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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用他腼腆的笑容掩饰他的内心,说:“姐,你怎么会这样想,我相信你不会害我的。”
“我会的,你难道不知道刘东阳是怎么进去的吗?就是我报的警!我不是你们这种人,我有是非观,我不能看着你们做伤天害理的事而无动于衷。”听到他叫我姐,我心里更加难受愤怒,我也一直把他当自己的亲弟弟看。
雷飞看我情绪激动,将车停到路边,正色的说:“姐,你这话可不能胡说,你生我的气对我乱说下可以,如果其他人听到了,是不会放过你的。我知道阳哥的事绝对不是你向警方举报的。”
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当着雷飞的面拨了一串号码。
我听到电话那头有人说话,转过脸不再看雷飞,“琼莉,是我!你现在还好吧?”
琼莉在电话那头惊呼道:“卓雅是你吗?我没事,你呢?你现在怎么样?”
“我没事,我已经逃出来了,快到家了。”
琼莉的声音激动又有些沙哑的说:“幸好你没事!你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吗?都怪我没用,当时因为害怕竟然连绑匪的样子也没看清楚。马斯还带着我和秦希文去找了嘿涩会上的人,你以前在金太阳做过,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秦希文还说明天要带着钱一个人去救你,这太冒险了。你要是没有回来,我准备明天一早还是去求助警察的。你平安无事的回来就好!”
莉琼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大堆,我大致听明白了。
马斯知道我在金太阳呆过,情急之下去找了梁欣,梁欣又通知了雷飞。那秦希文应该已经知道了我那段不堪的过去。
“嗯,知道你也平安就好,我先回去休息了,见面再聊。”
我挂断了电话,仍紧紧握着手机,感觉有些什么东西在静静的从我手中溜走,是我现在的幸福。
我觉得自己一下全身都失去了力气,轻轻地问雷飞:“如果刚才我是打电话报警,你会一枪打死我吗?”
“不会!”
我将手机还给他,“我想回家了。”
不用我指路,雷飞就把我送到了我住的小区门口。
我一点也不惊讶,因为他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跟在刘东阳身后的徐混了,他现在绝对是可以独当一面的老大。
他要想知道我住在哪里,应该对他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
“今晚谢谢你救了我,以后不要来找我,全当从来没认识过我。”我推开车门。
“姐!”
我最后劝雷飞说:“退出嘿涩会,找份正经工作,你有学历有能力,为什么非要干这行!”
雷飞不知什么时候已点燃了一根烟,静静的抽着,“没有回头路了。”
我将他的风衣褪下,迅速的下车,“还有以后别再叫我姐。”我重重的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走进小区。
我清醒的意识到不能再和他们有任何瓜葛,刘东阳也好,雷飞也好,他们的事越干越大,也会越走越远。
他们都正站在深渊的边缘,我救不了他们,反而还会让自己跟他们一起坠落。
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我被爱情蒙蔽了双眼,我以为自己能改变刘东阳,让他浪子回头。
其实我谁也改变不了,被改变的人是我自己,因为他们我现在已不能彻底的去做一个好人。
站在家门口,我心中涌出一丝丝暖意,只有扑入秦希文那温暖的怀抱,我的心才能得到安宁,我才会觉得自己还是个正常的人。
我轻轻按响了门铃。
门一下打开了,秦希文看到站在门口的我,整个人傻呆呆的无法置信。
我看到客厅里还亮着一盏蓝色幻影星空的台灯,墙上的钟显示已是凌晨四点。
我悲喜交加的扑到希文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希文,我好想回家。”
“没事就好,我一直开着灯等你回家!”希文此时才确信我真的平安的回来了,他激动的拥紧我,将我抱入客厅里。
希文依然用尽全身力气紧紧的搂住我,将头伏在我的肩上,生怕我会突然消失。
“警察抓到了绑匪,救了你?”
