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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格森把行李交给空姐，手插在两只西装的袋子里，然后跟在后面，“斯科塞斯，他是我的老师。”
斯科塞斯……这么一说，怀特完全清醒了。
之前圣诞节，在纽约飞机的航班，怀特就和斯科塞斯见过面了，斯科塞斯还介绍了查理兹塞隆，完全忘年交好友的样子。
现在跟在身边的是他的弟子弗格森，弗格森在怀特旁边的座位坐下，那姿态和当时的斯科塞斯一模一样。
怀特心里却觉得疑惑，斯科塞斯介绍他给弗格森，是——？
弗格森说：“我之前一直在英国皇家戏剧学院学习，最近刚到纽约大学的电影系进修。”
乔闻言去握弗格森伸过来的额手：“这样啊，怀特。幸会。”
“我在之前就早听老师说你的名字了，怀特。”弗格森的手上茧子不少，标准的文人手掌。
“是吗，哈哈。”
“还有最近的lur，”弗格森说，“我也加入了，里面板块很有意思。”
怀特跟着也客套寒暄起来，觉得眼前叫弗格森的年轻人实在会说话。弗格森收回手，苏特兰人的浅蓝色眼珠盯着打量。
怀特也抽回手，拿起了面前的报纸来看。弗格森则把座椅调整好，又叫来了空姐倒咖啡。他的动作不紧不慢，对待他人时又风度有佳，很有英国绅士的气质。
既然是斯科塞斯的弟子，想必艺术上悟性不错，看起来他去哥伦比亚也是因为学院作业。
弗格森说：“你之前有在好莱坞龙套客串，对吧？”
怀特听到这话，脸不禁一僵，“这个，斯科塞斯先生也和你说了啊。”
“不，他没有。两月前首映的时候，我看过这部电影。”
弗格森挠挠头：“塞隆是我的女神。”
怀特觉得这个年轻人还挺搞笑的，自己也不禁放松下来。
“是一个计算机天才。”弗格森用勺子搅动咖啡，说，“你演的是这样一个角色，对吧？”
“没错。”怀特说。
“那就对了。”弗格森朝怀特打一下大拇指，“那个角色诠释得真不错，你自己去看了吗？”
“这倒还没有。”
“因为不好意思看吧，哈哈第一次总是这样。”他把一条腿搁到了另一条腿上，盖上防咖啡溅出的毯子，“如果不是我有留心演员组和制作组的习惯，还真认不出你来咧。”
“那还是我创平台之前的事啦。”
“我相信会有人看到的，那时候就会有另一充动了吧。”
“那倒不至于吧。”
弗格森神秘兮兮地笑了起来。他的头发在圆形窗框下泛着光芒。是银的。一言一行之间的不慌不忙，还真有斯科塞斯的风范。
“我得说说我对你的表现评价，那必须。非常不错。很有创造力。不过也可能是本色出演——你本身就是计算机天才，在这个方面很有天赋，表现出来就好”
怀特的目光离开他的头发和他的脸孔，望着空荡荡的前方，“得到你的评价，我很荣幸。不过我对演戏什么没兴趣，那次圣诞节的龙套，也只是因缘巧合下的误打误撞而已。”
弗格森看起来似乎不太乐意接受这种说法，听到怀特说对演戏梅西兴趣，他喝了一口咖啡说：“兴趣这东西可以培养。更何况你有天赋。与生俱来的。虽然我现在还不怎么出名，什么名气也没有？对我就是个默默无名的新人。但是我想要冲击最佳导演。怀特。我跟你保证，和我合作我们一定能成为好莱坞最佳组合。”
弗格森叫来另一个空姐，表示再来一杯咖啡，要送给怀特喝。他招走了空姐，两手放在膝盖上的毯子，看着怀特。
“我知道你正在互联网上发展，你太有钱了，对这种事情可能不感兴趣，跟一个毫不熟悉的英国人拍电影——听起来，这太荒唐了，换位思考的话我也会这么觉得。可是你要理解，我是学导演系的，对某些有表演天赋的人带有与生俱来的嗅觉。你呢？你可以继续现在lur的事业。过段时间，来找我拍电影。我现在有一个绝佳的电子，这绝对适合你。”
他压低声音，“如果你觉得这耽误lur的发展，那我可以说，电影事业对你的发展不会阻碍。你可以想象一个电影的发展能给你带来多少有利的新闻。你如果觉得太忙不能每天出镜，请便。我的电影拍摄手段和风格，一向和老师相近，一部好电影需要经得起岁月的斟酌。虽然我还只是在大学就读”他指着脑袋，“我向上帝发誓，怀特。我可以做到，你也可以，我们需要联手。像老师和小李子的王炸组合那样，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
“我有个问题。”
“是什么？你尽管说。”
“为什么不找其他有名的，专业出身的，弗格森。”
弗格森双臂交抱在胸前，啼笑皆非地笑起来，“我更喜欢和一些，和我有共同气味的人合作。”
弗格森对他的看重，让怀特感到出人意料的意外。
“好吧，”怀特说，“但是我还是遗憾地说目前没有这个想法。”
“你再想想。”
“弗格森先生？”
“你再想想。”弗格森态度忽然强硬了起来，两只手搁在桌子上，上肩整个耸了起来。他从一叠文件里抽出好几张纸来，拍在怀特的手掌上，“你先看看我的剧本思路。”
“行吧。”
弗格森松口气：“看了再说。”
怀特将整张纸细读完毕，很有意思，是讲同性恋的。不过他妈的这个家伙到底什么意思，要他去演一个有精神病的同性恋，还说他很符合？
“我觉得我很不适合。”怀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显得平静。
弗格森脸上显出了不可思议，仿佛在说，你怎么能看了还不答应？
这是我的心血，我的剧本是世上最完美的，你不能不答应。
“我真的很忙，没有这个时间。”怀特又说，这也确是事实，他有一瞬间都觉得自己脾气简直好到可以了。