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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东阳和阿武跟了龙哥后,又去找过几次布差,为龙哥拿到了最低价格的毒品货源,使得这些年龙哥能独霸嘿涩会的毒品市场。
可他们并不是真心愿意跟着龙哥这样干下去,刘东阳在帮派里培植自己的势力,更愿意做一些正道上的生意,希望早日能摆脱龙哥。
龙哥死后,以刘东阳的能力和在帮中的地位,他是老大不二人选。
他当上帮中老大后,终止了白龙帮与布差的所有不发生意。
出了这件贩毒大案后,刘东阳和阿武根据现在他们了解的情况,觉得这次的货很有可能还是由布差那里出来的,只是他们不知道到底谁在和布差做这次的生意,所以阿武这次来泰国也是为了找布差查出到底谁是临江这边的主谋。
第二天上午阿武亲自送我到曼谷的机场,他一再向我保证他会查出谁才是这次贩毒案的主谋还秦希文一个清白。
有了他的承诺我安心多了,在我临上飞机前,阿武突然想到什么,跟我说:“上次我在公司碰到你时,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就走了。那天我想跟你说你要当心雷飞!”
我完全被弄糊涂了,问:“当心雷飞什么?”
阿武尽力表达自己的意思,说:“现在我也说不清楚,就是一种感觉。因为我和老大平时关系比较好,他一直都很排斥我。有次他利用另一个帮派的老大差点害死我,我觉得他为人阴险歹毒的程度完全超过了龙哥。因为雷飞的缘故帮里的兄弟都不喜欢我,帮里的兄弟除了老大基本只服雷飞。以前龙哥和巴子彪的手下也都跟他了,老大又很器重他,他现在在帮里的势力越来越大,我担心有一天他会威胁到老大。”
我想这几年阿武和雷飞都跟在刘东阳身边做事,难免会有些矛盾。我不相信雷飞是阿武口中所说的那种人,他走上嘿涩会也完全是阴差阳错迫于无奈,这一点我最清楚了。
我笑着安慰阿武说:“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他是不会威胁到刘东阳的,更不会害我。”
阿武有些失落,无奈的说:“这事我也跟老大提过一回,他跟你现在的反应一模一样。”
我用力拍了拍他的胳膊,说:“等你回来,我请你和雷飞吃饭,相逢一笑泯恩仇。”
他勉强露出笑容,玩笑说:“大嫂,当年你要和老大在一起了,说不定能成为叱咤嘿涩会的大姐大。”
这时机场大厅里响起了最后的登机通知。
他忘形的叫我大嫂时,我没有生气,说:“我可不想当什么大姐大。”
我走到登机口,向他挥挥手,“保重,一定要平安回来!”
他站那里一直目送我通过登记口的安检才独自离去。
我从泰国飞回临江,刚下飞机第一时间就通知了马斯,马斯迫不及待的在电话里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就是小莲已经自己投案自首了,坏消息就是希文的父母和我的父母都知道了希文牵涉到贩毒案被抓的事,他们现在都呆在我和希文的家里等我回去。
我拖着行李急忙往家里赶,一进门就看到我和希文的父母都在家里,可家里却特别安静,气氛有些沉重,四个老人都是愁容满面。
我强扮笑颜的喊他们:“爸、妈,你们怎么都在啊?”
希文的母亲第一个站到我面前,说:“卓雅,你总算回来了,希文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没告诉我们。”她说话时眼泪一直在眼眶里转,看样子已经哭过好几回了。
我正想安慰她,我的母亲却过来拉住我的手问:“雅雅,这几天你跑哪里去了?希文怎么会牵涉到这种案子里?这可怎么办啊?”
我放下手中的行李,挽着母亲和婆婆坐下,平静的安慰她们说:“妈,你们不要太着急,当心身体,希文一定会没事的。你们放心这只是一场误会!”
“误会?我看不像,警察见都不让我们见希文。”希文的父亲虽然也是神情忧虑但也还算是镇静,说:“我看我们要请个律师9不知道希文在里面会成什么样子?”