我只觉得鼻子一酸,眼中润润的,在他胸前蹭了两下,“不是,是你和马斯找人救了我。”
希文渐渐松开我,脸色很沉,眼中闪过难堪愤怒的火苗。
我感到身上的暖意消退,寒意渐重,无措的看向客厅的落地窗,落地窗没有关严,寒冷的夜风不断的漏进来。
我转身关上窗户,回头看到茶几上的烟缸里堆满了烟头,烟缸的旁边还放着我昨天中午被绑架时遗落的手提袋。
我查看了下手提袋里的东西,一样不少都还在。
希文压抑着情绪,说:“是我赶到现在时带回来的,绑匪真笨,这么贵重的包都不要,里面银行卡里的钱至少也有几万。”
雷飞说得没错,巴子彪真正想要的还是我的人,拿钱只是其次,他拿到钱后一定不会放过我,他要用我来报复刘东阳和雷飞。
我浅浅一笑,附和希文说:“是啊,真是笨。我去洗澡的,你先休息吧。”
他像尊石像站着一动不动,我心存愧疚的从他身边走过,不敢多看他一眼。
洗完澡,我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希文并没有睡,还坐在沙发上抽烟,我紧张起来,深知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了。
我反而平静了,坐到他身旁,夺下他手中的烟,“别抽太多了,会伤身。”
我自己却夹着烟抽了一口,马上就呛得咳了起来,学过几次抽烟,却总也没学会。
希文直接掐灭我手中的烟头,他还带着怒气问我:“为什么不早点把你那些过去的事告诉我?”
“那段经历是我自己都不愿想起,也不想对别人提。后来等到我想告诉你时,我们已彼此相爱,我又不敢说了。”我解释说。
他自嘲的笑说:“连马斯都知道,琼莉也知道对不对?不愿向人提起?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是我不知道,我像个傻瓜一样站在那里任人嘲笑!”
我试图搂住他,说:“琼莉不知道,马斯是因为他在金太阳见过我。”
希文冷冷的打开我的手,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沉默了一会说:“当时你很缺钱吗?为什么要去那里做公主?”
我泪湿双眸,抬头望了望天花板,难以启齿的解释说:“不是因为钱。当时我失恋了,他抛弃了我,可我却不愿离开他,我想以这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想挽回他的心,就答应了梁欣到金太阳去唱歌。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公主,我只是唱歌喝酒。”
他用无比凄怯的眼神望着我,幽幽的说:“又是为了他,为了他你宁愿毁掉自己。”
看着希文的眼神,我的心像针扎一样的痛,我拼命的摇着头,半湿的头发贴在面颊上凉凉的,“不是这样的,那是以前,现在不会了!”
“现在不会?请你告诉我,前几个月你是为了谁在警察局里被当成犯人一样审?这次又是为了谁被嘿涩会上的人绑架?难道不是为他吗?你这么爱他,为什么还要让我爱上你?为什么还要嫁给我!”希文终于将满腔的怒火爆发出来,对我大吼。
“希文,那都是过去,过去!你也说过谁没有过去!现在我心里最重要的是你和这个家。”我着急的拉住他的手,就怕他会这样误会我。
他的手很凉,他无情的抽出自己的手掌,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话,生硬的笑容无法掩饰他眼中的泪水。
他回避我深情的目光,快速起身离开客厅,走进书房,重重的关上门,在里面反锁住了房门。
我追到书房门口,紧紧贴着房门,心中抽痛,低声喃喃的恳求他:“希文,你不能这样!是你让我又再次相信了爱,是你让我又能在阳光下生活,你不要就这样抛下我!”
天亮之后,我在沙发上睡着了,关门声将我惊醒。
我急忙跑到书房,看到书房的门是开着的,希文已不在书房里。
我在屋里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才确定希文已经出去了,刚才的关门声就是他离开时发出的。
我跟公司请了一天假,想着,等到明天就好了,和上次一样,希文气我一天他就会好的,毕竟他还是爱我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发现我想错了,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很快就原谅我。
他每天早出晚归,基本不和我说话,完全把我当透明的。
可不管他是什么态度,我还是极力的讨好他,为他准备好第二天一早要穿的衣服,为他做好每天的晚餐,两个人都在家时,我无话找话的和他搭讪。
他对我就像冰雕一般冷淡,最多也只是淡淡的嗯一声。
每当我一开口想向他再多解释点什么时,他就像没听见一样只顾专心做自己的事。
他这样让我心里压抑着太多说不出的难受、愧疚、失落、委屈、隐忍。
