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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大手一挥,小姑娘是心里忐忑了!得意的说道,“你要是怕人事的工作做不来也没关系,我刚好缺个助理,你来给我当助理好了。”
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接触小老板哟!就不信你不咬钩,林海一想,心中更是火热。
林海突然的想摸摸苏梨绯的脸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不过伸出的手还没够到苏梨绯,苏梨绯就往后连避了好几步。
助你个头,理你个大爷,老子打到你不能自理。
“林总,您还有事吗?我约了人。”苏梨绯嫌恶的看着林海。
“当我助理,工资我给你按现在三倍的算,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伺候好我就行了!”
这句话林海说的急切又暧昧无比,尤其说到“伺候”那两个字,林海不自觉地咬重了说。
苏梨绯咬着牙深吸一口气,冷静,冷静,冷静,这货毕竟算是厂里的领导。
你特么以为你演电视剧呢!?
苏梨绯压抑自己快暴走的火气,讥讽的抬头,“……”
特么,她看到了什么!?
苏梨绯的视线突然停留在林海的双肩上,什么鬼?!林海的双肩上怎么多了一双手。
那是一双肌肤肿胀,血色筋络凸起的手,手背上满是青紫色,深浅不一的斑痕。
手指上翻起的皮肉有泛白的脂肪,有发黑的筋络,有几处更是深可见骨。
一根根黑色的指甲紧紧抠在林海的肩上,似扎进血肉里。
可看林海表情,却好似完全没有感觉,依旧洋洋自得的说着跟了他的许多好处……
这是特么在演鬼片吗!?我特么是走错片场了吧?!
她该怎么办?她压根不想再看林海第二眼啊!?
一股冷飕飕的寒气从脚底板直飙苏梨绯的头发根,特么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苏梨绯看着林海身后的门外的光线,突然好想冲出去。
在林海的左侧肩膀处,突然升起半张脸,半耷拉的头皮上还有杂乱的长发,
半露出的皮肤苍白毫无血色,脸上满是青筋,最恐怖的是一对眼眶,空空如也,没有眼球,似还在往外淌黑血。
缓慢的林海身后的女鬼将整张脸升起,搁在林海左侧肩上,那血红的嘴唇,突然咧开带血的尖牙对着苏梨绯一笑。
真是要多吓人就有多惊悚!同样是鬼,小姐姐你怎么混的这么惨啊!?
想想人家青亭,虽然脾气暴躁,没事爱翻翻白眼,爱扑扑人,但至少人家齐齐整整的,看上去还很可爱。
你这是什么情况啊!被车碾过啊?!
女鬼自然听不到苏梨绯的心声,正睁着空洞洞的眼眶,直盯着苏梨绯,味道好香,好想,好想,吃,像是本能般,女鬼升起半个身子,对着苏梨绯的方向伸出了手……
吗呀!救命!苏梨绯又慌乱的往后退几步,林海依旧无所察觉,扁薄发青的嘴唇还在吧啦吧啦的说着。
苏梨绯早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话了!
腹中狂骂,这么个又丑又吓人的厉鬼,你这满脑肥肠的肮脏货到底从哪里招来的啊!?
特么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苏梨绯觉得脑壳疼,嗡嗡嗡,该怎么说,总不能说,“小姐姐你好吗!?”
苏梨绯第一次那么渴望站在阳光下!望着似乎近在咫尺,实则远在天涯的门,苏梨绯快哭了。
“苏梨绯。”
一声熟悉又冷淡的声音叫醒了焦乱的苏梨绯,那纤细的身型背着光,清俊的五官隐匿在阴影下,微抿的嘴唇昭示着主人的不满。
“林夏~”
仿佛看到救星般,苏梨绯感动的想狂奔到他怀里,去听听那让她莫名心安的心跳声。
“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话间,手便被靠近的林夏拉住,纤瘦的少年看都不看林海,直接将洗手池旁的苏梨绯带到了门外。
林海看清坏事的人后,不但没有恼怒,反倒眯起三角眼,笑得意味不明,
“我当是谁,这不是我的好弟弟吗!?”
真是平地一声雷!这个瓜惊的苏梨绯忘了林海身上被车碾过的“小姐姐”,那位“小姐姐”似乎也自觉的缩回林海背影里。
苏梨绯吃惊的看着林海再看看林夏,长得!真是一点都不像!
从没听说林夏还有哥哥啊!是不愿意提吗?a不会不是亲生的?
一个天天开着跑车,花天酒地的四处招摇,另一个天天沉默的在机房里跟冷冰冰的机械打交道,谁是亲生,谁是捡的还需要问吗!
看着一脸嚣张得意,鲜衣怒马的林海,再看看清瘦缄弱,t恤上,裤脚上都污上机油的林夏。
想到林海给他的称呼,“弟弟”不够?还要加上一个“好”弟弟?
再想起关于林海的各种传说,其中就有一段双性恋,
双性恋……
苏梨绯几乎瞬间脑补出一部,领养的孩子被亲生孩子肆意“欺”“辱”的八十集长篇大剧。
一想到有人居然敢随意欺负她的男神,折辱她的男神,苏梨绯恨不能再给林海丢几个“小姐姐”。
她眼中的林夏寡淡宁静,清正高洁,居然被一捧烂泥……
看看林夏冷清的眉眼,苏梨绯心里像被人狠揪了一把。
心疼!
得是受了多少委屈才这样不苟言笑,清净寡淡。
林夏看了眼苏梨绯亮晶晶的大眼,突然弥漫起水雾,闪烁起怜惜,
“你先回去,晚些再跟你说。”
苏梨绯轻轻低头踢着脚边的一块石子,轻声欲泣道,“没关系,我都知道了。”
来自林夏的负面情绪,+400,
林夏想抹平额上的一排黑线,
我说什么了?你又都知道了?
利民纺织厂门口,一辆有着交叉两个m标志的黑色豪车缓缓停下,一个身着湖蓝色道袍的青年从车上下来。
青年生的十分俊美,道袍如拢纱飘逸,远看去,仙风道骨,很容易令人联想到树下执卷观书,飘然出尘的文人雅士。
青年背后绑缚了一个古色古香的青色木匣,像极了金庸笔下的书生剑客。
青年站在厂门口,皱着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金色罗盘,看着罗盘的指针如风扇般不停打圈后,脸色都开始铁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