婆婆眼眶里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我说:“爸,律师我已经请了,他正在想办法保释希文。”
我父亲一直没说话,站在一旁忧心忡忡的望着我。
这时马斯也来了,他看到希文和我的父母忙打招呼。希文的父母他是认识的,我便将他介绍给我的父母认识。
估计马斯被希文和我的父母愁容满面的样子吓着了,迟疑的说:“嫂子,张律师说现在案子有了新的进展,让我们到他律师事务所去一趟。”
“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我马上又准备出门。
婆婆拦住我说:“我们跟你们一起去。”
我看婆婆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她是最担心希文的人,说:“好的,你和爸跟我们一起去吧。”
我又对自己的父母说:“爸妈,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情况我打电话告诉你们,你们放心希文会没事的。”
我父母点点头,我妈说:“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有什么事记得一定要告诉我们。”
我和马斯陪着希文的父母来到了律师事务所,张律师又为他们分析了一遍案情。
婆婆听了后吓得脸上苍白,好在张律师说有个嫌疑人已主动投案自首了,只要那个嫌疑人交代完所有罪行,并证实希文确实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希文应该就会没事了。
希文的父母这才安定了许多,一直在说自己的儿子绝对是无辜的。
张律师也在安慰他们,告诉他们希文在看守所里的情况一切都好。
其实我很想了解小莲投案自首的经过,她是这次贩毒的接货人还是主谋?
可希文的母亲一直在哭,我什么都不方便多问。
希文的父亲意识到希文的母亲这种状态对解决希文的案子一点帮助也没有,反而妨碍了律师和我们讨论案情。
他主动提出来,他们先回去,这件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理,让我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他们。
希文的父母走后,马斯告诉我在我登上去香港的飞机不久,有个叫雷飞的人就打来了电话,马斯跟雷飞说了我找他的原因,还有我已经去泰国了,雷飞说他也不知道小莲的下落,要我回来后再给他打电话,看能不能帮上我。
我问张律师小莲的事,张律师说小莲是我回来的前一天主动到警局自首的。
现在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正在对她进行审讯,如果顺利的话明天就会有大概的结果。
“那希文明天就可以放出来了?”我没料到事情会有这么大的转机激动的问。
张律师冷静的说:“就算女客户的供词能证明你老公无罪,放人还是需要办些手续,没有这么快。明天我会再去警局询问情况的,你这次去泰国有什么收获吗?”
“暂时没有什么收获,不过有个朋友说会帮我继续在那边查,过几天应该会有消息的。”
“那就好了,两边都有眉目了。希文哥有救了!”马斯兴奋的说。
我说:“张律师,明天我还是跟你一起去警局。”
“你想去就去吧,不过现在你还是不能见你老公。”张律师说。
虽然不能见到希文,但我只想第一时间知道事情的进展。
次日,我跟张律师一起去了警局,我还是一个人等在警局门口,只是心情已没有上次那么惶恐了。
我若有所思的在警局门口走来走去,这时一个警官从警局走出来叫住我说:“洛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这个警官五官端正,英气逼人,穿着警服更显得正气凌然。
我看着他想起来他就是上次叫我来警局协助调查的那位警官,说:“李警官,你是上次负责刘东阳案子的李警官。”
他见我认出他来,笑了笑说:“洛小姐,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新的情况,特意来警局找我。”
“不是的。”我不敢看他那双锐利的眼睛说,“刘东阳的案子不是已经撤诉了吗?他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这个案子没破,警方是不会放弃!我们还会继续关注刘东阳的一举一动,只要发现新的有力证据还是会起诉他的。”
“你们为什么还是认定是他干的?”
李警官微微蹙眉的说:“迄今为止,警方还没发现比他更有嫌疑的人。”
我一时无语,这个杀人案虽然证明刘东阳杀人的证据不是铁证如山,可也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能证明不是刘东阳干的,警方还在继续收集他杀人的证据也是合乎常理的。
李警官职业习惯性的看了看我四周的情况说:“那你为什么一直在警察局门口走来走去?”
“我老公出了点事,我在等律师出来。”
李警官继续问:“你老公犯了什么事?他叫什么名字?”
“秦希文,他被无辜的牵涉到一件贩毒案里了。”
李警官眼里有一瞬间的惊讶,说:“就是最近那件特大贩毒案的涉案人秦希文。”
我仰起头,想问下李警官他知不知道希文这件案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却正迎上李警官能穿透人心的犀利眼神。
我心里竟有一种做贼心虚的畏惧和慌张,觉得自己像是犯了什么罪一样,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你老公在这件贩毒案里有可能确实是无辜的,但你想过老公为什么会被牵涉其中吗?”李警官并不等我回答,继续神色严肃的说,“据我现在知道的情况,这宗特大贩毒案还是跟白龙帮有关系,而且刘东阳很可能就是背后的主使人。”
我紧张的连忙摇头,说:“这个贩毒案完全跟他无关。”
“有没有关系我们就让事实来说话。你一直在包庇维护他,没有对警方说出你所知道的所有情况,对吗?”