以前我感觉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幸福温馨的,这几天却是度日如年,时刻精神紧张的。
在被绑架后安全回家的第三天晚上,吃晚饭时,我本想找个开心的话题说说,可看到他沉静冷漠的面色,我实在没有勇气开口。
我们静静的吃完晚饭后,希文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径直到书房的电脑前玩游戏。
我难受的收拾碗筷,只希望他能早点不再生我的气,早点回到从前开心的日子。
我心情低落的独自在厨房里洗碗,突然感觉有人从身后抱住我。
我知道一定是希文,心中一阵欣喜,他终于原谅我了。
我高兴的回过头看他,可他的面孔依然冷峻,他用力抓住我的后颈,将我紧紧压在水槽上,我慌乱的抓住水槽的边缘。
他****坚硬的抵在我身后,语气冰冷的说:“既然是我的老婆,就应该随时满足我的需要。”
我只觉得心寒,他想羞辱我,可我明明知道,还是不忍心一口拒绝他,小心的说:“等会好吗?我还没有准备好。”
他根本不理会我的感受,急促的解开我的裤子,急迫贸然的**,没有起码的尊重和呵护,让我有无法言语的**疼痛。
我茫然的承受着他像浪潮一样汹涌的耸动,没有交融,也没有欢悦,只有海潮敲打在身上的寒冷。
完事后,希文心安理得的又去玩电脑。
我努力隐忍着洗完碗,收拾好厨房,一个人默默的坐在卧室的飘窗窗台上无声的流泪。
我不知道自己独自哭了多久,从窗台上望去,小区里亮着灯的拽越来越少。
希文走进卧室,淡淡的看了眼坐在窗台上还挂着泪痕的我。
我连忙抹干眼泪,努力的温柔微笑,“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他背对着我换好睡衣,说:“算了,今晚不想洗了,明早再说。”
我一时无措的站在窗台边,他自顾倒在床上,拉好被子睡下。
“希文,你就打算这样和我过一辈子吗?”我还想能改变我们现在的状况。
希文不耐烦的用被子盖住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要睡了。”
他从被子里伸出一支手关上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我仍站在窗边静静的看着一睡下就打起微鼾的希文。
我能怨他吗?不能!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接受我的过去,无论他怎么对我,我也无法怪他。
从我飞蛾扑火般爱上刘东阳的那一刻开始,我的人生就注定不会再有幸福。
次日清晨希文没有惊动我,自己洗过澡就去公司了。
我在去公司上班的路上,一直心事重重,很茫然无助,不知道日后该如何处理好与希文现在这样的状况。
这时我又接到刘东阳母亲的电话,说是刘东阳的案子下午就要最终宣判,问我想不想去旁听?
我不置可否的挂断了电话,上午在公司里做事更是心不在焉。
我正对着电脑里的文件发呆,办公室里新来的同事通知我到陈总办公室里谈话。
“这个标书是你做得?”陈总脸色很难看的将一本标书递给我。
我拿在手里翻了几页,点点头,说:“陈总,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看看价格那一栏,单位已经注明是万元,你还在后面添上那些零,这价格岂不是万万元。”
我意识到自己当时竟忘了注意上面标明的单位,忙说:“我这就去改过来。”
陈总生气的大声说:“不用了,昨天都已经开过标了。现场唱标时,大声宣布我们公司的投标价格时,我简直是无地自容。本来是我们十拿九稳的项目,结果我们成了标王,几百万的项目就这样泡汤了,你说怎么办?”
我过意不去的说:“陈总,对不起,这些天我家里有点事,我太粗心了。”
“你来我们公司做事也快四年了吧?这样的标书也是做过好多次吧,还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没办法,这事我要是还容忍了你,怎么向其他同事交代。”
看陈总的意思是想让我走人,可我认真的在这家公司工作了四年,实在舍不得,“陈总,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陈总摇摇头说:“小洛啊,听说你找的老公很有钱嘛。何必还要辛辛苦苦在外面做事,回家享福就好了。你看你自从结婚以来,三天两头的请假,做事也是丢三落四、神情恍惚的,不如先回家调整一段时间再说。”
我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了,转身欲走。
陈总又叫住我说:“给你三天时间把手头上的工作跟新来的同事交接好。”
我转过头,再没有什么顾虑的说:“下午家里有点事,我想请半天假。”
陈总看了我一眼,拿我没有办法的说:“随你!”
