不清,早起眼睛会红肿,分泌物很多,还会有眼泪流出,眼睛里面也很不舒服,眼睛上有网状物,偶尔会痒。”
刘母听完后点了点头,握着江乙的手越来越用力,能感觉到她的惊讶与对江乙的肯定。
“我奶奶平时还叨咕说她的眼睛比较干。”刘茹在一旁着急的补充道。
江乙摸了摸刘茹的头发,温柔的对着刘茹说“奶奶的病吃几副药就会好,不要担心。”侧过头对着刘母亲切的说到“您这病只是治疗的晚才耽搁的这么久,但是并无大碍,就是要多喝几服药,调理一下就会好,平时多吃一些胡萝卜蔬菜类,我没事再过来给您艾灸一下,几个疗程下来就会康复的。”刘母拉着江乙的手,不知道说什么感谢的话,就这一直拉着江乙的手。
“小乙过来了。”这时候江叔叔从工地上回来,看见在自家的江乙亲切的问道。
“衣衫褴褛的老式蓝褂,佝偻的身躯,满身尘土和被阳光晒的黝黑的脸。”这是刘恨生的父亲刘义进院子江乙看到的。
江乙忙起身,“叔叔,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日落后,天气有些阴沉,今天工头说天气预报有暴雨,临时下班了。”刘义疲惫的说道。
“爷爷喝杯水,累了吧”刘茹从屋内端出满满的一杯水递给刘义,刘义宠溺的对着孙女说“乖孙女,爷爷身体这么棒,怎么会累,爷爷是永远都不会累的。”说完紧忙扶着腰。
往屋内走的刘义身子突然前倾,眼尖的江乙紧忙上前搀住快要摔倒的刘义,扶着刘义坐到了椅子上。“叔叔,您平时是不是腰部总痛?”“是啊,不经意的时候就痛,尤其是干活弯腰的时候。”刘义大口的喘着粗气。
“是不是平卧位减轻,站立则加剧。”蹲下身子敲击刘义的脚踝,只听“哎呀,”一声,刘义的脸上扭作一团。
“叔叔,您这是腰间盘突出及腰肌劳损,因为工作太劳累造成的外伤比较重,但是您不用担心,这种病都能根治,我一会给您和阿姨开两个药方,然后把药给您配好了拿过来。”
“谢谢江叔叔。”刘茹扬起微笑的脸对着江乙说:“江叔叔我长大后也要像你一样成为一名医生,去救助更多更多需要帮助的人,不让我的妈妈,我的爷爷奶奶再生病。”说完扬起骄傲自信的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么的有希望。
“江乙仿佛看到了那个应该被称做孩子的刘茹,那个满是阳光,充满快乐的孩子又回来了。”
“进”宋红旗抽着烟半靠在办公室的躺椅上,和坐在真皮沙发上的三位干部在开会。听到敲门声,一个身材矮小的戴着眼镜的男子推门进来,被满屋的烟呛得咳嗽了一声,忙整理好表情,弯腰说了句“宋支书”,宋红旗点头示意,矮小男走到其身边低头耳语了几句。
“做得好”脸上的笑容在傍晚未开灯的屋子内,在忽明忽暗的烟光下显得更加狰狞可怕。
“上次拆迁的事老子还没报复呢,自己就露出马脚了啊,这回可是你自找的,孙子儿,看爷爷怎么整死你。”高红旗在心里窃喜的想。旁边的三位干部露出不解和好奇的表情。
这时候江乙的手机铃声响起,拿起来一看是王静芸。“静芸这时候打来电话,难道是老家房子的案件有进展了?”江乙来不及多想,快速的摁下了接听键,还没等江乙开口询问,就被电话另一头的静芸抢了个先。
“喂,江乙,你给刘恨生父母看病却没有从医资格证被人匿名举报了,公安局比较看重这个问题,现在设立了专案组,等证据搜集调查明确后,就派人去逮捕你,我也是再出任务的时候同事和我谈起的,因为没有从医资格证给人治病,已经构成了犯罪。。。。。”
“静芸,你先别着急,你先忙着你手里的事,这件小事没什么,谢谢你提醒我。”
“江乙,你说是谁在背后举报你的呢,江爷爷德高望重,你小子平时虽然嘻嘻哈哈的但是也没有什么仇家呀”“啊,你说能不能是……”
“静芸,我懂你的意思,不用担心我,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喂,江乙。”“喂,这小子真是让人不省心。”静芸在听到对方电话的“嘟嘟声”后,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说到。
这头挂断电话的江乙,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临江县夏天的夜晚安静的出奇,躺在床上,听到邻居家的孩童在和他的爷爷说话,江乙点上一根烟,看着满天的星星,江乙在寻找着最亮的那颗,心底为爷爷守护宅子的愿望就更坚定了。
某家炭火锅店内。
“疤脸,没喝点啊”江乙一身黑衣走到中间坐了下来。乙儿,你这身行头这么像黑社会呢,咋的,有局儿啊?”酒鬼在旁边拍了下疤脸对着江乙抛了个媚眼打趣的问。“酒鬼,你啥时候这么恶心了,还会抛媚眼了,和谁学的啊,监狱里哥几个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啊,和谁学的啊”三个人时不时地打趣着,三个汉子笑起来也真是赚足了店内顾客的目光。没错就是看精神病的目光。
“也只有在他们面前能笑得这么开心了,”江乙看着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疤脸和酒鬼,内心充满着幸福。
“服务员,再来两箱啤酒,5盘手切牛肉,5盘手切羊肉”转过头对疤脸和酒鬼说“好兄弟,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听说,县里有人举报你无证上岗”疤脸嘴里嚼着肉含糊不清的说着。
“这龟孙子胆儿这么肥,也好,把在监狱里面学到的招数都特么用在他身上,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小子,爷这回就用君子的方式阴你一回。”酒鬼通红的脸上布满了得意。
“我的事,你俩就消停待着吧,别插手了,又不是什么多严重的事,哥自己一个人能处理好。”江乙的内心早已感动坏了,但是怎么能在他俩面前表现出来呢,那多丢脸。
“来来来,喝酒”江乙掩饰内心的羞涩,大声吆喝着。
“疤脸和酒鬼相视一笑”,拿起了杯子,三人的酒杯碰在一起。“砰”的一声,酒水因为撞击而洒出来,在空中划下凌乱的抛物线。
“剩啥都不剩酒”酒鬼大声的喊着,成功的吸引了再一波人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