我只有选择沉默,李警官正了正他警帽,继续说:“做为一个有良知的人应该是有非观念的,不管你们以前感情有多好,他犯法了就是犯法了,不能跟感情混在一起。有些事你说不说出来其实并不重要,任何事情的真相都会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只是你可选择维护正义还是埋没良心。”
李警官说着从我身边走过,我突然叫住他问:“如果是你的爱人、朋友、家人犯法你能大义灭亲吗?”
李警官没有回过头来,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说:“如果你想明白了,还是可以随时来找我的。你维护了坏人就会让好人的利益受损,比如说你的老公。”
说完他已夹着公文包上了警局门口的一辆警车,我望着远去的警车,心里很矛盾。
又过了两个小时,张律师终于从警局出来了。
他走出警局时,表情轻松从容,难得带着笑容跟我说:“那个女客户对警方什么都招了,你老公很快就可以放出来了。”
我几乎高兴的想跳起来,希文总算是没事了,我问他:“女客户是这批毒品的接头人还是主谋?”
“她是接头人,她承认她是以装修的名义利用你老公的公司进口家具走私毒品,你老公完全不知情,就连泰国那家家具厂也是她提供给你老公的。当时她对你老公谎称自己在网上搜到一家泰国家具厂,那里做得家具还不错,要你老公帮她在那家家具厂定制一批家具。你老公当时只是遵从了客户的要求。”
“那她供出谁是主谋了吗?”
张律师说:“供出来了!她对警察的审问非常配合,问什么说什么,可能是想争取宽大处理。”
“主谋是谁?”我既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刚才李警官的话似乎是在给我什么暗示。
“我送你一程,你不用再担心了,准备接你老公回家吧。”我和张律师已坐进他的车里,他发动汽车说,“可惜主谋已经逃到国外去了,是个香港人,也是黑帮成员,好像叫钟庭武。警方已经向国际刑警发出了对他的通缉令,应该很快能抓到。”
听到张律师说小莲供出来的主谋是阿武,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可能,她在撒谎。”
张律师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她在撒谎?”
我现在也有点迷惑了,阿武在泰国跟我说的每句话还言犹在耳,他的神情那么真诚,一点都不像在骗人。
然后如果小莲告诉警方的是事实,那阿武所说的话就都是假的,他是在骗我吗?可他为什么要骗我?到底谁在说谎?连我自己也一时也无法分辨了。
“我只是觉得那个女客户这么轻易的就供出了主谋,会不会是在说谎骗警方啊?”我对张律师说。
“这个你可以放心,口供只是一方面,警方会有相应的证据来证明嫌疑人的供词的。”张律师解释说。
我突然很想见见小莲,五年前小莲虽是金太阳的公主,但她还是那么年轻,本质上是个善良直爽的女孩,现在她也不过二十多岁竟然成了一个毒贩,这几年来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太想解开心中的疑问了,脱口而出,“现在我能见见那个女客户吗?”
张律师对我的要求完全无法理解,觉得我有些莫名其妙,他回答说:“现在只有她的律师能见她。”
“你知道她的律师是谁吗?”
“她现在没有律师,她不是本市人,在这里没有亲人为她请律师,而且她自己也明确告诉警方她不需要律师。”
我说:“张律师,你把她的情况搞得还真是清楚,你不会是想当她的律师吧。”
张律师笑了笑说:“我们做刑事案的律师谁都想接这种轰动全国的大案,倒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在律师界有个名声以后好办事。你老公这边估计不需要我了,但我对这个案子还是很感兴趣的,毕竟这段时间都在跟进这个案子。我要能成为嫌疑人陈小莲的律师,会努力争取将死刑改成死缓,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还很难做到。”
“我要是能让你成为陈小莲的律师,你能让我见到她吗?”我想试一试,也许我见到了小莲,心里所有疑问的答案都能找到。
张律师只说他要想一想,他已经我送到了小区门口。
我下车时,他有所怀疑的问:“你为什么非要见陈小莲?你们认识吗?”
