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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崇是苏家的私生子,名义上是苏小鹿的哥哥,但是这位哥哥却从未踏进过苏家一步,更遑论说分的苏家的一点财产,苏家老爷子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对这个外面的儿子更是连提都没提过,只是每个月会从账户中挪出一大笔钱,以前苏小鹿的妈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从苏家奴仆中隐隐透出的信息中苏小鹿知道了原来她还有个哥哥,但是却不是自己妈妈生的。
那时年纪小,对什么也都没上心,其实苏小鹿小小的年纪已经展现出了高天赋赌术,从小就会拿着扑克牌自己跟自己玩,偶尔和下人来几副她都能从中赚点零食钱,而这零食钱却已经是一个下等仆人一个月的工资钱了。
在得知她还有个哥哥时,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反正没碍着她什么事。
但是后来,苏家老爷子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把自己送进赌界的魔域时,她才知道命运的玩笑其实早就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了。
那个男孩长的是所有成员中最漂亮的一个,也是第一个向她伸出手的一个,他的笑容干净纯粹,他说:“我叫苏崇,你叫什么?”
苏小鹿瑟瑟的伸出小小的肉手,“我叫。。。小鹿。。。”
缘定即缘灭,一切皆有因果。那个认识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开始。
魔域中的训练残忍而血腥,不仅要锻炼人的机智体能速度,生死全速,每一天都在与死神赛跑。
直到那天,苏崇手里拽着一个滴着鲜血尚在跳动的心脏来到苏小鹿的屋中,命运的齿轮正式脱轨,“小鹿,你看这是教官的心脏。原来心,是长成这样的啊l色的,不是黑色的。”
苏小鹿那时候才知道什么叫恐惧,什么叫真正的恐惧,看着那张雪一般纯洁的容颜她止不住的浑身颤抖。
苏小鹿从回忆中晃过神,站起身朝四周看了一下,苏崇情绪高涨一个愤怒把她给关押了起来,此刻殿宇轩昂,白漆雕墙,房中放置着一张很大的床,帏纱飞舞,苏小鹿心头思绪万千,担忧着楼兰和栾皓的情况,也不知道这两人有没有出去。
若是苏崇不想放了他们,即使出了鬼城恐怕也难逃魔掌,夜如年病情严重恐怕大限将至,鬼城的鬼士也散布了出去,恐怕这个天下真的是乱套了!
苏小鹿也知道了自己为何会来到这个时空,苏崇当年被自己杀死,灵魂却是穿越时空找到了与自己磁场相致的肉体,没错,他重生了!但他重生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自己也拉了回来!
他要自己死吗?可是为什么到现在都不动手?
窗外的月光皎洁如纱,透过枝桠扶疏,间或隐射在宽敞的地面,苏小鹿站立在窗边,仰头望天,沉重的叹了口气。当初说的话是否错了呢?她生命中的劫未必是楼兰,而是苏崇啊!
她爱楼兰,对他是牵是挂,可是对苏崇,不能否认她是爱过,即使后来知道他是她的亲生哥哥她也依然保留着那份爱!可是那每个黑夜,那每一记鞭痕火辣辣的疼在背后,那把她当成畜生一般训练的日子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耻辱!
苏崇对她的感情几近于疯狂,疯狂的肆虐,疯狂的掠夺,疯狂的霸占!
直到手中的剑刺向肉体时,她甚至是如此的疯狂,苏小鹿第一次真正的感觉到了死亡带来的莫名兴奋。苏小鹿觉得她被苏崇也带着往变态这条路上前进了。
在她被关押的这些日子中,楼锦尘和斛律堂佑也赶到了沙之部落,不意外的发现云城飞也在此,但是让他们意外的是楼兰竟然也在此,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夜如年,苍白的面容下是掩藏不住的担忧,初裳和艳歌两人各自为主,里里外外忙的不停。
“鬼士出城了,而且是大规模的。”栾皓是几人中受伤最轻的。
其实楼兰早就料到澜王会对他出手,这是他对于他的了解,斩草除根绝不留情。是他一时大意了,一心系在苏小鹿身上而忘了本身的处境。
斛律堂佑当下二话不说转身离开,连夜撤回了娄梦调动三十万精兵,云城飞也下令重新布局了聚东国的列阵,但是所有的动作还是没有赶得上鬼士。
鬼士是一匹不死不休的战士,他们有着绝对的充沛精力,有着绝对的杀伤力,无情冷血不会思考,这就是战场上最好的武器!所向披靡!
调养了几日,夜如年的脸色陡然好转了些,面色红润了些,艳歌心情也开始开朗起来,整天忙着端补药熬粥,但是脸上一脸也没有显出疲惫之色反而总是笑颜逐开,初裳明白这小妮子的想法,楼兰受得伤已经好的差不多,怕艳歌忙不过来特意把初裳借给艳歌,只不过这下看来倒是多此一举了。
楼兰也抽空过来看过夜如年,两个男人之间话题不多,最多的也就是沉默,而且两人都担心着苏小鹿,谁也开不了这个口,最后索性选择了沉默。楼兰本就是性子寡淡的人,不言不语,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永远透不出任何的情绪,仿佛一个无底洞,无悲无喜。
夜如年身子不佳,没说几句话就会气喘,艳歌为着他的身子着想禁了他的言,每次都惹的夜如年哭笑不得。
所有的人都很正常,但除栾皓之外。
栾皓从鬼城出来之后,除了练剑还是练剑,沙之部落的男人都是粗犷男人,没什么矜持君子之说,见栾皓短短几日都是如此不要命的练习,纵使以前有些不快,这段日子的相处下来也对这个少年产生了不少的好感。
沙之部落,地理位置极佳,一般人若是没有沙之部落的人带路在这一块沙影地带迷路是很正常的事情,上一次苏小鹿和楼兰误打误撞撞了进来,但并不代表每个人的运气都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