下午,我独自来到法庭,悄悄的坐在角落里旁听。
公诉人正在对此案做最后的陈述,我注视着站在被告席上刘东阳的背影,他看上去瘦了很多。
刘东阳的律师对此案做总结性发言后,法官宣布休庭二十分钟。
刘东阳被法警带离法庭时,我刻意将头埋的很低,害怕让他发现我的存在。
我看到刘东阳的母亲,雷飞、胡燕妮,他们坐在旁听席的最前排,焦虑的等待着最后的审判结果。
二十分钟后,法官最终宣布,此案被告人的供词前后矛盾,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公安机关主动撤回起诉,法院根据疑罪从无的原则,判刘东阳无罪释放。
听到这样的结果,我心里突然轻松了。
在庭审还没完全结束时,我悄然的离开法庭,退场时最后看了刘东阳一眼,却恰巧遇上刘东阳回头看向旁听席的目光。
我无法回避的与他的目光灼灼相对,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意外,看到我时有些暗淡和呆滞,我辨不清也读不懂那眼神中的深意。
而我看向他的眼神里除了怨恨还是怨恨。
在我转身离开法庭的那一瞬间,胡燕妮已迫不及待的跑到被告席上激动的抱住刘东阳。
我的余光告诉我刘东阳还在看着我,我走出法庭后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
晚上,我一个人在家里上网查找招聘的信息。
希文没有按时回家,也没有打一个电话给我。
如果说前几天我还期待他能宽容的接纳我的过去,让我们回到从前的生活,那么现在我已经不在对这抱太大希望了。
希文的沉默,希文的阴郁,让我心寒,让我畏惧。
我想他早点回来陪我,却又觉得每天面对那样的他很累。
他什么时候能回到从前的样子,我好怀念。
我重新整理了自己的简历,找了几家适合的单位,发去了el。
我忙完这些,看手机上的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多了。
我不敢独自去睡觉,我害怕希文又会在我睡着时还无准备的情况下粗暴的对待我。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等他回来。
我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又被冻醒了,过一会而又睡着了,又冻醒了。
反复几次后已是凌晨两点,只有少数几个台还在放午夜的怀旧剧集。
终于听到门口有开门的声音,我打起精神起身走到门口。
希文身上的酒气夹杂着香水味很刺鼻,他有些椅的走进屋里。
我上前扶住他问:“今晚陪客户喝酒了吗?”
他推开我,自己坐到沙发上,难受的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带着浓浓的醉意说:“我的事不要你管!”
我到厨房倒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放到他面前,“喝点水吧,喝多了酒很难受吧!”
希文看着我,突然觉得很好笑,笑起来说:“我的老婆是大佬,我今天才知道,遇到嘿涩会上的人找麻烦,你只要出面说一句话,就能轻易解决。”
我楞了一下,想他已经知道上次工地上的事是我托雷飞解决的。
他笑得更开心,搂住坐在他旁边的我,说:“我的老婆还是坐台小姐,这身材这样貌,会有多少男人为你着迷呢?”
他肆意的将头埋在我的胸前,我忍无可忍的用力推开他,“希文,够了!”
他的嘴里忽然冒出一股更浓烈的酒味,他慌忙冲到卫生间里,蹲在马桶前大吐了一番。
我看着他狂吐的样子,能感受到希文自己其实也是很痛苦的,他在折磨我的同时也是在折磨自己。
吐完后,他跌跌撞撞的自己躺到卧室的床上,已是人事不省了。
我为他脱去了身上的外衣,用热毛巾为他擦洗时,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洛呓说:“卓雅,我爱你。”
我的眼泪马上涌了出来,我凑到他耳边,轻轻的说:“希文,能对我宽容些吗?原谅我吧。”
他松开我的手,翻了一个身,醉得很沉。
接下来的日子里,希文几乎天天都是凌晨时分带着醉意回到家里,不再碰我,直接倒头睡觉。
虽然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他产生疑心,可是我还是会闻到他身上总有不同香味的女人香水味,还有每次帮他洗衣服时,那残留在他衣服上的唇油女人的发丝。
我从来没有质问过他,装作什么也没察觉,只当他是每晚都在喝酒。
我已经离开了原来那家公司,现在正处于失业中,希文也还不知道,我也一直没有机会跟他说。
这段时间以来找工作也不太顺利,像我这样快三十岁的人了,拿着本科文凭,去找工作高不成低不就的,四处碰壁。
我的那些大学同学们不是在公司里坐到中层以上的管理位置,就是自己创业当老板,要不也是在国家机关里做安稳的公务员什么的。
只有我还在为工作发愁,我想同学们谈论起我,只会肯定我的一件事,那就是找了个还算有钱的老公。
终于有一天,我一直从夜晚等到第二天天亮,希文也没回家。
我不敢想象他是在哪里和谁度过的这个晚上,但我知道我和他的感情已经陷入到了绝境。
我的隐忍和退让是徒劳的,只是因为家里有我,所以他刻意回避我,不愿回家面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