“我只是想把所有事得搞清楚,免得我老公再被人无辜冤枉。”我关上车门走进小区。
回到家里,我将希文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的好消息告诉了我们双方的父母,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两天后的一大清早,张律师就给我打来电话,他在电话里告诉我放人的手续都办好了,我今天下午就可以去看守所接希文出来。
我高兴极了,这两天一直在家里为希文回来做准备,婆婆昨天还跟我说要买点柚子叶给希文去去霉气,我马上就去菜场买了好多回来。
我正在电话里高兴的感谢张律师时,他语气微微变了变说:“我已经争取到做陈小莲的法院指派律师,但还是需要陈小莲同意并在委托书上签字。如果她还是不同意要律师,那上庭时她就没有辩护律师了。你真有办法让她签字同意吗?”
“你能让我见到她吗?”
“能,我今天上午要去见她,和她谈谈,你可以做为我的助理和我一起去。”
我握住电话的手不由抖了一下,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见了小莲该说些什么,我对张律师说:“谢谢你,我会尽力说服她同意你做她的辩护律师。”
张律师在电话里嘱咐我要穿一套正式的套装,把头发最好挽起来。
跟张律师一起来到看守所,通过门口武警检查时我紧张的手心直出汗,等到我们走进看守所时,他小声对我说:“不用害怕,你今天很像我的助理。”
我对他笑了笑让自己镇定下来,我们被领到一间探监室,两边都是铁门,在靠近房顶处有一扇正方形的铁窗,光线透过铁窗照进来,探监室还算亮堂。
带我们进来的女管教让我们等一下,张律师和我坐在探监室中间的一张大桌子边,张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些文件,我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大笔记本和一支笔在桌上摊开。
张律师赞许的看了我一眼,这是我出门时想起来带上的,平时在电视上看到律师的助理一般都是做记录工作的。
这时另一边的铁门缓缓打开了,我听到金属锁链拖过地面发出的窸窣的声音,女管教架着一个穿着土黄色囚服的女犯人走进来。
我一眼便认出这个女犯人就是小莲。
小莲染成金栗色的头发已显得枯黄而毫无光泽,面容苍白而憔悴,目光呆滞,手上戴着手铐,脚上有脚镣。
“坐下!”女管教命令她。
小莲应声坐到我们对面的椅子上,木然的看了一眼我和张律师便低下头。
张律师对她说:“我叫张峰,是来帮助你的律师。”
小莲低着头说:“我不需要律师。”
“我是司法援助律师,是不会收你的钱的。”张律师进一步向小莲说明他的身份。
小莲一直低着头,态度很坚决的说:“我什么律师都不要!”
她自己试图站起来,女管教又将她按到椅子上。
“你好,我是张律师的助理洛卓雅。”我把我的名字说得特别清晰,我怕她记不起我本想再重复说一遍。
小莲瞬间抬起头,与我的目光相对,我知道她已经认出我来。
她喃喃的说:“洛卓雅,你是卓雅。我能叫你卓雅姐吗?”
我点点头,心里特别难受,没想到几年不见她已变成这个样子,原本她正是美好的年华青春的岁月,现在却成了犯了大罪的囚犯。
我说:“陈小姐,虽然你自己不想要律师,可在司法程序上你还是应该有个律师的,这样对于你自己和司法的公正都是必需的。请你认真考虑一下。”
小莲目不转睛的望着我,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说:“卓雅姐,你说需要那我就需要。”
张律师连忙将一份法律文件推到她面前,“陈小姐,在这上面签个字就行了。”
小莲拿起笔认真的在文件上签上了名字。
我抓紧时间问出心里想问的事,“陈小姐,你年纪轻轻的为什么要去贩毒呢?”
小莲轻轻一笑说:“能为什么,还不是为了钱,希望过上更好的生活。”
“可是。”我本想说她以前在娱乐城做公主赚得钱还不够吗?为什么非要做这种杀头的事?但我知道不能这么问,会引起一旁管教的怀疑。
张律师结过我的话,问她说:“我们需要知道这个案子的所有具体的情况才能更好的维护你的权利。你能告诉我们整个案子发生的经过吗?”
小莲没有一点回忆的表情,像背书一样说:“几年前我在金太阳娱乐城做公主时认识了一个叫阿武的香港人。他很有钱,而且每次来娱乐城都会找我陪他。我知道他对我有意思,所以我对他也很好,没过多久他就向我表白说他喜欢我想娶我。当时我也不想再做公主了,想找个人结婚就答应他了。我辞了金太阳的工作和他住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